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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特想到阿佛洛狄忒会担心自己,架着飞靴就往外飞,还没驶出奥林帕斯就被阿波罗提了回来。
今夜无月无星。除了神祗们的居所,天地间一片漆黑静谧。太阳神赫里阿斯陷入失去爱子的悲痛中,月亮星辰也为他悲伤沉寂。第二天,世界依然暗无天日,赫里阿斯还无心驾驶新造好的太阳马车太阳如常升起。
神王宙斯在此时没忘给大地上残喘生存下来生灵们表达安抚之意,让他们在黑暗中耐心等待太阳的再次升起。然后亲自去慰问痛失爱子的太阳神,对他不得不出手击落他表示歉意,功夫做到十足。
与此同时,有好事的神祗提议为庆祝奥林帕斯远离这场“灾难”——至少对比海域,奥林帕斯的损失少之又少。
于是一场仅“限”于奥林帕斯众神参加的宴会又拉开了帷幕。
有了变化
无聊的神祇们对于玩乐的想法总是层出不穷的。
这两日关于时常成对出现的凯特和阿波罗的流言也日嚣尘上。与此同时,雅典娜觉得处于焦躁以及内分泌失调状态(她如此认为)的阿瑞斯,战斗能力倒是越发强劲了。(她最多只承认这一点!)
奥林帕斯的宴会从来都是热闹非凡的,这次神祇们宴会上谈论的主要话题就是大地上的灾难,大多数是冷眼旁观、幸灾乐祸的态度——人类对神祇的不服从早已引起他们不满。
高不见顶,宽阔辉煌的殿宇。合抱不拢的巨大石柱上刻绘着十一年提坦之战的画面。不断有神祇进入的喧闹大殿中飘扬着优美动听的歌声。缪斯们身着飘逸长裙站在大殿尽头左隅一半尺高的精雅小舞台上,唱着远古流传下来的歌曲。慢慢地,而在她们身后,那本该不引神瞩目的角落传出了悠扬飘渺的琴声。它配合着缪斯们的歌声中讲述的故事,时而古朴庄严,时而振奋激昂……更多的时候,却彷佛情人间甜蜜的呓语,又彷佛蕴涵着无限感情……
爱神木编制而成的冠冕散发着宜人芬芳,弹琴的少年细碎的灿烂金发在微风中轻柔拂动。他脸部的线条并不十分柔和,然而那暖阳般的俊脸上神情却是难得的温柔,暖光下竟显出几分明媚来。
一少女半伏身与端坐玉石凳上弹奏七弦琴的少年膝边,浓密的金棕长发勾勒着如猫般恣意舒展着曼妙的身体。她的手枕在少年左腿上,小脸枕在手臂上,侧头向上看着弹琴的少年,那双彷佛沾染世间所有生气的纯澈褐瞳写满陶醉,也不知道是被琴声,还是被少年的容貌迷住了。
少年修长的的手指轻拨浅弄着七根琴弦,偶尔拂到近旁少女柔软的顶发。他突然见低下头,光彩流溢的金瞳对上少女痴痴的目光,微俯身凑近少女耳边道:“好听吗?”
他湿热的呼吸扑拂少女敏感的耳垂,惹得满眼冒着无数粉红泡泡的梦幻少女——凯特,不得不伸手搓了搓自己耳朵以克制那种让她心慌的骚痒。她的眼睛倒是一刻也没离开少年的俊脸,然后梦呓般说了一句。“好看!阿波罗真好看!”她长长的羽睫随着呼吸轻轻颤动,脸上的带着一种让人沉醉的纯真。
她深深的地看着你,彷佛沉沦迷惑于你美丽的容貌,细细地看,却发现她只是欣赏赞美你,实际上根本毫不迷恋,毫无欲求!
真是让人挫败的回答!
悦耳的琴声依然在指下流泻,阿波罗嘴角几不可见抽了下。
……
当大殿中的喧闹声越来越盛,凯特抬起头来。她左手撑住脑袋,手肘抵在阿波罗腿上;右手不安分地去拨动阿波罗指下的金色琴弦。她拨得忽轻忽重、忽快忽慢,而阿波罗却依然能将她弄出的“杂音”连接配合地异常和谐。
“这两天一定有很多帅哥为我伤透了心!”凯特半是玩笑半是嗔怪的说着。这两天阿波罗一反常态的将她一直“拴”在身边,虽然举止较以往亲近许多,却也没有什么“特别的”举动。
但实际上凯特是很能接受人家建议或者教诲的人。珀耳塞福涅、阿佛洛狄忒、甚至厄里斯的话她都是实实在在听进去了的,加上十多年奥林帕斯生活的侵淫,使她对阿波罗的作为有了些想法,于是出言试探——已经算成熟果子的阿波罗,是想成为她的庇佑者吗?
大殿中杯光交错,掩身缪斯们身后的“金童玉女”并没有避的过众神的各色目光。和刚长大时只是她自己单纯的为引人瞩目而沾沾自喜不同,此刻凯特已能更明确的感受到那些目光中的艳羡、贪婪、甚至□裸的欲望!
在“将死”之际,凯特想过很多!
琴音嘎然而止,并不突兀,带种让人意犹未尽的回味。阿波罗骨节分明的手指停在金色琴弦上,微侧过头瞟了凯特一眼。“除了容貌你还有什么?”他如歌唱般动人的嗓音带着某种韵律,听起来调侃之意多过讥讽。
凯特嘿嘿一笑,透过女神们身间的缝隙环视了大殿一周——每位神祗都有副漂亮的皮囊。“他们又有什么?”她眨着眼,狡黠笑意越过扑闪的长睫从褐色大眼中渗出来。
阿波罗愣了一下。
然后仿佛慢镜头般,金发金瞳的少年优美的唇角缓缓展开从未有过的弧度。仿佛瞬间撕裂乌云而出的晨光之色,他暖阳般的面容迸发出一种无与伦比的华美光芒,炫目之极。
凯特很没出息的看呆了。
少年轻启红唇陡然说了句:“口水流出来了!”
“吓!”听到这句话,眼冒红心的少女条件反射的、兼用一种咧嘴傻笑的状态地抹了下嘴角,随即立即清醒过来!“胡说!我早不流了!”不对!她干嘛说这个。
“笨蛋!”少年手掌不轻不重地拍了下她的脑门。
“笨蛋说谁?”凯特嘴快。
“你!”阿波罗接的也快。
凯特抿嘴直笑,想看阿波罗吐槽不得发窘的样子。但是此君上当后偏偏一副毫不在意,酷呆了的表情。真是气紧!若是舅舅,表现一定有趣许多。
说起舅舅,她所熟识的神们都还没到那。
……
神王神后挽手走进大殿,带着让众神折服的高贵威仪,姿态雍容优雅的漫步走过众神让开的道路。
大殿宽敞明亮,长长的仿佛没有尽头。过高的顶距,高粗的石柱,让作为世界主宰的众神都显得有些渺小。宙斯微微眯起狭长的冰蓝凤眸,脸上的笑容难以捉摸。
缪斯们走下舞台,向已行至此处神王神后点头致意。神后赫拉高傲地昂着她优美的脖颈,目不斜视。而她身旁的宙斯则是远远就看见了小舞台上“坐着”的一对男女。
独凳上坐着的是头戴爱神木花冠,金发紫袍,他俊美无俦的儿子。真是完美的杰作!而他的脚边,以种柔顺的姿态斜倚在他腿畔,头轻靠在他膝侧的少女,同样身着紫色长裙。
少女巧笑嫣然,她斜倚的娇小身躯不甚丰腴,但曲线起伏玲珑有致。半晌,似乎觉得太过无聊,恹恹地直身伸了个懒腰,然后又软软地靠了回去。这一随意的举动让她在明艳中生出了几许媚态,撩拨着所有在她这里聚集目光男子的心神。
宙斯眼中闪过一抹亮色:真是出落的越发动人了!目光上移,正看到阿波罗低头看向脚边的少女,一贯冷然的俊脸,此时竟显出一抹难见的柔色来。他一手扶住金色的弦琴,一手滑过少女柔嫩的面颊,将其散落至身前的头发挽至耳后。这画面真是美好的刺眼!
阿波罗抬头,对上宙斯的目光,又回复到一张毫无表情的脸。
宙斯微微挑眉,嘴角的笑容意味难明。
……
凯特看见了也朝这边走过来的阿瑞斯和阿佛洛狄忒,扭扬起头轻声朝阿波罗问了句。“可以起来了吗?”她扁扁嘴。
“你委屈什么?”阿波罗道。“起来吧!”他“叫”凯特做出顺良的模样自有他的道理。
凯特如被大赦般跳起来,就朝爱之女神扑了过去。“阿佛洛狄忒,你没事吧?”
“凯,你没事吧?”爱之女神也同时问。
“差点就死掉了!”两个少女的手交握在一起。凯特一脸苦相,结果命运可能觉得还没把她玩够,又让她活过来了!
“不是挺好吗?”阿佛洛狄忒暧昧地朝她眨眨眼,然后看看阿波罗的方向。
凯特翻了个白眼,觉得今天过后她的清白就要毁在阿波罗的手上。“下面的大家都还好吧!”越解释越说不清。“是舅舅去接你的吗?”笑着撞了阿佛洛狄忒一下,意思是:和我舅舅进展的不错嘛!
爱之女神回头看了脸色铁青杵在一旁的阿瑞斯一眼,微微一笑没有说话。
“啊,小舅舅,这边这边!”眼尖地看到很少出席这种场合的赫准斯托斯的到来,凯特忙挥手招呼。
……
长殿尽头的宝石王座上,坐着神王宙斯和神后赫拉,他们的身后分别站在胜利女神尼刻和彩虹女神伊丽丝。
宙斯伸手拍拍赫拉放置在椅背上的柔荑,笑道:“亲爱的,你看,突然之间孩子们都这么大了!”
“你觉得自己老了吗?宙斯?”干嘛突然摆出一副恶心的慈父样?那些他和别的女神生的孩子,对她来说只是眼中钉、肉中刺,说什么孩子?真是太可笑了!
老?这个词让一瞬的不适。他侧身挨近他的妻子调情。“我有多么年轻健壮,你最清楚不是吗?亲爱的!”
赫拉侧首望他,笑容端庄。“宙斯,我们的孩子都到了适婚的年纪了。你知道,作为婚姻的守护神……”
赫拉话还没说完,一声声如洪钟的断喝就打断了她的话。“都给我滚开!”
宙斯忽得坐直身体,敛去脸上那看似温和的笑容。赫拉扭头看向大殿那头:“是谁在这儿放肆!”
“赫里阿斯!”俊脸上浮起冷笑。“为他儿子兴师问罪来了!”
“哼!”神后不屑冷哼一声。“不过就是个半神,敢做出偷架太阳马车的事来,死的太便宜了!他还真以为怕了他了!”她本就不赞同宙斯亲自上门去安抚太阳神的行为。
宙斯但笑不语。
原本就嘈杂的大殿顿时混乱起来。赫里阿斯所行之处必引起一阵尖叫。他出手将拦住他去路、把酒言欢的神祗们推开甚至甩飞出去,大叫着宙斯的名字一路前行。
“你就允许他这么无礼吗?”赫拉气急。
“当然,不!亲爱的!”冰蓝色的眼瞳阴冷带笑!
审判(上)
为避免无端牵扯赫里阿斯的火气,众神纷纷避而远之。而神王一直在殿头看戏般端坐不动,毫无制止的意象,所以也没有谁那么傻,愿意惹火上身去拦住太阳神。
除了年轻气盛的阿瑞斯。
他踏步而出拦住了高壮阳刚男神的去路。“你要干什么?赫里阿斯!太过放肆了吧!”
赫里阿斯面色阴霾重重,虎目射出摄人利光。“滚开,小毛孩!”
阿瑞斯巍然不动,毫无示弱。眼看二者就要动手。随后跟来的月亮女神塞勒涅忙拉住赫里阿斯,告诫他不要冲动。赫里阿斯愤哼一声,甩开自己妹妹的手,朝依然冷静坐在在前方不远处的神王叫道:“宙斯,你必须给我个交代!”
修长的手指轻叩宝座扶手,艳冶的薄唇微微上扬,幻化着魅惑的笑,宙斯曼声道:“赫里阿斯,怎地那么激动?阿瑞斯,还不退下!”
凯特站在赫准斯托斯身后,正看着宙斯那张俊脸想入非非,不期然就对上他横扫过来的余光,没来由的抖了一下。
“宙斯,今天我是来为法厄同讨回公道的!”
“那个白痴自不量力,根本是咎由自取!”一向看不惯赫里阿斯的自高自大,从后而来的雅典娜语尽嘲讽之能事。“连自己的东西都看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