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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她是多么多么的幸福呀!
就在她怔忡的时候,浴室的门被从里面拉开,冷廷遇精壮的腰间松松垮垮地系着一条浴巾从里面走了出来,黑硬的短发上,有水滴正顺着发稍往下滴。
看到坐在沙发上,手里捏着他的手机正在发呆的小女人,他好看的眉头,不禁轻轻拧了一下,迈开长腿,大步走了过去。
“怎么啦?是不是出什么事啦?”他来到沙发前,在简夏的身边坐下,长指挑起她的下颔,目光沉沉地睨着她,柔声问道。
简夏抬眸,映入她眼帘的,是冷廷遇那张再清爽干净不过的绝俊面庞。
淡淡扬唇一笑,她从冷廷遇的手中拿过毛巾,然后单膝跪在沙发上,给他擦还在滴水的头发。
“老公,在你心里,凌澜是一个什么样的存在?”她一边温柔地帮冷廷遇擦着湿发,一边淡淡地问道。
冷廷遇抬手,滚烫的大掌,隔着薄薄的真丝睡裙,烙在简夏的纤柔的腰肢上,慢慢又滑向她小腹的位置。
她的小腹,仍旧很平坦,手掌下,甚至是能清晰地感觉到马甲线的存在。
他掀眸,看向简夏的脸,虽然心中有些好奇,她为什么突然这么问,却还是回答道,“在我心里,凌澜只是隔壁邻居家的孩子而已。”
简夏听着他的回答,不禁好笑,继续着手上的动作道,“可是凌澜已经29岁了,早就不是一个孩子了。”
冷廷遇的大掌滑到她的翘…臀上,不轻不重地捏了一把,挑着好看的眉峰道,“冷彥也27岁了,还不是孩子一个。”
简夏停下手中的动作,垂眸嗔他,“那你每天晚上抱着一个孩子睡觉,还让这个孩子怀上你的孩子,请问,你是怎么想的?”
冷廷遇扬唇,笑了,双手圈住简夏,将她扣了进来,紧贴着他,而她的薄唇,也正好贴在她胸前雪白的高峰,一边细细地吻着,一边低喃着回答道,“那我就把这个孩子,和我的孩子一起,当成孩子来养就好。”
简夏嗔他,浑身抑制不住地,有道道细细的电流划过,原本红润的小脸,在明亮的灯光下,愈发好看了。
“老公,凌澜出事了,我们去法国,看看她吧。”
冷廷遇吻她的动作,微微顿了一下,不过,也只是微微一下之后,他又继续,而且,一只大掌,将简夏的睡裙直接扒拉了下来。
简夏轻咬唇角,眉心微蹙起。
她了解冷廷遇,所以,她不阻止他,只静静地等着他开口。
“她怎么啦?”果然,片刻之后,冷廷遇开口问她,滚烫的唇瓣,却仍旧游离在她的身上。
“她被醉汉捅了三刀,现在,命在旦夕。”
简夏并没有将骆顺成的原话,转述给冷廷遇听,因为她怕,怕冷廷遇顾虑她的感受,而拒绝去法国看一看凌澜。
冷廷遇的动作,仍旧不停,继续一路向下地吻着她,低低沉没地道,“我又不是医生,我去了能起什么作用?”
简夏浑身酥麻,却并没有怎么动情,蹙眉问道,“万一凌澜没有活下来,没有见她生前最后一面,你不会遗憾,不会难过吗?”
冷廷遇的动作,终于停了下来,掀眸看她,问她道,“你真的希望,我去法国看她?”
简夏点头。
“那你想我一个人去,还是你跟我一起去?”
“随便你!”简夏的声音里,明显的带了一丝不高兴。
“你看,你已经开始不高兴了。”冷廷遇很是平静地道,语气里,没有丝毫生气的意思。
简夏却是气鼓鼓地瞪着他,点头道,“是,如果你一个人专程去法国看凌澜,哪怕是她生命垂危,去见她最后一面,我心里也会难过会不好受,可是,如果你不去,我心里会更加难受,万一凌澜真的没有活下来,我甚至是会自责内疚一辈子。”
冷廷遇看着她,没说话,那双深邃的黑眸里,也让人看不出任何的情绪来。
“我已经通知了李复,让他安排飞机。”简夏扬唇,故作轻松地淡淡笑了笑,又道,“我去帮你收拾一下,你等下就走吧。”
话音落下,转身便打算去给冷廷遇收拾行李,不过,冷廷遇扣着她腰肢的大掌,却没松。
“怎么?你不打算跟我一起去?!”
简夏看着他,皎洁一笑,“当然去呀。”
“你个小骗子!”
冷廷遇果断将她扑到,继续刚才没有做完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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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他们到达法国波尔多的时候,已经是翌日当地的下午六多点,赶到医院,透过重症监护室的明净玻璃窗,他们看到了里面病床上,脸色苍白如纸,全身都插满了各种的管子,一动不动的凌澜。
或许是孕妇都太感性的缘故,只是看了一眼,简夏便湿了眼眶。
冷廷遇将她搂进怀里,低头亲吻她的发顶,却一个字也没有说。
“老板,太太,医生说,凌澜目前还没有脱离生命危险,如果。。。。。。。。。。”骆顺成站在一旁,欲言又止,一双黯淡无光的猩红眼眸里,布满疲惫,还有痛苦。
显然,凌澜出事之后,他就一直守在医院,没有休息过半刻。
“如果什么?”冷彥大掌,轻轻地将简夏的头,扣进自己的颈窝里,然后掀眸,看向骆顺成问题。
骆顺成看向玻璃窗内病床上的人,双眸变得愈发猩红地再次道,“医生说,如果48小时之内,她无法醒过来的话,就永远也不会醒过来了。”
冷廷遇看了骆顺成片刻,又看向重症监护室里的人,那双浩瀚如星空般的黑眸,暗芒涌起,情绪难明。
不管是骆顺成,还是凌澜,他们都是一开始,就紧紧地跟随在他身边的人,他今天的成绩,离不开他们的付出。
虽然,他们的付出,得到了足够的金钱上的回报,但是他们这么多年来的不离不弃,是任何东西,都无法取代的。
“要跟我进去吗?”冷廷遇低头,忽然问简夏道。
简夏从他的怀里退了出来,然后抬起头来看向他,淡淡扬唇,“你进去吧,我在外面等你。”
她相信,凌澜并不希望她打扰她和冷廷遇独处的时间。
她已经拥有了冷廷遇的99%,把剩下的1%分给别的女人一点,又何尝不可。
冷廷遇淡淡点头,松开简夏,转身去换无菌服,然后,进了重症监护室。
来到病床前,隔的近了,冷廷遇才发现,不过两三个月不见,凌澜便瘦了不少,以前的她也没见这么瘦过,连脸上的颧骨都突出来了,眼窝也陷下去了。
微不可闻地轻叹口气,冷廷遇伸手过去,温热而略微粗粝的指腹,落在凌澜的额头,然后慢慢向下滑,将她额角的一缕碎发,轻轻地拢到她的耳后。
这么温柔的动作,除了简夏,是冷廷遇第一次对另外的女人做。
“凌澜,你不是很想见到我吗?”冷廷遇的声音,低低沉沉,比起以往对凌澜说话的时候,多了一份温和,一份暖意,“如果以后你还想继续见到我,就给我醒过来,好好地活下去。”
话音落下,冷廷遇片刻都没有再多呆,转身,迈开长腿便大步离开。
就在他转身的刹那,凌澜的右手无名指,动了动,眼角,有晶莹剔透的液体,滑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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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夏和冷廷遇回到他们在波尔多的家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佣人知道他们回来了,早就为他们准备了丰盛的晚餐,整个别墅,也收拾的格外整洁干净。
不知道是不是飞机坐太久了,又或者是东西不舒适简夏的味口,晚餐吃了没几口,她便捂着嘴巴,冲进洗手间,吐的稀里哗啦。
佣人见到,都被吓到了,还好冷廷遇这段时间已经习惯了简夏的这种妊娠反应。
“先生,太太怎么啦?要不要我叫医生?佣人紧张地问道。
冷廷遇一边轻拍简夏的后背,一边淡淡摇了摇头,待简夏吐完之后,他接过佣人递过来的温开水,吩咐道,“只是正常的妊娠反应,你去休息吧,不需要陪着我们了。”
“好的,先生!我就在房间里,如果先生和太太什么事,先生立刻叫我。”
冷廷遇点头,佣人这才转身,离开回房间。
“没事吧?”佣人离开后,冷廷遇搂着简夏,有些心疼地问道。
简夏摇头,接过他手中的水杯漱了口,原本就不是很好看的脸色,此刻,显得有些苍白。
“是不是晚餐不合味口?”
冷廷遇对于简夏近期的饮食习惯,也是有些摸不着头脑呀,一餐一个口味,而且是一点规律都没有。
“嗯。”
“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简夏扬唇,“就一碗西红柿鸡蛋面吧。”
冷廷遇不禁笑了,抬手轻轻捏了捏她的鼻梁,“怎么我老婆就这么点出息?”
简夏撇嘴,“那明天我要吃满汉全席。”
“好,可以。”
简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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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墅二楼的偏厅里,放着一架三角钢琴,洗完澡,简夏睡不着,又无事可做,便在钢琴前坐下,打开琴盖,十指落在黑白相间的琴键上,十指跳跃,美妙的音符,如窗外倾泻的月光般,缓缓从她的指尖溢出。
老爷子老太太多年来待她不薄,从她十一岁被带回冷家开始,就被当成冷家的小姐一样来培养,乐器、舞蹈、书法、棋类,还有各种中西礼仪,老爷子和老太太都为她请了专业的老师教她,虽然学的晚,但是简夏聪明,又十分的勤奋,所以,都学的很不错。
正在书房处理几封重要邮件的冷廷遇听到,瞬间就被吸引了,情不自禁地便停下手上的工作,出了书房,朝声音传来的方向走去。
来到走廊拐角处,在离简夏还有十来步远的时候,他停了下来,就斜斜地倚在墙角的位置,双手插…进裤子口袋里,灼亮的目光,一瞬不瞬地盯着简夏坐在钢琴前的纤柔身影,听的出神。
简夏弹奏的,是贝多芬的《月光曲》,这首曲子,是贝多芬献给自己的第一位位恋人,并欲娶之为妻的桂齐雅蒂女伯爵的。
奏鸣曲中包含着贝多芬至深的感情,是当时失聪的贝多芬用心和灵魂谱写而成,所以,这首《月光曲》,很多人会弹,但是,却很少有人能把里面所饱含的至深情感,弹奏出来。
显然,简夏理解了这首曲子所饱含的深情,并且将曲子里的深情,淋漓尽致地弹奏了出来。
只不过,曲子弹到一半的时候,美妙的声音,却戛然而止,简夏倏地回头,看向身后十来步开外的男人,淡淡扬起了唇角。
她这样蓦然的回眸嫣然一笑,在冷廷遇的眼里,就如整个世界的鲜花都同时盛开了般,芬芳四溢,绚烂无比,美好到不像话。
“怎么不弹下去?”
他迈开长腿大步过去,站在简夏的身后,俯身低头亲吻她的红唇。
简夏仰头看着他,皎洁一笑,“我想听你弹。”
虽然她从未听冷廷遇弹过钢琴,但是如果他不会弹,干嘛在家里摆一架钢琴呢!
冷廷遇在眉峰轻拢一下,在她身边坐下,“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