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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侧脸,浓黑的剑眉,深邃的眼眸,直挺的鼻梁,薄薄的唇紧闭着,曾经怎么没发现他的侧面也这么好看。
“在看什么?”
“呃…”被发现了,好?灏。 澳歉瞿阃贩5嫌懈鲂《?鳎?野锬闩?簟!彼低暧心s醒?纳焓智崆岬呐牧讼滤?耐贩1?p》 沐辰嘴角轻轻一扬,她还真是个笨蛋,这是什么借口?后视镜里看得一清二楚,那有什么东西!心里却为她这一举动,颇为动容。
冬季的承华岛游人依然那么多,岛上岩石峥嵘,挺拔雄秀,海水拍打在沙滩上哗哗作响。虽是天气有些冷,水中玩耍的游泳的人还不少。
“你怎么带我来这了?”这里有好多曾经的影子,因为这里离他们的母校a大很近,那时她总是在他空闲的时候,缠着他在这个城市到处玩,这个岛是最经常来的地方。
仿佛还能听到那时他生气的喊她的名字,“姚惜雨,既然如此,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那你就不客气啊!”语音刚落,她就后悔,沐辰猛地抓住她,将她拖到海边,就朝她身上泼水。
她只顾着遮挡,尖叫着,海水进到嘴里。后来她也豁出去了,也顾不得他的攻击,也跟着回击他。
她从未见过那样大笑的沐辰,那笑声,那尖叫声,姚惜雨,沐辰,好像从海的那边传来。
“很久没来这边了,自从毕业就没来看过,”沐辰轻声道。
“是啊!很久了,没想到这里的一切都没变,不知道a大变了没有?”她姚惜雨笑道,自从出国后就没回来过,这里算是她最痛苦的地方。
“你要不要去看看?”
“嗯?”姚惜雨沉默了一会,从这里去a大就会经过她家,不,是曾经的家,自从父亲走后,那里就不再是她的家了。
“不用了,下次吧!”她低声拒绝,站了起来,“你可以送我到一个地方吗?”
沐辰打开车窗,点燃一根烟抽了起来,平时他很少抽的,偶尔心烦时才会抽一根,他记得曾经她说她最不喜欢抽烟的人,如果看到他抽了,就一定跑过来和他抗争到底。可是这几年,他也很多次抽烟了,而她也没来和他抗争到底。他一直等,一直等,她也没出现。
偌大的墓园寂静的很,寥寥无几的人捧着花来悼念那墓碑上的人,有些一脸淡漠的放下鲜花说了几句便走了,有些红着眼被人掺扶着离开。时值深冬,墓园外的一排樟树早已掉了叶子,只有零星的几个还在摇摇欲坠,最终抵不过寒风来袭,落在地上任人踩踏。
看着站在墓碑前的她,背对着他,所以只能看到她的背影,显得是那样的无助。看到她坐下来靠在墓碑上,摸着那上面的相片,嘴里说着什么。忽然想到自己的父亲,那个憨厚的父亲,那个总是坐在藤椅上戴着眼镜看报纸的父亲,那个总是和他说当日的金融股票的父亲。父亲是一个小公司的职员,那时父亲总是和他说着每日的金融时事。因为父亲,他选择学金融,但是他还未毕业,还未让父亲看到他有些成就时,他就等不及的走了。那一场车祸夺走了他的一切,他恨那个肇事者,虽然他也付出了生命,但是他就是停止不了恨意。
姚惜雨眼睛有些红,拉开车门坐了进来,还有哽咽的声音,说:“沐辰,我们走吧!”又朝那墓碑望去。
在经过c大门口时,姚惜雨忘了很久,校大门被重新粉刷过,那几个大字也是很新样子,记得曾经他们在时,校大门还很旧,那几个字也不是烫金的,而是用黑漆写上去的。
“变了不少呢!”姚惜雨笑笑。
沐辰嗯了一声,便没说话,车里一片寂静。这好不像曾经的他们,曾经他觉得她好吵,总是找他说个不停,那时他总是敲她的头,说不要像小鸟一样叽叽喳喳的,吵死人了。而她总会委屈地说这不能怪她,因为是他,她才有那么多话,停不下来。而他总是沉默,话很少,所以每次都是她说他听。
他好怀念,真的。
可是,都已逝去了的,还能找得回来吗?
第二十九章
在加油站停下来时,沐辰正巧碰到一个大学同学,姚惜雨在车里等着他。看到他们朝她看来,那人笑笑便走了过来。
“姚惜雨,好久不见啊!”那人笑道,一身西装革领的,很是绅士的朝她打了声招呼。
“惜雨,下来打声招呼,你应该认识的”,沐辰说道。
她看着那人有些熟悉,可是又想不起来。
那人见她一脸疑惑的表情,自嘲道:“看来我的魅力不够啊!姚学妹都不记得我了!真是失败啊!”
姚惜雨尴尬的笑笑,她是真的想不起来了,只好向沐辰求助。
“曾经我的室友,沈夏雨。”沐辰看了她一眼,拍了下那人的肩膀,道:“你又不是不知道她记性不好,以前就是这个样子,包涵啊!”
沈夏雨!她想起来了,那时因为一直听道沐辰他们叫他夏雨,所以她见到他时就直接喊他夏学长,还闹了笑话。记得旁边人还笑道,沈夏雨,你什么时候改姓了?那时他好笑的说,我姓沈,你一来就给我改姓,真是厉害啊!
只是这么多年,好多事情她都不记得了,尤其是与他有关的人和事,她总是刻意地去忘记。却惟独他怎么也忘记不了…
“你好,沈学长!好久不见!”姚惜雨尴尬的笑道。
“哟,这回没叫错了,你知不知道你那一声夏学长,我好几年都被那几个忘记我姓什么了!”沈夏雨笑道。
“呃…”
“好了,我们要赶回去了,下次有机会再见。”沐辰笑着对沈夏雨说。
“别啊!好不容易来一趟,既然我在这,当然做回东道主了,不然就太不给面子了。”沈夏雨佯装垮下脸不悦道。
沐辰还要推辞,而沈夏雨却不依,硬是让他俩留下了吃个饭。
本以为只有他们三个人,却没想到沈夏雨还叫来其他人。有人识的,也有她不认识的。
一桌十来个人,只有她一个女的,他们几个男的拼酒,喝的正起劲,而她坐在一旁也没话说,只得闷着头在那吃。
“不能喝了,我还要开车呢!”沐辰挡住一男的递过来的酒杯。
底下有人笑着说:“我看不是要开车,是旁边那位管着吧!”
语罢,大家都哄笑了起来,说原来大名鼎鼎的金融界的精英还是个妻管严!沐辰没有解释只是呵呵的笑着,也许是觉得没必要吧!
姚惜雨坐在那,将头埋得更低,沐辰不解释,她也不好解释,她是不介意,但是他呢?应该是介意的吧?
大家说了什么,她也没听见,饭局在两个小时后终于结束了,大家在酒店门口告别。
“沐辰,什么时候你们结婚的时候告诉我们兄弟一声,到时去闹你们的洞房”,一人说完,大家便哈哈大笑起来。
沐辰看了身边的姚惜雨一眼,笑道:“好了,我得先回去了,下次再好好聚聚,我做东。”
一人笑道:“那是,你结婚还要我们做东啊!你舍得吗?”
沐辰笑笑,不言,朝他们摆摆手,便开了车门进去,姚惜雨也坐了进去。车子发动了,将那一伙人远远地甩在后面。
沐辰又是冷冷的表情,他是生气了吗?
“那个,他们的话,你根本不用在意的。”姚惜雨半天说了这么一句。只是没想到本是好意,让他心情好点,却没想到他的脸色更阴冷沉了下来。
车速突然加快,姚惜雨吓得紧紧地抓着安全带。整个人恨不得缩进座椅里,她害怕,害怕开这样快的车。只从父亲出事后,每次做这样的车,她总是一颗心悬着,仿佛能看到父亲出事时的情形,在之后的几年里,她努力地去克服这种恐惧,但还是害怕,所以每次上班她都只搭公车,那样人多,车也行驶的慢,心里就会很踏实。
“沐辰,可不可以不要开这么快,我…心里害怕”。姚惜雨将脸埋在大大的衣领里,呜呜的发出不太真切的声音。
沐辰侧过脸看了她一眼,她脸上竟有些光,仔细一看,竟然是泪。心里一软,突然有些难以呼吸的闷痛,减慢了车速。
用极其温柔的语气,道:“好了,你要是累了就先休息会儿,到了我再喊你。”
她点了点头,这样心里安稳的闭上眼睛,将头侧在一边。
回到a市也才八点多钟,车子在她住的地方缓缓地停了下来。
姚惜雨和他说了声再见便下了车,朦朦胧胧的月光洒在她身上,有些清冷。沐辰看了她一眼,也跟着下车。
她听到后面的脚步声,停住脚步,回眸一看,“你还有事?”
他并未作声,只往前走去。她一怔,却因为只得跟上去。
两人一前一后,就像大学那会儿,她跟在他后面。他的腿很长,步子也迈的很大,所以总是把她甩在后面。有次她在他后面小跑着实在是累了,干脆就站着不走了。他回头问她为什么停下了。她叉着腰,憋着嘴抱怨道,你应该走慢点,腿长就了不起了,腿长就走得那么快不管别人啊!而他却有些好笑,说谢谢你的夸奖,我的小短腿,我走慢点好了。
噗呲~
姚惜雨猛地捂住嘴,她尽然笑了出来。
沐辰双眉微微一扬,问:“你笑什么?”
她努力憋住笑,道:“我想起以前你笑话我腿短,明明是你走太快了,还怪我,我个子矮又不关我的事!”
他先是一愣,时间隔得太久了,有些想不起来,他真这样说过?看她记得这样深,有些好笑,那时她总是想着法子整他,也不算是整,只是嫌他太闷了,老找些不好笑的笑话含沙射影来说他。最后他也尽然学会损她了,估计也就那么一次,她就记得那么深。
“那也是事实”。
“嗯?”她抬头望向他,不知道是不是她看错了,他的嘴角带着似有似无的笑。
她笑着辩解,道:“哪有?是你腿太长,走的太快。你只要放慢点脚步等等我,我不就跟上了吗?”她看着两人还算一致的步伐,说:“就像现在这样,我就跟上你了。”
沐辰脚步稍稍的顿了一下,就像现在这样她就跟上他了吗?
有些昏暗的树底下,朦朦胧胧的月光洒在树上倒映在地上婆娑斑斑,一身影立在那里,只是谁也没在意。半会儿,那身影便走开了。
第三十章
沐辰将她送到楼下,看着她上楼消失在楼梯的拐角处,便转身离开了。在她关上门,刚要转身,门上一阵敲门的声音,姚惜雨心里一紧,难道是他跟着上来了?
她快速打开门,还未看清面目,那人便将她搂在怀里,将头埋在她的颈项处,深深地允吸着她的味道。
姚惜雨本能的想要推开他,伸手触摸到他的衣裳,心里一慌,猛地推开他,防备的往后一退,道:“你是谁?”
那人垂着头,长长的刘海遮住了眼睛,冷笑了一声,道:“我也不认识了吗?你心里除了那个沐辰还有没有在乎过其他人?”
严肃!
他有些颓废的向她走了过来,抬头望着她,眼里竟是她从未见过的孤独与悲伤,他微微笑道:“为什么要这样,呵呵,为什么要逼我了?”他猛地钳住她的肩膀,反复的呢喃着。
“严肃,你怎么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