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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儒到的速度很快,一眼就看见愣神的小师弟,他没有急着上前打扰,小师弟的表情好似在缅怀什么,他想到了什么?
“君儒,你来了。”沈彦卿从过往的记忆长河中回神,转身露出了一丝浅笑。
君儒刚要点头,眼睛落在他的脸上,就愣住了。缓了一会儿,唇角露出一抹笑,轻咳道:“彦卿啊,弟妹还在睡?”
沈彦卿眯眼,他没错过君儒嘴角眉梢一闪即逝的笑意,而且怎么感觉就是在笑自己呢?他也沉得住气,好心情的回道:“已经醒了,在和小白玩。君儒,你一早上有什么喜事吗?”笑的如此恶心,委实碍眼。
君儒连连摆手,收敛了笑意,“没有啊,没有。你早上找我来有什么事?”
“那你笑什么?”沈彦卿不为所动,他直觉就不是什么好事,还是问清楚的好。
君儒直接背过了身子,“有笑吗?咳咳,彦卿啊,弟妹对小白还喜欢吧?”
沈彦卿昨晚也没来得及问,看她的惊喜表情,应该是喜欢的吧?“你要不说我还想不起来问,你怎么想起送狗了?”长这么大还是头一次听说,新婚礼物不送真金白银反送活物的,这是关系好,不好点的还不得以为是骂人?
君儒终于不笑了,一本正经道:“回宫的路上我看弟妹买了一条狗链子,想她应该喜欢小动物,也就花了些心思。你们什么也不缺,我也省的费心思琢磨该送什么好。”其实送一只白毛的兔子也是很好的。
沈彦卿嗯了一声,十足淡定,可惜配合下巴上和脖子上的吻痕就有些滑稽了,“赵昕晴的事情,让你伤心了。”
君儒叹气,“彦卿,这样的结果对她来说未必就不是什么好事情,我已经安排人送她回京了。”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以后命运如何全看她自己抉择,没人亏欠她什么,“昨天苏衍找过我,他想下山历练一段时间,你看该答应吗?”
这一层他有想到过,情关难过,他需要疗伤的时间。沈彦卿十分理解那种痛苦,所以更不会阻止,只是苏衍的名声已经太响了,单枪匹马的独闯,危险系数太高,他不放心,综合了一下说道:“别的我不担心,只是怕他太好勇斗狠,又是处在这个关节,我怕他做傻事,到时我们鞭长也是莫及啊。”
“这点,我也想过,不如这样吧,剑歆和风雅颂正好要去找血衣门和青衣教的巢穴,这两者既然与幽谷有联系,我们说不得也得掺一脚,就让他们三人一起行动吧。”
这样倒是不错的选择,“可以,你刚刚在笑什么?”
问题来的突如其来,没想到小师弟耿耿于怀上了。好在君儒不是一般人,控制自己的情绪是常事,只是咧唇腼腆的笑了一下,“你猜。”
沈彦卿的眉尾忍不住抖了抖,他有些生气了,刚要在说什么,风浅影和苏衍打对面迎了过来,他打算把不满先压压,等秋后一起算,打招呼道:“来了。”
风浅影可没有君儒那么能忍,他从来都是恐事不大的,直接吹了一声口哨,扬声笑道:“呦,师弟,大冬天的怎么还让虫子咬了?快让师兄来看看,疼不疼?哎呦喂,瞧瞧这小模样,可心疼死师兄了。”
虫子?还咬了?先不说冬天有没有虫子,就是真有,又有哪只能近他的身!天大的笑话。
沈彦卿把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天塌下来也不能让他变色,声音毫无起伏的问道:“哪里?”
他今早把心思都放到了娘子的身上,连洗漱梳头的时候都有些心不在焉,根本没顾得上照镜子,哪里会注意到自己的异样?又哪里想到自家夫人会存心让他出丑?更没想到她们主仆同心,一同把他蒙在鼓里,真是好样的!
第一百零七章 斗
苏衍近前两步,睁大了眼睛,把小师弟从头看了一遍,很是纯良的笑了,“小师弟,这里还有这里。”他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又摸了摸脖子,不耻下问道:“浅影,虫子的嘴巴有那么大吗?”颜色挺浅的,还别说,真好看,一看就知道是明琪的杰作,难道说是昨夜趁着小师弟睡着了才弄上去的?能瞒过小师弟可真是不容易,这也变相说明了,小师弟对她的不设防。
风浅影恐怕事不大,大义凌然的说道:“老四,快来让哥哥看看,是什么虫子如此大胆,居然专往明面上咬,当真不像话,我这就去帮你教训一下。”本来以为明琪是个食素的兔子,没想到居然也会食肉,当真不错,这样的事以后可以多做点嘛。
两位师弟是存心找虐吗?没感觉到越来越冷了吗?不过,小师弟的笑话二十年就看这么一次,不笑场一回,都对不起明琪的大无畏精神。
君儒实在忍不住了,哈哈大笑道:“师弟,俗话说冤有头债有主,你要是想出气,可别找错了对象。”
沈彦卿一点都不傻,哪里听不出他们的揶揄,不就是几个吻痕吗,至于那么好笑?他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真是琪琪做的?心情变得十分微妙起来。有些想笑,想要抱着她狠狠的吻吻,叫她作怪,居然敢让自家的夫君顶着一脸的吻痕出门,怪不得一个两个都阴阳怪气要笑不笑的。
问题呢都摆在那里,他想的通彻明白了,生不生气是一码子事,堂堂一宫之主成了众人的笑料,如何能忍得?“你们都太闲了是不是?该给你们找些事情做做了。”平静的语气有些咬牙的味道。
师兄弟三人对他非常了解,当然不会被他吓到,反倒有些惊奇他的态度,居然没立刻上来揍他们一顿。
风浅影揉着肚子,嘴角咧的要多大有多大,“哎呦,哎呦,我这肚子怎么还疼上来了。”
“是饿的还是幸灾乐祸的?”苏衍向来最懂他,关键时刻绝对不让他冷场就是了。
沈彦卿背着手看不出情绪,今天找他们来本就是为了联系感情,“既然师兄们都如此的羡慕,不如一人来一个吧,也好应了咱们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的誓言。”
吃什么不能吃亏!这就是无尘宫的宫规第一条,身为宫主当然要以身作则,誓死捍卫才对,“师弟我刚好有所领悟,还请三位师兄赐教。”
颀长的身躯在地上生了根,背后的双手猛然翻转,手掌朝地涌出一股吸力,白色飘飞的雪花源源不断的聚向他的掌心,凝实压缩,危险程度也在成倍增加。
君儒三人明显感觉到周边的空气变了,和小师弟过招可大意马虎不得。
“小师弟,你好小气,不就是看了一回你的笑话吗。”风浅影炸毛,笑话,谁没事闲的总想找打的。
气氛紧绷,一触即发。
苏衍舔了舔发干的嘴唇,黑亮的大眼睛眯成了一条线,发着火热的光,“二师兄,你别那么没出息,行不行?大师兄,我们上吧。”明知道会一败涂地,他也忍不住兴奋,和高手过招,对自身的修为可是极有好处的,即便代价是被揍的三天下不了床,他也认了。
君儒拍了拍苏衍的肩膀,三师弟的情绪很不稳定,最近经常性的暴躁还很易怒,知道他心底有头小兽急于发泄,想要彻底的精疲力竭一次,“冷静点。”
风浅影远远的跳开了,离的他们远远的,对着沈彦卿连连摆手,讨好的笑道:“彦卿啊,宫中还有客人呢,可不能让外人看了笑话去,你说是不是。要打,你打他们吧,我就不参与了。”他最爱护的就是自己的脸了,真要是如小师弟所说的,也来一脸的红点子,不好说也不好看,最主要的是,回去怎么和婆娘交代?到时候在引发家暴来,让他情何以堪呢。
沈彦卿眯了眯眼,玩味的表情,霸道的言语,“谁敢笑话。”不是疑问句而是肯定句,手中的冰团子已经有婴儿的脑袋大小了,他在手中掂了掂分量,很足,先找谁试试手呢?
风浅影跺了跺脚,咬牙切齿佯怒道:“哥哥平时都白疼你了,你个小没良心的。”
君儒和苏衍擦了擦额头上不存在的汗液,喉咙孔发堵,想吐,紧接着耳中传来一声呜咽,两人忍笑在心里为其默哀。
风浅影揉了揉被砸疼的鼻子,嗷呜一声喊,掐腰怒骂,“你们两个混蛋还在等什么,快给小爷结阵。”
苏衍没好气,“谁叫你上门子找不自在的,多大的人了还那么幼稚,被揍死活该。”
风凉话是那么说的,手上的动作也不敢停,从腰间抽出软剑抖了抖,立刻变得坚硬笔直。
君儒平时不用武器,今日也难得从兵器架上取了一把长剑。
沈彦卿大大方方的站在场地中间,好整以暇的看着他们动作。
师兄弟四人经常会切磋武艺,以往过招,在沈彦卿不发狂的状态下,他们三人能与其打个平手,当然也有例外,比如说风浅影要是状态好偷袭成功,他们也会小胜几次。
过往都已成了旧历,如今的沈彦卿一身功夫出神入化,天下几人能敌?
师兄弟三人成连一气,成三角之势把人围在了剑阵中间,脚踩八卦,飘忽的身形时远时近,攻击也是虚虚实实,一个错身的功夫,三把剑已经连续攻击了上百次,可惜依然没有碰到沈彦卿的衣边。
苏衍越战越勇,娃娃脸上一片红晕,人在半空轻轻的哼了一声,一把软剑被他使的出神入化,剑气内敛而不发,累积到了一定程度,轰然对着小师弟的头顶罩下,“小师弟,接我一招,落星式。”剑气纵横如流星陨落,迅疾如暴雨,让人望而却步。
风浅影不甘落后,小声嘀咕道:“堵上男人的尊严,今天一定不能让小师弟得逞,不然以后的日子就热闹了。”袖口一拨一撩,漫天红色飘絮如洒,他红着鼻子,低喝道:“小师弟,接我一招,烟雨夺魂。”
君儒一如往昔的稳重,配合两位师弟的攻击,也使出了自己的招式,玄铁重剑笔直前刺,剑气从剑尖射出,一分二,二分四,四分八,虚幻的剑气与那柄实剑一起攻杀了过去,他笑道:“小师弟,一招定胜负,逐月剑。”
面对三人的雷霆一击,沈彦卿丝毫不闪躲,堂堂正正的以力打力。三位师兄的攻击中最让他头疼的还是那所谓的烟雨夺魂。
风浅影的毒药天下无双,又无孔不入,少年时连自家师父都着过他的道,自己这身修为在怎么刀枪不入也不可能无毒不侵。
沈彦卿单手以擎天之势举起,取之不竭的内力裹挟满树银花,在头顶形成了一个能量罩,以此来化解了风浅影毒气攻击。紧接着脚尖触地,使出了幻影迷踪术,登天而去,千钧一发之际躲过了后发先至的逐月剑气,玄铁重剑仿若醉酒大汉杀气腾腾追他而去,不达目的绝不罢休。
想不到大师兄的功法又精进了不少,可还不至于让他无招架之力,凝神闭气发出一个咜字音,醉酒大汉立刻变成了乖巧的孩童被他踩在了脚下。
沈彦卿不由感慨,好在这只是一把普通的剑,君儒要是有一把与他心意相通的神兵利器,肯定不会被他轻易降服,除非他拿出绝对的力量压制。
他感慨的这一会儿时间,苏衍的叠加式攻击也到了眼前,“好,三师兄,接我一招,风雪冰天。”这是他刚刚领悟出来的攻击招式,漫天风雨化为成千上万柄细小的刀刃,疯狂的冲杀了过去,将苏衍的身影都淹没了。
苏衍不惊反喜,刚刚交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