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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呀!说话呀!为什么不说话?”简夏越是这样平静,越是这样淡漠,冷彥便越抓狂,他手上的力道加重,有些面目狰狞地低吼,“今晚你是不是一直跟四叔在一起,啊?你说呀!”
看着眼前爆怒的冷彥,简夏却平静的像一潭死水。
今时今日,她和冷彥之间,又还有什么好说的。
以前的种种温柔体贴,夫妻恩爱,只不过是戏一场。
现在,戏结束了,该散场了。
简夏缓缓地闭上双眼,任由冷彥手上的力道,越来越大,大到她根本无法呼吸。
她不想挣扎,如果冷彥要发泄,就让他发泄够吧!
等他发泄够了,以后,他们之间的纠葛,便会越来越少了。
“说!你是不是利用小米粒,在勾引我四叔,刚才的那些话,是不是我四叔的意思?你是不是和我四叔劝通一气,想要把我们母子在冷家没有立身之地?啊!”
简夏倏地睁开双眼,看着面眼前的冷彥,不禁拧紧了眉头。
眼前的男人,实在是太陌生了,从来就不是她认识的那个冷彥。
“你这是什么表情?是默认了我的话了吗?”冷彥被自己的臆想给逼疯了,手上的力道,不断地加大,完全没有注意到,简夏越来涨红的脸色。
简夏的呼吸,彻底地被截断,此刻,她就像一条搁浅的鲸,困在浅滩上,随时都有可能窒息而亡。
明明只要她开口呼救,就一定会有人马上冲过来,救下她,她就什么事情也没有了。
可是,她却什么也没有做,只紧拧着双眉,静静地看着冷彥。
他这么恨她,就算今天不掐死她,总有一天,他也不会放过她。
是以前的她,太天真了。
林美玉和冷凝都认为,她是那一场车祸的刽子手,都那么恨她,冷彥又怎么可能会是真的爱她呢!
“阿彥!”
忽然,一道低沉有力而冷冽的威严嗓音,从不远处传来。
简夏和冷彥,同时侧头看去,出现在走廊那头长身玉立的男人,正是冷廷遇。
看到冷廷遇,冷彥丝毫都没有要松手的意思,身体反而更紧地抵在了简夏的身上,和她的身体,没有任何一丝缝隙地紧紧贴在一起,甚至是将头压了下去,就当着冷廷遇的面,唇瓣落在简夏的额头上,然后,细碎的吻,从她的额头,一路向下。
他想要明确的告诉冷廷遇,哪怕什么也没有了,只要他还没有和简夏离婚,那么简夏就是他的女人。
看了冷廷遇一眼之后,简夏堪堪地将头撇向了另一侧,不挣扎,不反抗,只认命地闭上了双眼。
冷廷遇两条好看的剑眉倏尔一拧,箭步过去,一抬手,攫住冷彥肩胛骨的位置。
“我跟我老婆亲热,难道这个四叔也要管?”冷彥抬起头来,看向冷廷遇,满脸讥诮地道。
冷廷遇一双幽深如古井般的黑眸,此刻,暗芒流转,戾气翻滚,一瞬不瞬地眯着冷彥。
他不说话,但是,他此刻强大的气场和眼神,却已经表明了一切。
冷廷遇神情不变,手上的力道,却无形中加重。
简夏睁开双眼,看着眼前对峙的两个男人,她明显地感觉到,冷彥掐住她脖子的力道,在一点点减弱,她甚至是,听到了轻微的骨头错位的“咔嚓”声。
那不是从她身上发出来的,是从冷彥的身上。
呼吸,渐渐变得顺畅,压在身上的重量,也渐渐在减轻,在冷彥彻底松手的那一瞬,简夏像逃一样,慌乱地钻进了自己的房间,然后,“砰”的一声,将门反锁上。
后背抵在门板上,简夏的身子,一点点软到了地毯上。
她蜷缩着,将脸埋进双膝将,双肩抑制不住地有些颤抖。
门外,冷廷遇沉沉地眯着冷彥,并没有立刻收手。
“听你爷爷的话,明天,就乖乖地去北京,三年之后,我会让你坐上冷氏集团总裁的位置。”
话落,冷廷遇收了手,没有再看冷彥任何多一眼,转身,往自己书房的方向走去。
冷彥怔怔地望着冷廷遇的背影,有些回不过神来,完全搞不明白,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但是,他知道,只要是冷廷遇许下的承诺,便没有兑现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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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廷遇才在书房坐下没多久,便有佣人来敲门,说林美玉有事,想请他下楼一趟。
林美玉毕竟是大嫂,而且身有残疾,不方便上楼来,冷廷遇不会连这一点面子都不给她,所以,片刻之后,他便下了楼。
林美玉并没有在屋子里,而是在花园。
待冷廷遇过来后,她便让所有的佣人都退了下去,显然,她并不想让任何人听到她和冷廷遇之间的谈话。
冷廷遇双手抄在裤子口袋里,静静地站在林美玉的面前,什么也不说,等着她开口。
“廷遇,这些年,你在国外应该过的很不错吧。”林美玉看着眼前越来越有男人魅力的小叔子,笑着开了口。
“差不多吧。”冷廷遇不带任何一丝情绪地回答道。
林美玉一笑,转动轮椅,看向不远处的巨大喷泉,淡淡地道,“你还记不记得,你七岁那年的一晚,爸妈都不在,你突然发起了高烧,超过四十度,是你大哥背着你,从半山别墅一路小跑了两个小时,把你送到了医院,还在医院眼睛都没有眨一下地守了你一整晚?”
冷廷遇浅浅勾唇,一双深邃的黑眸,在昏黄的路灯下,更加让人难以琢磨。
“记得。”他开口,回答却只是再简单不过的两个字。
冷耿昌大了冷廷遇整整十八岁,对于这个从小疼爱自己的大哥,冷廷遇自然是很敬重的。
“你大哥一直都很疼你,对你的好,甚至是不输对阿彥这个亲儿子。”
冷廷遇看着林美玉的侧影,不说话。
听不到冷廷遇的声音,林美玉瞟他一眼,尔后深深地叹了口气,“再过几天,你大哥便整整死了十三年了,如果你大哥还活着的话,阿彥便会有人好好的教导,也就不会犯下现在这样的错误,惹得爸妈不开心。”
“大嫂,有什么话,你直说。”
林美玉又将轮椅转了回来,恳求的诚挚目光,看向冷廷遇道,“廷遇,阿彥他年纪还小,不够懂事,才会犯下这所有的错,你是他的亲叔叔,如果你不教他,不帮他,不扶持他,又还有谁会来教他,帮助他,扶持他,让他将来有个安身立命之所?”
冷廷遇淡淡掀眸,看向林美玉,神色格外淡漠地道,“大嫂想让我怎么帮助和扶持阿彥?”
林美玉知道,冷廷遇是个极其聪明的人,她要是在他的面前太赤裸了,只怕会招来冷廷遇的反感,所以,她斟酌片刻之后,才开口道,“廷遇,我不求别的,只求你能把阿彥带在身边,教他做人做事,以后,好成为你的左膀右臂。”
冷廷遇的唇角浅浅一勾,“大嫂,很晚了,你早点回房休息吧。”
话音落下,他直接转身,往主楼里走去。
“廷遇,你这是答应了吗?”林美玉在后面,心急地问道。
不过,冷廷遇却并没有要停下脚步再理会她的意思。
看着冷廷遇大步进了屋子,林美玉的脸色,倏地便沉了。
这个冷廷遇,还真够冷血无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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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早上,简夏洗漱完下楼的时候,便看到林美玉指挥着佣人将一箱箱的行李往车上搬。
“妈,在北京想要什么是买不到的,干嘛非得给哥带这么多的东西?”冷凝一边打着哈欠,一边走向林美玉道。
林美玉看女儿一眼,脸上带着浓浓的不舍和忧愁地道,“北京跟惠南市气候不同,再说很多东西是你哥用习惯了的,你哥这一去不是一两天,是三年,带上这些东西去,让你哥习惯点。”
冷彥真的要去北京了吗?
确定了这个意识,简夏竟然一时之间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心情,但绝对不是不舍,她只是好奇,林美玉怎么就这么洒脱地答应让冷彥去北京了,而且,她和冷彥,是不是真得分居两年后,才能去跟法院申请离婚。
两年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但是,其中的变数,又岂是她能预料的。
“妈,小凝,早。”简夏站在缓步台上,微笑着唤道。
林美玉和冷凝侧头,看到简夏,母女俩神情一致地斜睨了简夏一眼,谁都没有要理会她的意思。
简夏淡淡一笑,没有再自讨没趣。
她从来都知道,林美玉和冷凝母女俩不喜欢她,从前那样宽容她,只是因为看在老太太的那些股份的面子上,昨晚她把事情都捅破了,她也就没有了让她们继续容忍的资格了。
“小七,早!”突然,身后,传来一声软糯糯的如天籁般的嗓音。
简夏回头,便看见冷廷遇牵着小米粒正要下楼。
“早,小默!”简夏灿然一笑,抬眸看一眼冷廷遇,又叫了一声,“四叔。”
冷廷遇淡淡颔首,“嗯”了一声,小家伙已经挣脱他的大掌,迈着小短腿扶着楼梯的扶手急急地要走向简夏。
简夏见到,赶紧转身过去,将她抱了起来。
“小七,昨晚你为什么不让我跟你睡觉觉?”小家伙搂住简夏的脖子,闪着一双格外黑亮的大眼睛,很受伤地问道。
简夏抿唇,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天真的孩子。
“小七,今晚上你让我睡,好不好?”小家伙又央求道。
简夏眼角的余光,瞟了一眼下楼来的冷廷遇,扬唇点头道,“好。”
“廷遇,起床了呀!”
“四叔,早。”
林美玉和冷凝母女俩看到下楼来的冷廷遇,都笑着打招呼。
冷廷遇径直越过简夏,然后掀眸看了一眼楼下的母女俩,点了点头,什么也没有说,顾自往楼下走。
简夏看一眼冷廷遇宽厚挺拔的背影,也抱着小米粒继续往下走。
“来,小米粒,让大伯母抱抱好不好,大伯母好喜欢我们家的小米粒。”待简夏抱着小家伙下了楼,林美玉推着轮椅过去,笑的满脸慈爱地哄着小米粒道。
小家伙立刻扭头,将脸埋进简夏的颈窝里,“不,我不让你抱,我要小七抱。”
林美玉的一张脸,立刻就僵硬了。
“四叔,昨晚的话,你不是开玩笑的,对吗?”这时,冷彥从拐角的偏厅里冒了出来,看着冷廷遇,格外认真地问道。
冷廷遇淡凉的视线,瞟向冷彥,不带任何一丝情绪地回答道,“开不开玩笑,要看你自己怎么做。”
冷彥扬唇,“我知道了。”
冷廷遇的话,不仅是一种承诺,更是一种威胁。
虽然冷廷遇只比冷彥大了八岁,但是对于这个小叔,从小到现在,冷彥都不敢违抗过。
现在,他更加不敢,因为他手里的财力和权势,已经不是他可以估量的了。
简夏看向冷廷遇和冷彥,终于明白,林美玉接受了让冷彥去北京,是因为冷廷遇给了冷彥一个承诺,但是那个承诺会是什么呢?
“廷遇,出来一下。”这时,冷思怡从外面走了进来,看到冷廷遇,向他招了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