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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汐蕊不由得绽出开心地笑:“好。”然而美丽的笑靥后升起深深的自责与不满。
这是她来雷家后感受到的第二份温暖,她不敢想像如果贺依依知道她和雷厉霆的关系后,她会有怎样的反应?
一上午雷家的下人个个眉开眼笑,因为贺依依的礼物大家都有份。
秦汐蕊也更加体会到了人情冷暖,不过,对贺依依单方面的印象倒是有了一百十八度的转变。
华灯初上,一盏盏华美璀璨的水晶灯将碧庄点缀得如梦似幻。
今晚的碧庄一改沉寂,因为贺依依要留在家里吃饭。于是,人影穿梭,好不热闹。
贺依依强烈的要求下,秦汐蕊坐下来与她共进晚餐。她也终于见识到了贺依依在雷家的地位,那个总得她服侍的大少爷竟然破天荒同意“放她一天假”。
喜忧参半,复杂交缠。
长长的餐桌上摆满了各式精致诱人的食物,淡金色的水晶灯洒下,气氛融洽而温暖。
下人都变得殷勤并和颜悦色,苦涩漫过心头,这就是现实。她们根本不把她这个大少奶奶放在眼里,在她们的心目中贺依依才是雷家真正的女主人。
门口传来问好声,秦汐蕊的心倏然一紧。
贺依依赶忙站了起来,脸上的幸福感显而易见。那样的甜蜜与幸福的表情,她曾经也有过。
不一会儿,贺依依小鸟依人挽着雷厉霆走进餐厅。美艳的脸上因喜悦而更加光彩照人,与一身银色西装的雷厉霆站一起,如同童话里走出来的公主与王子,美好得令人想落泪。
三人落坐,铺着精致蕾丝白桌布的长餐桌上,琳琅满目的各色高档菜式,秦汐蕊却一点胃口都没有。
雷厉霆和贺依依坐得很近,旁若无人地大秀恩爱,甚至你一口我一口相互喂食,此时他们眼中容不下第三人。
秦汐蕊如坐针毡,心似刀绞,她好想不顾一切起身逃开,躲到自己的小角落里,一个人静静疗伤。
可是,与未婚妻久别的雷厉霆却不想放过她。将酥滑可口的鹅肝喂入贺依依性感的嘴里,温情体贴的动作下,犀利的目光射向沉默不语的秦汐蕊。
“今天的菜不合你的胃口吗?你怎么好像都没动筷子。”一句话让秦汐蕊暴露在众人的视线下,无所适从。
“不,不,不,食物很美味,只是我没什么胃口。”低着头,手指绞着餐巾,她知道雷厉霆是故意的。
“哐当”一声重重放下纯银所制的餐具,突兀的声音吓得众佣人提心吊胆。
利眸一扫,寒冽的风刮过。暴风雨前的宁静叫人胆战心惊:“把东西撤了,换上清淡的食物。”
“是,二少爷。”雷厉霆的一声命令众佣人手忙脚乱地收拾起桌子,上面的食物只浅尝了几道,很多都原封不动。
“请等一下。”清脆的声音里犹含着一丝怯意的轻颤。鼓起勇气在众人疑惑的目光下,开口:“不用麻烦了,我刚吃了甜点,现在没什么胃口。对不起,我先下去了。二少爷,依依,你们慢慢享用。”
在众人诧异的目光下,拉开椅子从容起身。尽量保持着大少奶奶该有的风范,当踩出餐厅的那一刻,秦汐蕊差点跌倒在地。
这时她意识到自己刚刚一直屏气凝神,几乎忘了呼吸。
尽管如此,脑子里依然全是贺依依和雷厉霆亲密的样子。她知道自己没有资格,但千万条理由,她却控制不了自己的心。
她无法视若无睹,无法不心痛。
霓虹辉映下巍峨神圣的碧庄奢华梦幻,傲然矗立于宣城的最高处以睨睇的姿势看着脚下的芸芸众生。
贺依依的到来是整个山庄的幸运日,却是秦汐蕊一个人的噩梦。
第22章 第一次主动
雷厉霆与她恩爱的一幕幕如幻灯片般重复循环着一遍又一遍,不管她怎么抵制,就是无法阻止它们出现。
偌大的屋里有股令人窒息的沉闷一寸寸勒紧她的脖子,让她无法喘息。
趁着无人注意跑到那片蔷薇花园,月色下的蔷薇绽放得更加美丽娇艳,一朵朵,一簇簇,或单朵傲迎秋凉,或簇团相拥取暖。
美丽的月华照在娇脸上,映出深深的哀愁。
十八岁人生最美丽的青葱年华,秦汐蕊却承受着不同于年龄的各种折磨。
娇滑的肌肤上早就没了十八岁该有的活力,黯然如同八十岁的老妪。
碧庄的花园宁静而美丽,不会言语的花儿用她们独特的方式诉说着种种情绪。
隐于花海中,秦汐蕊如月下精灵,那么纯美,那么神圣,却因沾染了人间烟尘而笼罩着一层忧郁。
早上落地的蔷薇已成残黄的花瓣,失去了光泽与娇艳,没了芬芳渐渐与泥土融为一体。
捧起花,不舍在眼底流动。她本不是多愁善感之人,可最近所发现的一切恍若如梦,她不得不怀疑这次宿世安排的背后,是不是更大的折磨?
她好想自己的妈妈,如果妈妈知道了她现在的遭遇肯定心疼死了。
泪,不受控制地滑落,于月光下凄凉着悲哀,滴滴都是不能言诉的苦。
“好兴致啊,月下赏花。哈哈……真看不出来你竟是如此富有诗意的人。”沉浸于自我悲伤思绪中的秦汐蕊没注意到雷厉霆的到来。
也许,潜意识里她就认为今晚的雷厉霆是属于贺依依的。
抬起错愕的小脸,上面还残留着未及擦去的点点泪光。“你怎么会在这里?”
换上家居服的雷厉霆少了白天的精明,多了一份特殊的邪气。月光落于幽深的眼里,点点星灿。
“不欢迎吗?”在大片花海的映衬下,他宛如尊贵的王子。自海那边款款而来,只不过,他的身上没有深情,有的只是邪恶。
“不要让贺小姐独自一个人。”
雷厉霆托起她娇小的脸,目光灼灼烧得上面“滋滋”冒烟仍不肯放过她。
几番挣扎无果,秦汐蕊放弃了。她从来就不是他的对手,以前不是,现在不是,以后……
盯了她有一个世纪那么久,器薄的唇边荡着诡异的笑:“你在吃醋吗?”
秦汐蕊心一惊,急急甩开他的手,让他看着自己的背影:“我没有。”回答得太快太干脆,往往叫人浮想联翩。
讳莫如深的黑眸如暗夜中最珍贵的明珠,散发出无以伦比尊贵的光芒。
一言不发扳过秦汐蕊身子,动作迅猛如豹,没有给她反应的时间,低下头含住她娇艳如花瓣的唇,也吞灭她的惊呼,她的反抗。
雷厉霆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秦汐蕊一大跳,怔忡了几秒钟,待她回神,雷厉霆已经迅猛地攻城掠地,她却溃不成军,弃械投降。
不知是不是贺依依出现的原故,秦汐蕊不想压抑自己,热情地回应。因为她能抓住的只有眼前短暂的一刻,就让她沉沦吧,沉沦吧……
依依不舍离开娇艳红唇时雷厉霆的气息已经不稳,原本他只是想逗逗她,没想到会引发如此热情。
不过,难得她如此主动。
勾起邪魅的笑,手指轻轻一拉,秦汐蕊身上的真丝睡衣滑落在地。花海中她有种惑人的美,光晕渲染的神圣叫人想狠狠蹂躏。
她明明就是个荡妇,却拥有如此圣洁的表情。
明明是她主动招惹的他,却处处表现得委屈难当。仿佛他才是恶魔,撕碎她天使羽毛的恶魔。
呵呵……
没有关系,他从来就不认为自己的正人君子,他更享受这种偷来的欢愉,很刺激。
激烈的动作伴随着越来越浓烈的喘息,羞得花儿朵朵绯红,含苞欲放,想看又怕羞。
“厉,你在这里吗?”贺依依着急的声音很近,惊得秦汐蕊不知所措。
下意识推拒着身上的男人,他却更加用力。
“……”紧紧咬住下嘴,不敢发出一丁点声音,又惊又怒。神经紧绷如同过山车似的,冲到至高点,快速落下。
“真是的跑哪去了?人家刚回国也不陪陪我。”被雷厉霆丢在客厅里的贺依依气得直跺。
此时,雷厉霆和秦汐蕊藏身于离她只有几步远的花坐内,紧紧相贴。
许是偷情的刺激,雷厉霆比以往更加狂猛。
玫红色的高佻身影在眼前晃动,秦汐蕊害怕极了。心中充满了罪恶感,她竟和雷厉霆在大庭广众的花园里偷情,甚至他的未婚妻就是这里。
指甲深深陷入雷厉霆的肩背,是过份的紧张,还是极度的刺激,秦汐蕊分不清楚。
羞愧的感觉这一次的欢爱似乎带给她不一样的感受,全然陌生的感官刺激,她飘飘欲飞,却又得竖起耳朵注意着贺依依的一举一动。
羞愤欲死,很想推开雷厉霆却又不敢发出一丁点声响。一天相处下来,她发现贺依依的确是个不错的女孩,没有架子,平易近人,气质高雅,谈吐大方。
不得不说她与雷厉霆是天生的一对,他们相配的程度是她望尘莫及的。
“厉……”没有找到雷厉霆,贺依依悻悻然离去。
悬在心头一口气总算松了下来,“嗯……”再也承受不住过多刺激,低吟出声。
“秦汐蕊,你果然是个荡妇,看你浪成这个样子,是不是特别刺激啊?嗯?”伴随着语言,雷厉霆动的弧度越来越大,越来越急……
唇咬出了血,压抑着澎湃的激动。
这就是男人,他可以在自己未婚妻的眼皮底下与人偷情,还口口声声说,是她的错。
她最大的错误就是……
漫天炸开的绚丽烟花,她仿佛看到了阳光满面的雷厉霆……
半夜突然雷雨交加,电闪雷鸣,瓢泼大雨拍打着玻璃,声声响在心头。
从小就怕打雷的秦汐蕊蜷缩成团,将自己埋入被子里,依然驱赶不走那可怕的怪兽。
一夜无眠,直到天蒙蒙亮时,天空终于倾尽悲伤,转为低低啜泣。一夜的惊恐害怕,加上悲伤哀愁,各种复杂的情绪消耗了秦汐蕊所有的体力。
霎时,堕入沉沉梦乡。
“大少奶奶,大少奶奶……”急促的敲门声像是发现了什么重大事件,惊得秦汐蕊整个人从床上弹起来。
顾不得蓬头垢面,一把拉开门:“小巧,发生什么事了?”朦胧的睡眼有着明显的黑眼圈。
见秦汐蕊一脸倦容,憔悴不堪,小巧有点不忍,可是,事情重大,她不得告诉她。
小心翼翼看了秦汐蕊一眼,明亮的眼睛里盛着同情:“大少奶奶,刚刚您父亲打电话来说……”
没等小巧说完,秦汐蕊激动地握着她的手,浑身都在颤抖:“说什么了?”不详的预感越来越强烈。
“薄兰太太昨天哮喘病发作,已经送到医院。可是,情况不乐观。”纵然不忍,小巧还是告知了秦汐蕊真相。
在雷家呆久了,她多多少少知道一点关于秦汐蕊的事。一个多月的相处,她看得出来秦汐蕊不是那种贪慕虚荣的女人。
作为她在雷家唯一的朋友,小巧知道大少奶奶之所以嫁入雷家完全是为了夫人。
“什么?”抓着小巧的手指甲因激动深深陷入肉里却不自知。
虽然她不是真正秦汐蕊,却同样在意薄兰。因为她的善良,她的慈爱,她对自己宠爱及那份萦绕在眉宇间的自责。
从醒来的那一刻,她就认定薄兰是自己的亲生母亲,是她要一生孝顺的亲人。
“大少奶奶,你不要着急,薄兰太太她会没事的。”空洞的安慰抚平不了她内心的惊恐。
“不,我要去看看妈妈。我要去看看她。”顾不得还穿着皱巴巴的睡衣,秦汐蕊冲出房间,直直往楼入跑去。
小巧怎么也拦不住,只能跟在后面喊着:“大少奶奶,大少奶奶……”
秦汐蕊刚走楼梯口时,一身正装一丝不苟的陈茉莉挡住了她:“大少奶奶,这里是雷家,不是其他随随便便的地方。你应该记得自己的身份,不能像以前那样莽撞没有规矩。”
着急又害怕的秦汐蕊不顾得陈茉莉的嘲讽,眉头深锁,泣然欲泣地恳求着;“陈管家,我妈妈昨天生病住院了,我要去看看她。你让我去看看她,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