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说,你的女儿季悦瑶回来了。”
“悦瑶回来啦?!”显然,对于这个从天而降的喜讯,季鸿鸣根本无法相信,所以,他又道,“冷兄,这么晚了,你是不是该好好休息了呀?”
见季鸿鸣根本不相信自己的话,老爷子再次格外认真地道,“鸿鸣,我没有老糊涂,我也没在跟你开玩笑,悦瑶确实是回来了,她来了我们冷家,要和夏夏相认,却发生了意外,再次被毒蛇咬伤了,现在,悦瑶在医院里,昏迷了,还没有醒过来。”
老爷子的话,一字一句,说的再清楚不过,季鸿鸣如果是听不清楚,或者还不相信,那么,就是他有问题了。
所以,老爷子的话音落下,季鸿鸣便彻底愣住了,原本仅剩的一点儿睡意,也早已飞远,耳边,只不断地回响着老爷子说的话,久久地沉寂在老爷子的话里,回不过神来。
“鸿鸣,悦瑶被毒蛇咬伤,现在还在重症监护室里,没有脱离危险。”久久地听不到季鸿鸣的声音,老爷子再次开口,缓缓地道。
“悦瑶她。。。。。。。。。。她真的回来了?”再开口,季鸿鸣的声音,已经明显地带了哽咽,还有颤抖。
两行老泪,更是抑制不住地从他的眼眶里滑了下来。
即使他的官做的再大,当的时间再久,他也是一个父亲,一个亏欠女儿,无比盼望女儿回来的老父亲。
老爷子看向眼前的老太太,重重地点了点头,对着手机道,“对,悦瑶回来了,她真的回来了。”
老太太听着老爷子把这所有的话说完,不由地便长长地吁了口气,她心里也舒坦了不少。
再次得到老爷子的确定,季鸿鸣两行眼泪,涌的更加厉害了,满心,都被这突然从天而降的喜悦充斥着,除了满面的泪水,他高兴激动到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睡在房间的肖美芳被吵醒,爬起来,顺着声音找出门去,当看到握着手机泪流的季鸿鸣时,她不禁吓了一大跳。
“鸿鸣,你这是怎么啦?”
季鸿鸣听到声音,抬眸看肖美芳一眼,没有理会她,只对着手机道,“谢谢你,冷兄,谢谢你!我这就让人安排,马上去惠南市。”
“好。”
“鸿鸣,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你要这个时候去惠南市?”见季鸿鸣挂断电话,就要走,肖美芳赶紧抓住他追问道。
忽然想到什么,她又赶紧问道,“鸿鸣,不是诗曼在惠南市出了什么事情吧?”
季鸿鸣回头看她一眼,“不是,你就不用操心了,回去好好睡你的觉吧。”
说完,季鸿鸣也没有再理会肖美芳,抽走自己的手,大步便要走。
“鸿鸣,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了,你要这大半夜的赶去惠南市,难道你就不能告诉我吗?”一想到惠南市,肖美芳满心担忧的,便是季诗曼,她怎么能够不问清楚。
季鸿鸣停下脚步,思忖一瞬,再次回头看向肖美芳,如实道,“悦瑶回来了,现在就在惠南市。”
话音落下,季鸿鸣没有再多说一个字,抬腿,继续大步离开。
肖美芳怔忡地看着他离开的背影,站在原地,久久地回不过神来。
。。。。。。。。。。
正文 218 小七,我的女儿
218小七,我的女儿
深沉的夜,格外格外的宁静,重症监护室里,除了各种仪器细微的“滴答”声外,便没有其它任何一丝的声音。
病床上,季悦瑶静静地躺在那儿,就像是睡着了般,一动不动,原本被推进急救室时,都发青发紫的唇色,正在一点点地恢复正常,黯淡无光的肌肤,也慢慢地在开始恢复原本的光泽。
她沉睡的大脑,渐渐地,像是有电流划过一般,所有的脑细胞,被一个个激活,从她有记忆开始,一张张过往的画面,像是被摁下了快进键的电影情节般,不断地在她的脑海里闪过。
七岁那年,她的生日,她母亲的忌日,北京下着鹅毛大雪,她的父亲带着她,去墓园给她的母亲扫墓,她贪玩,松开了父亲的大手,一个人在雪地里乱跑,结果狠狠摔了一张,额头撞到了别人家的墓碑上,鲜血直流,她的父亲抱起她,二话不说便直接往山下冲。。。。。。。。。。
八岁那年,她的父亲给她买一个很漂亮的洋娃娃,她去舅舅家的时候,也带了过去,她的表姐看到那漂亮的洋娃娃,说她也想要,她不愿意给,结果,她的表姐把她手里的洋娃娃抢过去,用剪刀狠狠地捅坏,然后扔进了臭水沟里,她很难过,可是,她的表姐却威胁她,不许告诉任何人。。。。。。。。。。
九岁那年,高年级的男生追着她,向她表白,她的表姐跟过来,告诉那个男生,她是个没有妈妈没有人要的小孩子,而且,她的脚还很臭,睡觉还打呼噜。。。。。。。。。。
十一岁那年,他的父亲带着她去相亲,那个阿姨很漂亮,阿姨跟她说,只要让她做她的妈妈,以后,她就会像亲妈妈一样对她好,会给她做好多好多好吃的,再也不让别的小朋友欺负她,笑话她。。。。。。。。。。
十三岁那年,放学的时候,下起了倾盆大雨,她没有带伞,别的同学都被爸爸妈妈接走了,可是,很晚很晚都没有人来接她,她冒着大雨跑回家,全身都湿透了,不仅没有晚饭吃,还没有热水洗澡。
那晚,她发烧了,她跟她的“妈妈”说,她不舒服,可是,没有人理会她,那晚,她好难受好难受,难受的想要死去。。。。。。。。。。
十五岁那年,她的表姐偷走了她所有的压岁钱,去买了一条很贵很贵的裙子,去和男朋友约会,她发现了,去找她理论。
表姐说,她从小吃他们家的饭长大的,就那点压岁钱,喝水都不够,她怎么好意思要回去。。。。。。。。。。
十七岁那年,她考进上北京最好的大学,认识了周正生,周正生每天都会来她的宿舍楼下,帮她打开水,和她一起去图书馆上晚自习,别人都说,他们最郎才女貌的一对。。。。。。。。。。
二十岁那年,周正生去她家给她送书,被她的父亲和舅舅撞见了,她的父亲和舅舅说,周正生是个不错的小伙子。。。。。。。。。。
二十一岁,快毕业那年,她去听一个年轻有为的企业家演讲,主席台上的他,举止优雅,大气风趣,谈吐不凡,而且,他长的很英俊,一眼,她就喜欢上了这个年轻有为的企业家。。。。。。。。。。
二十二岁那年,她一个人在丽江,生下了她的女儿!
生产的那天,她一个躺在家里的床上,痛的死去活来,在她以为自己都快要死去的时候,她的女儿出生了。
因为女儿是农历七月七出生的,所以她叫她小七,因为她的乳名,也叫小七。
从此,她便和小七,相依为命,小七就是她的命。。。。。。。。。。
二十六岁那年,她为了救一对来丽江旅游的夫妇,被毒蛇咬了,腿肿了起来。
害怕家人找到她,她不敢去医院,只能自己找了药来,自己治,可是,最后,她发现,她不是医生,根本治不了自己。
她叮嘱小七,不许乱跑,好好地在家里呆着等她回来,然后,她出去找大夫。。。。。。。。。。然后,她就再也没有回去。。。。。。。。。。
。。。。。。。。。。。。。。。。。。。。。。。。。。。。。。。。。。。。。。。。
当天边的第一道晨曦冲破黑暗,开始照亮整个大地的时候,季悦瑶放在一侧的右手食指,轻轻地动了动。
她努力想要睁开双眼,醒过来,看看她的女儿,她的小七,看看她长成什么样了,过的好不好,她想跟她说一声“对不起”。
可是,眼皮好重好重,就像被一座泰山沉沉地压着般,她根本无法睁开。。。。。。。。。。
。。。。。。。。。。。。。。。。。。。。
简夏睁开双眼,首先映入她眼帘的,是窗帘缝隙里透过来的明媚的晨光,一抬头,便是那张再熟悉不过的绝俊面庞。
再环视一眼整个房间,四面刺眼的白墙,让她立刻便想起了昨天发生的一切。
什么也来不及,什么也顾不得,她掀开被子,就要下床。
“小七。”
当她正要坐起来下床的时候,身后,传来男人低沉沙哑的声音。
她蓦地回头,看向冷廷遇,“老公,我妈怎么样了?”
冷廷遇也从床上坐起来,抬手将简夏额前略微显得有些凌乱的长发,拢到耳后,看着她道,“岳母的情况,好多了,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了。”
简夏眉心微蹙,虽然冷廷遇这么说了,可是,她眼里的担忧,却并没有丝毫的减少。
但是,此刻,她却并没有再急着去看自己的母亲,而是抬手,抚上冷廷遇那冒出浅浅青茬的下巴。
他那又短又硬的胡茬,还有他眼睑下,浅浅的青色,清晰地告诉着她,昨晚,只怕冷廷遇一下都没有睡。
“老公,辛苦你了。”
冷廷遇看着她,倏地便笑了,长指挑着她的下颔,好整以暇地道,“既然知道我辛苦了,以后就对我更加好点。”
简夏嗔他一眼,“老公,我想现在去看看我妈。”
“好,我陪你一起去。”
“嗯。”
。。。。。。。。。。。。。。。。。。。。
简夏和冷廷遇来到重症监护病房外的时候,艾伦和瑞贝卡还守在那里,大概是困极了,瑞贝卡已经躺在椅子上,头枕着艾伦的大腿,睡着了,艾伦倒是醒着的,但看样子,也有些疲惫。
“简,。。。。。。。。。。”
艾伦看到简夏和冷廷遇过来,开口叫他们,不过,他才说了一个字,简夏便对他做了一个噤声的声音,示意他不要吵醒了瑞贝卡。
看着睡的正香的瑞贝卡,简夏实在是不忍心吵醒这个可爱的妹妹,所以,松开冷廷遇的手,悄悄过去,轻声对艾伦道,“艾伦,我和廷遇来陪着妈妈,你和瑞贝卡先去休息一会儿吧,好吗?”
艾伦看一眼枕在自己大腿上的瑞贝卡,她确实是很累了,再说,他们的母亲已经不会再有生命危险了,所以,他点了点头,对简夏轻声道,“好,如果妈妈醒了,你马上来告诉我们。”
简夏点头,保证道,“我会的。”
艾伦淡淡扬唇,点头,这才抱起睡着的瑞贝卡,往休息室的方向走去。
看着他们离开,简夏和冷廷遇一起来到重症室的玻璃窗前,往里面看去。
病床上的女人,即使是睡着了,也优雅而美丽,让人赏心悦目。
“我妈妈真是个美人儿,岁月在她的身上,丝毫都没有流逝过的痕迹,如果真的有,那也只是让她变得更加漂亮更加优雅。”看着分离二十一年的母亲却还是自己记忆中的样子,简夏不禁感叹道。
冷廷遇搂着的肩膀,低头淡淡地勾唇看她,“放心吧,你也会跟岳母大人一样,就算到了六十岁,看起来也跟十八岁一样。”
简夏不禁莞尔,抬头看他,视线跌进他那双再温柔宠溺不过的深邃黑眸里,满脸俏皮地问道,“那我现在看起来,是不是也像十八岁?”
冷廷遇笑,温热的大掌,抚上她已然高隆起的小腹,隔着衣服,轻轻地摩挲而过,“在中国,十八岁是不允许结婚怀孕的。”
简夏皱了皱鼻子,狠狠瞪他一眼,视线,再次投向了重症室里母亲的身上。
“你现在不是十八岁,是二十岁。”在简夏不理他的时候,冷廷遇低沉又性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