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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溪是个懂得未雨绸缪的人,便在心里掂量着嫁妆能有多少,自己该要些什么,还有在走之前,是不是最好摆二夫人一道。
这个女人找个漆权玉给自己,虽然正中下怀,可是那份心思当真是恶毒到了极点。连溪这人就是有个毛病,嫉恶如仇,你对她好一份,她自然能敬你十分,可是如果你非要踩她一脚,那她定然要踩十脚回来的。
思索了半天,晴儿却端了饭菜回来了——真香,晴儿的手艺越来越好了。
“给我说说二夫人吧。”连溪抓起筷子,晴儿已经将饭菜摆好了:“恩,你这手艺进展很快,过来坐着,陪我吃。”连溪吃了口菜:“对了,叫人去拿壶酒来,我们喝点儿。”
晴儿看二小姐心情不错,连忙出了门去拿酒,倒也一小会儿便回来了。然后按着二小姐的吩咐,也给自己倒上一杯,在二小姐旁边坐了。
“二夫人名梅莲,就是西江县一个员外郎的女儿,说到财势,自然不敢与连家相提并论。当初老爷娶她,据说是因为夫人生了大小姐二小姐之后,大夫说,夫人以后只怕再没有生育能力了,老夫人便赶紧找了媒婆,给老爷纳妾。纳的便是二夫人和三夫人了……”晴儿给连溪又是夹菜,又是添酒。照顾得分外妥帖。
“恩,这样哦……”连溪点头示意晴儿继续。
“二夫人入了连家庄以后,原本还低调,可是自从生了连云少爷之后,得了老夫人的宠溺,自然就不可一世起来,到后来又有了连木少爷,更加的不得了,这连家庄除了老爷,没谁能被她看在眼里。”
“然后?”
“那时候的二夫人对下人可也是呼来喝去,随手打骂,不知道私底下得罪了多少人。这事直到二小姐您开始长大,姊妹中,您天赋最高,远远超过了四个弟弟,这让老爷万分欣喜,渐渐便有了将连家庄传给二小姐的意思,云少爷和木少爷到底资质有限,远不能和二小姐相比,所以二夫人的嚣张气焰这才被二小姐您的惊采绝艳给盖了下去。”晴儿说得口沫横飞,天花乱坠。
“恩,这会儿又嚣张起来了……”连溪吃了块豆腐。这豆腐做得好,外酥里嫩。“晴儿你的手艺真不错。”
“二夫人平时都有什么消遣?”连溪淡淡的问。
“就爱那胭脂水粉,平时也都遣丫头小厮出门的时候,一定要去‘芳华斋’购上大批好货上来。对了,还有就是和几个世家的妾室有些往来,也多有串门的。”
晴儿也喝了口酒润了润喉咙。然后继续八卦“比如,漆家的鸣姬,当初也是西江县一个小户的女儿,混去了将军府之后,二夫人便和她来往上了。这一年到头,总也有那么几次要去将军府上看看的。听二夫人那边的丫头说,二夫人是有长远打算,如果这连家,云少爷和木少爷捞不到什么好处,武功又不能在江湖上立足,那便要走那仕途的。”
连溪一笑“这算盘打得倒好,后路都想好了……她平日里对丫头们不好是吧?”
“打骂都是随时的,二小姐您不知道,二夫人那边的丫头,过的可是水深火热的日子”晴儿闪着星星眼。作为一个贴心丫头,自然知道二小姐要给二夫人点儿颜色了。
“哎……自作孽不可活啊……”连溪装模作样的叹息了一声。握着酒杯,又深邃起来。
“二小姐睿智!”晴儿的马屁拍得疯响。
至此,连溪从连彤那里回来之后倒真有两天没再出门,原因简单,身体还没恢复,想起来那个暴力姐姐,还是觉得等身体再壮实些,能够顶住连彤的冰魄掌再去不迟。
晴儿倒是被连溪派出了庄去,说是去布庄那边给二小姐寻些合适的衣服,这一出去,倒也迅速,当天便回来了。
连溪打开晴儿带回来的衣服一看——还好,按照自己的吩咐,男装。其实屋子里倒是有连溪当你行走江湖的时候穿的衣服,当然有些也是便于行动的,只是颜色多为黑色,连溪觉得太沉闷,不喜欢。
这会儿让晴儿买回来的衣服,有两件红色,一件蓝色,一件白色,虽然素色为主,但比之黑色又鲜亮了很多。
这个世界的男装虽然也是像裙子般的长衫,可是到底不过就是下摆前后两片,并不约束行走,内里有衬裤,大抵是丝质,穿起来倒也舒服,只是那细腻爽滑的质地,让连溪觉得,只怕是轻轻一刮便容易走丝,却是适合富家公子爷穿的。其实连溪更中意棉质的东西。等以后再去看看好了。
不过这些男装到底不如女装来得花哨,倒是合连溪的意,只是连家布庄本来就精于工艺,襟口腰带各处也有精巧绣花,看起来倒也是细致高雅。
“这布匹可是连家布庄的招牌货色,小姐急着要,也就没有让师傅现做,而是在成衣铺里选了几件合身的,二小姐先穿着,等一阵,我陪二小姐再出去一趟,挑二小姐喜欢的花色,再订做一批。”晴儿将衣服拿出来,在连溪身上比划了一下:“二小姐国色天姿,穿什么都好看。”
“我吩咐的事情,可有办好?”连溪看过衣服,又捡了双鞋子来看——小牛皮靴子,底子也柔和,接缝处的做工一看就知道是好货色。这回是不用再委屈自己的脚了。
“当然有按小姐您的吩咐去办,过段时间二小姐便可看戏了……”晴儿压低声音,鬼鬼祟祟的在连续旁边汇报。
“这里我们两个人,你这么鬼鬼祟祟做什么?真是,以后就算是做坏事也要做得理直气壮,知道吗?何况这也不是坏事,这是为你那些小姐妹门出出气。”连溪瞥了晴儿一眼,哼,不成器的丫头。
“是……二小姐。”晴儿立刻失去了咬耳根扮坏人的兴趣。端坐了,老神在在的给自己掺酒,学着老爷捋了捋下巴上并不存在的胡须,然后装模作样的说:“这个事情嘛,当然是已经办好了,小姐您放心就是……”
连溪看着晴儿那小模样,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一口酒便呛到气管里,于是一阵惊天动地的咳嗽,还有急速的粗重呼吸伴着含糊不明的叫声从连溪口里发了出来。
晴儿连忙放下碗筷,拿了杯茶递给连溪,然后伸手在连溪背后轻重适宜的拍着。
连溪缓了过来,对着身侧的晴儿挥了挥手,然后继续教育:“咳咳……我说晴儿啊……咳……小姐我再教育你一点儿……咳咳……要做坏事……啊,坏事的时候……咳……不要就一副做了坏事的模样,别人本来不知道的,结果……咳咳咳(旁白,省略一串惊天动地的咳嗽)……结果你表里如一了,别人一看就知道是你做的了……咳……恩,水……你那是自投罗网,在自己脑门上……写两个字‘坏人’!”
“二小姐教育得是……”晴儿洗耳恭听。
“再有一点……不要在我喝酒的时候……出其不意让我呛到,下次……咳咳……再有的话,我保准抽打你!”连溪终于说完,脸也已经涨得通红了。
19
第十九章 。。。
连溪独自在家疗了几天伤,身子也算是好了过来。
中途也曾听到连彤的琴声,而且在时间上居然有着规律——大抵是早饭过后,自己遣了晴儿去厨房,然后开始练功的时候,这琴声不出两刻钟,便会准时响起。
只是这几日的琴声温和,如果说前一阵偷听到的琴声有着杀伐激昂之气,那这几日的琴声便如一如春水,透着微凉的曼妙。
这自然是自己这个师傅在用琴声诱导自己的内功,也算是间接的帮助自己疗伤,所以心下想来,也很是感动。
连溪自然也不客气,让自己的呼吸运气,都顺着这琴声而去,只觉得满身内力一如冷泉缓缓流于山间,凉悠悠的透在自己的四肢百骸,然后渐渐包围受伤的内府,虽然温柔,却又无比厉害,渐渐将自己受伤的内府筋脉一点一点的恢复过来。
到下午茶的时间,母亲依然时不时的来看连溪,母女两的感情,在这三天两头的聊天中,居然也慢慢建立了些。
母亲问过连溪的意思——关于入嫁漆权玉的婚事。这也算是尊重连溪了。
连溪只是装作羞涩的说:“女儿的事情,但凭父母亲做主便是了……”这表情,那叫一个淑女,那叫一个羞涩,那叫一个扭捏……完全符合古待待嫁的深闺女子面对婚嫁的时候那种既喜且羞的表现。
连夫人叹息了一声,又自我安慰般的说:“不过这漆权玉,为娘倒是知道些的,也算是青年才俊,皇帝跟前的红人儿,背后又是漆家的几代忠良,征战沙场为帝国开疆扩土,算是帝国的豪门。嫁过去也不亏。只是为娘的舍不得你和彤儿两个人,就这么过去了,好歹有一个得做小的……”
“娘也不要难过,我已经和姐姐聊过了,我们二人是双胞胎姐妹,感情自然不比其他人,这一过去,也无所谓大小区别,姐姐人好,当然也不会欺负着我的。我呢也会帮衬着姐姐,这样两个人过去有个照应,娘你倒更该放心才是……”
连夫人点点头,神情悲伤中又有些安慰,有着鱼尾纹的眼角,居然浸出些泪水来,倒是让连溪有些不知所措。
“这婚嫁,本是喜事,可是,你们去了漆家,为娘的可是多久也见不上你们了呢……”连夫人掏出个手绢,在眼角拭了拭,很有些悲戚。
连溪也觉得有些悲伤,这一走,连夫人在庄上便少了自己这个说话的人,何况,这要是二夫人还想骑在这老娘头上撒野,自己和连彤又不在庄上了,那还真是有些悲剧,心下想着,口中连忙宽慰道“到时候我们自然会回来看你老人家的,何况这婚期,不是没有定,按例也还早吧?”
“那也不早的,这几日金媒婆在庄上走动得勤快,老爷这边也让我再问问你和彤儿的意思,如果你两人没什么意见,那暗地里吱一声,金媒婆便要带着聘礼到庄上来了,约么就这几日的功夫。好歹漆家也是有头有脸的名门望族,自然要大家私底下沟通好了才来提亲的,否则害怕万一有个尴尬,不管是漆家还是连家都丢不起这人的。”连夫人叹息了一声,收了手帕。
“溪儿这几日也听丫头们说起这事来,漆三公子自然是名满天下的人物,只是身为将领,时常在皇宫和军队中走动,家中事务想来管理得少,母亲,有一事,溪儿觉得不该说,可是当着母亲的面,却还是……”连溪微微皱着眉头欲言又止。
“溪儿你还有什么和为娘的都不能开口的呢……”连夫人看着连溪的模样,立即心疼起来。
“我与姐姐这一去,自然是吃穿用度不缺,只是我和姐姐这一走,到时候如果二夫人专横跋扈,若是欺负了母亲去,母亲过得不开心,我们姊妹俩却也不在身边……也许溪儿的想法有忤逆之嫌,但是溪儿以为,父亲的精力多放在江湖和生意上,管理家事的时候不多,到时候如果母亲愿意,溪儿想,便是给母亲觅个别处,寻两个得力的丫头,看些风景,过些清闲日子,也省得见二夫人的嘴脸空惹些气……”连溪停了停,只是说道这里,连夫人已经悲伤的点了点头,这事情不是也许,而是必然,自连云成了连家庄必然的继承人之后,二夫人的嘴脸已经无需揣测,便能看出那份专横了。
连夫人这几日的忧伤其实也正是来自于此,如今听到连溪如此体贴自己这个当娘的,心里自然是一暖,声音也哽咽。
连溪继续说:“只是溪儿也知道漆三公子在漆家乃是庶出,并无多少根基,即便是得了皇上的恩宠,到底我和姐姐对三公子也是缺少不了解,能否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