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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下我们表明了身份便是了,若是有人起疑或是反抗,吓唬吓唬就是了,不得伤人!”裴浩林叮嘱了一声,这才领了众人踏着月色往里走。
裴浩林是读书之人,自觉这次手段有些卑鄙,但为了沈家大小姐那丰厚的嫁妆,也觉得很值得的。
他这才来的目的是为了结沈裴两姓之好。
虽然带这么多的人来,但是却是只是为了威慑他们。
若是伤到了人,或是死了人,那到时候成了结了两姓之好,可难免会让心生怨恨,生了缝隙!
庄子里的路不熟悉,裴浩林一行人又想引起庄子里人的注意,所以都故意加重了脚步,脚步声在夜色格外清晰。
可穿过了前面的院子,到了二门往里看去,里面依旧是黑漆漆的,更是一片寂静。
黑压压的院子里,唯有夜空的月色——清冷。
寒风呼啸,院子里光秃秃的枝桠在月色下有种张牙舞爪的感觉。
怎么里面一点反应都没有?
刚那守门的人还进来禀告了呢?怎么这么快就熄了灯入睡了?
还有他们撞门的声音也不小,这进来的动静也大。
怎么就如此安静?
安静得令人不安!
裴浩林心里不免狐疑。
但他只当是里面的人是夜深了睡熟了,或是害怕了,庄子里眼下能主事的不过是十四岁的小姑娘。
所以裴浩林也没有往别的方面想。
“小姐。”刘二贵与马长福很快赶到了清宁的面前。
“你们两个带茶梅可以制服一个人吧?”清宁低声问着刘二贵与马长福。
刘二贵与马长福点头,低声回道,“小的一定可以的。”
就算是打不过,那也定会全力以赴,一定要坚持到救援的人到。
“茶梅,你拿个布袋,跟他们去。”清宁扭头低声嘱咐茶梅。
“嗯。”茶梅点头虽脸上带了一丝惊慌,但是目光却是闪亮勇敢。
“你们动作利索点,能打晕就打晕,反正以最快的速度把人给制住,你们去那!”清宁嘱咐了一声,伸手给他们指了指院子里一个暗处的角落。
三人点了点头,迅速去了清宁指的地方,猫着腰隐在了暗处。
嚣杂不已的脚步声从远而近。
清宁带着许映,孙妈妈,站在廊下的暗处,远远地看着裴浩林一行人往里走。
“许师傅,等会不用管那那人,把余下的那人先制服了,生死不论。”清宁伸手指了指走在中间的裴浩林,微微扭头低声与许映说道。
裴浩林加上后面的人,一起九个人。
还剩下两个人。
裴浩林一公子哥,还是读书人。
所以,先要制服的是他带来的爪牙。
先把他的爪牙给剁了,裴浩林还不是小菜一碟?
“清宁小姐放心。”许映点头。
看着裴浩林一行人缓缓走近,寒冷的冬夜里孙妈妈紧张得额角布了一层细细的汗水,手紧紧地攥着一个黑色的棉布袋子,目光死死地看着裴浩林一行人,眼眸深处闪着坚决的光芒。
心里虽紧张,孙妈妈又劝不了自家小姐离开,所以心里便做好了随时拼命的准备。只等他们一来,她就会豁出命来护着小姐的!
清宁看着他们一步一步地往院子中央走,伸出手挥了一下。
裴浩林等人正纳闷怎么还没有人听得他们的动静,正考虑着要不要找个房间攥个人出来问问情况的时候,突然黑暗里周遭冒出了一群人,训练有素地几个一起对付一个人。
“抓强盗啊!抓强盗!”众人情绪激昂。
突然冒出来,出其不意地先是棉布袋往人的脑袋上一套,然后就抡起手里的家什就往身上招呼。
或是给人一闷棍,然后再套袋子,再是开打!
若对方机灵反应过来的,就是几个人直接扑上去,借助熟悉有利的地势,或挠,或抓。
庄子上的人对彼此都熟悉得很,又都是一起共事多年,加之平日里做事也都是配合着做的,这打人抓强盗虽是第一次,但配合起来却也是一如与平日里做事一般,配合得天衣无缝。
他们又熟悉这院子里的一草一木,加上是突然袭击,所以他们虽不是习武之人,很显然就占了上风。
打斗声,喝斥声,刚还一片静寂的院子,此刻是喧哗了起来。
有人反应了过来,忙大声说道,“快住手,都是自己人?我们是裴家的人,我家三公子来借宿的,不是强盗?”
“不是强盗?不是强盗会破门而入?你们不是强盗,那谁是强盗?我都说了,我们夫人不在,若真是裴家三公子,他定不会做出这等强盗之事!”马长福立刻大声反驳说道。
清宁不由得扭头赞许地看了一眼马长福。
“我们真的是……?”那人还想表明身份,回答他的是眼前一黑,一个袋子套了下来,然后随着棍子打了下来。
人家不是睡熟了,也不是怕了,这是等着他们进来,好瓮中捉鳖!
他们开始想来一个瓮中捉鳖,捉了沈家大小姐。
可如今……
裴浩林扫了一眼打斗的场面,脸上闪过一丝惊慌,心里很快就明白了过来,他们这一行人成了别人那瓮中的鳖。
虽来的人都是精挑细选的侍卫,可他们是突然冒出来,首先就失去了先机。
余下的一个侍卫紧紧地护在裴浩林的身边。
“别打,别打了,我们真的是裴家的人!我们真的是裴家的人!”有人忍不住哀嚎!
“强盗,好冒名顶替官宦人家的公子呢?”
“你们这些强盗,真是胆大包天了,裴家可是官宦人家,是那懂礼的人家!裴家的人会硬闯吗?”
“打,大家不要听他们胡说。”
……
守在后门的人,也听到了庄子里的声响,还听到了抓强盗的喊声,有人就质疑说道,“好像有些不对劲啊。”
“有什么不对劲,这里面大都是妇孺,几个男人,只要两个人就能轻易出手拿住他们。”有人不以为意。
“确实有些不对劲!”
四人蹙眉仔细凝听了一番,然后脸色一变对视了一眼,迅速踹开了后门,破门而入!
“打,给我狠狠地打,朗朗乾坤,居然敢打家劫舍到了侯夫人的陪嫁庄子上,还敢冒名顶替裴家公子的名,你们都给我狠狠地打,打死了,打残了,明日顺天府官老爷那不定还有赏银拿。”清宁站在廊下,冷冽说道。
听得清宁的声音,裴浩林忙转身。
清宁蓝色的袄裙,青丝用素色的发带束住,钗环全无,脸色平静,目光冷冽,在月色下清冷如月宫里的仙子,清雅绝艳。
裴浩林见得月色下如此佳人,眸色一深,然后抬步忙朝清宁走了过去,一边说道,“表妹,快让他们住手?都别打了,我是裴家三表哥!”
“裴家三表哥?莫要胡言乱语?你以为穿了件锦缎袍子,就能冒充得了裴家的三公子?”清宁轻蔑地一笑,无视那表哥与表妹的称呼,“我家仆人刚是说了,我母亲不在,若你真是满腹经纶,饱读圣贤书的裴家三公子自会避嫌,去别处借宿,可你们却撞了门硬闯进来。哼,都给我狠狠地打,不要留情,打死了,权当为民除害。”
刚马长福的话,清宁听得清楚,事情危急,她没有交代他具体怎么说,但听得他的话,说得实在是太好了!
他们进不来,只好硬闯了,本来是想着小小年纪的姑娘家,遇到了这样的事情定会惊慌,会害怕,可不想却是这样的结果。这是硬把强盗的帽子往他们头上扣了?裴浩林心里也急了起来,“表妹,你认不出我吗?这里是没灯,你可能看不清楚,你让人点了灯,不然你先看看我身上的玉佩,我身上有裴家的玉佩,表妹你可以验证我的身份的!”
说着就要扯下腰间的玉佩。
清宁不为所动,冷了一笑,“你人都可以冒充,小小的玉佩,难道就不可以拿块假的冒充?我不会让你这个小伎俩给骗了的。”
裴浩林的手就顿住了,目光朝身边的侍卫看去。
那侍卫微微点了下头,提脚往清宁三人的方向走去。
擒贼先擒王。与他们相对而立的三个人,一个深闺小姐,一个老妈子,一个仆妇。自不会是侍卫的对手。在裴浩林看来抓住沈清宁,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抓住了她,那事情也就迎刃而解了。
“站住,不要过来!”清宁伸手指着那侍卫,似是惊恐地攥着孙妈妈的手臂往后退了一步。
“表妹,我真的是裴家表哥,你别怕,我们不会伤害你的,你自己先看看这玉佩,是真是假,表妹一辨便知!”裴浩林解下了腰间的玉佩,朝清宁丢了过去,“你让他们住手,这棍棒无眼,若是伤到了人可就是不好了。”
清宁却是没有接,玉佩直接掉在了地上。
那侍卫渐渐走近,清宁佯装着很是害怕地抓住孙妈妈的手,嘴边却是缓缓地勾起。
到了面前的时候那侍卫伸手,欲要抓住清宁。
站在清宁身边的许映,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月色下白光一闪,那侍卫只觉得胸口一凉,剧痛传来。
那侍卫不可置信地低头看着插在胸口的匕首,往外涌的鲜血,还有那握着匕首的手,这样的速度,手势与力度,绝对不是一个普通的仆妇,她显然是会武!
那侍卫惊恐地抬头看向清宁,目光定在许映的脸上,“你怎么……会……?”
他话没有说完,许映干净利索地抽回了匕首,然后再飞起一脚,把他踢到了几步远之外。
那人抽搐了几下就断了气。
裴浩林膛目结舌地看着这一幕。
院子里顿时血腥味弥漫开来。
“表妹,你杀人了!”裴浩林错愕地把目光从已经死了的侍卫身上移向清宁。
清宁冷笑着看向裴浩林,“你不是想抓住我,挟持了我然后让他们住手吗?他要擒拿我,死了活该,还说你是什么裴家三公子,你们显然就是强盗冒名顶替的,我要是不杀他,那死就是我,就是我们!”
说着抬步往裴浩林走去。
“你不要过来,我真的你裴家表哥啊,是韵儿的亲表哥。”裴浩林身边没有人护着,他俱怕于清宁身边的许映。
他也是学过点皮毛的,刚许映的动作迅速,他瞧得清楚,自然是能看出来眼前的许映是练家子的。
清宁闻言,眼眸冷到了极致。
裴浩林往后退了一步,眼眸一动,说道,“表妹,你让他们住手吧,这人死了就死了,权当就是他冒犯了你,再打下去,事情就不会这么简单地了了,你一个姑娘家如此暴戾,传出去了对你名声不好!”
裴浩林拖延时间。
后门有他们的人,这里这么大的动静,他们听得不对劲,一定会闯进来的。
名声不好?清宁冷笑,眼里闪着利芒冷得如天上的寒星,脚步不停地依旧往前走,“有什么复杂的,杀几个强盗难道我还做错了?”
院子里打成一团,没有侍卫能顾得上自己,裴浩林目光警惕地看着许映,心里估算着自己是不是能否打过她。
“三少爷!”从后门的方向跑来四个人。
这话声音如天籁,裴浩林顿时心里一喜,“快,你们快过来帮忙。”
清宁脚步微顿,皱眉。
院子里其余的人也朝那来的四人看了过去。
院子里的气氛顿时紧张了起来。
四人还没有跑到跟前,陈沂带了人从前门匆匆赶了进来。
陈沂扫了一眼院子里的方向,目光朝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