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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彦卿,你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你觉得明琪会不知道?”苏衍没有轻易被他绕过去,“李明旃走的时候有没有和她说,你知道?”
“就算是知道也不会是她哥哥说的。”对这一点沈彦卿是十分肯定的,那是位宠妹的主,怎会让她担多余的心。
“那会是谁?”风浅影细细想了想,“不会是师父吧?”
沈彦卿淡淡的扫了他一眼,继续喝他的茶水,不时看看自家的老婆孩子,他这种态度就是默认了。
沈宁宁赖在娘亲的怀里不起身,谁来劝都不好使,别扭的厉害。剑歆揉了揉小家伙的头,被小胖手一巴掌拍了下去,疼倒是不疼,只是孩子的表情太招人稀罕,她忍不住笑道:“瞧瞧,人不大心思不少,还会和人置气了。”
李明琪也挺无奈,哄了半天,小家伙才勉强抬头,依然皱着脸,十足的严肃。
“明琪,沈宫主怎么他了?”雪女朝她招手,男人一桌,女人、孩子一桌,说话谈天也方便。
李明琪哪里好意思说啊,只是抿唇笑并不言语。
剑歆和雪女对视一眼,自然看出其中猫腻来,“你们不会又把他扔出房间了吧?”
君儒吩咐完下人,转身进屋,正听见雪女的问话,叹气,看着李明琪,无奈的说道:“明琪,今天宁宁快把白盏的毛拽光了,你们大人有事也不能让一只老虎带孩子吧。”
李明琪犹如五雷轰顶,她感觉头皮都开始冒烟了,抱着儿子转了一个身,背对着众人,欲哭无泪。
白盏在一边养神,听见君儒的话,从喉咙眼低声吼了一声,顺便还摇晃了下尾巴,以此展示它牺牲奉献的证据。小主子会走路,它功不可没。
沈彦卿看不过去,一个眼神制止了君儒未尽的话,“君儒,这边坐,我有话要和你说。”
君儒只有妥协,几步走了过去,“彦卿,孩子还小,你得对他好点。”
沈彦卿不言语,心想,老子对他还不够好?他吃的穿的用的哪样不是他的?就连他体内自然流转的先天之气也都是他赐予的,不感恩戴就算了,还不分黑天白夜的霸着琪琪,他到哪里去讲道理?“君儒,你别总惯着他,他那一身的铜皮铁骨不捶打不成器。”
“彦卿,他还不到一岁。”君儒好脾气的帮他倒茶,格外的语重心长。
“他要是再长一岁就能上房揭瓦了。”沈彦卿嘲讽了一句,放下茶盏,轻声道:“他是小孩又不是一般的孩子,君儒,你得承认这一点。”
沈彦卿所说的不一般有两点,其一,沈宁的体内被他封存了二十载的功力,会随着他长大一点点被他吸纳。其二,沈宁将来是要为皇为帝的,这样的身份不容许他有弱点。
这两点,无论哪点需要的都是时间,而沈彦卿的耐性从来不好,他不可能手把手教他十年二十年,唯一能给他的便是以身作则的引导,用自己独有的方式,压着他,迫着他,让他从小就学会反抗,反抗强权,反抗暴力,也只有如此才会激发他向上的进取心。
至于父爱什么的,他想,还是会有一点点的吧?也许还会比他想象中的更多,不管多少始终都在心里累积着,何必要说呢?只要他知道自己有一个爱他、宠他、疼他入骨的娘亲就好了。
李明琪背着身,接受着众人的目光洗礼,即便再厚的脸皮也有些顶不住,红着脸蹭了蹭自家儿子的头,“宁宁,乖,都是娘亲不好,不该丢下你一个人,宁宁有没有伤到?”
沈宁宁摇头,小胳膊搂的越发紧了,恐怕娘亲被恶势力抢走,小眼神不时就要瞪他爹一眼,十足的防备。坏蛋爹爹的眼睛又变暗了,不知道又在想什么坏点子。
沈宁宁还小,他还不懂父亲的良苦用心,也不知道父亲为这个家到底撑起了怎样的天空。也只有他真正的长大了,才会明白父爱虽不温暖,却一直是一座山,压着他的同时也帮他遮风挡雨。
“宁宁,不许那么看父亲。”李明琪掰过儿子的脸,父子俩天生不对盘,从小看大,这以后的日子可有她瞧的了。
雪女忍不住掩唇笑,“明琪,将来父子大战,你站在哪一边?”
“你们就那么不看好他们?”李明琪很无语。
剑歆接话道:“不是我们不看好,而是你家的大沈和小沈都不是省油的灯,又都爱围着你转,早晚有一天会打起来。”
很好,不仅不看好他们也不看好她。
李明琪闭嘴不说话了,拿起一旁的糕点填肚子。她确实无话可说,真有那么一天,只要不在她的一亩三分地动手怎么都好说。如若不然,统统扫地出门。
“雪女,孩子没怎么闹腾你吧?”李明琪看向雪女还没有明显隆起的腹部,目光火热、垂涎,“要是女孩就嫁给我家宁宁吧。”
雪女眼光一亮,“主意不错,就这么定了。”谁叫沈宁对她的心呢。
剑歆在一旁听的直摇头,“你们呐,也不问问孩子的意愿就私自帮他们订终身。”
“宁宁,你愿意不愿意呀?愿意这块糖就是你的了。”雪女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块包装精美的糖果。
剑歆黑线,这哪里还有不愿意的。
沈宁宁连想都没想,上身用力就扑了过去,笑的眼睛眯成了缝,有了吃的什么不开心都抛到了脑后。
“你个小馋货,一块糖就把你收买了。”李明琪双手固定着在她怀里撒欢的小家伙,有些无奈。
雪女一边给孩子包糖,一边转移了话题,“明琪,明天是七叔的七期,你和我一起过去跟他告个别吧。”
李明琪点头,一直未走等的就是这个日子,“嗯,东西都转备好了,明天一早我去找你。”
剑歆闻言瞅了她们一眼,安慰道:“你们不要挂心,往后的逢年过节我都会去祭拜前辈的。”
三女相视一笑,既是一家人,何须言谢?还是让一切都在不言中的好。
第一百三十章 父子天性
?三月初九这一日,阳光明媚,偶有微风拂过,送来一阵阵芳草香。舒悫鹉琻按理说这样的天气是最适合踏青的了,可是临沂的百姓好似都商量好了般,没有一人在户外闲逛的,连街头摆摊的小商贩都比以前少了许多。
随着日头渐渐升高,临沂城突然喧哗嘈杂了起来,平日冷清的客店、酒家只瞬间便人满为患。一错眼的工夫,大街小巷随处可见随身佩戴武器的江湖人士,还有四处巡逻的衙役们。
这样的情况,临沂的百姓们已经见怪不怪了,每隔上几年就会发生一次。每到这个时候,他们就躲在家里喝着香茶,嗑着瓜子,期待着武林大会的到来,期待着新一代武林盟主的诞生,期待着会有新的江湖恩怨发生,好为他们的枯燥生活添些茶余饭后的谈资。
天下豪杰纷纷齐聚于此,他们一到临沂顾不上休息,首先想到的不是即将要举办武林大会的地主,也不是官家府尹,而是北山庄园。
这个庄园所代表的是什么,众人心里都清楚明白。
松鹤楼内最角落的桌旁围满了人,逍遥派的掌门人邓煦恭恭敬敬的给坐上的人斟了一杯酒,拿出了小辈的低姿态,恳求道:“酒公,您就发个善心陪我等走一趟吧。”
酒公打了一个嗝,满嘴的酒气,颇有些不善,“不去不去,刚从那里回来。”衣边上还沾着尘土。
邓煦朝旁边人使了一个眼色,那人会意,“酒公,如今江湖人才凋零,幽谷跃跃欲试,我们这些个门派处在夹缝之中,举步维艰啊,您是我等的长辈,也是江湖老人,就忍心见死不救?就忍心血流成河?”
“嗝。”酒公拍了拍胸口,气顺了之后,想想也是那么个道理,皱眉问道:“你们不怕吃闭门羹?”沈彦卿那可是个小魔头,说一不二,卖过谁人面子?
众人其摇头,就不信那位沈爷会如此不近人情。
酒公点头,双手一拍桌子,“如此,我就陪你们走一趟,大不了再被他扔下来,嗝。”
众人听着心惊,连德高望重的酒公都被人丢下了山,您没开玩笑吧?酒公还真就没和他们开玩笑。
比起临沂城的热闹,离此地不远的北山庄园却清幽安静非常。
沈宁宁穿着自己钟爱的宽袍大袖儒服,右手握着一把婴儿臂长的桃木剑,呼哧呼哧的在院子里撵兔子。他已经追一个上午了,可惜连跟兔子毛都没碰到,一个不留神,脚下绊了东西,噗通一声摔了一个大马哈。
“唔…。”痛痛,眼中含泪,于苦闷中抬头向父亲求救,希望狠心的爹爹能扶他一把,哪怕碰碰他也好。
沈彦卿仿若闲庭信步,走到儿子面前,“自己摔倒了就自己爬起来,别总等着别人扶。”
沈宁宁很失望,很伤心,盯着他父亲一尘不染的鞋面看了好半天,长长的睫毛挂了两滴泪,却倔强的不想它落下来,紧紧的抿着唇,把那声呼唤咽了下去。
沈彦卿的心里有些柔软,面上的冰寒也少了些棱角,但依然没有一点要援助的意思,“沈宁,你今天要是不逮住那只兔子,晚上不许进卧室。”
沈宁宁把大眼睛睁得溜圆,锦衣大袖狠狠的一擦眼睛,娘亲是他的,才不会让给你这个大坏蛋。他双手拄地又爬了起来,抬头对父亲撇了撇嘴,举起手中的小木剑,愤愤的冲杀起来。
孺子可教也,沈彦卿略感满意。
李明琪没等进院门就听见儿子愤懑的嘶吼声,心下叹息,父子俩又较上劲了,“我回来啦。”
沈彦卿对她笑着招了招手,在没有一点严父样,“怎么去了这么半天?”
李明琪很自觉的投到他的怀里,“和雪女多聊了会天。”她目不转睛的看着儿子英勇无畏的小身姿,还有那满口的咿呀怒喝,又是无奈又是心疼又是骄傲,“彦卿,你这么欺负儿子很有成就感?”
“还行。”沈彦卿认真的想了想,给她一个比较中肯的答案。
李明琪抬起手肘恶狠狠的捅了他一下,“府上来了很多客人,专门来拜访沈爷的,你赶紧去招待一下。”
沈彦卿顺势拉住她的胳膊,面对面,俯首亲她一口,“都是些什么人?”
“我哪里知道,只是替君儒过来传个话,酒公也来了。”抬手拦住他又要?胡来的脸,“赶紧去看看吧,藏酒都要被他喝光了。”
沈彦卿忍不住低沉的笑,“你可以把他直接丢下山。”
“我可没有你那么暴力,行了,少在这里没正行,赶紧忙你的去吧。”李明琪推开他的怀抱,水蓝色的袖子一招,四处乱串的兔子直接腾空而起,等落到她怀里的时候,已经幸福的快晕了。
“好吧,我去看看,你乖乖的等我回来,别太宠着他了。”沈彦卿冷眼瞥了一眼站在五米开外的儿子。
沈宁宁浑身戒备,腰背略弯,鼓着腮帮子,瞪着大眼睛,不甘示弱的回视。
沈彦卿心底暗赞,小眼神不错,随便换个什么人也不敢这么与他对视,果然是他的种。
李明琪给怀里的兔子顺毛,闻言瞪他,儿子才一岁,她宠些怎么了?“沈爷,您赶紧走吧,别回来了。”让他们娘俩好好清净会吧。
沈彦卿低沉的笑,满目柔情,可以看出他心情不错,“我不回来,你又该想我了。”
“滚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