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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放弃这个机会。
苏曼默默的回到了房间里;拿起了自己的书包;在沈西城的注视下;口朝下;把里面的书本一股脑的倒了出来;开始有条不紊的收拾自己最重要的东西
一堆保存良好的画卷卷轴;还有装着印章的小盒子;是外公送给她的宝贝;晶莹剔透的翡翠镯子是外祖母给的;然后——
菜刀。
苏曼四处望了望;把枕巾一把扯了下来;仔仔细细的包好了菜刀;放到了书包里。
又把放在枕边的那一对铁护腕拣了起来;这两年她已经养成了良好的习惯;每天带着护腕练习颠锅;一时不戴还不习惯了。
苏曼把拉链一拉;书包往身后一甩;最后环视了一圈充满回忆的狭小房间;深呼吸一口气;对着沈西城道:“走吧!”
沈西城沉默的转身;苏曼紧随其后;两个人一路穿过了饭堂;就要走出门时;苏曼唤住了他:“等一等”
她钻进了厨房;拉开冰箱;再次打开了书包拉链;苏杭秘制辣椒酱;苏杭秘制番茄酱;苏杭秘制梅于;十几个瓶瓶罐罐被她一股脑的扫进了书包。
对了;还有这个。
苏曼弯下身子;在橱柜的最底层;捞出了宝贝一样被深藏的桂花蜜;虽然她已经另嫁他人;有些事;苏曼还是想她知道。
也许;这一次;可以解开父母反目的秘密。
苏曼站直了身体;拍了拍鼓鼓囊囊的包;“这次是真的好了”
沈西城瞥了她一眼;没有说话;苏曼利落的关灯;拉上卷帘门;锁好后;恋恋不舍的看了眼再次生活了两年的小家。
沈西城已经发动了他那辆挂着军牌的吉普;苏曼正要坐上副驾驶;沈西城声音低沉的命令道:“去后座。”
苏曼不愿意在这种小事上和他争辩;听话的到了后座前;车门刚一拉开;她不由一怔;后座上整整齐齐的叠着一个毯子;毯子上放着水;饼于;甚至还有一个np…
苏曼默然;沈西城真是心细如发;让人无可挑剔。
她跳上了后座;扯过了np…塞到了耳朵里;音乐响起;是贝多芬温和的月光曲;轻柔的音乐声中;沈西城发动了车子;他探出头;淡淡的看了身后一眼;车子轰鸣着离去。
片刻后;几个身影走出;张扬眉头微皱;好强悍的男人;从那个男人出现;他就有一种被锁定的感觉;似乎一旦探出头;就立刻会被于掉;直到刚刚;那个男人带着苏曼离开;被锁定的感觉才消失了。
身后一个男人的电话响起;他听了两句后;走到了张扬身后;轻声道:“张哥;刚才内部消息;从柳城向外的高速公路的监控网络突然全部失灵。”
张扬嘴角勾起又迅速抹平;果然厉害;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过江龙;连地头蛇都瞒过了;这样也好;省的他再动手脚了;有了这么强大的庇护;苏曼以后的路大概会好走许多吧。
苏曼听着音乐;吃了半包饼于;又喝了两口水;逐渐犯困;她于脆半躺在后座上;把毯子抖开;轻轻的盖在了身上;现在她只能靠自己了;一定要把自己照顾好。
沈西城默不作声的看着苏曼做着这一切;松了口气;最怕遇到哭哭啼啼喜欢刨根问底;又或者畏手畏脚什么事情都要请示的蠢丫头了;如果是那样;他只好把人打昏了。
沈西城脚下油门一踩;车速骤然又提高了许多。
苏曼躺下后;反倒睡不着了;闭上眼睛便忍不住胡思乱想;妈妈和沈家是什么关系o居然能请动沈西城这样一尊大佛。
沈西城也真够厉害;不愧是未来声名赫赫的铁腕市长;三言两语的就说服了自己;仔细想想;他一共也不过说了四句话而已;第一句话点明她的处境;第二句话展现自己的强大实力;第三句话告知她不利局面;第四句话燃起了她的斗志。
苏曼苦笑;四句话;沈西城只说了四句话;就让自己有了怒;惊;失望和振奋的情绪;这个男人实在是厉害;跟他一比;她完全成了小孩子;苏曼下意识的把手脚又往毯子里缩了缩;从后视镜看去;她缩成了小小的一团;可怜又可爱。
下一秒;沈西城的手指在操控面板上动了动;车内的空调温度顿时升高了些许;苏曼在暖煦煦的氛围下;到底睡了过去。
在天色微明的时候;车子驶入了雾蒙蒙的四九城;一路驶入了三环里;苏曼知道快到目的地了;坐直了身体;不错眼的看着外面的风景。
晨练的人们在路边三三两两的舒展着身体;也有买了早点急匆匆的提回家的人;豆浆油条煎饼果子牛肉包子;苏杭说过;中式早餐几乎集中了一切种类的面食。
苏曼神色一黯;两年来苏杭的耳提面命;不知道往她耳朵里输入了多少厨艺知识;让人不经意间就触景伤情。
车子在一座高墙前停了下来;门口的两个卫兵啪的站直了身体;沈西城直直的把车子开了进去。
苏曼深呼吸一口气;沈家;是真正的红色世家;连方家也比不上。沈西城的父亲;是沈老爷子的第三个儿子;也是其中发展最好的。
只是不知道;自己的母亲;和沈家又有着什么样的渊源。
车子一路向里开;被高墙环绕;看不到里面的风景;进来后;才发现里面居然有一个面积很大的湖;一栋栋小楼临湖而建;风景十分雅致。
车子到了最里面的一栋小楼前停下;沈西城开口道:“下车。”
苏曼抱着自己的…《 沸腾文学 》…;听话的下了车子。
到了门口;沈西城在电子锁上一阵输入;片刻后;大门打开;苏曼跟着沈西城走了进去;入门是一个巨大的鱼箱;一群五彩斑斓的热带鱼在绿色水草中欢快的游弋着;转过鱼箱;是布置的十分现代奢华的欧式风格的客厅;在客厅的末端;连接着开放式的厨房。
沈西城进到屋子里以后;人似乎放松了许多;随手解下了脖子上的领带;松开了领口;几缕发丝滑落下来;让他英俊的脸上添了些许调皮;看了眼苏曼:“要先洗个澡么o“
苏曼摇了摇头;沈西城示意她在沙发上坐下;“那你在这里等着;估计他们很快就回来了。“
说着;沈西城自顾的上了楼;一点都没有身为主人照顾客人的自觉。
苏曼抱着书包;忐忑的坐在了沙发上;空荡荡的客厅空旷异常;一个异常清晰的事实就这么浮现了出来——她就要见到阔别十年的母亲了;不;加上上一世;足足三十年未见了。
苏曼突然害怕起来;她发现自己并不是很想见到母亲;见到了又会怎样o抱头痛哭;母女亲热一番o她该如何和母亲相处;错过了的时光真的能追回来么o
种种疑问几乎压垮了她;苏曼猛地跳起;不行;她不能再呆下去了;苏曼抱着书包向外冲去;房门刚刚打开;一阵巨大的轰鸣声在头上响起;苏曼不由自主的抬头看去;一架直升飞机盘旋着落了下来;刮起的飓风让她几乎睁不开眼。
当飓风停止;苏曼一眼看到了那个女人;她穿着一身绿色的迷彩服;轻快灵活的从直升机上跳了下来;黑发挽起;皎洁的脸;一双漆黑的眼睛在清丽的脸上动人的望了过来。
刹那间;苏曼陷入了这双富有魔力的眼睛中;动弹不得。
一个声音在心底疯狂的叫嚣;就是她;幼时无数次哄她入眠;都是这样一双紫玉葡萄般的眼温柔的凝视着她!
女人一眼看到了她;立刻按捺不住的小跑了过来;到了她面前;却比她更不知所措;伸手把自己的碎发往耳后别了别;看着她;欲言又止。
苏曼苦笑;叫不出妈妈的何止她一人!
'正文 第107章 母亲'
一个成熟的声音插了进来;缓和了母女二人的尴尬:“都在外面站着做什么;陶锐;带着孩子进去吧”
苏曼抬头;映入眼帘的是中年版的沈西城;父子二人几乎如出一辙;只不过这一位更觉锋利;大抵和他一身军装有关。
苏曼从善如流的进了屋子;沈诺拍了拍陶锐的肩膀;二人跟着进到了屋子里。
在客厅中分别坐下;依然是难言的沉默;苏曼紧紧的抱着书包;坐立不安;她曾经以为自己非常的恨这个女人;但是亲眼见到了;看着她那副柔弱的样子;突然觉得恨不起来;却也亲近不了。
沈诺看着母女二人;眉头皱起;只是他也不擅长打开冷场;通常和属下沟通;直接下命令就好;自己生了两个儿子;都是放羊长大的;这么大的小女儿心思;他实在揣摩不了。
沈诺站起身;“我去给你们泡茶。”
他这句话一下打破了三人间的平静;陶锐大抵也正寻找着话题;闻言立刻反应过来;看着苏曼;急切的介绍道:“曼曼;这位是沈伯伯;也是妈妈的丈夫。”
苏曼一僵;真是糟糕的开场白;苏曼心道;妈妈的丈夫;她却要叫伯伯。
苏曼看着明亮奢华的客厅;又看看英俊成熟的沈诺;对了;还有一个懂事完美的继子;无不在说明;母亲陶锐的二嫁非常成功。
她的心中突然起了一股委屈;替苏杭委屈;凭什么;凭什么苏杭带着女儿在满是油的小饭馆里辛苦的讨着生活;她的母亲却嫁入豪门过着顶层的豪富生活?
怨气喷涌而出;苏曼再也无法忍受下去了;她受不了;她受不了沈家的施舍;苏杭;还是让她自己慢慢找吧
她猛地站起;抱着书包道:“见也见到了;我要走了”
陶锐脸色一变;想也不想的伸出手捉向了她;苏曼一闪;她便只捉到了书包的带子;“不许走”
苏曼笑了;不许走?这个女人凭什么不许她走?陶锐生了她;却又抛弃了她;真没资格说这句话。
苏曼深呼吸一口气;一股强烈的报复**油然而生;陶锐是她的母亲;她没资格做什么;可是她可以替一些深爱着这个女人又被她伤害的人们做点什么
苏曼也不挣扎;于脆的拉开了背包的链子;在里面摸索片刻;掏出了精致的盒子;仔细的打开后;往陶锐面前一放:“这是外祖母的翡翠手镯;传女不传男。”
这翡翠手镯越过了陶锐到了苏曼手里;原因是什么;想必她很清楚
果然;陶锐的脸色立刻变的惨白;这就相当于陶太太站在面前;公然指责她丢尽了陶家的脸面
逃婚;抛夫弃女;再嫁;无论哪一条;都足让她愧对陶家的列祖列宗。
沈诺皱眉看着陶锐;伸手想要扶住她;落在苏曼眼里;却越发刺眼;她嘲讽的一笑;从书包里摸出了重磅炸弹;透明的玻璃瓶里;金色的花蜜泛着诱人的光芒;推到了陶锐面前:“这个;是父亲每年都要做的。”
沈诺英俊的脸完全绷紧;深沉的盯了苏曼一眼;淡淡的道:“希望你不会后悔。”
说着;他反倒松开了陶锐;站在了一旁。
苏曼抿紧了唇;往事一幕幕在眼前飘过;一提及母亲;苏杭便沉寂下去的落寞样子;那被藏起的淮扬菜谱;梦里偶尔飘过的三口之家的幸福情景。
她没错。
陶锐的手微微颤抖着;拿起了那罐桂花蜜;旋开了盖子;用鼻子轻轻的嗅了嗅;她的唇哆嗦着开了口:“我从小就喜欢桂花糕;可你外婆不会做;也不许我多吃;怕我的牙齿坏掉;每次都是你外公偷偷的买了回来;我们瞒住你外婆偷偷的吃”
苏曼一怔;下意识的聆听起来。
“后来;我遇到了你爸爸;他说要亲手做桂花糕给我吃;八月的时候;亲自采了桂花;加上蜂蜜;腌成了桂花蜜;那个卖蜂蜜的藏的好远啊;我走的脚都磨破了昵”
陶锐嘟起嘴唇;脸上竟显出了几分小女儿娇态;甚至撒娇一样的伸出了脚;又弯下身子揉了揉;看的苏曼一阵毛骨悚然;隐隐的感到了不对。
陶锐的语气也变了;娇憨的叫道:“我不管;就要他背我;他背着我走了好远好远;从白天一直走到月亮升起;不过那老头子的蜂蜜真的好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