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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刚落,一个护士忽然过来,急忙道,“院长,席家的人闹着要上来,我们拦不住……”
千音脸色忽然一寒,冷笑一声,“来得正好!”
千音叫人把席家父母放上来,那一对父母以前千音也是见过的,印象中是很和蔼的家长,却未曾想过,他们也和通俗的豪门家长没有任何不一样!
“阿邵……我的儿子……”席夫人哭红了眼睛,趴在窗户上就开始嚎啕大哭,好似要把五脏六腑都哭出来一般的架势。
席父虽然没有这样夸张,但是也红了眼眶,仿佛一下子老了许多岁一般,
“思贤,阿邵他……怎么样?”席父到底是比席夫人多了些理智,看着一旁沉默的齐思贤,语气带了一抹希冀。
齐思贤却是摇了摇头,艰难道,“席伯伯,阿邵现在只能靠自己了……”
席父踉跄一下,若非是南景寒及时扶着,他险些就要晕倒在地,一阵头晕眼花,席夫人更是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半晌才回过神来,愣愣道,“不可能的……怎么会这样?”
第一卷 番外:自作孽,不可活
千音挣脱南景寒的手,冷笑着站出来,“这不都是您逼的吗?知道他为什么会躺在重症监护室里奄奄一息吗?”
南景寒低喝一声,“千音!”
齐思贤也上前一步,看着悲痛欲绝的老父母,有些不忍,他拦住千音,低声道,“够了!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意义?”
“你们让开!”千音扶着自己的腰身,跺跺脚,南景寒怕她伤着,只能小心翼翼在身后护着,脸色阴沉,眉心紧蹙。
见南景寒不再阻止,齐思贤也不好再说,只好叹着气护在了千音身后,省得等会儿若是席夫人发怒伤着她!
“你什么意思?”席夫人果然沉了脸色,忽而想到了什么,“是不是那个女人?阿邵就是去国外找那个女人,后来就不对劲了……”
她也知道千音和许若溪关系好,顿时脸色就冷了下来,指着千音道,“那个女人在哪儿?我要找她算账!”
“席夫人!”千音也没了从前对这位长辈的尊敬,梗着脖子咬牙道,“席恩韶之所以会躺在这里,是因为他亲自追到国外,却从若溪口中得知了当初的真相……”
席夫人脸色白了白,踉跄一下,忽而又理直气壮起来,“她这是故意的!我就知道这个女人不是个好果子……”
千音对席夫人很失望,顿时最后一丝怜悯也没有了,她微微摇头,语气冰冷,“你亲手害死了自己的孙子,暗中折磨自己儿子的心爱女人,席恩韶永远也得不到若溪的原谅,他是一心求死的!而这一切都是因为你的自私霸道,席夫人,你亲手害死了你的儿子!”
“你住口!”席夫人怔忡之后,忽然疯狂起来,她猛地从地上爬起来,眼睛里看不到任何人,朝着千音冲了过来,想要打她巴掌,“阿邵还没有死!你胡说八道什么……”
“席夫人!”南景寒握住席夫人的手腕,狠狠一甩,还是席父匆忙在身后撑住她晃悠的身子,低喝一声,“够了,你还嫌害得儿子不够吗?非要害死我们一家是不是?”
如今的景天国际早就今非昔比,以前席家还能和景天国际相提并论,如今的南景寒宛如这里的商业帝王,还有千家和倪家的背后扶持,没有任何一个企业敢轻易惹上他!
谁不知道,千音是南景寒的心头好,若是伤了南景寒,或许他会看在席恩韶的份儿上放过他们,若是伤了千音一根头发,那就是惹了三家魔鬼!
席夫人声嘶力竭,“你怎么这么没用!咱们都被人欺负到头上来了,儿子还在里头生死不知,你还担心得罪人,你真是没用!”
席父脸色沉了下来,怒气盎然,“这一切都怪你!要不是你暗中搞了那么多小动作,逼得儿子走投无路,他怎么会变成这样?”
席夫人在家里一向强势,席父基本上不管家里的事情,只顾着管好公司,是个典型的工作狂,所以许若溪的事情,他只是曾经提了几次,也不知道席夫人是怎么处理的,总归他也不喜欢那个平民儿媳妇,人走了是最好的。
谁知道,这后头还有这么多事儿!
这会儿,席父真是后悔莫及!
“你现在想起怪我来了?”席夫人蓦然瞪大了眼睛,怒不成声,“你还有没有良心了,你……”
“两位……”齐思贤头疼不已,出声制止,“这里是医院,要吵,麻烦你们出去吵!”
席父忿忿甩手,看都不看她一眼,背过身子不理会席夫人。
而席夫人则是忽然大哭道,“那个女人就是个灾星,自从认识她,我们家里就没有一天是安生日子!”
千音怒道,“真正的灾星是你!要不是你,他们现在也不会走到这一步!”
席夫人气急,本想动手,可是看着虎视眈眈的南景寒和不动声色的齐思贤,她又握紧了拳头,红着眼眶道,“要是我儿子有什么三长两短,我一定不会放过许若溪!”
齐思贤扶额,从来没有觉得席夫人这么蠢过!
按照千音的态度,现在许若溪已经被她纳入自己的保护范围之内了,千音跟南景寒别的没有学到位,这护短这一点,却是学到了精髓。
席家根本奈何不了许若溪!
果然,千音冷笑一声,气急反笑,“席夫人,您要是还想要你儿子醒过来,最好赶紧放下你可笑的自尊,好好去求一求我们家若溪。若是她大发善心,说不定会好心救救他!”
席夫人不禁冷哼一声,“她又不是医生,我犯得着去找她?”顿了顿,她面色不善地看着南景寒,质问道,“景寒,我一直以为你和我们家阿邵是亲兄弟,当初你出事,他可是豁出去了帮你,现在你就为了一个不相干的女人,竟然置我们阿邵于不顾!”
席夫人信誓旦旦,“我对你太失望了!”
南景寒面色冰冷,不发一言,已经失去了和她说话的欲望!
而齐思贤则是适时地出声道,“阿邵是自己没有求生欲望,在手术台上,他根本就不配合……席伯母,接下来的危险期内,如果不能燃起他的求生欲望,阿邵……大概是活不成了!”
一番话,成功让席夫人的所有表情和声音都静止了!
她忽然咬着唇背过身子去看席恩韶,保养得宜的手微微颤抖,半晌才呜咽出声,“阿邵……你怎么能这么对妈妈?”
千音咬牙,暗自瞪着她的背影,暗忖道:自作孽,不可活!
席恩韶的情况越来越糟糕,席夫人本来还信誓旦旦地守在席恩韶身边,不断地和他说话,乞求唤起他的求生欲望,可是没有想到,情况反而更加严重,中途甚至病危一次,齐思贤连续手术十多个小时,几次下病危通知书,席夫人吓得魂飞魄散,短短两天,就瘦的不成人形,而席父也好不到哪里去,几次三番对着千音欲言又止,可是都被她严厉拒绝。
千音自己不联系许若溪,也不许南景寒和齐思贤任何人去打扰她,好似是铁了心,冷静地看着席夫人的心理防线渐渐崩塌。
“我去求她……”这一日,席恩韶终于再次从手术台上保住了最后一口气,席夫人终于熬不住了,‘噗通’一声跪在了千音面前,声泪俱下,“千音,我去求她回来!”
第一卷 番外:混蛋,谁许你死了
千音神色不动,“她并不想看到你!”
席夫人咬牙,一双眼睛已经红肿不堪,浑身颤抖,“就当是为了阿邵,我求你们了……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她看着自己奄奄一息的儿子,终于知道后悔是什么滋味,如果非要在儿子的性命和接受许若溪之间选择,她愿意放下自己的自尊和骄傲,挽回儿子的性命!
千音本来还想再难为一下席夫人,给许若溪出一口气,南景寒却是将人拦了下来,“好了,别生气了!”他低头吻了吻千音的眉心,低声道,“这件事,还是让许若溪自己处理吧!”
千音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忽然听到席夫人声泪俱下地喊了一声,“许小姐,求你救救阿邵吧!你想拿我怎样都可以,先救救阿邵吧!”
千音心里咯噔一声,从南景寒怀里挣扎出来,便见憔悴单薄的许若溪被两个穿着黑衣服的女人带到了病房前,她没有看席夫人一眼,只是怔忡地盯着千音,好一会儿才找到自己的声音,“他……”
千音手心紧了紧,走过去抱住许若溪,感受到她的脆弱,哑声道,“教授说,今天是最后一天了……”
这等于是给席恩韶的性命下了最后的通牒,所以席夫人才这样迫不及待,不顾一切地求到她们跟前。
许若溪晃了晃,千音还怀着孩子,扶不住她,最后还是齐思贤好心出手帮了一把,而南景寒眼疾手快地将千音搂到了怀里,低声道,“你别再胡闹了!都几天没有好好休息了……”
“你闭嘴!”千音瞪了他一眼,恶狠狠道,“谁让你逼若溪回来的了?”
听着千音这话,席夫人顿时紧张无比,一手抓住许若溪的小腿,小心翼翼地哀求道,“拿我的命换阿邵的命,许小姐,可不可以?我知道错了,你救救他,再不去,就来不及了……”
席夫人这一辈子,从来没有这么狼狈过!
许若溪眼眸颤抖,忽然甩开席夫人的手,看着她狼狈地跌倒在地,却没有一个人去扶,许若溪不禁冰冷地笑开,“还记得那时候你给我下药,然后把我丢尽男人堆里、那张趾高气昂的嘴脸吗?席夫人,你也会向我这样低贱的平民下跪吗?”
千音握紧了手心,没有想到席夫人还对许若溪做过这样丧心病狂的事情,她忽然气愤上前,拉住许若溪的胳膊,柔声道,“若溪,我们走!”
顿了顿,她瞪了一眼沉着脸的南景寒,冷哼一声,“我看谁敢拦着我们!”
南景寒十分头疼,自己养大的孩子是个什么性格,他最清楚,千音嫉恶如仇,许若溪不仅是她的救命恩人,更是她的知心闺蜜,两人比亲姐妹还要好,席夫人对许若溪做过这么多丧心病狂的事情,按照她护短的性格,怕是要和他们硬抗到底了!
席夫人忽然猛地起身,一头撞在了许若溪身后的墙上,将所有人都吓了一跳,南景寒最先反应过来,连忙把人扶起来,齐思贤赶紧过来检查了一下,焦急道,“您这是做什么?”
席夫人撑着眼皮,还要去拽许若溪,艰难道,“许小姐,我还你……一条命,你救救我儿子,我求你了……求求你……”
见许若溪神色不动,席夫人又要挣开几人去撞墙,一边还哭着哀求,场面一时极为混乱,千音也紧紧蹙眉,却是始终坚定地站在了许若溪这一边,“没有人能够逼你!”
许若溪垂了眸,好一会儿才道,“你的命,我不稀罕”!顿了顿,她冷声道,“我不想再看到你!”
席夫人反应了一瞬,忽然眼睛一亮,在齐思贤的搀扶下,踉跄着站起来,喜极而泣,“只要你肯救阿邵,我这就走……”
说着,她一步三回头地离开,直到许若溪冷着脸进了监护室,席夫人才猛地软倒在地,彻底昏迷过去!
外头乱作一团,许若溪却是恍若未闻,她看着病床上形销骨立的男人,很难和不久之前追到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