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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暮想了想说道:“不是有现成的吗?左氏集团啊,就像香港那些商用楼一样,有的叫中环大厦,有的叫环球贸易、国际金融等等,简洁又好记。”
后座的左家茵望着哥哥凝视着迟暮的那种不加掩饰的沉醉眼神,不禁开玩笑道:“干脆就叫望夏楼好了。”
“望夏楼?”左家勋竟似当了真,沉吟道:“望夏……夏天是繁盛的季节,望夏,说明还没到繁盛的顶峰,好名字。”
迟暮忙说道:“别开玩笑,大楼的名字哪能随便取?望夏楼听起来根本不像是商业中心,更像是景观住宅楼。”
左家勋摇头道:“这也不一定的,香港著名的晓庐,朗豪坊,海名轩,乐悠居,宇晴轩等等,其中也有商用楼的。我们左氏集团作为上市公司肯定不能随意换招牌,但大楼可以叫别的名字。”
迟暮笑道:“好吧,你们两兄妹就继续开玩笑吧。”
“这绝对不是玩笑,”左家勋正色道:“迟暮,望夏楼的另一层意思想必你也能明白,我希望你能尽快和我一起搬进这幢大楼,剑桥那边对你的评价很高,你千万不要辜负了自己的天赋。”
迟暮顿时张口结舌,“我?我就是一个纸上谈兵的家伙……并没有什么实际的才能。”
“不要妄自菲薄,我的眼光是绝对不会错的,退一步说,一个人的才能大小,不试试怎么知道呢?这里有你发展试炼的最好机会,难道你不想看看自己身上到底有多少潜能吗?难道你不想自己的名字成为响当当的金字招牌吗?”左家勋按住了她的肩膀,目光热烈,“迟暮,我希望将来人们介绍你的时候不只是左家勋太太,还是夏迟暮女士,我希望,我们俩个,可以并肩站在世人面前,你明白吗?”
这一番声情并茂的话不禁令迟暮身心激荡,内心似乎有什么沉睡的东西被悄悄唤醒了,几乎把后座的家茵都给忘记了。
谁会没有梦想呢?夏迟暮的梦想并不比任何人小!她知道,眼前的这个男人要给她提供的,是一个普通人根本无法想象的大舞台!
毫不夸张的说,如果这一切是真的,她已经直接站在了世界的舞台上!
并肩站在世人面前,她与他……天知道她有多喜欢这句!
不合时宜的手机铃声却在此刻突然响了,迟暮顿时醒过神来,忙不迭将手机掏出来接,“姑姑?哦,我在外面……和家茵一起呢,要不要家茵接电话?嗯……没什么事吧?好,我会早点回去的。”
迟暮放下手机,看了左家勋一眼,显得有些心神不定,低声道:“现在就送我回去吧,姑姑让我早点回家,说是有事要和我谈……口气听着好像有些不对劲,我想她可能是意识到了什么。”
左家勋说道:“你别担心,我会陪你一起回家去。”
迟暮马上摇头,“不可以,暂时不行。”
左家茵说道:“你姑姑居然还不知道啊?她总要面对现实的,何况……我哥这种人,又不会辱没了你。”
迟暮扭头,几近恳求,“家茵,还是你陪我一起回家吧。”
左家茵说:“可以啊,不过我打掩护一次可以,总不能以后次次都要我打掩护吧?我觉得最好还是尽早告诉你姑姑事实。”
迟暮咬咬唇不吭声。
左家勋将车开动起来。
迟暮突然想起了什么,“对了家茵,有件事忘记说了,周臻中今天车祸受伤了,人现在在医院里。”
家茵楞了一下,反应并不激烈,“应该不要紧吧?”
迟暮说:“还好,已经醒过来了,丁薇目前在那照看他。”
家茵低低地哦了一声,“既然她在我就不去凑热闹了,明天我派人送个花篮过去……他在哪个病房?”
迟暮告诉了她。
家茵用手机记了下来。
车在夏樱的楼下停住。
下车前左家勋替迟暮拉了拉领口,“真的不要我陪你上去?”
迟暮迟疑了一下,还是摇摇头。
那天她决定让姑姑收下钱闻道送的茶壶时,姑姑喜极而泣的哽咽声犹在耳边……她真的不忍心这么快就让姑姑失望。
☆、身心激荡(2)
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打开门,迟暮发现客厅里的灯亮着,但里面没人,人应该是在卧室里,因为卧室的灯也是亮着的,她边换鞋边有意用一种轻松的语调笑道:“姑姑!你看谁来了?”
随着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夏樱披着件外套朝卧室里面走出来,面色有些疲惫,看样子是刚从床上起来的,不过看到家茵时她的两眼明显地掠过一阵喜悦,主动上前拉住了家茵的双手,“有几天不见你了,最近都忙什么呢?”
“我哥让我学着打理生意呢,”家茵感受到夏樱的手心有些不正常的热度,不禁低呼,“夏老师您是不是在发烧?”
迟暮吃了一惊,伸手过来探姑姑的额头,感觉确实有些烫人,忙说道:“怎么会这样?要不要去医院?”
“大惊小怪,只是小感冒,我已经吃过药了,没事的,”夏樱坐到沙发上,拍拍左右,笑道:“你们两个坐到我身边来。”
“真的不要紧吗?”迟暮给她倒了一杯水递过去,担心道:“不如现在去医院看看吧。”
“哪有感冒就去医院的?也太矫情了。”夏樱接过水杯,放到面前的茶几上。
迟暮坐下时一眼就看到了茶几下方放着的那只紫砂壶的包装盒,她的右眼皮下意识跳了一下,正疑惑姑姑怎么没把这贵重的东西收起来,果然夏樱的问题就来了,“暮暮,下午我打电话约闻道礼拜天到家里来吃饭,他对我说要问问你的意见,说是如果你同意他就过来,这是什么意思?你们俩个是不是闹什么不愉快了?”
迟暮摸了下眉头,强笑道:“你没问他吗?”
“他不肯说,让我问你呢!”夏樱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对另一侧的家茵说:“一定是这丫头欺负人家了,闻道多忠厚的一个人,家茵你说是不是?”
家茵讪讪笑,一半是替迟暮捉急,一半是不同意夏樱对于钱闻道的判断,忠厚?他要是忠厚那世界早就大和平了!
夏樱继续说道:“家茵啊,你和暮暮一向就谈得来,我想你一定知道他们之间到底是怎么回事的,是不是?”
左家茵一愣,笑道:“夏老师,最近我忙了一点,迟暮的具体情况真的不太清楚……不过,我想感情这种事情,外人谁也过问不了,一切顺其自然比较好,您说是不是?”
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敲门声。
这么晚了,会是谁呢?
迟暮急促地跟家茵对视了一眼,起身走过去开门。
正如她所担忧的,门口站着的正是左家勋。
左家勋宽慰地朝她笑笑,一手轻轻关上门,一手则准确地握住了她的手,用足了力气,几乎是令她动弹不得的那种力气,然后拖着她走到神情震惊的夏樱面前,微微鞠了个躬,“夏老师,对不起,我是不请自到了。”
夏樱唰地站起身,沉着脸冷冷道:“你这是什么意思?放开她!”
左家勋没有松开手,“夏老师您别激动,其实我的意思您是知道的,我想不用我再多说。”
夏樱冷哼一声,不客气道:“我的意思左总你也是一早就知道的,难道还要我撕破脸皮再重复一次吗?”
迟暮顿时泪盈于睫,“姑姑!”
“你给我闭嘴!我才说了一句你就不忍心了?你当初是怎么答应我的?你是怎么说的?啊?你全忘了?”夏樱一脸的痛心疾首,“暮暮,你就是这么一个朝三暮四的人吗?这才几天的工夫啊!怪不得闻道在电话里会支支吾吾的,一个女孩子,不能仗着自己长得好就这样让别人背后说三道四!”
这些话未免说得有些重了,左家茵忙拉住夏樱的手臂,“夏老师您消消气,迟暮是什么人其实我们大家都知道的,她一直爱的都是我哥,不是别人……”
也就奇了,家茵一开口,夏樱的态度顿时就缓和了不少,“家茵,不是我胡搅蛮缠非要干扰她的生活,但你觉得她跟你哥两个合适吗?不说这年纪相差有十岁……单说你们左家,你妈会从心里接受一个没有根基的媳妇吗?她这脾气你妈能接受吗?”
家茵说:“只要哥哥同意,别的一切都好说,我妈再是厉害,最后什么事还不都是依着哥哥的,何况,还有我呢,我会永远站在迟暮这一边的,真的,夏老师您相信我,哥哥肯定会给迟暮一个好的未来的……”家茵顿了一下,顺势将夏樱轻轻拉坐下来,声音温柔,“夏老师,哥哥对迟暮的感情,别人不知道,我多少还是知道一点的,这些年他身边一直都没有女人,我虽然不敢肯定他这样做就是因为迟暮,但他今天当着我的面对迟暮说的一句话令我非常感动,他说会让迟暮和他一起并肩站在世人的面前,他说不但要人们知道左家勋太太,还要人们知道夏迟暮女士,迟暮跟了我哥,不会是那种永远只能站在男人身后的可怜的豪门太太,她会是独立自主的夏迟暮,哥哥会给她一个广阔的舞台,让她做自己想做的能做的一切事情,夏老师,这份感情……说真的,我非常嫉妒,今天我还因为这个无故对迟暮发了火,因为我从来没见哥哥对一个人这么好过,包括我,如果将来能有一个男人也对我这样好,那么我真的死也无憾了……”左家茵说着说着不知因何触动了愁肠,眼圈发红,声音都有些哽咽了。
“家茵……”迟暮的鼻子也有些发酸,左家勋轻轻地按住了她的肩。
“好了好了,你这孩子,什么死不死的,你这样的好孩子要是都没人疼,那老天不是瞎眼了吗?”夏樱爱怜地拍拍家茵的手,长长地叹了口气,两只眼睛古井般幽深地望向迟暮,“暮暮,这么说你是一门心思的决定了?”
这是松口的意思了?
左家勋心中顿时一喜,“您放心,我一定会把她照顾得很好。”
“我没有问你!”夏樱的口气恶劣似慈禧,“暮暮,现在当着家茵的面,你老实告诉我,是不是下定决心了?再也不会反悔了?”
迟暮沉默。
左家勋放在她肩上的手微微用了力。
左家茵催促道:“迟暮你说话呀!”
像是得到某种力量似的,迟暮终于点点头,“是,我决定了。”
“好,好……”夏樱盯着她半晌,然后整个人像是突然被抽去了力气似的,颓然倚靠到沙发上,喃喃道:“你已经大了,有自己的主张了,反正我也不是你的父母,管不了你,一切就随你的便吧……”
迟暮猛地抬眼,夏樱鬓角的几丝白发刺痛了她的眼,刚才的那些话更刺痛了她的心,她猛地挣脱了左家勋,奔上前半跪着扑到夏樱腿上,“姑姑!为什么你要这样说话?我知道你很生气,如果你实在不同意,我就不跟家勋哥在一起,真的,我答应你,我答应你!”
“别胡说,哪有你这样的人?今天是这个主意,明天是那个主意,把人弄得团团转,别说人家左总不答应,我也是不会答应的,”夏樱一只手撑着额头,一只手象征性地摸了下她的秀发,然后意图将她推开,“好了,我累了,要去休息……”
迟暮意识到她动作和话语中的冷意,心中顿时凉了半截,不得不起身让开。
夏樱站起身,还没移开脚步,那身子突然摇晃了一下,然后就软软地向一侧倒去。
“姑姑!”
“夏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