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显然是个开朗热情的行动派,也很疼爱妹妹,沙尔顿小姐还没反应过来,已被兰瑟抱住肩膀,包裹在一股浓烈的,混合了薰衣草、紫丁香和阳光的气息中。
立起的衣领正好顶着她的额头,不太舒适,但沙尔顿小姐并没有要挣脱这个拥抱的冲动。
假如不是这个世界有我的男神存在,他的确也算得上是不错的男人了,沙尔顿小姐暗自嘀咕。
“哦,兰瑟,亲爱的,你可算回来了,知道妈妈有多么想念你吗?”沙尔顿夫人激动的叫唤着,从大屋里小跑出来。
“还好吗,妈妈?对不起,让您操心了。”兰瑟放开沙尔顿小姐,又和沙尔顿夫人拥抱。
他的问候和歉意,听上去足够亲切和诚恳,声音也很动听,果然有一副适合说情话的好嗓子。
“当然,我很好,亲爱的艾薇已经康复了,你又回来了。”沙尔顿夫人向沙尔顿小姐伸出手,挽了女儿和儿子,“还能有比这个更好的吗?”
晚饭时分,沙尔顿爵士也回来了,一家人在餐桌上其乐融融,商量好这个周末,就去德比郡看他们的新居。
不过,沙尔顿爵士带回来的一个消息,令沙尔顿小姐陷入了强烈的失望中。
那就是回来的时候,沙尔顿爵士遇到了达西先生的马车,知道他正要去伦敦,得到下周末才回彭伯里,也就是说,沙尔顿小姐无法马上就见到她的男神。
于是在睡觉前,大半个晚上,她都在练习钢琴,以保证在见面的那一刻,各方面都要求极高的达西先生,对她的才艺无可挑剔。
兰瑟坐在客厅看书,耐心的陪伴她,内心却不免遗憾,正如母亲说的,大病初愈的妹妹,性格和才华好像都跟从前大不一样。
从前的艾薇多么的天真可人,就像清晨绽放的,带着露水的娇艳玫瑰。
而现在呢?
好吧,她看起来总算端庄、优雅的让父母放心了,接下来,他们得给她物色一桩门当户对的亲事了吧。
无法理解,艾薇竟然放弃了她的爱情,如果无法拥有真诚动人的爱情,那么人生将多么乏味。
兰瑟。沙尔顿先生合上书页,在沙尔顿小姐挑不出毛病,却毫无灵气的琴声里,无限惋惜的叹了口气。
在彭伯里庄园的钢琴房内,伊丽莎白也在听乔治安娜弹钢琴。
她舒适的半靠在宽敞的,铺了软垫的橡木靠背椅中,初升的月光在乔治安娜温柔甜美的歌声中,斜斜照进半透明的玻璃窗子,撒满她舒展的裙裾。
淡淡的思念,在她的肺腑间水一样的荡漾,在微微的睡意中,她想起好几个这样的傍晚,也是这样靠在小客厅的沙发上,看着达西挺拔的背影,一丝不苟的在书桌边写信,或是看书。
然而,这样宁静悠闲的机会,并不是很多。
结婚后,伊丽莎白发觉,达西先生远比她想象的忙碌,美丽的彭伯里对他而言,不仅只是家,更是一份事业,关系到整个家族的收益,以及几千户的乡民和佃户的生活。
此外,他还要经常往来于伦敦、伯明翰、曼彻斯特和格拉斯哥,一些伊丽莎白并不向往的大城市和上流社交圈子。
伊丽莎白有点儿后悔,认为自己应该陪伴达西到伦敦去,她看的出当时他眼中的遗憾和包容。
身为“达西夫人”,她也应该履行这个头衔之下的责任,也不单纯是享受他的照顾和爱情。
“夫人,有您的信。”
“谢谢。”
女管家雷诺兹夫人进来,递给伊丽莎白一份信,是来自于她的娘家朗伯恩,写信的是贝内特夫人,信中说她和她的两个女儿,玛丽和吉蒂,将在一星期之后,来到彭伯里的女儿女婿家做客。
“哦……”伊丽莎白有点儿头疼的弹了弹额角。
当然,她并非不欢饮妈妈和妹妹,甚至十分遗憾,信中没有提到父亲也要来,她只是对上次家人来彭伯里拜访的情形,仍感到好笑和无奈。
贝内特太太硬拉着自己和雷诺兹太太,陪她逛完了彭伯里的每一间房间,并且不吝惜赞美的一一评论过去。
幸好,上一回达西先生不在,而这一回,她真不敢相信,亲爱的费茨威廉是不是有这样好的耐心。
担忧的另一方面,伊丽莎白的心里,又隐隐有一个态度。
既然达西爱她,就一定能够包容她的家人,何况出于对自己和简的善意和爱护,母亲已经改变了许多,她也在很努力的为女儿们的体面,去做一个体面的绅士太太。
“唉……”
丈夫不在身边的日子,伊丽莎白更加想念她的家人。
作者有话要说:
☆、贝内特太太来了
“亲爱的丽齐,看到你可真高兴,你好像比一个月前更胖了点儿?哦,天呐——”
下了马车,穿过草坪,贝内特夫人兴奋的提着裙子跑上花岗石台阶,顶端的平台上,站着她心爱的伊丽莎白,可不小心一脚踩上了衬裙,尖叫声中,险些儿摔个大跟头。
“当心,妈妈!”幸好迎下来的伊丽莎白及时扶住她。
“没事,宝贝,别担心。”贝内特夫人抖着衬裙上的灰土,反过来安慰女儿,这个小小的意外,丝毫没有挫折她的兴致。
跟在她身后的吉蒂捂着嘴偷笑,玛丽依然是一本正经,望着前方楼房气派的尖顶,目无表情。
“贝内特夫人,二位贝内特小姐,很高兴又见面了。”雷诺兹太太主动上前打招呼。
“您好,雷诺兹太太,我们也很高兴。”贝内特太太指着停在道上的马车,“我从浪搏恩带了些好东西来,有最新鲜摘下来的南瓜,还有顶大只的烧鹅,您能让人去取一下吗?”
“您真是太慷慨了,贝内特夫人。”雷诺兹太太连忙道谢,回头吩咐女仆,“去叫肖恩,把亲家太太带来的礼物拿到厨房,回头等我我亲自安排。”
“是。”女仆飞快的去了。
“不是我吹牛,雷诺兹太太,就算走遍全英格兰,都不可能找到比这个更好的南瓜了。”女管家的重视,让贝内特太太越发高兴。
母亲兴高采烈的说个不停,吉蒂已经不耐烦了,“妈妈,你打算一直站在这里吹风吗,我的感冒才刚刚好。”
伊丽莎白也也怕母亲兴头起来,会继续夸耀她的烧鹅,忙挽了贝内特太太的手,请她和姐妹们进入客厅休息。
雷诺兹太太则借口要准备晚餐,先避开了。
伊丽莎白将家人带到她和达西日常起居的小客厅,乔治安娜已经在那里恭候,见到贝内特太太和小姐们进来,赶紧起身行了个屈膝礼,玛丽和吉蒂也还了礼。
“达西小姐,你好像又长高了?真不错!”贝内特太太双手握在胸前,笑容可掬的赞美。
让伊丽莎白庆幸的是,她总算没有像第一次来到彭伯里时,那么热情冒昧的拥抱达西小姐,当时还真把乔治安娜给吓到了。
“快请坐吧,贝内特夫人,贝内特小姐。”乔治安娜得体的让客入座。
女仆送上了咖啡和点心,小客厅很快成了女人们的世界。
伊丽莎白先是问起了父亲的身体,以及他为什么不一起来,贝内特太太则抱怨说自从两个女儿出嫁后,贝内特先生便越发无聊,每天除了躲在书房看书,就尽说些让人生气的话,来折磨她的神经。
比如上个月,村子所在的教区来了位新牧师,是个多么和蔼体面的青年,到任当天,就拜访了贝内特家,第二天才去拜访的卢卡斯家。
一年八百英镑的稳定收入,还有一所不错的牧师住宅,有过大女儿和二女儿的成功例子,贝内特夫人打心眼里就认定,玛丽或者是吉蒂的机会来了,当然要怂恿贝内特先生,抢在其他家中有待嫁女儿的绅士前头,去拜访年轻的牧师,可这一回,贝内特先生怎么都不肯去了,理由竟然是他右脚的关节炎!
“丽齐,你不知道,贝内特先生有多么可恶,竟然认为关节炎比自己女儿的幸福重要!”贝内特夫人拉着伊丽莎白的手,忿忿不平的说。
乔治安娜礼貌的倾听,终于撑不住,掩着嘴唇,噗嗤轻笑出声,随后发觉自己失态,涨红了脸,低下头去。
“妈妈……”伊丽莎白不知说什么好,只得给了母亲一个无奈的眼神。
“哦……”贝内特夫人总算及时领会,稍显慌张的向周围张望了一圈,有些语无伦次,“达西先生要下周才回来么,真是,真是遗憾,我已经见过宾利先生两次,却一回也没遇上他……”
“别介意妈妈,我们商量好了,雨季过后,就去探望您和爸爸。”母亲的惶恐,使伊丽莎白心头的难堪,化作了感动。
看得出来,妈妈很庆幸达西不在家,诚然并不是她畏惧的女婿,而是不想自己不得体的言行,令女儿失了颜面。
或许狭小的交往圈子,和为了一家人操劳忙碌,造就了她些许庸俗、粗鄙的性格,但丝毫不用怀疑,她比任何人都深爱着女儿们,女儿的幸福就是她生活的全部。
况且,她已经意识到了这一点,正在努力的克制和改变。
谈话间,百无聊赖的吉蒂,将注意力转移到漂亮的新桌布上,却不小心在拉扯时,碰倒了桌上的花瓶,立马引来贝内特夫人的厉声斥责,“哦,吉蒂,你能消停一点儿吗,别给丽齐添麻烦!”
“对不起,丽齐,可是我并没后弄破它!”吉蒂悻悻的坐回沙发。
自从三个姐妹接连出嫁,尤其身边少了最要好的莉迪亚,她真是孤单极了,而同样待字闺中的玛丽,除了会用钢琴和嗓子制造噪音,就是读一些枯燥的让人受不了的东西。
妈妈说的没错,她和刚来的那个牧师,真是般配极了,或许他很愿意听玛丽读圣经哩!
吉蒂想到有趣的东西,忍不住咕的笑出声来,又被贝内特太太狠狠剜了两眼。
“再有五里路就要到了,兰瑟,艾薇,我敢保证,你们一定会喜欢那里!”沙尔顿夫人眉飞色舞指着前方说。
沙尔顿男爵一家,正前往他们的新居,毗邻彭伯里的蔷薇庄园。
马车在平坦的乡村道路上行进,看着车窗外的蓝天绿树,彩石清溪,沙尔顿小姐的心情真是好极了。
她根本没有听进去母亲的话,她只知道,她离她的男神越来越近。
变换的风景飞快的向马车后方掠去,沙尔顿小姐情怀在微微颠簸中摇荡,视野也渐渐模糊,太阳透过枝叶的缝隙,洒下斑驳梦幻的光影,仿佛达西先生深邃而丰富的眼神。
她真的陶醉了,痴痴的笑涡在她的唇角轻漾,没有觉察到,对面同样笑意悠长的兰瑟。沙尔顿先生,藏在眼底的一点点忧虑。
艾薇真的已经从上一段恋情的阴影中走出来了吗?兰瑟十分怀疑。
凭着丰富的恋爱经验,兰瑟敢肯定,此刻艾薇的表情,不折不扣就是沉浸在爱河之中,迷失了方向的小女人。
这一回,她又爱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