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杏仁叫了一个小丫头进来,与她一起先帮沈清雨换衣服,处理伤口等。
月色朦胧,路上两旁的灯光似也跟着朦胧了起来,路上行走的下人,以及远远地能看到巡夜的婆子说话的声音。
雪兰脚步匆匆,赶了一路,最终是看到了宋子逸修长俊逸的背影,雪兰吸了一口气,加快了脚步追了上去,“世子。”
宋子逸微顿了下脚步,转身。
“奴婢见过世子。”雪兰走到了跟前,垂眸屈膝。
月色,路边的灯光柔柔地洒在她的身上,如是给她披上了一层柔和的光芒,令她的本就秀美的容貌更加的温婉动人。
“起来吧,何事?”宋子逸见是沈清雨身边的雪兰追了过来,于是语气十分的不耐。
“世子,姨娘,姨娘受了伤,奴婢这是准备去请府里的大夫来给姨娘看看。”雪兰站了起来,低头回头。
宋子逸就想到了刚才沈清雨摔倒在地上的情形,瞥了眼雪兰,没有说什么就准备转身走。
“世子……。”还没转过身,雪兰又是娇柔地叫了一声。
宋子逸冷冷地看向她,“还有什么话说?”
半句关心沈清雨的话都没有。
雪兰咬了咬唇,抬头看了眼宋子逸又飞快地垂下了眼眸,欲言又止地说道,“奴婢,有话与世子说。”
说完似乎是生怕宋子逸转诊就走,又微微抬起了头来含羞带怯地看向宋子逸,加了一句,“是关于以前的事情。”
雪兰面如芙蓉,眼眸更是水盈盈的,整个人如是夜里灿放的梨花一般,一样的秀婉迷人。
宋子逸就站着没有动看着她,没有转身走也没有开口说什么。
雪兰心里就雀跃了起来。
刚才她与杏仁守在门口,自然宋子逸与沈清雨在房里说的话就多多少少听到一些。
刚世子是在问以前兴宁侯府的事!
雪兰在门口听到的时候,当时就有了心思。
那年的七夕是怎么回事,她多少是听说过的,具体情况不甚清楚,但后来宜安郡主落水,她却是知道一二的,毕竟那个时候她是沈清雨身边的大丫头了。
她与杏仁那个木讷的不同。
她长得漂亮。
姨娘脸上是有疤痕的。
宋子逸长相俊朗,一表人才,每次见得他来姨娘的房里,雪兰就忍不住心跳加速。
雪兰却又是一时就不知如何开口才好。
对于她这样做奴才的人来说,能爬上他的床当他的姨娘,是她的福气。
要怎么与世子说呢?
她虽然是不明白世子会突然问了以前的事情来,可她明白,这是个好机会。
说太露骨了,就会让世子认为她是个卖主求荣的奴才。
雪兰想了想才开口说道,“奴婢是姨娘那年脸上受伤后被老夫人拨到姨娘身边伺候的,后来跟着姨娘去了……。”
雪兰低声把怎么到沈清雨身边的,跟在沈清雨身边的日子都娓娓道了来。
暗示宋子逸七夕的事情她不在沈清雨的身边,可后来落水的事情她却是在沈清雨的身边。
雪兰语气温柔地一说完,就含着泪花咬了下娇艳欲滴的唇,看向宋子逸说道,“世子,姨娘是一心一意对世子您的,您不要与她置气。”
话虽是为沈清雨求情,可这求情的话也是含糊不清,而这月色下,灯光下雪兰的身姿凹凸有致,胸前薄衫之下的一对雪峰更是呼之欲出,这模样说不出的俏丽,媚惑,迷人。
真是做了biao子还立牌坊!自己要出卖了沈清雨到自己的面前来卖乖,还偏打着一副为了沈清雨的样子!
“一心一意对我?是这样的吗?”宋子逸轻声说了一句,目光直直地打量着雪兰。
雪兰被他灼灼的目光看得腾地一下红了脸,“世子,世子,难道你不信奴婢所言吗?奴婢所说的句句属实,不敢欺瞒世子您。”
“句句属实?”宋子逸反问了一句。
雪兰红着脸点头,“奴婢不敢欺瞒世子,世子若是有什么话尽管问,奴婢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说完,羞涩着抬眸看向宋子逸。
当自己是董启俊那饥不择食的畜生呢?看到母的就上?
宋子逸目露鄙夷,“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雪兰却没有看到宋子逸眼底的鄙夷,点了点头,脸色闪过坚决,似是做了很大的决定一般,道,“刚才奴婢守在门外的时候听到了姨娘与世子的话,奴婢不是故意听的……”
“嗯,我知道了。”宋子逸却打断了她的话,似是一点兴趣都没有。
雪兰的愉悦的心就高高地提了起来,急忙说道,“世子,七夕的事奴婢是不太清楚,只知道是姨娘的生母要害清宁小姐,可那次落水的事,姨娘特意吩咐过船娘……。”
雪兰抬头看了眼宋子逸,“只是没有想到,害得郡主也落了水。”
到头来,最终是阴差阳错成全了世子与郡主的婚事,当时姨娘恨得在房里绞了不少条帕子。
好在后姨娘还是进了宋家。
果然是她!宋子逸眸色一暗,握紧了拳头。
他虽是心里有了准备,可宋子逸心里怒火如是热锅的油一般,火辣辣地往上涌。
雪兰语气温柔地说道,“世子,姨娘当时那么做也是为了世子您,姨娘又个心思重的,世子您还是不要怪罪她……”
说着雪兰的声音就小了下去,抬头看向宋子逸。
月色下的宋子逸的目光闪着熊熊的怒火,周身散发着冰冷的气息。
雪兰不知道自己哪里说错了,心里不由得心生恐慌,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奴婢错了。”
这些都是沈清雨一手设计的,若不是她,若不是她,自己怎么又会娶了宜安郡主那个荡妇!
若不是沈清雨那个贱人,清宁怎么又会与自己解除婚约?
都是沈清雨这个贱人!
宋子逸恨不得亲手掐死了沈清雨。
“世子,奴婢错了,是奴婢错了,您不要生气。”雪兰不知道自己哪里惹得了宋子逸,只得磕头认错。
宋子逸目光如刀冷冷地扫了了眼地上磕头的雪兰,心里说不出的厌恶。
真是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才!
雪兰觉得背心一阵发冷,伸手拉住了宋子逸的袍角,“世子,奴婢知错了,奴婢以后再也不敢了。”
宋子逸一脚就狠狠地把她踹到了一旁的假山上,“贱人!”
雪兰重重地撞在石头上,脑袋撞破了鲜血哗的顺着额角往下流,胸口血气翻涌吐了一口血,却不敢再过去,只得哭着求道,“世子饶命,奴婢再也不敢了。”
宋子逸喝了一声,“来人。”
不远处巡夜的婆子就忙走了过来,“世子,您有什么吩咐。”
“把这丫头拖下去关起来,别饿死了就成。”宋子逸吩咐道。
“是。”那领头的婆子低头应了一声,叫了两个人就把雪兰给拖走了。
“世子,这是雨姨娘身边的丫头吧?雨姨娘那边要不要奴婢派人过去说一声?”巡夜的婆子小心请示宋子逸。
宋子逸想了想,沈清雨以后有的时间收拾,眼下解决宜安郡主的事情才是最重要的,嗯了一声,然后转身去了外院的书房。
那婆子指了个丫头去给沈清雨送消息,然后带了人继续巡夜。
送信的人含含糊糊只说雪兰惹怒了宋子逸,被宋子逸让人给关了起来,沈清雨受了伤,小丫头也只敢与杏仁说。
杏仁她担心沈清雨的伤,一时也顾不上雪兰,忙派了人去请大夫。
二门那边却是落了钥,守门的婆子不给小丫头面子,杏仁只得亲自走一趟。
一来二去,把大夫请到的时候,已经是后半夜了。
沈清雨喝了药,躺在床上却是心焦如焚。
心里焦着,若是宋子逸知道了,她该怎么办?
本还想着宜安郡主的事情翻了出来,她还期望着自己能扶正。
可如今……
沈清雨只觉得眼前一片黑,看不到一丝的希望。
身上有伤,心里焦虑,快天亮的时候,沈清雨就发起了高烧来,烧得如是火上的炭一般。
到了天蒙蒙亮,杏仁醒来才发现,吓了一跳,忙是把院子里伺候的其他几个丫头婆子都叫了了起来,鸡飞狗跳的忙得团团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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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銮殿上,议过了朝中大事后,几个御史不约而同地哗啦啦地递上了一叠奏折。
宜安郡主不安于室偷汉子的事是属于建安侯府后院的事,而且,这也不是朝中的事。
然,几位御史却是矛头直指四皇子——参奏四皇子不顾血脉亲情,利用宜安郡主的美色结党营私。
御史大夫的话不如凡夫俗子那般直白,可却是笔锋如刀,尖锐,犀利。
事情发生在昨日下午,又是在南城,如此的传言还没有传到四皇子的耳里。
四皇子顿时气得肺都炸了
四皇子一派之中因为宜安郡主拉拢的官员,顿时燥得满脸通红。
偏那又是御史,又在金銮殿上当着满朝的文武百官,四皇子只得面上波澜不惊地出了列,“父皇,冤枉!”
“皇上,宜安郡主是皇家血脉,身份高贵,又是建安侯府的世子夫人,这是有人故意要中伤世子夫人,毁坏世子夫人的名声。”有官员出了列为易宜安郡主叫屈,避重就轻地把事情往宜安郡主的名声往移。
他话一落,便有人把昨日南城发成的事禀了出来。
如此淫荡的郡主,还有何名声可言?
群臣顿时哗然。
宋书成本是想等退了朝,求见皇上,请罪说宋子逸休妻一事的,如今话都摊到了台面上来,他只好出了列。
驸马罗引章低头请罪,丢脸得恨不得把挖个坑把自己埋起来。
皇上咳了两声,啪的一声把玉狮子拍在桌上,“真是荒唐。”
立即吩咐大理寺卿彻查四皇子结党营私的一事,至于宜安郡主皇上一句话都没有提,恨不得从来都没有这个外甥女存在才好!
宋家休妻不休妻,更是半句都没有关心。
宜安郡主红杏出墙的丑闻,京城议论得热火朝天。
便是有人模有样地说见得宜安郡主与董家公子在在南城出入了,想到宋子逸,沈清韵以及董启俊前三人一起厮混的事,众人不禁是恍然大悟,原来,宋世子与董家公子早就是哥俩好。
定西侯,清宁笑着逗着两个弟弟玩,两个孩子如今如是剥了壳的鸡蛋一般,又白又嫩,眼睛黑黝黝的如是最上等的黑曜石,嘴里吐着泡泡,清宁觉得心都化了,低头看着两个弟弟温柔地与他们说着话,玉簪却是笑呵呵地进了门,脸上带着异常兴奋的神色,清宁看了她一眼,玉簪就朝清宁挤了挤眼睛。
清宁失笑,没有理会她,自顾笑着逗两个孩子,等两个孩子睡着了,清宁才让乳娘抱着放在了一旁的小床上,又与李芸娘说了会话,这才起身。
“什么事情,你这般高兴?”出了屋子,清宁笑着问道。
玉簪顿时眉飞色舞地把外面的流言绘神绘色地与清宁说了。
清宁浅笑如常。
“夫人,外面在传,御史还趁机奏了四皇子利用美色结党营私。”玉簪见清宁反应不大,又道。
清宁嘴边的笑容加深,“走,我们去厨房。”
去做好吃的,犒劳苏斐。
“夫人,去厨房做什么?”玉簪问道,随即眼眸一亮,“是去做好吃的庆祝吗?”
说完,吐了吐舌头,“夫人,奴婢失言了。”
“你这丫头,怎的还是如此咋呼。”茶梅身后点了下玉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