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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程将之前的公司清盘,手头套现回一部分资金。
偿还完公司债务后,他和两个朋友合伙,重新做回老本行。
小公司刚起步,幸好还有些从前的人脉,生意还不算那么难做,今晚饭局签合同的这位客户李总,从前也合作过。
汶嘉到的时候,肖程和他两个合伙人正在包间沙发上给李总介绍合同上的条款。
李总一手夹着烟,一手百无聊赖地捋着油亮的头顶仅存的几绺头发,见汶嘉过来,他脸上笑起,问肖程:“哟,小肖,这是女朋友?”
肖程只一笑,没承认,也没撇清。
李总立马一副很懂的表情。
汶嘉走上前:“对不起,我迟到了。”
李总立即笑道:“不晚,女士迟一点是特权,我们等是应该的了。”
接下来的谈话自然是围绕生意,一桌男人,只有汶嘉一个女孩。
汶嘉知道,肖程今晚这饭局叫她过来,无非是缺个花瓶,所以她不需要多说话,安安静静陪在
tang旁边坐着就行了。
一桌男人谈生意,旁边的李总却不老实,伸过手,在桌上轻轻蹭了蹭她大腿。
见她没拒绝的反应,不多时,又伸过来蹭了蹭。
最后干脆得寸进尺整个人借着酒劲凑过来,汶嘉早已忍无可忍,下意识去求助旁边肖程。
肖程显然也看到了李总的举动,脸上却一点反应也没有,只别开脸和旁边的人照常谈话。
汶嘉攥紧手指,心底一股寒意窜上来,终于强自隐忍,什么也没说。
回家路上,出租车空调温度开得太低,汶嘉有点冷。
肖程坐在她身边,在与肖父通电话。
电话漏音,肖父在那边欲言又止地提起易哲慎,“他派人去北京把你妈接走了……我没指望他还会认我,但你们终究是亲兄弟,不要搞得跟仇人一样……”
肖程不耐烦地打断:“知道了,我现在很忙。”
肖父仍在说些什么,已经被肖程直接挂断。
汶嘉看着身旁男人冷厉的眼神,过了会才说:“今天温致成来找过我。他想让我劝你回去帮他做事。”
“你怎么回答的?”肖程不经意问。
汶嘉说:“我暂时拒绝他了。”
肖程嗯了声。
不知多久,他又叫她一声:“汶嘉。”
“嗯?”
“公司刚起步,很需要李总那个单子。”他语气平静,有若有若无的无奈。
“嗯,知道了。”汶嘉轻声说。
半道上,肖程让司机停一下,下车去超市买烟。
汶嘉靠着后座车窗,这才留意旁边是家婚纱店。
夜晚灯光下,玻璃橱窗里模特身上的雪白婚纱,裙摆曳地,美仑美奂。
汶嘉默默看着,发了一刻呆。
没有哪个女人不会憧憬自己嫁给喜欢的男人,穿上婚纱的样子。
只是,她会有这一天吗?
她觉得她对肖程的感情,就像是在吸毒。
明知道再继续下去不会有好结果,却还是一次次忍不住,任由自己一步步沦陷。
转眼到了九月。
自从温致成接手天堃后,天堃状况不断。
没有老太太出面,董事局那帮人凭温致成一己之力弹压不住。月初,他自己的WAA在欧洲的重点项目5G牌照审批程序又出现问题。
外界普遍认为是温致成没能成功接。班,一时间众说纷纭,各种猜测纷沓而至。
天堃人心惶惶,流言不断。
温致成焦头烂额之际,病情复发,开始拒不露面。
助理阿ken敲开书房门,递上一份文件夹,“温先生,这是你要的WAA股票每日大额交投记录。”
温致成忍住头痛接过,略略翻了翻,“果然,有人装作不着痕迹,其实在恶意收购。”
阿ken不解,“可WAA的股票成交量每天都很平稳,温先生为什么会认为有人在恶意收购?”
温致成冷笑:“这个人他想浑水摸鱼,这样的成交情况,绝对不会是散户买的。”
“知不知道是什么人?”何慕宜端着水杯,将他今天要吃的药拿过来。
温致成和她对上视线,声音冷凉下去:“说来说去,只有一个人在针对我们。曾经我们用这招对付过他,现在他显然在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易哲慎近来忙于生意,周末总算抽出两天时间去了趟纽约。
不管血缘关系还存不存在,老太太都是将他一手带大的奶奶,他和简兮的婚
讯,有必要知会老太太。
纽约,病房里。
简琏橙第一次出国,兴奋得很。这会儿跟在简兮身边,好奇地打量病床上陌生的老人。
老太太最近一直做化疗,已经十分憔悴疲倦。看着跟前玉雪可爱的小姑娘,瞬间精神了许多:“你叫什么名字啊?”
简琏橙不认识她,但还是很有礼貌地说:“我叫简琏橙,妈妈说取这个名字,是因为我是她心中价值连城的宝贝!”
老太太微笑,“上学了吗?平时都学些什么啊?”
“我在香港上K1了。”小姑娘转转眼珠子,想了想:“平时除了上学,妈妈还让我学了钢琴,和画画。”
老太太心底对这个没有血缘的小孙女还是挺满意的,当场招手叫来吴管家,吴管家递来一个暗红色的锦盒,老太太从里面取出一枚造型精致的小印鉴,郑重地挂在小姑娘脖子上。
简兮当然晓得这是什么,老太太现在虽然退下来,手里的天堃股份也被温致成拿走,但私人名下的财产仍旧十分可观。
这枚印鉴就是她名下一个资产过亿的信托基金私人印信,代表已经简琏橙已经有资格安全支配她信托基金带来的投资收益。
简兮摸摸女儿的头:“橙橙,这是易叔叔的奶奶,你愿意的话,就叫她一声太奶奶吧。”
简琏橙愣了下。她从小的概念里只有妈妈和外婆,还没有奶奶这个概念,低头酝酿了半天,才酝酿出来,低低声叫道:“太……奶奶。”
老太太很高兴,又拉着小姑娘说了一会儿话,然后示意吴管家将小姑娘带到旁边玩。
“奶奶,您有什么要对我说的吗?”简兮明白老太太有话单独和自己说。。
老太太一笑,慢慢开口:“虽然有些话比较招人烦,但我还是要说出来。哲慎现在虽然跟我没有血缘关系了,但在我这里,他永远是我唯一的孙子。他小时候过得不快乐,父母总是整天吵架。他十岁的时候,我特地带他去泰国算命,那位大师说他35岁之前会有一次情劫,躲得过还好,如果躲不过,就会有性命之灾。虽然他自己不信这些,但我一直很担心有女人会害到他,你应该明白我当初为什么那么反对你们了吧?”
简兮说:“奶奶,算命这种东西太主观意识,很多时候都是不准的,您别担心太多。”
“我也但愿是我想多了,我这病估计也熬不了多久了,将来只希望你能尽心陪伴他,照顾他,理解他的难处,支持他的事业,不要耍性子,懂得顾全大局,少让他操心劳累。”老太太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话,呼吸有点喘,握住简兮的手,声音带着殷切请求:“这些,你可以做到吗?”
简兮点头。
易哲慎推门进来,“你们在聊什么?”
简兮抬眉对视他的眼睛,转移话题说:“奶奶在跟我说你小时候的糗事。”
☆、160章:【结局篇】易哲慎对那边说:“去帮我查一个人。”
大人谈话的时候,简琏橙被吴管家带着在楼下玩。
这家私人医院是易家名下的资产,这里并不对外开放,环境清幽,楼下假山、人工湖,花园,应有尽有,甚至还有个小型网球场。
简琏橙的运动天赋十分发达,下来就缠着吴管家陪她打网球。
吴管家年纪大了,十多分钟折腾下来就气喘吁吁嗄。
简琏橙却还精神得不得了,拖着球拍,蹦蹦跳跳催促他快点快点。
头顶的阳光忽然被一道身影覆盖,简琏橙疑惑地抬起头,看到悄无声息走过来的何慕宜。
吴管家看见何慕宜,忙低头打招呼,“少奶奶,您出差回来了。”
何慕宜问:“老太太今天精神怎么样?”
吴管家面露尴尬:“老太太在见客,现在暂时不方便见您。”
何慕宜当然明白是在见谁,也没多问,只半蹲了下来:“真巧,在这里阿姨也能遇见你,你在玩什么呀?”
简琏橙看着面前年轻女人一身黑衣黑裙,莫名想起童话书里的坏女巫。她有点害怕,但还是很礼貌地说:“阿姨,你好。”
何慕宜问:“和你妈妈一起来的美国吗?”
“嗯,我妈妈,还有易叔叔。他们在楼上和太奶奶说话!”小姑娘乌黑明亮的眼睛干净又漂亮。
“哦?刚才我看到你反手杀球的姿势很标准,是你易叔叔教你的么?”何慕宜声音很温柔,带着轻微的沙哑。
“是呀,我易叔叔打网球很厉害很厉害的。”简琏橙眨了眨眼睛,话语里还透着激动与自豪,“阿姨你也喜欢打球吗?”
小孩子的友谊很容易建立起来,共同的兴趣爱好,瞬间降低了小姑娘对何慕宜的警惕感。
“是啊。”何慕宜笑着说:“但是我打得很一般,改天我们可以‘切磋’一下。”
“好啊好啊!一言为定哦!”简琏橙兴奋地直拍手。
“一言为定。”何慕宜脸上在笑,眼睛里却是冷的。伸手摸摸小姑娘的后脑勺,她手指却渐渐下滑,最后停在小姑娘细细的脖子上。
小女孩皮肤白皙幼滑,阳光下,脖颈上面一层淡淡的绒毛,显得稚嫩可爱。
何慕宜忽然想,现在只要她稍微一用力,是不是就能拧断?
这个冰冷的念头只存在一瞬间,就被那边传来的脚步声打断。
简琏橙现在越来越黏易哲慎,已经到了一听见脚步声就能判断出易叔叔来了的地步。立马扔下球拍,一蹦一跳跑过去,“易叔叔!”
网球场旁边种了一圈棕榈树,树干伸展开的翠绿叶条在晚风里飒飒轻响。
易哲慎从这片绿色里走过来,弯下腰抱起女儿,“刚刚玩了什么?怎么满身都是汗?”
“刚刚我和吴爷爷一起打网球呀!还有那个阿姨,答应我要和我一起切磋的。”简琏橙搂住他脖子,一边自豪地回过头,准备跟何慕宜介绍:“阿姨,这就是我的易叔叔——咦?阿姨怎么不见了?”小姑娘纳闷起来。
网球场上已经空无一人,只有远处人工湖边,黑衣女人远去的背影。
易哲慎看着那道身影,眼眸渐深。
不知从什么开始,他总觉得这个女人身上,有股微妙的,不可言说的,似曾相识感。
何慕宜对外公开的资料很有限:瑞士华裔出身,从小体弱多病,毕业于苏黎世大学,七年前与温致成在苏黎世登记结婚。
这些年,她一直深居简出,躲在幕后为温致成出谋划策。外面见过她庐山真面目的人并不多,平常易哲慎与她照面的机会就更少。
易哲慎好奇这种神秘的似曾相识感是从哪里来的,产生这种想法之后,他愈发觉得不可思议,又重新认真打量了眼那道孤单冷清的背影。
何慕宜回到易宅,佣人告诉她温致成刚刚头痛发作,查尔斯医生过来正在为他做检查。
何慕宜进到卧室果然看到温致成脸色发白,蜷伏着躺在床上,显然病情发作得很厉害。
查尔斯为温致成打了针剂,
tang又重提做手术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