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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听着挺有道理,贾全当场就懵了,也就是齐玉,得知后立马就炸了,然后拦也拦不住的就冲到了周炜业办公室,也不顾别人在,当场就把他桌上的东西给砸了。
齐玉说:你他妈还是人么!季小三你不能对不起!明真和你这么多年,你就可以对得起啦!当年你创业的时候是谁没日没夜的陪着你!你没钱的时候是谁从丁点的生活费里挤出来给你送一日三餐!你他妈现在就这么回报人的!
她说周炜业,你出门怎么就不被撞死了呢!
夏明真是最后一个知道的。齐玉从周炜业公司离开后就找到了她家,把事情原原本本的跟她说了个遍,边说边骂。夏明真早就有了准备,所以一直很平静,只是当她听到周炜业居然说出那样的话时,不由也愣住了,她倒没想到周炜业能这么理直气壮。也是因为她表情太淡然,齐玉没有察觉,见她始终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更加来火了,骂完这个又骂那个,最后把自己骂哭了。
她说明真,你怎么就能咽得下这口气呢!
夏明真并没有回答。
对她来说,周炜业结不结婚,什么时候结婚,都已经不重要了。她不搅合,只是因为她不想搅合。
然而,另她意外的是,两天后的下午茶时间,周炜业居然给她打来了电话。
周炜业约她在她公司对面的咖啡厅见面,说只要十分钟。夏明真想了想,还是下了楼。
咖啡厅里,周炜业坐在靠窗的位置,点了两杯咖啡。
夏明真没有动,坐下就问:“找我什么事?”一段时间没见,她发现周炜业似乎有了很大的变化,最起码,身上的衣服都是她没见穿过的。
夏明真有点想笑,不难觉察,季珊珊是个强势的女人,所以她很好奇,看似温和其实有些大男子主义的周炜业到底是怎么跟她和平相处的。抬头仔细看周炜业,发现果然,神色间有了显而易见的憔悴。
周炜业看着她却有些失神,对面的女人似乎与他预料中的不太一样,穿了件新大衣,气色也很不错。默了半晌,他才说道:“明真,我要结婚了。”
夏明真看着他,静待下文。
“就在下个月……”周炜业低下头道:“本来想要简单操办的,可是她父母要求……”
夏明真的眼神变得微妙,她似乎明白他的来意了,“所以你是想让我原谅还是让我理解?”
周炜业咽了一下,目光变的殷切,“请你原谅。”
夏明真捏着勺子搅动了下依然冒着热气的咖啡,声音却不带丝毫温度,“那如果我不原谅呢?”
周炜业的表情有了些微的僵硬。
夏明真笑了笑,“周炜业,你不觉得你有点多此一举么?我既然已经不追究你的背叛,又怎么会在意你们什么时候结婚?还是你把我当成了一个可以随意愚弄的傻子?”
没等周炜业发话,她又道:“难听的话我不想说,我尊重我们过去这么多年的情分不想闹得太难看,所以我也希望你、还有你们,也适可而止。”
“明真……”周炜业嗫喏。夏明真的表情一下变得很认真,让他一时无所适从。
好半晌后,他颓然。
他来找夏明真,是因为周围人给予了太大的压力,同时,心中也不太赞同季珊珊定下的婚期,所以他渴望从她身上得到谅解,好来释缓他内心深处的那一丁点内疚。他以为温婉和善如夏明真会依然报之淡然无谓的态度,谁曾想……
他看着眼前这个分手后依然鲜活的女人,突然觉得,是如此陌生。
“如果没事,我先走了。”夏明真有了要走的准备。
“等等。”周炜业忙喊住。
夏明真回过头,有些不解,周炜业从来不是拖泥带水的人。
周炜业从怀里掏出空白支票,递过来,态度诚恳,“我知道你从来不会用我的钱,但是这次请你一定要答应。你有房贷,要在这个城市里生活,还……”说到这里,他顿了顿,似乎觉得下面的话不适合,便转而道,“我的账户上有多少钱你也知道,你可以随便填一个你需要的数字……”
夏明真怔了一下,笑了,她拿起支票,说道:“既然你想要用金钱来买断我们这么多年的感情好来抵消你心中的愧疚,那好,我成全你。我会以你的名义捐一百万给希望工程的。”
周炜业错愕不及。
“哦对了,”夏明真转身走了两步又回过头,“其实你也不用担心我的将来,尽管我不能生育,这也不会影响我以后的生活。”
聪慧如她,早已猜出了他欲言又止的那些话。
果然,周炜业变色。
夏明真笑笑,真的走了。可是还没走几步就又停住,与他们相邻的位置上,莫家勋正一个人喝着咖啡。刚才她背对着,一直没有发现。
莫家勋看到她的时候,眼神波澜不惊,于是她知道,刚才的那些话,他应该听得差不多了。夏明真觉得有些难堪,所以只草草打了声招呼后就走了。
只是进了电梯时候,发现莫家勋也回来了。
正面碰上没法回避,夏明真赶紧按了开门键。
电梯里只有两个人,莫家勋站在身侧,空气有些窒息,夏明真觉得自己应该说些什么,便道:“莫总编,这次是我不对……”
上班时间办私事总是不好的。
莫家勋看了她一眼,淡淡道:“下次别这样了。”一副公然做派。
“嗯。”夏明真看着他,突然发现莫家勋很高,而且侧颜有些眼熟,仔细一想,发现竟然跟江卓有些相像。想到这个男人,她的心里又浮上了些阴霾,挥去后,又想着接下来是不是还应该讲些什么。
电梯却到了,夏明真松口气,等着莫家勋先走。
莫家勋跨了一步,却又停住,他手拦着门,回头道:“也许现在说有些不适合……下下周周六晚上英国皇家芭蕾舞团在这个城市会有演出,不知道你有没有空?”
夏明真愣住,谁都不会料到刚才还一副公事公办样子的上司突然来了峰回路转的这么一句,下意识的,她就回道:“我还不知道。”
莫家勋微微颔首,表情不变,“嗯,我等你的答复。”
夏明真回到办公室许久,依然惊疑不定。
……
莫家勋给足了夏明真考虑的时间,夏明真便没有立即作答。她不知道莫家勋为什么看上她,可是不管怎样,她都不能拒绝的太明显。工作几年,她第一次遇到了这么棘手的事,然而她还不能告诉任何人,她是希望在不为人知的情况下处理好一切的,到时候她跟莫家勋也能跟原来一样,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似的继续保持上下属的关系。虽然有些困难,但她相信,以莫家勋的为人,这是可以做到的。
她从一开始就准备好了拒绝,甚至不想去探问他看上她的原因。有些事情就应该一开始就做的干脆些。
更何况,她现在也无心想这些。
齐玉依然还会时不时来找她,像是生怕他们婚期逼近,她会受到刺激一样。她也会做出一些矛盾的事,比如每次见面,都要继续骂他们一番。虽然她与周炜业两人断绝了关系,周炜业两人的请柬也没发给她,但是一个圈子里,信息交流最快,季珊珊昨天晚上与朋友说了什么,她到第二天早上就能知道的一清二楚。比如周炜业给季珊珊买了个一克拉d级的钻戒,比如季珊珊的婚纱是私人订制,比如他们这次请了著名的婚庆公司来举办婚礼……这一桩桩或主动或被动曝出的消息都严重踩到了她的雷点,她才不管新娘子想要自己的婚礼盛大且独一无二是多么理所应当,她只知道,这一切原本都应该是属于夏明真的,是属于她的朋友的!
有一次,她气不过,甚至摩拳擦掌的说:明真,婚礼那天我们去砸场子吧!
每每看着齐玉义愤填膺的样子,夏明真总是无奈又感动,她觉得自己这辈子有这么一个朋友也值了。但她多半是安抚着,让她转移注意力,不过有时候被闹得实在无力招架了,她也会说:你只要等着看就是了,现在再热闹都没用,不过都是笑话而已。
只可惜,满心沸腾的齐玉不会明白这里的意思。
不过最近,夏明真却突然发现,齐玉似乎有两天没来找她了。
看着婚期将近,生怕她闹出什么事来,夏明真赶紧打了她的电话,一问,才知道人家临时被安排出差去了。夏明真失笑,她觉得齐玉这段时间闹得她的神经都绷紧了。
齐玉很快就回来了,并且很快就打电话邀她一起出去,只是电话里,她的声音却有些不对劲。
夏明真听着,便问:“你怎么了?”
齐玉没有回答,只是道:“出来再说。”
约的是一个他们常去的地方。环境很好,人也不少。夏明真找到齐玉的时候,她坐在椅子里,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发生什么事了,瞧你没精打采的。”夏明真很少见齐玉这样,坐下后便问道。
齐玉给她倒了杯热茶,看了她一眼,神情有些犹豫。
夏明真便知道这是关于自己的了,心里便有了些不祥,脸上却还挂着笑,“你又听到什么了?”
服务员上来,夏明真点了几个菜,说了声“谢谢”后又看向齐玉,发现她咬着唇还在看着自己,便道:“说吧,这可不像你。”
齐玉便开口了,她问:“明真,周炜业有没有跟你说过他出轨的原因?”
夏明真想了想,他是提了,但不过都是借口,所以摇摇头,回道:“没有。”
齐玉脸上又浮现出为难的神色,好半晌后,才又道:“明真,我听说了一件事,关于你的……”
“嗯。”
“明真……”齐玉伸出手握住夏明真,一脸悲伤,“你是不是这辈子都不能有宝宝了?”
一个女人最显著的特点便是她生育的本领,这么多年的友情,齐玉如何不知道夏明真多喜欢孩子,所以当她听到朋友圈里的传言时,她立即就傻住了,她不敢相信,可是不能不信,因为这些年来,她虽然可以看出夏明真很喜欢孩子,可是当谈论到某些话题时,她也能很明显的看出夏明真表情的变化。以前她不曾在意,可是当这些与流言契合,便就成了再有力不过的证据。更何况,周炜业与季珊珊再愚蠢,也不会用这招来中伤她。
夏明真却是愣住了,她问道:“你听谁说的?”
齐玉说:“我听贾全说的。他也是听人说的。最近好多人都在指责他们,季珊珊便跟人说,其实这也不能怪周炜业,周炜业是周家的独子,父母年纪又大了,都等着抱孙子呢,可你却不能生……”
夏明真明白了,不由冷笑,季珊珊这是要洗白呢,祸水东移,这一招,还真是高明。这么一来,周炜业成了受害者,他们平息了众人的怒火,而她呢,就成了众矢之的。
不,还狠毒。
如今谁都知道她夏明真不能生育,消息一传十十传百,以后,她还能嫁什么好人?丁克夫妻虽然有,可能有多少?
“明真,你笑什么?”齐玉一脸担心。
夏明真问:“周炜业怎么说?总该有人找他求证的。”
“周炜业?”齐玉想了想,回道,“应该没否认。”
夏明真笑意就更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