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尔后,然夕言连一丝犹豫都没有的,策划了这一系列的事情。
和年符换了衣服,让年符等着晨玥,晨玥药性发作,又念他心切,看年符,就看成了他的样子,一切事情发生得顺利无比。
“为什么……”晨玥接近崩溃边缘,身子颤抖起来,他怎么可以那么残忍……
“姑娘这个问题倒是有意思。”然夕言的淡定和晨玥的崩溃全然相反,像是在讨论天气一般,风轻云淡,“我同你说过,不要接近我的。”晨玥颤颤抬头望去,然夕言的眼里一望无边,看不出任何情绪。也正是因为这样,才显得恐怖。
然夕言顿了顿,又道:“再者,你逾越了。”
她接近他便罢。
肖想他也罢。
但她想伤害何尛,将肖想变成行动的时候,就已经逾越了。
然夕言也没有要留情的必要。
和然夕言交往的,若是安安静静,他也不会无故狠心待你,但若逾越了他心中那条底线,那么必死。
如今,他的底线,正是何尛。
“我爱你啊!”晨玥面白目赤,嘶喊出来:“你知不知道我有多爱你!你怎么可以……你怎么可以如此对我!”
然夕言差点嗤笑出声,她爱他?那关他什么事?世上爱他的人何其之多,难道他还要一一顾及吗?
年符跪在地上,昂首看着一个淡定,一个激动的两人,目光最终定在晨玥身上,神情难辨。
然夕言不语,晨玥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最终,还是流落出来,看起来真是楚楚可怜。若不知道实情的,想必都会愤恨然夕言,竟这样对一个如此貌美的女子。
“王……王爷!”一直未发话的年符突然出声,然夕言饶有兴味的看着他,等他下文。年符鼓起勇气,对上晨玥恨恨的眼神,道:“我可以对小姐负责!”
他此话一出,晨玥的气就不打一处来,他若不提罢了,他一提,简直就是将她的丑事摆在然夕言面前,重复提及。
“滚!给我滚!”晨玥也不顾在然夕言面前的形象,泪水不停流下,脚下狠狠踢向年符,年符一躲也不躲,连续被踢了许多下。
晨玥也是练武的,被那么几踢,也有些吃不消,面色难看至极,却始终一声不吭。
然夕言看了半晌,最后似是倦了,手上轻轻挥了挥,身后立马闪现出三个黑衣人,他淡然的瞥过将近癫疯的晨玥,语气冷冽:“晨玥姑娘在墨王府大打出手,本王不得不制止——”
师公
“带走。”
随着然夕言一声令下,晨玥踢打的动作瞬间凝固,不可思议的望着然夕言,像是不能明白他为什么要赶她一样。
“是。”三个黑衣人齐声应了,架着已经呆滞的晨玥,拉出墨王府。
然夕言最后,看都不看晨玥。
而晨玥的目光,却是一直定在然夕言身上的。
他是多么美好。
然夕言一袭白衣,就那么简单的站着,都是一道冷清而孤傲的风景线,仿若冷梅,点点梅色,在白与灰之中,看似是人间唯一暖色,甚至让人忘了,梅的本身,本就是冷若无比。
直至最后,晨玥视野中的然夕言渐渐变小,然后不见。她一瞬失神,却突然看到了什么,又开始恢复失控的状态。
所幸黑衣人钳她钳得紧,以至于不让她挣脱控制。
晨玥死死的盯着那一角,恨意无比——
在她的视线里,何尛也是一身白衣,和然夕言简直绝配,肚子明显隆起,她坐在离然夕言的不远处的凉亭中,百般聊赖的玩弄自己纤长白皙的指节,胜似晨曳的眼睛里,有一抹若似旭阳的灿烂,流光溢彩。
远处,一位嫩黄裙裳的女孩见了何尛,拿着弓箭走近,微笑,甜甜喊着:“师傅!”
何尛顿时来了精神,坐直了身子,笑得灿烂:“乖徒弟,来来来,让师傅好等!”
那画面无比温馨。
这也是晨玥离开墨王府,最后看到的一幕。在她眼里,这一幕简直可以让她有毁灭一切的冲动。她失去了那么多,可何尛依旧那么幸福。而恰恰,她的不幸福,全是因为何尛的幸福。
她一定要毁了何尛!
一定!
晨玥想到刚才温馨的一幕,唇角冷冷一勾,失了先前的疯狂,如今的她看起来精明又狠厉。
何尛的肚子越来越大,前几月竟是很难看出一点怀孕的迹象,如今那肚子像是打了药一样,快速生长,一天比一天大,何尛甚至怀疑是不是有些太大了?对于正常时间而言,她现在这肚子,真的比一般孕妇要大许多。
而她还是没闲着,她是不能随便乱动了,于是来摧残竹昔琴。
她近日像是突然想起自己还有个徒弟,自己是一个人的师傅似的,频繁召唤竹昔琴,给她恶补武功。
而竹昔琴闲着也是闲着,如果不做事,就会看到床边的箫,就会想到然幽濯,可她实在又没事可做,于是每天不是东城逛逛,就是西城走走,聊赖十分。
倒也乐意让何尛教她,平常这种时候,然夕言都上朝去了,何尛就会找竹昔琴来训练。
这不,今天竹昔琴就提着弓箭来了。
竹昔琴前脚刚踏进凉亭,然夕言也从另一方靠近,竹昔琴见是然夕言,甜甜喊了声:“师公。”
何尛风中凌乱,然夕言愣了愣,这算不算是这小丫头认同自己是何尛的官配了?于是然夕言心情甚好,微笑应答:“乖。”
何尛怒瞪竹昔琴,个吃里扒外的!她再怒瞪然夕言,个接受贿赂的!
竹昔琴没憋住,生生被师傅这表情逗笑了,扑哧一声,干脆哈哈大笑。
宛如一家人的样子,温馨无比。
一网打尽
何尛那表情恨不得直接扑上去咬竹昔琴,但最终还是作罢了,她看向然夕言,再瞥了瞥先前晨玥和年符在的地方,问:“事情解决了?”
然夕言指节微弯,在何尛脸颊旁宠溺的刮了刮,笑:“嗯。”
手感不错,很嫩滑。
何尛嫌烦打掉然夕言的手,嗔怪瞪他,却有了撒娇的意味。
过了昨晚,然夕言已经和何尛解释了晨玥的身份,何尛除了刚知道的时候有一时的心情不适,尔后却也看淡了。她对晨曳的血缘亲情已经经过那日她的一哭,都没了。
不过想不到的是,晨玥竟是她的妹妹。
她和晨玥根本一点也不像!
再想到,这则消息,是何尛用生命换来的,何尛就一阵脸红。昨夜,然夕言是那么威胁她的,要么亲自上阵帮他解决,要么他逼她帮他解决。而前提是,如果她选择前者,他会告诉她一件重要的消息。
何尛心一横,想着人都已经在床上了早死晚死都得死倒不如自己来,还可以得到一则重要的消息,于是在然夕言的色诱和威逼下,她真的用手帮他解决了……
那么做的结果是,她的手很酸!
咳,扯远了。
竹昔琴拿着一支箭在何尛眼前晃悠,见何尛走神,还满面通红,不知师傅是怎么了,轻轻的唤了好几声。然夕言自是明白何尛所想,调笑看着何尛走神的可爱摸样,真恨不得能画下来,久久赏析。
“师傅!”竹昔琴心一横,大声喊了一声,何尛蓦然回神,愣愣看着她:“啊?”
竹昔琴无奈:“师傅今日不是还要指导我射箭的吗?”
“哦。”何尛心虚的抹了抹鼻头,瞥一眼然夕言,脸上的红色上升了一个层次,干脆不看他了,专注的指导竹昔琴箭法,让竹昔琴多多练习。
竹昔琴一一应了,听得专注,怎么看怎么乖巧。
然夕言看着竹昔琴,想到自己那个弟弟,又不能明白为何竹昔琴拒绝然幽濯。若说两人之间没有情感,然夕言是不信的。但竹昔琴又怎么能狠下心来拒绝然幽濯呢?
然夕言的桃花眼里一潭幽深,眼里反射着竹昔琴乖乖听训的摸样,陷入深思……
***
想来,已经多日不见欧阳舞意了。
然幽濯得到消息,欧阳舞意回了鄢都。
他倒是松了一口气,纤指扶着桌沿,有一下没一下的击打着,浓墨染过似的眼眸里,含着不清不白的情绪。
如今皇位已经是九哥的,他也算轻松了。
然止暄被九哥逼得逃逸,七哥向来是墙头草,如果好好安置,倒不是什么问题。其他的皇兄,都对皇位无意,只要不碍着他们随心所欲的生活,九哥如何,都与他们无关,倒也不是问题。
听闻,九哥将府里那两个女人遣走了,而就在刚刚,游颢丰同他说,那个晨玥,来头不小,九哥也将她惹着了。
然幽濯有些懊恼的揉了揉太阳穴,九哥的意思,他不是不明白……九哥是要将一切有可能碍着他的东西集中起来,然后一网打尽。
这未免太冒险……可这也才是九哥行事的风格。
自信,无畏。
谁让然夕言有这个资本呢。
胥王爷
然幽濯想到九哥,不知该哭还是该笑,十分无奈。
一位下人来通报,单膝下跪,恭敬的行礼,道:“王爷,娘娘有请。”
哦。
然幽濯有些不大适应王爷这个职位。
是了,然夕言得到皇位,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封然幽濯为王爷,号胥。将鄢都分为然幽濯的管辖,这倒是个大好事,然幽濯却有些无奈,因为对他来说,这类事情,最为繁琐。
而如今皇宫已经是然夕言的皇宫,里面的妃嫔自然也要处理,没有子嗣的处死,有子嗣的,就如宣妃,现在是住在然幽濯的府邸中。
“母妃?”然幽濯沉吟了一声,低低咬着这两个字,面露疲相,“算了,同她说本王没时间。”
话音刚落,门外就响起一声优雅的女声:“濯儿就凭这个敷衍本宫?”那种优雅,是一个女人沉淀多年而累积来的。
宣妃应声而至,抹了蔻丹红的指甲在然幽濯头上一点,身姿婀娜,自顾的在一旁坐下,已经习惯了居高临下的摸样。她真心一笑:“濯儿是本宫生的,什么性子本宫能不知道?若不是本宫来,怕濯儿是永远没空了。”
“母妃……”然幽濯无言,只是扶额,无可奈何。
他知道宣妃想说什么,要说什么。正是如此,他才不想见宣妃的。
果不其然的,宣妃下一秒就将话题引到他最不想听的部分:“濯儿,你也不愿本宫就那么独孤终老吧?本宫的后半辈子,就望着你子孙满堂,陪我度了晚年,和和睦睦有什么不好?你怎么就……”怎么就始终不愿娶妻呢?
她已经有了许多人选,欧阳舞意是最好的,他不满意,那她没辙,只能再找,找了许多样貌上等,仪态、品行也都优秀的女子,可他倒好,看也不看,就直说不喜欢。
这让她甚是担忧。
“本王才十三。”然幽濯放缓了语气,但听起来还是冰冰凉凉。
宣妃眉梢妩媚一挑,将成熟女人的魅力无遗漏的展现出来,完全不像是刚死了丈夫的女人,活得倒是肆意,语气不紧不慢,惯有的优雅,但是话语却是那么的大妈,“难不成你要像皇上那样,十九岁才娶妻?”
宣妃口中的皇上,自然是然夕言。
然幽濯不知想到什么,嘴角上扬,虽看不见笑意,但总体来说也是养目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