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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号。”
落情看着面前的孩子,他痴笑着,这孩子年龄与她相仿,可心智却似孩子。“饿了吗?”落情见他骨瘦如柴,眼眶深陷。
“饿。饿。饿。”他玩着自己的手指。
“我带你去吃东西?”
“吃东西?”男孩亮着眼睛看着落情,落情点点头,“吃东西?”
落情带着他到了附近的餐馆里吃饭,他吃得狼吞虎咽,饭沾得满脸都是。落情回想起吴嫂对她说的话,“落情妹子,我有件事想要拜托你。我有一个和你差不多大的崽子,我自从犯了事之后就没再见过他了,他不是普通人,他有点傻,有的时候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也不知道我杀了我男人的事,当然不知道我来了这里,这些年我都不知道他是不是还活着,说不定被饿死了。妹子,你替我走一趟,如果那崽子死了,你不要告诉我,如果还活着,你也不要告诉我。我就当没生过这崽子,我们家已经因为他遭太多罪了。我和我男人,欠他的也还够,我也不想知道他死活了。”那为什么还要我去看?这句话落情还是没有问出口。她又抬头看他,他正拿着一根鸡腿满口油脂地啃咬着。落情至今还是不知道吴嫂为什么会杀了自己的丈夫,却又想想面前的吕福宝,痴傻地不知道一切残酷的事实,不过这样也好,她倒宁愿想他一样,与其在在现实中拼命挣扎,还不如沉溺在自己构造的世界里疯疯癫癫痴痴傻傻过一生。
“老板算钱!”
斜对面的吃酒的几位客人一声吼,吼来了满脸笑容的经理,落情本不在意,却在方桌对面高大的男人站起来时怔住了眼。高大的男人大手拿着巾帕随意抹了嘴,身边的小弟对他曲躬哈腰生怕怠慢了他,他摆着一副臭脸,明显没有很满意。落情的眼睛一直都移不开那个高大的男人脸上的一块胎记。这块胎记在七年前就深深的烙印在她的记忆里。男人大摇大摆地走向餐厅才大门,落情拿起椅子上的手提包,打开手提包,对路过身边的服务员道:“帮我照顾他,等我回来。麻烦了。”她从包里拿出钱,塞到了服务员的手里,服务员看到了手心里满满的小费,忙点头:“小姐,你放心。”男人已经走出了餐厅,落情匆匆看了眼吕福宝就追了出去。
落情快步走到餐厅的门口,看到了男人和他的小弟门已经上了黄包车,她赶忙拦了一辆车,她迅速地上了车,对着车夫道:“快跟前面的那辆黄包车。”落情现在很紧张,过去的回忆翻滚而出,她的母亲被前面的那个男人杀了,她的手紧紧地拽着手里的手提包带,眼睛死死地盯着前方穿着长褂的男人。男人的车进入了巷子,“快点。”她嘱咐车夫,车夫跑的气喘吁吁,突然一个女人推着车从十字路口横冲了出来,车夫跑的太快,来不及刹车,车夫“哎呦!”一声直接装上了女人的拖车,车子因此晃动了下,落情并没有吓到,急忙下了车,却看不到前面的黄包车了,她急忙地想向前跑,车夫却拉住了她:“小姐车钱。”那个男人消失的无影无踪。
“呀……”躺在地上的女人残叫着。
落情看了一眼,走到女人身边扶起女人,女人却□□着,落情看到了她的脸,惊讶地道:“添莹!”
女人狰狞的脸一见是落情立马舒展开来,“小姐!”
落情和添莹在路边的茶亭坐着,添莹紧紧抓着落情的手,再次遇到落情哭红了眼睛,“小姐,这些年,你去哪里了?你还好吗?”
“我很好。”落情伸手将添莹掉到额前的头发别到了耳后,添莹手里的粗糙让她知道她过的并不好,“反而是你,过的怎么样?”她看着添莹的皮肤发干,头发只是随意地盘在了身后,眼角的皱纹细长深刻。
“小姐,太太呢?那天晚上,小姐叫我们大家都走,我,太太,大安就一直跑,可是半路上,太太突然停下,发了狂地往回跑,大安叫我继续跑,跑到码头等他,他回头找太太,可是我在在码头等了一夜,也没见到太太和大安。第二天,我回到索府,那里已经被官兵包围了。小姐,你还好好的,那太太和大安一定也还好好的吧。”
很多年不再落泪的眼睛在添莹提起母亲的一刻间又湿了,一道永远不能愈合的疤痕又一次发出伤筋动骨的力量,让落情招架不足。“大安没回来?”
添莹注意到落情刻意避开太太,以她对落情的了解,她明白了什么,她眼睛立刻溢满了泪,抽抽搐搐道:“大安也没回来。”添莹握住落情的手紧了紧。落情坐到了添莹的身边,“和我回去吧。”添莹趴在落情的肩上,眼泪啪啦啪啦掉下来。“嗯。”
落情重新回到了那家餐厅,服务员却一脸惶恐地告诉她吕福宝跑丢了。
落情和添莹回到了吕福宝的家,家里并没人。住在吕福宝附近的妇人看到落情和添莹从吕福宝的家里走出,十分好奇,听着落情看了好一会儿才问:“你是什么人?”
“我是来找吕福宝的。”
妇人打量着落情,“你是什么人?”她再次问了一边,“为什么回来找他?”
落情从她警惕的眼睛可以看的出这位妇人是想报复吕福宝。“我是吴嫂的朋友,她叫我来看看福宝。”
“吴田柔?”
落情点点头。
“她死了没?”
落情摇头。
“亏她还记得孩子,可怜的福宝,因为她成为了没爹没妈的孩子,一日三餐还要等着别家人的剩菜剩饭。”
“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落情本不是爱听是非之人,不过这次她却想弄清楚。
妇人并不急的开口,犹犹豫豫地才道:“这吕家本来是一个富裕的家庭,吕材是个大夫,开了一家医药馆,这吴田柔呢,本来也是大家闺秀,是个知书达理的姑娘,有一次得伤风感冒,请吕材到家里看病,之后呢,吴田柔就看上了吕材,二人便成了亲,过了几年,生了福宝,可是这福宝却和平常人不一样,痴痴呆呆,到了三岁的时候才会开口说话。原来福宝是个痴儿,吕材自己本是个大夫却看不好儿子的痴能,街坊们渐渐地也不信了他的医术,他的药馆到最后关了门,是突然有一天,他们家却富了起来,大鱼大肉的。听说还要重新开药馆,街坊们正讨论着,这吕家的钱是哪来的,吕材就被吴田柔在晚上杀了,那天晚上,好像有听到他们吵架。夫妻间拌嘴是正常的,可是最后为什么会闹出人命就不清楚了。”
落情身边不知何时围了几位妇人来,其中一位妇人道:“我那天晚上也听到了他们家吵架,我家挨的近,我听到吴田柔喊着什么我宁愿饿死也不会做伤天害理的事。吕材满口解释地说是为了福宝好,没钱就是要让福宝一辈子傻下去。之后就没听清楚了。”
吴嫂是个知书达理的大家闺秀为何会变成牢里的百事通?吴嫂是为了不让吕材做伤天害理的事才杀了吕材?是什么伤天害理的是会让一个女人亲手杀了自己的丈夫?一个行医救人的大夫为何会为了钱做出伤天害理的事?他到底做了什么?落情回想吴嫂说她是在七年前进监狱的,那么吴嫂杀人的事情也是发生在七年前,和她一样,在七年前发生了巨变?落情突然想起吴嫂在提起索老爷的时候脸色慌张,她知道什么,却极力掩盖?吕材与七年前的事有什么关系?
作者有话要说: 2013。10。28
☆、情定今生(24)
第四十九章
情定今生(24)
在邻居的带领下,落情和添莹在一个垃圾场找到了吕福宝,看着吕福宝坐在一堆垃圾里对她们傻笑,嘴里还重复说着:“福宝,福宝,有福的宝儿。”落情上前,牵起了他黑乎乎的手,用另一只手摩挲着他的手掌,“和我回家好吗?”这个时候天黑得被蒙上了一层厚厚云层,看不到一点光。吕福宝抽回自己的手,扯了一个鬼脸对着落情,落情并没有惊讶,他摇摇头便跑摔了头地朝前跑。他跑远的身影在黑夜更为渺小,落情眼前出现了吴嫂痴笑的表情。她凌乱的头发里是不是藏着不可能说出口的秘密?
==========人静,夜深=============
讷敏疲惫地推开大门,她软趴趴地靠在大门上,深深叹了一口气,她累的抬起自己的手压压脖子。她靠在墙上闭了一会儿的眼,睁开眼就看到了一个瞪大眼睛,眼眶下还抹着两行墨水,手指将鼻孔扯大,裂开的大嘴露出了两颗玉米黄的虎牙。“啊!”讷敏被着实一吓,尖叫地抓紧了手里的手提包。可是面前的人却丝毫不后退,直逼近讷敏,讷敏吓得用手蛮力地推开扑面而来的男人,吕福宝一把摔在地上却依旧傻傻地笑呵呵。讷敏睁开被吓得闭紧的眼睛,小心翼翼地看清了面前的东西,瞧清是个人后指着坐在地上的吕福宝问:“你是什么人?为什么会在这里?”说着紧握住背靠的门把。“姐姐!姐姐。”
大家闻声而来。
落情和添莹跑下楼梯,看到坐在地上傻笑的吕福宝和惊慌失措的讷敏立刻明白了发生了什么事。落情快步走到了讷敏的身边,搂住讷敏安慰道:“没事,这是我带回来的人,叫做吕福宝,他还是个孩子不会伤害你的。”讷敏吓得只哆嗦。
添莹扶起了吕福宝,看到吕福宝脸上的墨水哭笑不得地掏出手帕替他擦脸,吕福宝却一直望着讷敏傻笑。
“没人照顾他,我就把他带回来了,以后我们是一家人。”
“不要!”讷敏很少立刻否决落情的话,“我不要看到他。”讷敏坚定地道。她松开落情,像避开瘟神一样避开吕福宝跑上了楼。
“小姐,这?”讷敏太着急上楼以至于没有看靠添莹。
“她会理解的。”落情看着空荡荡的楼梯道。从现在开始,吕福宝会她们生活在一起,对于讷敏的抗拒,落情突然开始有些担心,毕竟吕福宝不比常人。
===========情落海上===========
夏阳坐在长椅上,拿着一瓶刚入手的香水,细闻着:“落情,不要以为我不知道,那个傻子我看到了。虽然情落海上是你主事,可你不要以为这就是一个收容所,不是什么人都收留,如今情落海上的生意可经不起你这般折腾。”
站在窗前的落情看着蹲在院子里玩着花盆里泥巴的吕福宝,夏阳的来意她是明白一二了。“上次你说的事安排得怎么样了?”
夏阳轻轻地将香水滴在手背,一边闻着一边道:“我又不是主事,我怎么又什么权利好插手。”
果然如此。落情转身,“如果,夏阳姐你愿意的话,花魁之夜的事就麻烦你了。”要留下吕福宝,她也只能退一步。
夏阳微微露出喜悦却极力按耐住,她喜不言色道:“既然落情你开口了,那我只能恭敬不如从命。”说着便站了起来。“如果情落海上的生意好的话,我想姐妹们应该不会介意情落海上多那些废人还是多了什么傻子。”夏阳瞥了一眼站在花架旁的添莹。
添莹被夏阳瞥了一眼后默默地低下眼。落情看到了添莹的拘谨,便道:“如果夏阳姐要筹办花魁之夜的话,应该会和忙吧,不会有时间在我这喝茶了吧。”
听到逐客令的夏阳瞟了一眼茶,“茶我可喝完了。”说着便转身离去。
添莹见夏阳离开后,走到落情身边,“小姐,什么是花魁之夜?”
“添莹,帮我倒杯茶,好吗?”
添莹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