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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了医生8点半产检,是吗?”
简夏微微错愕,“你怎么知道?”
冷廷遇勾唇,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抱着她,低低喃喃地道,“陪我再睡半个小时。”
简夏微微挑了挑眉梢,看着冷廷遇那睡意缱绻的模样,心里不禁软的一塌糊涂。
“好,那再睡半个小时。”
万一迟到了,最多她多跟医生说几个“对不起”咯。
冷廷遇勾唇一笑,大掌扣住简夏的后脑勺,让她的侧脸,再次枕进他的颈窝里,薄唇,再自然不过的贴在她的额头,亲吻她。
“嗯,睡吧。”
。。。。。。。。。。。。。。。。。。。。。。。。。。。
冷廷遇说睡半个小时,就真的只睡了半个小时,因为第一次产检,需要空腹抽血,所以,两个人洗漱完换了衣服,没有吃早餐,便出门了。
当他们到达医生办公室的时候,不早不晚,刚好是8点半。
负责给简夏产检的,是一个四十多岁的法国女医生,叫Lucy,人很和蔼,很友善,笑容特别温暖。
简单地认识之后,便开始给简夏做产检。
Lucy不仅人好,做事,也相当专业认真,有耐心,她问了简夏很多问题,从最后一次例假,到怀孕以后的生活起居,还有睡眠质量,平时的妊娠反应,所有简夏觉得有关的和无关的,她都问了。
冷廷遇则站在简夏的身旁,当有些问题,简夏有些迟疑的时候,他便直接替她回答了。
问了差不多二十分钟后,Lucy终于停下来了,做记录,没有再接着问,简夏微微吁了口气,以为她问完的时候,Lucy却又突然抬起头来,看向他们俩个,问道,“请问,知道怀孕以后,冷先生和冷太太还有性生活吗?”
简夏微微有些错愕地看向Lucy,面色一赧,突然就不知道要怎么回答这个问题了。
冷廷遇看一眼她,不禁勾唇一笑,面色丝毫不改地道,“有!一个月一次吧。”
Lucy看他一眼,明了地点点头,又低头继续做记录。
“Lucy,正常来说,女人怀孕之后,可以有性生活吗?怎样的频率,最合适?”一直只回答,不提问的冷廷遇,在Lucy低下头去的时候,忽然问道。
简夏看他一眼,默默地汗!
Lucy抬起头来笑笑,“这个不是绝对的,要看个人的情况,如果动作适当,而且女方没有什么不适的反应的话,就可以根据你们的需求来进行。”
冷廷遇看一眼身边红了脸的小女人,笑了,相当满意地点了点头,而且,还心情大好地说了一声“谢谢”。
简夏,“。。。。。。。。。。。”
待详细问完了所有该问的,Lucy让护士带着简夏和冷廷遇,去抽血,做更详细的检查。
来到抽血的地方,正当简夏脱了外套,挽起衣袖坐下准备抽血的时候,冷廷遇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了起来。
掏出来一看,是白季李打过来的。
“你先接电话吧,我自己在这里抽血就好。”简夏见到是白季李打过来的,猜到肯定是跟案子进展有关的事情,所以对冷廷遇道。
冷廷遇点了点头,将手里拿着的简夏的大衣,递到身后楼小菁的手里,然后走向不远处安静的落地窗前,接通了电话。
“喂,四哥。”
“怎么样,找到陆家的管家了吗?”
跟白季李这么多年的兄弟,可是,两个人之间,却从来不说AcX3jiskmMUiji/wlaZbf7yEiEmRppgKv2JxUTyH4sTyJ0D0V3xbApghB8jUVEjQ一句废话,向来就是开门见山。
“我们只知道,他飞去了美国洛杉矶,目前还没有查到他的具体下落。”说着,电话那头的白季李顿了顿,又道,“你也知道,我们跟美国,没有引渡条约,就算知道陈邦达的藏身之处,除了让人劝说他投案自首外,我们警方并没有别的办法在美国处置他或者把他绑回国内。”
冷廷遇好看的眉宇,不禁淡淡轻拧一下。
战云茵的事情,不止是牵涉冷家和陆家,更加牵扯到战家和季家,战家和季家在国内是什么样的地位,有着怎样的权势,相信大家都清楚。
正因为战云茵的事情,牵涉太广太大,后果太严重,所以,冷廷遇才将所有的事情,交给相关的政府职能部门去处理,而他则是一直按兵不动。
但如今看来,他若什么都不做,是绝对不行了。
“战云茵呢?”沉吟片刻之后,冷廷遇又问题。
“七日的期限就要到了,季常委已经发话,将她释放!不过,四哥你放心,我会派人密切监视战云茵的一举一动,有任何消息,我再告诉你。”
“好,辛苦了。”
电话那头的白季李微微愣了一下,随即笑了,“四哥,你变得客套了。”
冷廷遇狭长的眉峰轻拢,他知道,白季李因为他们的两起案子,承受了来自多方的不少压力。
不过,他却什么也没有多说,只淡淡说了一句“挂了,你忙吧!”,便直接挂断了电话。
又在落地窗前站了一小会儿,冷廷遇才收起手机,往抽血室走去。
当来到简夏身后,看到她的手旁放着五管已经抽好的血,而且,抽血的针还插在她手臂的血管里,继续在抽的时候,他瞬间就沉了脸。
“这是干什么?抽这么多管血,是要把血抽干吗?”
简夏全心思地看着自己身体里的血被一管管地抽走,完全没有注意到冷廷遇已经站在了她的身后,所以,听到那明显染了怒意的低沉嗓音,她不由被吓了一跳,立刻便回头看向他。
不仅是简夏,包括楼小菁和所有的医护人员,都看向冷廷遇,护士长反应过来,立刻笑着解释道,“先生,第一次做产检的时候,做的检查项目比较多,每一个产妇,都是要抽这么多管血的。”
冷廷遇掀眸,凉嗖嗖的视线,落在护士长的身上,嗓音格外臭哄哄地道,“抽完这一管,不许再抽了,我们都很健康,不需要做那么多乱七八糟的检查。”
简夏,“。。。。。。。。。。。”
护士长,“。。。。。。。。。。”
站在后面的楼菁却忍不住低头笑了。
这冷四爷疼老婆呀,简直快到变态的程度了。
。。。。。。。。。。。。。。。。。。。。。。。。。。。。。。。。。。。。。
惠南市。
在拘留所呆了一个星期,战云茵整个人憔悴了不少。
这过去的一个星期里,有好几波人都有提审过她,不过,她唯一的回答方式,便是沉默。
一开始被关进拘留所的时候,她还吵过闹过,叫嚣过,但很快她就平静下来了,因为她心里很清楚,只要管家不说,她自己不说,就没有人能找到任何的证据,更加没有能定她的罪。
更何况,战家的地位权势从来都不是一个摆设,战老爷子和战瑞霖更加不可能对她不闻不问,把她抓进拘留所,最多也就是走个形势,谁又敢拿她怎么样。
所以,她很快就镇定下来了,不吵不闹什么也不要求,就安静地等着自己被无罪释放。
从拘留所里出来,战云茵抬头,眯着眼睛看头顶明媚的阳光,不禁微勾唇角,笑了。
抓了她又怎么样,不过一个星期,不就乖乖地把她给无罪释放了。
“太太,我们去哪?”战云茵的私人助理为她拉开车门,恭敬地问道。
“先生怎么样了?”战云茵收回视线,看向眼前的助理问道。
“先生已经没什么大碍了,再过几天,应该就可以出院回家休养了。”
战云茵眉头微微一蹙,抬腿上车,吩咐道,“先去酒店,把律师给我叫过来。”
关了她一个星期,她不能就这么白白地受了。
“是,太太。”
。。。。。。。。。。。。。。。。
到酒店洗漱干净,将自己从一个憔悴的中年大妈重新打扮回那个端庄优雅又高贵的富太太,见过了律师后,战云茵才去医院,见陆越苍。
“妈!”
当她到了医院,推开病房的门的那一瞬,第一眼看到的,是一脸高兴激动的陆芊芊。
“妈,你去哪了?我找了你一个星期都没有找到。”
见到突然出现的战云茵,陆芊芊无比激动地扑了过去,一把抱住了她。
战云茵被拘留的事情,是全面对外封锁的,就连陆芊芊,也都一直不知道。
战云茵也抱住扑过来的女儿,然后,看向病床上靠在床头里的陆越苍,对上的,却是他两道毫无温度可言的冰凉的目光,那冰凉的目光里,甚至是还带了一抹他从未在陆越苍眼里见过的戾气。
战云茵不禁眉一蹙,整根脊梁骨都有些发凉。
“芊芊,你先出去,妈有话跟你爸说。”战云茵轻轻拍了拍陆芊芊的后背,慈爱地道。
“妈。。。。。。。。。。”陆芊芊撒娇,不愿意走。
终于盼到战云茵回来了,现在,战云茵可是她唯一的靠山了,她又怎么可能愿意走。
“听话!”战云茵松开她,看向她的目光里,带着一丝威严。
陆芊芊不想又惹战云茵不开心,所以只得撇了撇嘴,答应了一个“好”字,然后看了一眼身后的陆越苍,往外走去。
她虽然平时什么也不操心,但是此刻,她却明显地感觉到,陆越苍和战云茵之间的气氛,不对劲!
待陆芊芊出去之后,战云茵将门关上,然后,像往常一样,笑意嫣然的走向陆越苍,温柔又关切地问道,“越苍,你没事了吧?”
陆越苍看着那么平静淡定,像是什么事情也没有的战云茵,心中,愈发的火大,怒意,怎么也掩藏不住地从一双眼睛中流露出来。
“你怎么不问问,夏夏有没有事?”
战云茵怔在离病床两步远的地方,满脸震惊地看着陆越苍,一动不动,良久之后,她才眉心一蹙,回过神来,脸上,取而代之的,是被冤枉后的委屈与无奈,还有难过与痛苦。
“越苍,难道连你也觉得,季诗曼的车祸案和枪杀夏夏的案子,跟我有关?”
陆越苍看着眼前表情变化如此丰富的战云茵,想到自己竟然跟这样一个心如蛇蝎而且如此会演戏的女人同床共枕二十几年,心里的厌恶跟烦燥,还有怒火,便无法抑制。
怒瞪着她,陆越苍脸色铁沉地道,“战云茵,你敢对天发誓,你从来没有做过任何伤害悦瑶和夏夏她们母女俩的事情吗?”
“我发誓!”陆越苍的话音落下的同时,战云茵已经竖直右起的食指跟中指,目光投向窗外的天空,十二万诚恳地对天发誓道,“我战云茵如果做过任何伤害季悦瑶和简夏母女俩的事情,便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发完毒誓,她看向陆越苍,再动容不过地问道,“越苍,还要怎么样,你才肯相信我?”
陆越苍看着她,骤然紧拧起了眉头。
他没想到,就连演戏,战云茵都能演的如此逼真,一副被人冤枉,受尽委屈的样子,没有一丝丝的破绽。
“如果那场车祸跟你无关,那你为什么会在事后骂季诗曼,说她是蠢猪一头,成事不足,败事有余?”陆越苍克制着自己,再次质问道。
战云茵微微瞪大双眼,错愕地看着他,不敢置信地道,“越苍,真的是你让人在家里安装了监听器,目的,就是想要监听我?”
对于战云茵那副无辜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