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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她当成一颗摇钱树,还是有更深一层的阴谋。
在事情一团迷雾的时候,她不能暴露出真实的身份。直觉告诉她,秦佐治不是那么简单的人。
匆匆回房,不敢面对王真如疑惑的目光。她好怕自己会控制不住,说出身份。然而,现在的她自身难保,更不知有什么危机潜伏自己周围,她不敢冒险。
若只是她自己的事,她可以任性一回。然,这不单单关系到她的家人,还有薄兰。她除了忍,什么都不能做。眼睁睁看着自己的亲人在眼前,却不能相认,这种痛苦,如蛆噬骨,痛不欲生。
将自己抛入柔软的床上,头埋在枕头里,任泪水肆意横流,宣泄心中的愧疚和不安。往事如烟,丝丝缕缕将她缠绕。
王真如正是她的小阿姨,是她妈***亲生妹妹,却只比她大十二岁。小姨和妈***感情非常好,自然她和小姨的感情也非同一般。
由于年龄相近的原故,她有什么不能对妈妈说的话,总跟小姨说。而小姨似母亲又像朋友,她更能理解她的感觉。
在家里小姨甚至比妈妈更了解她,了解她和雷厉霆之间的点点滴滴。她好怕小姨会阻止她,所以,当初的事她并没有和小姨商量。
恰好那时候小姨跟着小姨夫到了加拿大定居,于是,她私自下了决定。
小姨和小姨父虽不是大富大贵,也是一家跨国公司的高层,怎么会沦落成家政人员?而且,看她的样子,脸上的风霜绝不是一天两天造成的。
好想问问小姨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她爸爸妈妈好吗?大家都好吗?
可是,她以什么身份去问?现在的她和王真如只是萍水相逢的陌生人,她纵然急不可捺也必须极力隐忍。
雷厉霆一回到别墅就看到秦汐蕊趴在床上哭得肝肠寸断,泪水浸湿了枕头,几乎可以拧出水来。剑眉紧蹙,一步步走向她。那压抑的哭泣,那么无助又哀伤,听得他心头堵堵的。
“你怎么了?”将她捞进杯里,抬起哭红通红的小脸,强迫她直视他的眼睛。乍一见到雷厉霆,秦汐蕊脑子有片刻的空白。
晶莹剔透的水珠悬挂于眼睫上,被泪水冲洗过的乌瞳,无比清澈。来不及躲藏的哀伤,就那么撞入雷厉霆眼里。
四目相对,雷厉霆想从她眼里读出一些自己想要的信息。却发现一向引以为傲的识人之力,消失了。他看不透她眼里的秘密,甚至从心底不愿去猜。
一丝荒谬升起,他居然渴望她能主动告诉他。
这种不受控制地感觉极度不好,捏着她精巧的下巴,低声命令:“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
蒙蒙泪眼中,她仿佛看到了当年那个对她一往情深的雷厉霆,那个只要一看到她哭就会紧张到不行的雷哥哥,那个脸上永远带着迷人微笑的帅气大男孩。
时空交错,无数的美好甜蜜粘贴成一幅巨大的动人油画,而她是其中到醒目幸福的女主角。他总是哄着她,宠着她,让着她。
他会说:“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
蓦然回神,眼前的雷厉霆经过岁月的洗礼,成长的雕琢,已经褪去了那一层青涩的稚气。成为沉稳,内敛,霸气十足的大男人。
而他问的对象,不是林熙蕾,而是秦汐蕊。
吸了吸鼻子,红肿的眼睛闪着惹人心疼的莹光:“你怎么回来了?”不答反问,只是,因为不知该如何说起,也不能说。
她不想再骗他,撒下一个谎得用一百个谎言去补。她知道雷厉霆最痛恨的就是别人的欺骗,她亦不想对他撒谎,只是,不到说的时候。
“说。”简短的一个字,低沉的命令透着势在必得的霸气。
第38章 看透她的灵魂!
“我……”对上那泓宁静幽湖,却胆战心惊。她知道每每如此,越代表着他的耐性已经告馨。
“我想妈妈了。”垂下眉,安慰自己,她没有说谎,她的确是想妈妈了,只是,她的特殊身份,她有两个妈妈。
“是吗?”鹰鸷的眸紧紧盯着她,仿佛要看透她隐藏在灵魂深处的秘密。
坦然无畏,直视雷厉霆探究的眼:“是。快入冬了,妈妈身体不好。”想起薄兰,已经平复些许的声音再度哽咽。
盯视了她好一会儿,理智告诉他,她没有说实话。连他自己都意外的是,他居然没有拆穿她。“改天让她来看你。”
狂喜自娇颜上一寸寸绽开,如破云而出的灿阳,由和煦变得灼热,浓烈。“真的吗?你真的愿意让我见妈妈?”一遍遍追问,为什么这样的雷厉霆是她所陌生的。
十年后的雷厉霆猜忌心十分重,对任何人都没有真正的信任。而她自认为那蹩脚的谎言,一点说服力都没有。纵然真心,也是,临时起意。
万万没有想到雷厉霆轻易就相信了她,甚至答应让她见妈妈。
秦汐蕊开心的追问,雷厉霆并没有生气。只是,拧紧眉,他不解自己为何总被一个小丫头左右的心绪。为她一再破例,这种感觉是危险的。
他应该马上离她远远的才是,可她的笑就像罂粟一样,明知道有毒,明知道要连根拔除,却任凭心牵着感觉走。
“是。”说完,生气地用唇堵住她发问的嘴。
莫名升腾的怒意,不是因为她,而是那个连他都陌生的自己。
秦汐蕊闭上眼,主动环住他的脖子。她似乎可以感觉到他冰冷外表下,心开始越来越火热。前世辜负了他,今生她要用尽一切弥补。
他忘记林熙蕾没有关系,只要他不深埋自己,不排斥爱就好。
风吹起纱帘翻动层层浪,不一会儿,偌大的房间里炽火燃烧,冲散了秋霜冰冷,温暖的春天继续蔓延着。
金丝雀的日子并不好过,但为了能呆在雷厉霆身边,她会咽下所有苦将之化乐,甘之如饴。雷厉霆对她的态度虽依然冷淡,但与在碧庄有了天壤之别。
不再对自己冷嘲热讽,虽没有太多柔情蜜意,温柔缠绵,但夜夜激狂的索欢,秦汐蕊可以感觉到他是在乎自己的。
一点点满足,一点点欣喜,一点点哀伤,一点点期待,支撑起她整个世界。白天她安静守在别墅里,看看书,看看电视,等待夜晚的降临。
因为只有晚上雷厉霆才有时间陪她,虽然他们之间没有太多的语言交流。有时候她甚至会患得患失,如果哪一天雷厉霆厌倦了她的身体,是否他们的缘分就到尽头?
时光匆匆,一眨眼,秋的影子已从季节的舞台慢慢淡去,冬的萧瑟凛冽越来越明显。尤其是海风吹来,像刀子一样刮在脸上。
“小姐,我炖了燕窝雪梨,治咳嗽的。”在秦汐蕊的请求下,雷厉霆聘用了王真如。由原来的钟点工,成为专职管家,当然工资翻了好几倍。
有心的探听下,秦汐蕊终于知道了王真如的一些情况。原来,当年她和小姨父来了加拿大不久后就看中一个很有前景的投资项目。
经过谨慎的市场分析和研究,他们双双辞职,并向朋友借了一笔钱,开始经营自己的事业。一开始做得有生有色,短短一年内便将欠朋友的全都还清了。
谁知,一场金融风暴袭来。他们所有的心血付之东流不说,还欠下一屁股债。公司倒了,工作没了,他们从零开始。
好在,小姨夫和小姨都是意志坚强的人。从高处跌下,他们并没有一蹶不振,而是重新开始。那几年,他们过得相当苦,为了还债,生活拮据。为了不让家人担心,小姨总借口忙,回不了家,事实上,他们没有钱回家。
住在租来的最便宜破旧的地下室里,每天吃得很简单,只为早一点还清欠朋友的钱。就这样过了三年,三年里,小姨没有回家,也就是这三年,她家一切面目全非。
熬了三年,省吃俭用,勤勤恳恳总算是还清了债。原以为噩运过去,日子又会好起来。哪知道,在一次上班的途中,小姨夫突然晕倒,送医院后查出患了尿毒症。
从来不向命运低头的小姨在那一刻崩溃了,可是,面对更加沮丧的小姨夫,她没有伤心的时间和精力。她必须让小姨夫接受事实,配合医生的治疗。
在小姨一次又一次,不离不弃的坚持和鼓励下,小姨夫终于接受了命运的残忍。可是,国外昂贵的医药费他们支付不起。
不得已下只好回国,小姨夫的病不能劳累,已经没有积蓄的他们,连院都住不起。这些年来,为了筹措小姨夫的医药费,小姨什么都做。
得知了这一切后,秦汐蕊心如刀绞。看着被生活重担压得憔悴不堪的小姨,秦汐蕊真恨自己的没用。她多想帮小姨筹集小姨夫的医药费啊,可是,她该向雷厉霆开口吗?
“小姐,小姐……”几声呼唤将秦汐蕊拉回现实,相处了一段时间后,她和王真如之间已经不再那么生疏和拘谨。建立了似亲人一样的感情。
在秦汐蕊心目中王真如就是她的小阿姨,以前是,现在是,将来也是。为了掩饰自己的失态,故意蹰起嘴,不悦地说:“如如阿姨,都跟你说了多少遍了,叫我小汐,你一直改不掉。”
不满的抗议,整个人顺势撒娇般地挽着王真如的手。小汐和小熙是谐音字,虽然不能让王真如知道自己其实就是她自小一直疼爱的外甥女,但一个称呼,她可以骗自己,稍稍弥补那份遗憾。
王真如慈爱地笑了笑,她没有子女。以前忙于事业没有时间生,后来丈夫生病,更是力不从心。依照现在这样的情况下去,她这辈子可能无法拥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孩子。
人生总有这样那样的缺憾,如同她那苦命的姐姐。
想到这里,眸光一暗。扬起的嘴角往下垂,已经十年了,每每想起她那可爱的外甥女,她总是很心痛。更遗憾自己在她最无助,需要人支持的时候,她却没能在她身边。
现在看到秦汐蕊,她总有种错觉,仿佛她就是她的小熙。只是,经历太多人生的重大变故,她的心已经苍老,学不来自欺的幼稚。
“小汐,你看看你,这么大了,还不会照顾自己。都感冒了,还穿这么少。”忍不住语气中多了一丝关心的责备。
听到熟悉的关切的语气,秦汐蕊一颗心暖暖的,一点不生气。因为这一刻好像回到了从前,回到了她和小姨亲密无间的时光。
“是,我会注意的。”趴在她肩上,闭上眼睛。感受着时光倒流的一刻,哪怕只有一秒,她也异常珍惜。
“快把燕窝喝了吧,凉了效果就不好了。”拍了拍秦汐蕊的肩,这阵子以来她已经习惯她时不时小孩子气的撒娇。
这一刻的宁静和温馨,多么美好,秦汐蕊放纵地享受着。突然,一阵电话铃声响。
靠在王真如身上的秦汐蕊明显感觉到,她身体一僵。脸上的笑容褪尽,浓烈的担忧和惊恐爬上眉梢,连掏手机的手都在微微颤抖:“喂。”
“好,我马上到。”匆匆挂了电话,对秦汐蕊说:“我丈夫病情加重,我现在必须去赶去医院签急救同意书。”
“如如阿姨,你快去吧。别担心,姨……叔叔一定会没事的。”她多想跟着一起去,可是,她现在在此之前不便出门。
不是雷厉霆限制了她,而是她怕被秦佐治找到。她不想被他利用,更不想她和雷厉霆之间掺杂了太多金钱。
她好容易才回到他身边,她只想好好爱他。一颗真心,一份挚爱,无一丝杂质。纯粹的爱,如透明的水晶球。
“那小姐……”王真如还想吩咐些什么却被秦汐蕊推着往门外走,并塞给她一条镶钻的铂金项链:“如如阿姨,这个你拿着应应急。”
那是贺依依送给她的见面礼,她一直想找个机会还给她。可现在情况紧急,她顾不了那么多了,为是她身上唯一最值钱的东西。
王真如赶忙推拒:“不,不,我身上还有钱,我不能要你的东西。”她知道是秦汐蕊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