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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队,就是他,根据他的同事所说。
事发当晚,是他值班。
齐思羽在当天晚上叫过客房服务。
很有可能,他是客栈的员工里最后一个见到死者的人!”
蒋柏舟和初夏刚抵员工休息区,董刚跟田恬就一脸兴奋地走了过来。
他们的身后,跟着一个皮肤白净,神情有点紧张的青年。
恰好王大勇和孔俊也电梯出来,听见了董刚和田恬的话,他们分别加快了脚步。
蒋柏舟借了人事部经理的办公室,把人带到办公室去单独问话。
闻讯不是很顺利。
因为青年很紧张。
董刚只要一问他还记不记得事发当晚的情形,青年的身体就抖得厉害。
“哎呀,你别害怕呀!
人命关天!
那天晚上不是你值班吗?
你仔细想想,你那天晚上,到底有没有见过什么可疑人物出入过齐思羽的房间?”
田恬嗓门有点大。
被她这么一哄,青年抖得就更加厉害了。
田恬一脸的懵逼。
她长得有那么吓人吗?
田恬还想要说些什么,被初夏的眼神给制止了。
初夏往前几步,走到青年的面前,“你别紧张。
我们找你问话,不代表我们怀疑你跟这桩凶杀案有关。
只是想要找你了解事发当晚的情况而已。
放心,只要确定你跟这起案件无关,我们问完话之后,你马上就可以走的。
你只要把刚才跟我还有这位董警官所说的话,再跟我们老大重复一遍,就可以了,好吗?”
蒋柏舟他们发现,原本紧张的青年在听了初夏的话之后很明显松了口气。
大概,对于普通人而言,被警方闻讯始终是一件紧张的事,尤其是,还涉及凶杀案。
“坐。”
捕捉到青年精神的变化,蒋柏舟便抓住机会,示意对方坐下后,开始询问事发当晚的事情。
青年开始断断续续地讲述事发当晚的情形。
据青年自己交代,他的名字叫阿城。
那天晚上,确实是阿城跟另外一名同事在客服部当班。
事发那天之前,阿城就一直陆陆续续地发了好几天的烧。
打针吃药都不太管用。
偏偏那几天客栈来了几个旅行团,客房部的每个人都忙得团团转。
上级不肯批准阿城的病假,阿城只好每天上班前去医院输液,输完液又赶来上班。
那天阿城是上晚班。
原本有个同事跟他一起搭班,夜里,同事的妻子打来电话,说是孩子马上就要出生了,让他赶紧回去一趟。
同事舍不得请假的那点工资,于是拜托阿城能不能帮忙照应一下,偷偷回去一趟,交班时再溜回来,如果主管问起,就说他洗手间去了。
夜里一般也没什么事,阿城也就同意了。
谁知道,那天晚上事情根本没消停过。
先是有妻子过来抓丈夫的女干,后来又有家长过来找私奔的小情侣,全是要求阿城给他们把门给打开的。
好不容易消停了,前台客服电话又响了。
阿城接起电话,电话那头是震耳欲聋的音乐声。
阿城喂了几声,声音完全被音乐声覆盖住。
阿城以为是谁恶作剧,也就没有放在心上。
后来,没过多久,电话又响了。
电话那头依然是激情四射的摇滚乐。
没有人出声。
阿城更加认定了是恶作剧。
结果,就在阿城快要挂断的时候,听见电话那头在音乐覆盖下的大笑声。
客栈的全部客房当初在建造时都采用了特殊的隔音材料,如此以来有一个显而易见的好处,就是充分地保障了客人的隐私,但与此同时,也有一个弊端。
就是客人往往在房间里玩得太HIGH,客栈对此却一无所知。
结果每次退房验收的时候,里面的情况都一言难尽,这无疑会加大工作人员的工作量。
出于职业责任感,在齐思羽第三次打电话过来后,阿城还是强忍着发烧所带来的不舒服,去敲了敲齐思羽房间的门。
阿城敲了敲的门,无人应答。
齐思羽在几分钟前才打过电话,因此对方不太可能已经睡下。
阿城以为对方不太方便,于是又在门外敲了几分钟的房门。
里面始终无人应答。
阿城不由地往坏的方向去想。
担心齐思羽会不会是真的出了什么事。
就在这个时候,房门开了。
阿城询问对方为什么打客服电话,对方只说了一句朋友喝醉了,闹着玩,就挂断了电话。
担心他们会玩得太HIGH,损害房间设施,阿城还想说几句,对方却是把门一关,杜绝了阿城的视线。
隐隐地,阿城好像看见房间里还有其他好几个人在。
对方说了是恶作剧,阿城也不能拿这类的客人怎么样,只好郁闷地回去了。
快要交班的时候,阿城的搭班同事果然溜回来了。
阿城的身体也撑不住了,下了班就得去输液。
因为走得急,阿城也没来得及请假。
当天齐思羽的尸体被人发现在湿地,客栈作为第一案发现场,乱成一团,自然也没人记起阿城,还以为他那天本来就休假。
听闻事发当晚,阿城去过齐思羽的房间,而且开门的竟然是一位异性。
那个出现在齐思羽房间的男人,很有可能就是凶手!
蒋柏舟、初夏几人均是精神为之一震!
“对方大概有多高,你记得对方的长相吗?
能不能跟我们描述一下?”
阿城窘迫地摇了摇头,“那,那位先生当时戴着棒球帽。
他的头低得很低,我,我看不清对方的长相。”
“怎么会这样!
还以为这一下肯定能够抓到凶手了呢!
田恬沮丧地哀嚎出声。
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很有可能见过凶手的人,没想到竟然连对方的样子都没看清!
阿城低着脑袋,不安地搓着手,显然对于自己没能帮上警方的忙这件事有些愧疚。
”就算阿城记得对方的长相,我们根据他的描述,也不见得就一定能够找到凶手。
阿城,还是谢谢你。
你给我们提供了很重要的信息。
如果在接下来的时间,你想起些什么,欢迎你随时打电话来告诉我们警方。
谢谢你。“
初夏拿过办公桌上的纸和笔,把自己的手机号码写在纸上,递给阿城,诚恳地道。
”我,我会的。“
阿城脸色红红的,拿着纸条走了。
……
从”思蜀“出来,外面的天都已经黑了。
案子要调查,也得填饱肚子。
晚上回去警署还要加班。
蒋柏舟提出亲大家吃饭,问大家有没有想吃什么的。
”烧烤!“
”火锅!“
”麻辣烫!“
”火锅!“
”火锅!“
最终,火锅以压倒性的票数,成为晚上聚餐的首选。
蒋柏舟提前订了包厢。
”你呀。真的应该跟初夏好好学学。
同样都是女孩子,怎么你就咋咋呼呼的?“
等火锅开的功夫,王大勇想起在田恬把阿城吓得话都不敢说的情形,趁机埋汰道。
田恬大喊冤枉,”我怎么就咋咋呼呼了?
明明是那个叫阿城的胆子太小!
见到我们警察就跟耗子见了猫似的!
讲话都不利索!“
”是你嗓门太大,把人吓到了吧?“
”你胡说!“
王大勇和田恬拌嘴。
孔俊跟蒋柏舟讨论案情,”不管怎么样,我们这次总算没有白跑一趟。
如果那个叫阿城的员工没有说谎,至少能够证明,齐思羽出事的那晚,不仅仅只有一个人在她的房间里。
因此,这件凶杀案很有可能不是个人作案,而是集体犯罪。
蒋队,你说,我推测得是不是有道理?“
蒋柏舟在想事情,没听见孔俊说了什么。
”抱歉,你刚才说什么?“
蒋柏舟经常会因为想剧情想得太过入神,以至于对周遭发生的事情毫无所查,对此,孔俊已经习惯了。
孔俊把方才的问题又重复了一遍。
蒋柏舟略微思考,”嗯,确实存在这种可能。“
当然,也有可能,凶手并不是当时在房间里的任何一个人,很有可能齐思羽后面还见过谁。
根据齐思羽尸检结果,她死前曾遭多人姓侵过这件事推测,倒是集体作案的可能性大一些。
现在棘手的是,他们连一个犯罪嫌疑人都还没有锁定。
”难道只有我一个人在奇怪,那天晚上,齐思羽到底为什么连打了三通电话,却又不说话?
难道真的仅仅只是为了恶作剧?“
董刚提出自己的疑惑。
董刚的这个问题,也是蒋柏舟方才一直在想的,这也是为什么他之前会没能来得及回答孔俊的问题的原因。
”对于董刚的问题,你们怎么想?“
办案讲究的是团队合作精神。
蒋柏舟没有一个人苦思冥想。
他集思广益,询问大家的想法。
初夏的手机在这个时候响起。
初夏跟大家说了声抱歉,推开包厢的推门,去接电话。
”在哪里?
今天还没有收工吗?
我去了你们警署,门卫说你们今天早上出去,到现在还没回来。“
接到孟云泽的电话,初夏这才恍然想起,早上出门前,他们约好了今天要一起吃晚饭的。
”抱歉,三叔。
今天晚上临时加班。
忘记跟您说了!“
”……“
”真的,真的很抱歉。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您不要生气好不好?“
”我没有生气。
我只是……
有点小失落。
哎。
我不应该感到失落的。
我的孟太太工作如此上心,身为你的丈夫,我理当无条件支持你才对。
饭吃了吗?“
自从初夏答应跟孟云泽的求婚后,孟云泽就经常称呼初夏为孟太太。
初夏被孟太太这个具有强烈个人色彩烙印的称呼羞得面红耳赤的同时,心底又隐隐涌上一股甜蜜。
她老老实实地回答道,”嗯,晚上师兄请我们吃火锅。“
孟云泽本来想说,要是还没吃的话,就一起出来吃个饭,他再送她回警署。
一听说晚上是蒋柏舟请吃饭,不动声色地问道,”你们在哪里吃火锅?“
初夏说了火锅店的名字。
”就是你们警署附近的那家火锅店?“
”嗯。“
”等我。
我马上过去。“
”啊?“
”我就在你们警署门口。挂了。
记得,给我准备一副餐具。“
”喂?
三叔,三叔,喂?“
手机屏幕显示,通话已经结束。
初夏:”……“
初夏回到包厢。
服务员陆陆续续地端上了火锅材料。
初夏看着蒋柏舟,几次欲言又止。
蒋柏舟把不容易熟的入味的食材先丢进锅里。
他察觉出初夏有话对他说,等了半天,也不见对对方开口。
蒋柏舟心里有数。
那通电话十有八九是孟云泽打来的。
纵然他不愿亲手推她到孟云泽的身边去,可如今初夏跟孟云泽之间哪里还有他插足的余地?
火锅升腾起的热气,遮住了蒋柏舟的眉眼,他主动出声道,”是孟云泽打来的?约你一起出去吃饭?
去吧。
一个小时之内记得回警署就可以了。“
”不,不是。是……“
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