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睛。
黑色的皮鞋快速地经过她的身边,马不停蹄地上了楼。
落情才敢抬头,看着蒋钟延行色匆匆的背影。就这样看着一个背影,就已经有心如刀绞的煎熬了。
原来,她将原本沉重的恩怨搅得更加的不成人样。让一切都变得难以入目。
等了很久,等了很久。天都黑了。
蒋仲林的房内,冯惠琪和柳萍在床边哭得泪流满面,房内所有的卫兵都低着头。房内压抑得透不过一丝气。
站在床前的蒋钟延沉默了很久才开口,声音沙哑地道:“从现在开始封锁消息,我不容许任何人将父亲逝世的消息外传。”
“是。”李自英满眼通红的应允,“那……”
蒋钟延抬起脚步,转身,“她,我来处理。”蒋钟延一步一步朝前走,步履沉重的让人不忍多看一眼。
他到底还是来了,他就站在她的面前。
喉结上下滚动,声音沉地像是低弦发出的声音,“是你杀了我父亲?”
她从来没有听过她这般的声音。她曾经以为,她会因蒋仲林的死感到欣喜,而现在,似乎连她都快要窒息,都是因为他,他的一言一行都让她感同身受。她缓慢的抬头,对上了他的眼睛,充满仇恨的眼睛,像一只要吃人的豹子。
像是被卡住了咽喉,让落情说不出话,她直直地看着他红通而凶怒的眼睛。“回答我!”他吼了出来。
“是。”落情好不容易发出的声音。
他闭了眼睛,以为闭上眼睛就可以不用接受这一切的突如其来。他睁开眼,声音低落地道:“我对你太失望了。”说完他留下一抹失望的眼神转身离去。
落情看着他的背影,她不容许自己露出不应该有的悲伤。
他冷冷地吩咐:“将这个女人抓进大牢。”
也好,让她一命抵一命,索家和蒋家的恩怨就到此结束吧。
================情落海上================
蒋家的大牢也是一样的阴冷。
不过这件大牢倒是清净,只有她一个人。
她背靠着冰冷的墙,闭着眼睛。黑暗的眼前却出现一个身影,她应该不会认错,那个是讷敏的背影,在蒋仲林书房的窗口逃开的身影是讷敏的身影,而且她很清楚地看到了讷敏手里拿着枪。
为何会是这样。她似乎一开始就不应该纵容她,不应该替她顶罪。而在蒋钟延愤恨的眼里,她却承认,承认蒋仲林是她杀的。反正他已经认定了不是?
所有的一切要从周瑜俪说起。
有一天,周瑜俪敲开了她的房门。周瑜俪走到她的面前欲言又止,落情问:“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吗?”
“落情姐姐……”周瑜俪几欲开口却又闭上。
落情也有耐心,等着周瑜俪,周瑜俪酝酿了一会终于开口:“落情姐姐,我有一天晚上在你的书房门口看到有人在你的书房里翻找,那个人就是讷敏姐姐。她翻遍了你所有的东西,她出来的时候在门口撞见我,惊慌的像是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讷敏翻找她的书房?落情也有些奇怪?讷敏要找何物都可以大大方方甚至可以问她,为何她却要偷偷摸摸?难道真的和周瑜俪所说有不可告人的秘密?落情也发现自从蒋家回来之后的讷敏变得不同了,对落情多是推脱和应付,她们之间隔了一道墙,落情以为那道墙是因为蒋钟延,然而,看来这道墙不是因为蒋钟延。为了让保住周瑜俪的安全,落情进了宋家之前嘱咐添莹将她送回周府。
夏阳说写信给她母亲的人是她,因为讷敏认出了信上的是落情的笔迹。落情知道写信的人不是为了只要夏阳出丑,而最终的目的就是让夏阳恨上落情,借夏阳的手来对付落情。而这个人无疑就是讷敏了。落情不想这样猜测,但是事实好像就是讷敏所为。因为落情还记得进了红苑之后第一次送讷敏去上学,落情帮讷敏在她的书本上写上讷敏的名字,但是讷敏见了落情的字拍着手赞叹道:“姐姐的字好漂亮。从现在开始,我也要学姐姐的笔迹,把字写得和姐姐的一样漂亮。”讷敏要模仿落情的字迹,似乎一点也不难。
曾经相依为命的妹妹为何却想着法子要对付她?
在吕福宝临时前,吕福宝说了几句话,“我……我看见讷敏了,我要她做我的媳妇,讷敏答应过的。”如果说吕福宝最后见的人是讷敏,那么是不是讷敏杀了他?落情看了眼地上的钝器,吕福宝断断续续地继续道:“讷敏……讷敏……拿东西打……我……”落情听到这句话的时候震惊了,接着警察就来了。
她不知道,讷敏为何会变成这样,不知道她到底为什么一定要下手杀了吕福宝,她却做了最愚蠢的一件事,替讷敏认罪。她不应放纵,每一个人都要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
所以在重新进入蒋家前,她嘱咐了添莹。
添莹拉住了杜日笙:“小姐有些事想拜托杜爷。”
杜日笙进了客厅,坐在沙发上。添莹锁了门,将落情知道讷敏的一切行为告诉了杜日笙,添莹道:“小姐,希望杜爷能帮小姐查一查讷敏小姐背后的到底有什么,会让她变成这样麻木不仁。希望杜爷能查出真相。”
杜爷转着手指上的扳指,“讷敏做出这种事?”
“小姐还有事托杜爷。”
“说。”
“小姐想知道,是什么人买通监狱的人,还有是谁放火烧了情落海上,当晚小姐被人锁在办公室里,一定是有人里应外合。”添莹停顿了很久,又道,“小姐不希望这些都是讷敏小姐所为。”
“你放心,我会查的水落石出。”
蒋钟延坐在书桌前,看着书架上的那盆绿萝,默不作声。
李自英敲了门,而蒋钟延仿佛没有听到,他擅作主张地进了房间,“钟少。”
蒋钟延还是没有看他。
李自英也看了眼那盆绿萝,道:“钟少,凶手不会是落情小姐。”
蒋钟延还是一动不动。
李自英接着道:“当时我冲进司令的书房,落情小姐瘫坐在地上手里还紧紧抓着药品。那是司令心脏病的药。想必当时司令病发,落情小姐是帮司令拿药,落情小姐既然愿意帮司令拿药,那么,落情就不会有意杀害司令。况且,案发现场的枪经检查发现,枪内的子弹没有少。不是落情小姐开的枪。凶手仍然逍遥法外。当时所有卫兵只注意到书房,以至于疏于防范,让凶手逃走了。”
蒋钟延仍然是一动不动。
李自英道:“钟少,眼下钟少应该打起精神。孔家熹应该不久就会得到消息,一定会带人前来。请钟少一定要保住司令打下来的江山。”
蒋钟延站起身,“将所有军队调回上海,派人监视孔家熹,发信给那些和蒋家有盟言的军阀。我们必须比孔家熹快。”蒋钟延走到门口。
“钟少。”
“我去问问那个女人。”说着蒋钟延离去。
已经有些波澜的上海滩,又该迎来怎样的风暴?
作者有话要说: 2014。03。02 为昆明的同胞祈福,希望那些人不要残害最无辜的人。
☆、末定今生(9)
第九十九章
末定今生(9)
在这么晚的时候,很多人都已经进入了深度睡眠,除了受了惊还未平静的蒋家。蒋家加强戒备,警觉着却又不着痕迹。冯惠琪和柳萍仍然还留在蒋仲林的房里。
蒋钟延走出房子,踩着石子路,走向地牢。
守卫开了铁门让蒋钟延进去,蒋钟延走进牢里,抬了手让所有的守卫都退下。
落情知道他迟早回来,但不知道他这么晚了还来。
落情听到脚步声之后抬起头,蒋钟延低头俯视她,看着他眼里的怨恨让她觉像是她被扒了皮一样的难受。
两人都如鲠在喉,说不出一句话。
“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有没有顾忌过我。还是我真的一开始就是你的棋子?”蒋钟延终于问了。
落情没有马上回答。说实话她想立马回答说是,好和他撇断一切的关系,可是她却没有说话。
看着落情不做声,蒋钟延一如反常地笑了,“哈,原来我仍然不能成为阻碍你复仇的石头啊,索落情。”是在可笑自己。
索落情。落情惊得放大瞳孔,惊讶地看着面前笑话自己的蒋钟延,蒋钟延看到落情惊讶的眼神,“你果然是让我手足无措的落情。”蒋钟延笑声戛然而止,然后蹲下,深情地看着落情,向前走了一步,伸手摸落情的脸,“情儿,我让你心动过吗?”已经不敢要求爱了,只要心动过,似乎却已经是遥不可及。
何止是心动。
见落情不言不语,蒋钟延道:“呵……你和添莹在房里说的话,我知道,没一句是真的,不过是为了让我相信,既然你要我信,我就信了,信了你的心里是有我的。我知道你只不过是想利用我,利用我又有何妨?我蒋钟延心甘情愿为你所用。”
落情忍着,忍着不落泪。她故作镇定,不希望让他知道她好想哭,好想抱住他。
蒋钟延收回手,与落情保持距离道:“我今天为了一个女孩定了一支玫瑰,让高副官买了电影票,我希望可以和这个女孩一起看场电影,因为她说男生会带喜欢的姑娘去看电影,我希望她能知道,我喜欢她,喜欢的不得了。可是花掉了,电影也没看成。”蒋钟延说着退后几步,深呼一口气,“在每个晚上,我会抱着她,看着她,我不敢闭眼,我怕我一睁眼,她就离开我,就会告诉我,她从头到尾都是在利用我,而我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如果说,我和她是最不应该相遇的两个人,能遇到她,我仍觉得是万幸。”
落情低下头,不敢看着他,他随时都会让她变得情绪失控。
蒋钟延走到门口,背对着落情,问:“我很早就想问你了,能不能用我的一条命去洗掉你所有的仇恨?”蒋钟延抬起脚步,走出牢房。
落情抬起头,看着空荡荡的门,泪痕早就消无声息地爬上她的脸。
落情再也不能控制,她无力地抱住自己的双膝,掩饰不住地哭了一遍又一边。
我们为什么偏偏要爱上对方,就算知道爱上对方会是一种折磨,却还心甘情愿?
落情抱着自己的双膝,看着前面。
李自英走进牢房,“落情小姐。”
落情抬头。
“请落情小姐跟我走。”
落情充满疑问。李自英拉起落情,抓住不解的落情走出牢房,带着落情从蒋家的密道离开。从密道出来之后,是一条空寂的巷子。
落情收回自己的手,充满疑惑地问:“为什么要帮我?”李自英正站在她的面前,李自英由于跑了很久,腿疼了,站在有些坡,这样的身影让落情想起一个人,在八年前救她的那个黑衣蒙面人。“是你,当年救我的人是你。”蒋家人害她至此,而还是蒋家人救她。
李自英转身,看了周围没人经过,才看着落情道:“司令没有派人杀害索老爷,索家的劫杀案也与司令无关。”李自英回想之间,“我曾经也以为司令要一不做二不休,后来我发现,司令并没有打算害死索老爷,司令和宋鹏只是计划如何控制上海的政局和商业。”
既然李自英多年前救过她,她相信李自英的话,可是若事实真如李自英所说,那么到底是谁对索家有如此深的仇恨,陈志忠所说的蒋家到底是不是蒋仲林?
李自英走到落情的面前,“其实,钟少早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