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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货方是谁?”雷恩问,警惕地看了看船长的同伙,“如果不方便告诉我们,请当作我没有问,机甲的事我们也保证不会泄密。”
那群凶徒一般的男女相互望了望,连看守在内,居然同时露出一个幸灾乐祸的笑容。
“你们以为还能置身事外?”看守沙嘎的笑着,“这条船上的每个人,从登船开始,我们就已经是拴在同一条绳子上的蚂蚱,要死的话,谁也逃不了!”
他使用了一个东遗人才会懂的谚语,其他人附合着发出怪笑,只有船长没有笑。卡巴斯基低下头,伸手抹了一把自己光溜溜的头顶。
“收货方是恶魔劫掠者。”他说,犹如一道大气层内才会产生的霹雳从天而降,劈向陈曦三人。
恶魔劫掠者,顾名思义,是一拨太空海盗。与别的劫掠者不同,之所以称他们为恶魔,因为他们的诸般行径根本已经脱离了人类范畴,连物质局后勤农场蓄养的牲畜都不如。
他们拦载客船或是到一些偏僻的小行星上抢劫财物,所过之处像蝗虫那样精光,那些抢不走的东西,无论价值多高如何珍罕附带多少历史文化意义,一定采用砸烂,放火、高压电击、开闸泄洪……种种毫无意义只为破坏的手段。
他们QJ所有活着的带喘气的人类,无论是男人、女人、老人、儿童,乃至婴儿……然后残忍地虐杀他们,凶案现场比帝国分级最高最血腥的恐怖片更惨烈,新闻报道从来不敢附照片,某位主播甚至在朗读文字描述片段时被迫中断,当着全国观众的面呕吐不止。
没有人愿意承认和他们是同类,他们是一群以破坏和残忍为乐的恶魔,是全人类共同的噩梦,帝国与联邦一度同意结束百年战争,正是为了联合起来剿灭这群早该下地狱的公敌。
“为……为什么?”小男孩袁昶颤抖着问,单是听到恶魔劫掠者这几个字都能让他牙关打战,抖得像是面前站着一头一巴掌能拍死他的熊,“为什么你们肯和恶魔……交易?”
到底是个孩子,陈曦和雷恩不约而同地想,两个同样震惊的大人保持着沉默。还能因为什么?利益。自神话时代开始,人类中的败类就没少为了利益与真正的恶魔打交道。
果然,连卡巴斯基也没搭理袁昶的问题。
“小子,”看守翻着昏黄的眼睑,眼珠子很感兴趣地盯住陈曦,“你懂得不少,还带把剑,看样子也能打几下。怎么样,要不要跟我混?拜我当大哥,就算联邦人追上来了,老子也能罩住你一条小命。”
这话说得突兀,那群男女却像是深明其中涵义,发出桀桀怪笑。一个染成紫发的女人妖妖娆娆地走近陈曦,伸出长指甲作势划向她的脸,陈曦没有动,雷恩抬起袖子挡了挡。
“哎唷~”女人缩回手,没骨头样软绵绵地伏到看守肩上,笑得腰肢颤袅,丰满的前胸波涛似的起伏,“溶溶你来晚了,人家已经有护花使者。听说神官大人们最爱养成,你看着鲜鲜嫩嫩的美少年,说不定早就已经是被玩腻的残花败柳哟~”
一群人又不怀好意地笑起来,数十双眼睛来回看陈曦和雷恩,用目光交流着□不堪的想象,那女人又指了一下袁昶,笑眯眯地补充:“依我说呀,还是这孩子好,虽然年纪小点,看他通身的稚气,这才是个真正的雏儿。”
“唰!”
那些像要把衣服剥光的目光统统移向小袁昶,湿漉漉腻搭搭,像一条条蛙类的舌头舔舐他□在外的皮肤,激出他浑身鸡皮疙瘩,刚才因为恶魔劫掠者而生出的颤抖陡然止住,下一秒又变成不受控制地战栗。
小孩子不经事,恐惧到了极点就想要爆发出来,陈曦一伸手,及时按住他想要发力的膝盖。
没办法了。
她侧过头,与雷恩无奈地对视一眼。
跟恶魔劫掠者打交道的人渣,看来是没法以人类的方式和他们正常交流。
恶心,她想,垃圾就该待在垃圾堆里。
陈曦先跃了起来,她以坐姿微微前倾,像一只灵巧的豹那样后腿用力,前肢扑出,整个身体柔软地拉伸再蜷伏,整个过程快得只剩一道残影。
她轻轻覆上看守握枪的手,左手校准位置,猛地往上托他的手肘。
“咔”,那把柯尔特的枪管不偏不倚地撞进看守微张的嘴里,此时他的眼睛和大脑刚刚处理完“陈曦扑向他”这一画面,因此而生的指令传达到食指。
看守在最后一刹那——一弹指等于六十刹那——将眼睛瞪大到了极限,恐惧令他的眼珠几乎要脱出眼框,昏浊的眼睑内无数毛细血管加快了血液输送,但他甚至来不及完成双目充血……
“砰!”
血花自他脑后溅出,浅浅的一蓬,密密麻麻的血珠铺上那个紫发女人的脸和占地面积颇广的前胸。
陈曦在同一瞬间绊倒了她,她张口似要尖叫,叫声刚由声带攀过扁桃腺,陈曦握着死去看守的手拔出枪,枪口对准她的腿。
“砰!”
这一枪非常巧妙地绞断了她的大腿肌腱却没有伤及骨骼,同时让子弹停留在骨肉间,逼得她浑身瘫软,每一次试图移动都会痛到生不如死。这样巧妙的效果只能说是意外,陈曦觉得自己的枪法可达不到如此随心所欲的水准。
快!无与伦比得快!超乎想象得快!
就凭一个“快”字,陈曦倏忽杀死一个人,让另一个人丧失行动能力,完成这一切还不到三秒。她掉转枪口朝向最近的人影,甚至来不及瞄准就扣动扳机。
第三个!
作者有话要说:两章码不完,就三千字吧,明天再三千字
☆、第六十五章 -无所不能的夏威夷训练营
子弹从目标前胸正中钻入后背突出,大约给肺部开了一个两面透风的空洞,陈曦的枪法确实不怎么好,她本来想射心脏来着。
目标翻身倒下,紫发女人的尖叫声和枪声这时才相差毫厘地响起来!
五秒钟,三个人,陈曦没有去关注雷恩的战绩,她对他就像对自己那样有信心,她将下一个目标锁定为在场最危险的人物。
“咻——”
她甩手掷出那把柯尔特,像她这样的人,对手上东西的重量感应非常精确,那把柯尔特的重量在1。2kg…1。3kg之间,因为是转轮手枪,标配六颗子弹,假设看守使用之前填满了弹匣,现在应该剩余三颗。
所以她在掷出枪的同时也跃了起来,敏捷得像一只跳跃在山间的羚羊,轻盈得像一颗透明的气泡,她原地纵跃的高度超过一米六,这已经接近类似田径项目的世界纪录,显然出乎在场所有人的意料,以至于冲向她的离得最近的人奔过了头,被迫急刹车,回转身。
但陈曦已经利用这微妙的间隙落了下来,双手撑在那位冲过头的倒霉鬼肩上,使力下沉,硬生生将他压倒按垮,像摧毁一幢年深日久腐朽脆弱的老建筑。而她自己则借着向下的压力反弹起来,在半空中倒立着完成两个漂亮的侧手翻,完美落地,十分!
陈曦伸出左手,她掷出去那把柯尔特砸到第五个人脸上,清脆利落地击断了鼻梁骨,然后像狗飞镖那样一路旋转着倒飞回来,“啪”一声,不偏不倚地撞进她张开的手掌。
十秒,陈曦在心底计数,她不是太满意对付第四个人和第五个人时自己过于花俏的身手,她力量不足,只有用技巧来弥补,幸好这群乌合之众连红狮团的普通士兵都比不上,从未接受过系统的格斗训练。
其实,这群人或许没有接受过身体对抗方面的专业教学,却也是在实战中千锤百炼过的狠角色,之所以看似轻描淡写地就被制服,有一点最重要的原因——陈曦三人的外表太具欺骗性,两个俊美少年和一位柔弱儒雅的神父,这样的组合在暴徒眼中几乎等同于任凭宰割的肥美羊羔,就算对羊羔的硬角和铁蹄有所防备,又有谁能料到蓬松卷曲的羊毛底下还藏着等离子光束枪?
这只是个比喻,陈曦当然没有等离子光束枪,她捏着那把或许仅剩三颗子弹的柯尔特,枪口对准她判断之下最具威胁性,最危险的对手。
卡巴斯基船长。
光头卡巴斯基在黑道的花名就叫“光头卡巴斯基”,光头既是他的标志,很少人知道,也是他的杀手锏。
他在陈曦发动的霎时间有了应对,目标却不是陈曦,而是扑向另一边的雷恩。
“嗷”一声怪叫,他张开双臂捞向雷恩,同时俯身前冲,泛着冷浸浸寒光的脑袋凶猛地撞向雷恩的身体!
卡巴斯基的目标范围够大,他确信只要让他的脑袋撞到雷恩身体的任何一个部位,甚至只要擦到一点,胜利必将归属于他。
“咔!”
铁铸似的脑袋撞进软弱的皮囊骨肉堆里,耳边响起熟悉的骨骼断裂的美妙声响,卡巴斯基下意识地舔了舔嘴唇,有点遗憾雷恩身上穿着过于宽大的黑袍,那遮掩一切的黑袍让他没法近距离目睹模糊糟烂的血肉,那真是损失了很多乐趣。
一个念头闪电一般劈进他坚硬的脑壳——不是黑色!
卡巴斯基像一头迟钝的熊那样大幅度地甩了甩头,撕下那具粘在他光溜溜前额上的尸体,那当然不是雷恩,而是他的同伴之一。
真正的雷恩在他铁臂箍紧时闪身逃脱,顺手推了卡巴斯基的同伴入围顶替,这一切就发生在他眼前,前后不过零点零五秒,竟连残影都没有在他眼角留下!
太快了!怎么可能这么快!?人类做不到这么快!
卡巴斯基在所有人中反应最快,行动只用了一秒,杀人到发现杀错人用了五秒,怔愣震惊了四秒。
十秒钟后,陈曦以一个标准的体操动作姿势优美地从天而降,发梢和衣角随着她落地的动作活泼地往上弹跳了一下,才乖乖地顺伏于地心引力。
她的枪口对准了他。
雷恩撩倒了倒数第三个对手,倒数第二个对手从背后拽他的黑袍,他顺势往下一缩,空荡荡的黑袍落到对方手中,而他的膝盖对准目标的脾脏。
一个阴险的膝撞,倒数第二个目标凄厉惨嚎,倒地翻滚,蜷缩成母亲子宫中的婴儿,红狮团的士兵们或许会惊讶于他和阿希姆如出一辙地格斗风格,包括陈曦在内,他们的攻击重点并非传统意义上性命攸关的要害,但都习惯以最直接的方式攻击人体最脆弱的环节,丝毫不考虑对方会不会因此受到永久性的不可治愈伤害。
这当然不是老师的教导,也不是他们统一的标准,仅仅是各自依据不同的想法不约而同所作出的相同选择。称不上残忍,却也与慈悲背道而驰,或许正如他们这三个命运共同体对待这个世界无所不在的种种规则的态度,那就是没有态度。
我有我自己的规则。
这当然是一种傲慢。
陈曦的枪口对准卡巴斯基船长,脱掉了黑袍的雷恩只穿着一件背心和蓬松的灯笼状内裤,他们两个人的脚边躺倒一地呻吟辗转的暴徒,再往后一点,刚才他们还坐着的长凳上,袁昶少年下蹲的样子像只滑稽的青蛙。
“哇啊……”他掩着自己的嘴巴,小小声惊呼,“酷~”
然后尖啸声响彻整艘飞船。
“警报!警报!”电脑合成的女声远比不上人工播报员甜美,严肃呆板得简直像幼校的中年女教员,“不明物体高速追击,判断为敌袭,三分钟内进入攻击范围!”
来了!陈曦深吸一口气,握枪的右手稳稳当当,虽说集中注意力在卡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