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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晚松口气,“真的啊,幸亏你告诉我,谢谢谢谢!”完全拿靳一城当透明人。
“叮”电梯门开了,靳一城一脚就跨出去。
“靳总……”李靖想提醒他还没到,靳一城头也不回,李靖没办法只能跟上去。
夏晚在电梯笑了,他也不是无坚不摧嘛,让一个男人后悔曾经抛弃她最好的方法就是变成他欣赏却又得不到的成功女性,所以这次,她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下到八楼,等了大约三十来分钟面试才开始,她偷偷瞄了眼竞争对手准备的材料,赶情他们带的不是亲友团是专业班子啊,看他们光人物关系、大纲就写了好几万字还做成美轮美奂的PPT,她这光杆一个不是分分钟就被淘汰。
“夏晚!”终于轮到她,她是最后一个。
“到!”夏晚赶紧收了手机起身进去。
大胡子导演磕了下烟灰,随意的衬衫,随意的头发,要不是小助理介绍他是导演,夏晚还真看不出,不过她是听说一般玩艺术的都不拘小节。
“坐。”导演抬了抬手,看了眼她的资料,她的那几张A4纸比起前面那些确实是毫不起眼,“说说你对艺术的理解!”
夏晚怔了一下,她以为他会问构思啊,想法啊,要传递什么正能量之类的东西。
导演见她迟迟不答,补充了一句,“我不需要夸夸其谈的东西也不要宣传表决心,你说你最真实的想法就行。”
夏晚定了定神,只能赌一把了,微笑开口,“我觉得艺术是‘坚持’,我写的是我自己喜欢的觉得美好的故事,读者的喜爱,编导的认同就是对我能力的肯定,我不会为了迎合导演的喜好,监制的喜好,甚至投资商的喜好而改变我认为是美好的东西!”
导演灭了烟,“回家等终审电话。”
夏晚看着他,“我这是过了还是没过?”
导演笑起来,手指点着她的资料,对监制说,“和选出来的其它两篇一起留用,剩下的我们再开会研究。”
夏晚出了靳氏大厦,大喊,“我成功了——”
“靳总。”李靖敲了两声门。
“什么事?”靳一城没抬眼。
“八楼的面试有结果了,这是通过面试的三个人。”将资料递到他面前。
靳一城抬手翻了下资料,眼睛在最后一份上定格,夏晚,她竟然通过面试了。
第4章 没有公主命要有女王心
靳一城丢开手中的笔,靠进椅背,“最后这个,剔除名单,永不录用。”
要不是他淡漠的声音,面无表情与平时无异,李靖真的怀疑这个叫夏晚的姑娘是不是得罪过他。
“这个……这个女孩冯导特别点评说有个性的人才会写出有个性的文章,似乎很看好她。”
靳一城挑眸,锋利微露,李靖已经意识到自己说太多了。
“我需要绝对服从的人,不需要建议!”
“是,我明白怎么做了!”
李靖刚出去,靳一城的电话就响了,不用猜也知道是老爷子打来的。
“一城啊,上次的舞会,有没有看中的女孩,你小姑那儿都有联系方式,你可要主动一点!”
“爷爷,我现在很忙,没时间聊这个!”靳一城直接拒绝。
“能有多忙!再忙也不能担误结婚生孩子吧,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年底你一定得给我娶个孙媳妇进门,这是命令!”
靳一城有些头疼的扶了下额头,放缓语气,“爷爷,您以前追奶奶的时候也是这么霸气吗!”
“臭小子,就数你最能气爷爷!不亲眼看到你结婚生子,我就是入土都不得安心!唉……”老爷子突然伤感叹了口气。
靳一城都能背出他接下来要说什么,“爷爷……”只是他还没截下话,老爷子已经念开了。
“你大伯一家,一场空难……全没了,你父亲又……去得早,你姑父虽然帮忙管着公司毕竟是外姓,他姓许不姓靳,现在靳家能依靠的也只有你了,爷爷知道你是不情愿回来的,可爷爷真的是没办法,你就当是帮帮爷爷,帮帮我这个老人家,行吗!”
“爷爷,您这段逼婚的话已经说了八百遍了。”他打开电脑,不是他冷血,实在是老爷子为了逼他结婚,威逼利诱,装可怜,无所不用。
“爷爷知道,你心里一定有人!”老爷子说这话时,靳一城刚输进电脑锁屏的密码,那串数字,他用了很多年,从来没有想过要换,那是夏晚的生日。
“这么难以启齿,难道,你喜欢的是男人?”
靳一城额上青筋爆了一下,他知道老爷子是在故意激他,把手机从耳边拉远,“你说什么——听不见,我这儿信号突然不好,先挂了!”
“一城……”电话挂断,事实证明,有时候最幼稚的方法最实用。
靳一城松开领带,慢条斯理点然一支烟,几分慵懒不羁,目光落在窗外深邃悠远,他记得,那个时候,她把他所有的密码都换成了她的生日,她说,这样他不管做什么都不会忘记她了。她说,喜欢看他穿西装,禁欲的模样让人分分钟想推倒,她坏笑的眼睛,眼底的小狡黠,那样明鲜生动。记忆是灵魂的划痕,那些被人们声称最美好的时光其实是最痛苦的。
他不会允许再和夏晚有任何交集,所以永不录用。
“永不录用!”夏晚看到编辑给她反馈的终审结果刚喝的一口牛奶差点喷到电脑屏幕上。
“为什么,我需要一个合理的理由!”
编辑看上去也不了解内情,回复她,“上面给出这个结果我们也不知道原因,说是大老板亲自批的。”
靳一城!要不要做得这么绝!愤然起身,没有被人棒在手心的公主命就要有女王心,她倒要亲自去问问他,打击报复前女友有意思吗!
再次杀到靳氏大厦,前台告知靳一城不在公司,而且没人知道他的行程。
夏晚下定决心要做的事是没有做不成的,这是她的优点也是她的缺点,执着是致胜的魔杖却也是一切痛苦的来源。
直接拦了出租车去靳家老宅,她就不信她见不到靳一城!
靳一城今天破天荒的参加了第二次同学聚会,第一次在万达威斯汀,他最好的兄弟杨墨为他接风洗尘,他不好拒绝,只是不知道那天是谁邀请了夏晚,如果事先知道她会去,他不会出现在那里。
这次是杨墨的私人生日会,雍容华贵的宫廷风格私人会所,紫檀木藏品随处可见,杨墨喜欢热闹花团锦簇美女如云,靳一城喜欢清静,还真是说不清这两人是怎么成死党的。
来的大多是学生时代的好友,气氛随意没什么约束顾忌,杨墨不知说了什么段子引得美人香拳频落娇嗔万千。靳一城只是安静的在一旁坐着,虽喜清静,并不排斥这种氛围,点一只烟,整个人都很放松,像桥下安静的水,看繁华落尽,清冷卓然。
杨墨从花丛脱身,碰了碰他面前的酒杯,“一个人坐在这里不无聊吗!”在他身边坐下。
“有你杨二少在怎么会无聊!”
“拜托,不要总说这么容易让人误会的话好吗!我可没办法取悦你,本人健康青年一枚,性取向正常!”
靳一城不理他,喝了口酒,龙舌兰入口微苦辛辣,含一片柠檬,回味甘甜。
杨墨往他身边挨了挨,“老大,不要总是一副禁欲的模样好不好,我都替你家老爷子担心,你不会哪天看破红尘吧!”
靳一城挑眸看他,“是不是很久没跟你上博击场切磋,皮痒了。”
杨墨跳离他一丈远,“你的人生还真是无趣啊!”
靳一城淡笑起来,无趣吗?梁文道说,禁欲是自杀的一种改头换面的替代品。禁欲那种弃绝占有,任其自来自去的态度反而是*的极度扩张,不占有对方,却试图将对方一直默存心中,何苦?
何苦?他问自己,没有答案。
桌上手机震动屏幕亮了,他执起看了眼是老宅的电话,眉心微蹙,接起,“钱叔,是不是爷爷有什么事?”钱叔是爷爷的心腹跟着老爷子几十年了。
“老爷子没事,就是有位姓夏的小姐登门拜访,老爷子希望你赶紧回来!”
靳一城脸上一凛,“夏晚!”
“对对,她是说她叫夏晚,你们还真认识啊!”
“我马上回来!”靳一城挂断电话就起身,过去杨墨那边在他耳边低语几句,就走了。
第5章 激烈
靳一城不知道闯了多少个红灯赶回老宅,车缓缓开进院落,很古典的格局,前院到后院一院一景,像一幅中国画卷得逐一打开才能体会精妙。
靳一城下车,老管家早早就在门口候着。
“孙少爷回来了。”
靳一城不常回老宅,蓦一听到这民国感十足的称呼还是有点不习惯。
“钱叔,爷爷呢?”
老管家笑眯眯接过他脱下的西装,“在偏厅吃点心,夏小姐做的。”
靳一城眉深蹙,迈开长腿往偏厅去,远远就听见爷爷爽朗的笑声,他脸上一片郁色。
老爷子一身棉绸唐衫,看上去像一位儒雅的老学者哪一点像曾经叱咤商场的铁腕人物。
“爷爷!”
老爷子抬眼,“一城你回来得正好,小夏做的点心,甜而不腻,你尝尝。”
夏晚笑靥如花,端起点心送到他面前,“靳学长,你最喜欢的千层糕,尝尝!”
靳一城一把握住她手腕,她手上的莲纹玉盘都差点摔了,夏晚瞪他,“我的糕点不值钱,这个盘子很贵的!”
靳一城压着怒火,“你跟我来一下。”
“一城,你怎么能这么对客人,快放手!”老爷子厉言出声。
夏晚赶紧放下手中的玉盘那个盘子真的很贵,手腕还被靳一城捏着,虽然很疼,她还是笑着开口,“没事,靳爷爷,我正好也找靳学长有事,我们出去聊聊。”
老爷子半信半疑看着夏晚被靳一城拉出去。
“你跟爷爷说了什么?”靳一城瞪着她那样子恨不能吃了她似的。
夏晚手腕很疼,甩他的手,“痛,放手!”
靳一城手下用劲拉近她另一手就掐住她腰肢,“你跟老爷子说了什么!”
夏晚疼得秀眉蹙起,却不甘示弱扬起下巴瞪他,“实话实说!”
“你!”靳一城猛的将她按在花架上,菠萝格硌得她后背生生的疼,“你到底有没有自尊,我说我厌倦你了,不想再见到你这张脸,听不懂人话吗!”
夏晚怒抬手就要给他一巴掌,轻易被他截住,趁他不注意屈腿踢他,他躲过却是逼得他放了手。得到自由的夏晚连连后退到安全距离,她从来不知道靳一城会给她这么可怕的感觉。
后背还是疼的,那疼似乎穿透了肌肤一直蔓延到心脏,眼窝酸得厉害,她抓紧裙摆仿佛那是唯一支撑的力量,逼回眼中的泪。
“靳一城,就算你有煊赫的家世,还有一副好皮囊也不用这么自作多情吧!四年,一声不响消失四年,你觉得我还会傻得在原地等你?我可不知道你靳一城还有这么天真的时候!”字字诛心。
谁的心血淋淋,谁的心痛不欲生,只有他自己知道。
落日的余辉投在他侧面留下一片阴影,隔着这样的距离,她看不清他的表情,唇紧抿成线,目光依深邃,看着她,“你跑到这里来大献殷勤,别告诉我你无所图?”
夏晚的心似在寒冬里破了一个洞的堡垒,刺骨寒风争先恐后刮进来,剜心一般的疼。
爱时,相看两倾心,不爱,相看两生厌,真的是很残忍的定律。
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