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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兄弟争了一会,见舒沫不表态,不觉都住了嘴:“娘娘,你倒是给评评理~”
舒沫笑睨着兄弟二人:“不争了?”
两人涨红了脸,齐齐摇头。
“大虎现在一人,每天能产多少面镜子?”舒沫问。
“中号的,约摸三十面。”大虎摸摸脑袋,有些不好意思地道:“若是晚上再弄弄,还能再多做几面。就是孩子还小,婆娘又去了王府,抽不出多少时间~”
舒沫正色道:“水银是有剧毒的,万不能掉以轻心,夜间视线不明,人又疲累,一个闹不好,就要出事。我让你管着作坊,可没让你搭上性命。”
“所以,要再请人~”二牛马上道。
“你镜子卖什么价?”舒沫摇了摇手,问二牛。
“起先只卖五十,如今缺货,中号的已卖到一百两了。”二牛道。
“再往上涨五成~”舒沫淡淡地道。
“铺子开张才半个月,价格已提了三四回~”二牛额上全是汗,低低地道:“总这么往上涨,我怕……”
舒沫斜睨了他轻笑:“全大夏只咱们一家,还怕她们不买?”
大虎老实地道:“那些玻璃,最多还有三天,就全用光了。是不是要从铺子里拔些银子,再置些玻璃来?”
“这么快?”舒沫惊讶地问。
“这些玻璃本就不规整,加上划的时候,不小心也弄坏一些,遇着特殊形状的,还得浪费一些。”大虎脸一红:“仓库里剩下的都是些边角废料,怕不能用了。”
“多碎?”舒沫问。
大虎胡乱用手比划了一下:“大的也没半块铜镜大,小的不到我半个巴掌~”
舒沫沉吟片刻,脑中灵光一闪,想起现代的化妆镜,笑了:“小有小的好处,咱捣腾捣腾,兴许也能卖个高价。”
“那么小,谁要?”大虎和二牛都是一愣。
“瞧~”舒沫说着,随手扯了片树叶在手,权当镜子,做势拿在手中照了照,笑:“大的放在家里,小的揣在身上,要用时随时拿出来,方便吧?”
“谁随身带着镜子?”立夏眨巴着眼睛,愕然。
女子理妆,是极私密的事,谁会在大庭广众下做?
就算是青楼中的女子,也不敢如此轻佻放肆,何况良家女子?
“怎么不能?”舒沫反驳,拾起一块石头在地上画:“请匠人做个盒子,把镜子嵌在盖子里,盒子里再装些香粉,胭脂什么的,坐在马车里就能补妆了。”
她本来也只是随口反驳,说着说着,一个大胆的主意慢慢在脑海里成形。
大家都是好姐妹,有了好东西自然要一起分享,是不是?
“这香粉嘛,”舒沫眼珠一转,冲宋婶甜甜一笑:“就要劳动宋婶了。一来嘛,咱们铺子里又可以多一种商品;二来,我这八亩多花也不白花;三还省得二牛这掌柜,成天无所事事。一举三得,何乐不为?”
“娘娘~”宋婶一个劲地摇头:“这事要我看,一个字:悬~”
“大不了,把价格定得低一点~”舒沫信心满满:“反正是废物利用,销得掉更好,万一真无人问津,损失也不大。”
谁管它卖不卖得出?最要紧的是睿王府的姨娘,得脸的丫头,人手一个就行了。
“得,”宋婶见她态度坚决,无奈地道:“谁还拦得住你?”
、择日不如撞日
看女生小说去书 客 居 舒沫说风就是雨,立马就到作坊,开了库房查看剩下的边角废料。
大致算了一遍,王府里连姨娘带有体面的丫头和管事娘子,拢共也不超过三十人。
她嘱大虎将别事放在一边,先做四十面小镜子出来。
打算放十件在铺子里试卖,其余拿回王府做人情。懒
就着作坊的纸笔,现画了几款镜子的样式,交给大虎。
又把负责做镜框的匠人找来,两人商量了着把化妆镜的盒子尺寸定了下来。
至于盒身上的图案,舒沫让他自由发挥,尽量做到每件都有特色,绝不雷同。
忙完这一切,看着堆在屋角的碎玻璃,不知怎地突然想起夏候宇。
嘿嘿,出一趟门,总得给那孩子带点小礼物不是?
于是乎,大虎在她的支使下,忙活了半天,总算弄了个笨拙无比的万花筒。
“这有啥好玩的?”立夏满心疑惑。
三面小玻璃镜,涂了色的碎玻璃,剪成碎片的彩纸,两根野鸡毛,外加一个竹筒。
这些东西组合在一起,巴巴地送给眼高于顶的小霸王,他会喜欢才怪!
“瞅瞅~”舒沫嘴角噙着一抹神秘的笑。
立夏将信将疑地把眼睛凑到预留的观察孔上,立刻惊讶地嚷出声来:“好漂亮的花!”
“转转~”舒沫笑道。
立夏试探着将竹筒转了转,里面的图案立刻发生了奇妙的变化。虫
她先还能发出赞叹,转了十分钟后,筒里出现的图案竟没有一个重复的,不禁目眩神驰,已经连声音都发不出了。
“行了,”舒沫笑眯眯地从她手里,把万花筒接过来:“你就算转到死,也不可能再看到相同的图案,别浪费时间了~”
大虎几个听得心痒难耐,好容易等着这个机会,挨个欣赏了一遍,个个对舒沫佩服得五体投地。
立夏想破头也不明白:“你明明只放了点乱七八糟的东西,怎么能变出这么多花样呢?”
“你想知道?”舒沫笑吟吟地睨着她。
“嗯~”不止立夏,大虎,二牛也跟着拼命点头。
“嘿嘿~”舒沫勾唇一笑,慢吞吞地道:“此乃天机,不可泄露~”
“小姐!”立夏气得直跺脚:“你好讨厌!”
“哈哈~”舒沫大笑着把万花筒揣到怀里,踢了踢那堆碎玻璃:“二牛不是没事么?把这些捣鼓捣鼓,往铺子里一放,多少能弄几个零花钱。”
二牛脸涨得通红,焦急地碎碎念:“方才没瞧得清楚,请娘娘再说一遍。彩纸要放多少?同样的野鸡毛,怕是难寻……”
舒沫笑着截断他:“最关键是这三面镜子,至于芯里放置的东西,只需色彩鲜艳,不论什么都可以拿来用的。多琢磨几遍,慢慢就有经验了。”
“小姐~”绿柳喘着气爬上来:“该吃饭了。”
从千树庄出来,已是下午三点。
舒沫寻思反正出了门,索性再到云之裳看看,顺便问问有没有孙瑜的消息。
绿柳几个心知她跟夏候烨正斗着气,也不敢劝,只在心里暗暗着急,巴望着等她转悠够了,能想着主动回王府。
等到了云之裳,舒沫命马车停在街旁,只带着立夏和绿柳两人进门。
掌柜的瞧了外面的马车,已知来人的身份,恭敬地把她迎到与铺子相连的内院,奉了茶水。
“大舅不在?”舒沫看一眼诚惶诚恐的掌柜,有些失望。
“城西的绣衣坊出了点小问题,大东家的过去处理。”掌柜地恭敬地回:“请慧妃娘娘稍候片刻,小的这就差人把大东家请来。”
“算了,”看了看将要偏西的日头,舒沫淡淡地道:“我也只是路过,顺便进来瞧瞧。”
立夏和绿柳生怕她要等,听到这话暗中松了口气,脸上皆露出笑来。
舒沫起了身,忽然瞥到墙上挂着两件男款成衣,于是停了步,随口问道:“这款卖得如何?”
掌柜地毕恭毕敬地道:“这款花色素净,料子轻而垂,很受文人雅士的喜爱。”
“共有几种尺码?”舒沫又问。
“每款男式成衣,统一都是六个尺码。”掌柜的指着衣领后的商标,答得极详细:“从大到小,分别是一到六号。”
舒沫心中一动,拿起一件,在身上比划了一下,眼中闪过一抹狡黠的光芒:“可有,我们三个能穿的?”
想当初在河州,她也曾幻想过半夜换装,翻墙而出。
可怜只开口说要找件男子衣裳,立夏已吓得魂不附体,跪在地上体似筛糠。
却不想,昔日被立夏的泪水烧灭的雄心壮志,竟有机会死灰复燃。
掌柜惊愕地张大了嘴巴:“娘娘~”
“找三件六号的来。”只在瞬息之间,舒沫已做了决定。
俗话说,计划追不上变化,择日不如撞日,所谓的黄道吉日,就是今天!
“是~”掌柜的满心疑惑,却不敢违抗,很快拿了三件男式成衣过来。
舒沫比划了一下,很是满意:“这里不用伺候了,出去吧。”
“是~”掌柜的垂着手退到门边,又被舒沫叫住,指了指内院:“这里,有后门吧?”
掌柜的再傻,这时也约摸明白她想做什么,瞪大了眼睛看她。
“行了,”舒沫挥手斥退他:“你到前面支应,不许通风报信。”
“是~”掌柜的在商场混了这么多年,自然知道什么时候该说话,什么时候该闭嘴,一个字也不敢问,默默地退了出去。
舒沫挑了件银色的在手里,其余两件扔给立夏和绿柳:“好了,开始行动吧~”
、你的保证不值钱
看女生小说去书 客 居 舒沫手脚麻利地换了衣服,得意洋洋地转过身来,摆了个POSS:“怎么样,本少爷还算英俊潇洒吧?”
立夏和绿柳两个看着踌蹰满志,一心想圆女扮男装梦想的舒沫,面面相觑。
末了还是绿柳胆子大些,咽了咽口水,小声“小姐的头发~”懒
舒沫摸了摸坠了珠钗的发髻,哑然失笑,顺手摘了下来:“我竟忘了这个碴。”
“不止呀,”立夏竖起纤纤玉指,指了指舒沫的脚底:“还有鞋子,一动可全瞧见了~”
舒沫一怔,刚要弯腰去检查鞋子。
绿柳跟着又道:“断没有男子戴着耳坠出来的~”
“还有哇~”立夏的掩了嘴,吃吃轻笑:“小姐可千万不能开口说话,这一出声,全露馅了~”
绿柳索性上前,掐了舒沫的腰:“瞧这小腰,盈盈不堪一握,男子哪有这般窈窕?”
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把舒沫从头到脚批评了一通,除了这身男装,竟没有一处合格的。
“停~”舒沫被两人讲得大汗淋漓:“我不扮了,成不?”
这才体会到“女扮男装”说起来只有四个字,可真要做到惟妙惟肖,毫无纰漏,不说是难于登天,至少也得反复习练,下一番苦功才行。
象她这样凭一时冲动,拿件衣服套在身上,就想装男人,不谛掩耳盗铃。虫
立夏和绿柳成功说服舒沫,对看一眼,会心而笑。
舒沫瞧见二人计谋得逞的得意模样,不觉暗自好笑:“衣服虽不必换,门还是要出的。姑娘们,走吧~”
立夏和绿柳无计可施,只好跟着她一起,从后门溜了出去。
舒沫如出了笼的鸟儿,浑身舒坦,兴致勃勃地这里看看,那里瞧瞧。
可怜两个丫头提心吊胆,颤颤兢兢地在后面跟着,唯恐一不小心,出了碴子,两人人头不保。
好在舒沫只逛了一条街,就被瑞香居的招牌吸引,抬脚走了进去。
“小姐,”绿柳吓得一颗心怦怦乱跳,悄悄地拽着舒沫的衣袖,轻声哀求:“咱不玩了,啊?”
舒沫回眸一笑:“咱们是来吃饭的,不是来玩的~”
跑堂的小二,见到有客上门,迎上来询问:“请问夫人是在大堂用饭,还是要雅间?”
立夏抢上前,挡住舒沫,板了脸道:“要间幽静些的雅间。”
“好咧,您楼上请~”店小二麻利地应了一声,拉长了嗓门,悠悠地呦喝。
三个人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