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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娘没有给她发愣的时间,丢了一套衣服给她:“换上,我在门口等你。”迈着优雅的步伐离开。
抱着衣服就像捧着千斤重石,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杜少又是何方神圣?他究竟是怎样一个人?杜娘口中所谓的训练又是什么?
千万个问题如蚁噬咬着脑神经,一夜未眠的头很晕很疼,未痊愈的感情仿佛又复发,身上一股不寻常的烫漫延开来。
“叩叩叩……再不出来,我找人给你换。”杜娘的声音隔着门传来,惊扯着她的迟疑。
不得已她只好快速换掉身上被秦允川扯破的衣服,幸好杜娘给她的不是什么性感撩人的装束,而是一件优雅端庄的旗袍。
上面精致的花纹和绣功,体现了衣服本身的价值。嫩嫩的粉色,颈间和袖口都用金丝绣出一朵朵小花。
林熙蕾惊讶地发现这件衣服仿佛是为她量身定制一般,十分合身,没有多一分,也没有少一分。小房间里没有镜子,她看不到自己的样子,杜娘的催促声音越来越不耐烦,确定自己穿着妥当后,匆匆打开门。
在看到林熙蕾的那一瞬间,杜娘眼底闪过惊艳和赞许。秋水翦眸,盈盈惹人怜爱,精致的五官脸上伤反倒增添了几分楚楚动人。
由内散发出的古典气息,仿佛从古代穿越而来的名门淑女。穿这件粉色旗袍更是完美无缺,宛如上个世纪三十年代的上海名媛。
杜娘的目光直接而火辣,毫不避讳上上下下打量着她。虽然,她是个女人,可是,被人这么肆无忌惮地评头论足,林熙蕾仍是不习惯。
不过,现在的她还有置喙的余地吗?
幽幽叹息着,下一刻迎接她的是怎样的恐怖和深渊,她不得而知。暗暗下了一个决定,若是杜少想对她怎么样,她宁可一死,也不会让他得逞。
穿越重重阻隔而来,她只为雷厉霆而生。若有任何男人想碰她,她绝不会有半分犹豫。如果前世就注定了今生的有缘无分,她也要为他守住那份真。
“跟我来吧。”踩着高跟鞋的杜娘走起路来婀娜多姿,优美的举止为她平凡的长相增色不少。
惴惴不安跟着她走进一间房,空荡荡的房间里四面全是镜子。确切地说,这里更像一间舞蹈室。明亮的镜子映出林熙蕾的疑惑不解,这时她才有机会好好看看自己。
自从成为秦汐蕊后,她本能地逃避照镜子。因为里面那张脸好陌生,陌生得令她害怕。现在看到,那股恐惧已消失,记忆渐渐模糊,她已经不太记得自己原来的样子了。
呵呵……人啊,是善变又善忘的动物。
就在林熙蕾悲凉交加时,杜娘尖细的声音传来:“先吃饭吧,有了力气才能训练。”
“杜娘,到底是什么训练?”对她一再强调的训练,她十分迷茫惊慌。意识又不由自主飘到那靡乱不堪的一幕,稍松下的心再度提了起来。
狭长的眼睛射来寒光,瞬间的改变揪扯着神经。“过来,吃饭。”言简意赅的话,充分表现出对她的不满。
杜娘的阴晴不定在林熙蕾心头蒙上阴影,乖乖坐在她指定的地方,夹起生煎包往嘴里塞。她着实没有任何胃口,后背针刺般的剧痛,眼泪一下子飙了出来。
转头望去,站在她身后的杜娘手上捏着一根细长的绣花针,冷凝的光折射在镜子上,森森碜人。
杜娘扭曲的表情一闪而过,仿佛那只是她泪水迷蒙时的错影。“身为旧上海的名媛淑女,吃要有吃样,坐要有坐相。”严厉的语气如同老师教训不听话的学生。
又一针毫无预警地扎了下来,林熙蕾痛得瞬间直了背。看过容嬷嬷用针扎紫薇时,总觉得她表演得的些夸张,现在到了自己身上,才知道那种痛演不出来,再夸张的表情也不为过。
尖细的针生生扎进肉里,挑破血管,刮过骨头……
“重新开始。”阴厉的声音仿佛地狱来的邪灵。
“要细嚼慢咽,举止优雅……”一整个上午林熙蕾就在杜娘的魔鬼训练下,欲哭无泪。一旦动作不如她意,就是狠狠的一针。
原先她的亲切形象已经荡然无存,她虽长得不像容嬷嬷那样面目可憎,然手段一点不亚于她。所谓的训练就是一堂堂礼仪课,如何走路,吃饭,甚至是说话都有严格的要求。
心中的疑惑更深了,杜娘的训练更像是在教她如何成为一名举止端庄的大家闺秀,也似在某大导演在为大片选练演员。
越是这样,越是诡异。偌大的训练室内,杜娘化身为魔鬼教练。累得汗流浃背,痛得浑身痉挛,她却不能喊一句累,还要保持着端庄优雅的笑容。
这样的训练一点不亚于酷刑,好不容易撑到中午。杜娘的一句:“早上就到这里,下午继续。”结束她的酷刑,也凌迟着神经。
越想越陷入谜团,杜少这么训练她到底有何用意?难不成还要带她出去参加宴会吗?他不怕她趁机跑掉吗?
这里看似无人看严,却让她无路可逃。楼很高,看不出层数,透过窗户往下看,高大的白桦树只看得到树梢。树林里有许多高大凶猛的猎犬来回走动,张着尖利森然的牙,仿佛随时等待猎物的自投罗网。
杜娘走了,寂静的空间里只剩下她一个人的喘息。浑身无力靠在墙上,前面的镜子清清楚楚映她的狼狈。
惊恐加上疼痛,疲累,止不住的泪再度划落。“霆哥哥,你在哪里啊?快来救救我,救救我。”将她埋入膝盖,嘤嘤哭了起来。
她的样子清清楚楚出现在高清显示器内,邪魅的男人唇边露出碜人的笑。
杜娘恭恭敬敬站在一旁,低垂着头,丝毫不见刚刚的颐指气使。“杜少,接下来要怎么做?”
“继续训练,直到她达到为止。”没有犹豫,铿锵有力。目光一刻没有从显示器上移开过,闪烁着噬人绿光。
“是。”杜娘恭敬弯腰恭敬地答应。
雷氏,总裁办公室内。一身宝蓝色西装的雷厉霆来往踱步,焦躁规矩的步伐毫不掩饰内心的焦虑。还记得昨天晚上接到卫真如的电话时,他只觉得脑子“嗡”地一声,空白了几秒。
再一次后悔不已,他不应该一气之下撤回保护她的人。明知道雷旭风一直在暗中,他虽远在意大利却一直没有放弃秦汐蕊。
事情的经过在一次自脑中过滤一遍,薄兰醒来发现秦汐蕊不见,起码并没有在意,只当她出去散散心。秦允川的出现让她们好不容易平静几日的生活再度掀起狂涛巨浪,五十万不是一笔小数目。
她没有钱,从雷家出来什么都没拿的秦汐蕊也没有钱。笼罩在秦允川的阴影里不能自拔,当薄兰回过神来,已经傍晚了。
下厨简单做了几样家常菜,等着秦汐蕊回来。可是,左等右等紧闭的门,像被焊死了一样,却也不动。越想越不对劲,顾不得有撞上秦允川的危险。
跑到楼下去找,逢人就问,却没人见过秦汐蕊。六神无主的薄兰想不出,女儿还能到哪去。她那么孝顺,在知道她受了伤,受了惊吓的时候,更不可能出门这么久,连只言片语都没有留下。
第179章 内讧
越想越惊恐,拖着疲惫不堪,心力交瘁的身子回到家。这才想起打电话给卫真如求救,现在唯一能找到秦汐蕊的,恐怕只有雷厉霆了。
可是,离开雷家没有留下任何联系方式,只有卫真如塞给她一个号码,说有事尽管找她,她把小汐当成自己的女儿。
依依不舍的感情成了救命稻草。
接到卫真如的电话时已经是晚上十点,他除了吩咐凌萧亦派人去找,坐卧不安的他开了车满大街瞎转。
真希望人群中出现她的身影,不管人潮多拥挤他一定一眼就能认出她来。
可是,没有,不管他找了多少地方,就是看不到那抹纤细的身影。凌萧亦传来消息说:下午秦汐蕊和欧烈新去了咖啡厅。
没有听完立即挂掉电话,全身的怒气瞬间冲上脑。在他像个傻子一样满大街疯狂找寻的时候,她居然是在欧烈新一起。
该死的欧烈新,该死的秦汐蕊!
重重一拳将防弹车窗玻璃砸出裂痕,愤怒,心痛,还有一丝惊恐攫着他的心。他像个愤怒欲去捉奸和丈夫,气势汹汹来到欧家大宅,一见到欧烈新摔手就是狠狠一拳。
被打懵的欧烈新反应过来后,趁他不备回了他一拳。不由分说,俩人像两只愤怒而野蛮的斗牛打成了一团。
被蜂拥而来的仆人们拉开,他们都挂了彩。当然,欧烈新比他严重得多。阻止欲替他打抱不平的仆人,欧烈新问:“发生什么事了?”
他怒气未消:“把秦汐蕊交出来。”
几句对话后才知道秦汐蕊从咖啡厅跑掉了,根本没有和欧烈新在一起。冷静下来后,拨通凌萧亦的电话,才得知秦汐蕊是被秦允川绑走了。
然而,却查不出他的下落。他和秦汐蕊仿佛人间蒸发一样,消失得无影无踪,没有留下任何蛛丝马迹。
不顾欧烈新的质问,开车扬长而去。回公司和凌萧亦会合,一天一夜过去了,却没有一丁点儿秦汐蕊的消息。
种种事实明表,这是一桩早有预谋的绑架,且对方一定知道秦汐蕊和雷家的关系。他究竟是谁?有何目的?
取出雪茄点上,袅袅烟雾氤氲了他深邃冷竣的脸庞,几缕寒意渗出,生生降低了空间里的温度。
门被象征性地敲了几下,未等他答复,凌萧亦大咧咧推门而入。悠闲的t恤配上牛仔裤,少了医生的严谨冷静,多了几分帅气的邪魅。
如入自己家,大大方方坐在沙发上,翘起二郎腿。
“查到了吗?”在凌萧亦身旁坐下,掐熄手中烟,冷酷的眼神里透着几分期待的焦虑。
“没有,我已经派出‘rk’最精英的情报员,看来,对方的来头不小。”收起唇边浅浅的笑,瞬间凝聚寒冰,目光犀利而残忍。
没等雷厉霆问,凌萧亦率先开口:“不是雷旭风做的。这几天萧素素刚醒,他忙着照顾她。”
“那会是谁?”喃喃自语。放眼天下,除了雷旭风跟他有深仇大恨后,还有谁敢动雷家人?越是这样,代表秦汐蕊越危险。
隐形敌人最是可怕,敌在明,他在暗。更重要的是,已经一天一夜了,他丝毫没有接到任何消息,更查不出。
能让“rk”菁英尽出还毫无头绪的,除了“龙门”之个,这是第二个。
俩人高大帅气的男人陷入沉默,烟雾缭绕。陷入短暂的沉默,过了好一会儿雷厉霆重新开口:“会不会与沐峰义有关?”
“不会!”凌萧亦答得毫不犹豫,“依照我的调查和推断,沐峰义似乎对雷家一种极特殊的感情。上次是林熙蕾,这次是秦汐蕊,还有雷旭风。他是贪图雷家的钱,还是对雷家有什么企图?”
其实,这一点雷厉霆又何尝感觉不到呢?沐峰义对雷家很了解,甚至掌控着他们的一举一动。也许他知道的远比他们想像的要多得多。
从一进门雷厉霆脸上掩饰不住的疲惫,凌萧亦看得出他是真爱秦汐蕊,却碍于心中那道跨不过的鸿沟。
这样忸忸怩怩,拖泥带水的雷厉霆不是他认识的那个头脑清醒,做事条理分明的领袖。只要一遇上与秦汐蕊和林熙蕾有关的事,他的智商就严重退化,成了白痴。
有时候他真想狠狠揍他几拳打醒他,但看到他那副半死不活的样子,他又怕自己出手太重,送他归西,便宜了他。
“薄兰,现在怎么样了?”随着烟雾吐出深深的叹息。
“我送她回碧庄。这次的敌人绝不简单,我可不想再为了个女人去卖命。”说得心不甘,情不愿。
“谢啦。”轻捶了一下凌萧亦的肩,这阵子他已经全权将“rk”交给凌萧亦去打理。尽管他万般不愿,却没有撒手不管。
这就是兄弟,患难与共的兄弟。你幸福时,他会躲得远远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