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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溪继续说:“只是溪儿也知道漆三公子在漆家乃是庶出,并无多少根基,即便是得了皇上的恩宠,到底我和姐姐对三公子也是缺少不了解,能否完成溪儿和姐姐的这个心愿,却也未知,毕竟,到时候这决定权在那不了解的三公子身上……这几日,溪儿夜不能寐,辗转反侧,总觉得需得为娘寻条后路才好……”
连夫人见连溪说得在理,也点了点头,所谓嫁鸡随鸡嫁狗随狗,连溪和连彤这入了漆家的门,那便是漆家的人,以后的盘算却未必就能如她两姐妹的意:“溪儿有什么办法?”
“办法倒是有的,溪儿和姐姐出嫁,总得有份嫁妆,这金银财宝,溪儿知道,连家不缺,父亲对我们姐妹两素来疼爱,自然不会有半点亏待,但是溪儿以为,所谓坐吃山空,父亲就是给份金山给我们姐妹陪嫁,那终究是用一份少一份的东西。溪儿想,真要长远打算,那么溪儿宁愿不要连家一星半点的宝贝……”连溪表情稳重中带着点儿睿智。准备着露出狐狸尾巴来。
“那溪儿的意思是?”连夫人望着连溪,这话也是在理的。
“连家的武功,我和姐姐用不上了。连家的精剑武馆,那是连家在江湖上的坚实后盾。我和姐姐自然也不能要。连家的大福钱庄,开遍了整个帝国,大福钱庄的银票,帝国通兑,一方面收了储户的费用,另一面又放着高利贷,收入不菲。也是连家庄的主要经济来源。我和姐姐自然也不能要。”
连溪喝了口茶,望着连夫人:“只有连记布庄,虽然也是天下闻名,却既非连家的主要经济来源,也非武林根基。当初我武功未失的时候,父亲是准备将这三份产业全部交给我打理。如今我武功已无,也将入嫁漆家,连溪想,如果能以连记布庄为嫁妆,那么以后无需向夫家伸手,母亲的自由,溪儿可以保证了!”
大尾巴狼……连溪在心里叹息了一声。这尾巴还是露出来了,只是不知道自己的胃口是不是太大了些,张口便是要一个有着几十家铺子的连记布庄。这虽然是连家产业里收入最少的一份。但是到底这么多年的经营,也算是行业翘楚的啊……
这回不知道老帅哥能不能答应了!
连夫人听完,张着唇,诧异的望着连溪,过了好一会儿才弱弱的开口:“溪儿真的想要布庄?”
连溪一咬牙:“正是。”
“你可知,这布庄打理起来,远比武馆复杂,收益也远没有钱庄来得多。打理布庄可是你以前最不愿意的事情。”连夫人看着连溪的脸,再次提醒。
“这样的布庄,只怕我那几个宝贝弟弟也未必能经营得多么出色,若是落到弟弟们手中,中落了,也是遗憾。如今我不再习武,也不在江湖上走动,若是潜心经营布庄,倒也有几分信心……”连溪心里汗了一把,连夫人这语气倒是有点儿机会的模样……
“那我回去和老爷说说这事情,这要求……倒是我和老爷都从来没有想到过的,我也只是想,你们姐妹俩,要多少珠宝首饰都可以,惟独却没有想到这个……”连夫人犹疑着,再次确认了连溪的意思然后才出了门去。
连溪看着连夫人的背影渐渐变小,叹息一声,重重的躺倒床榻上——如今虽然已经基本确定了要入漆家,但是作为一个现代人,连溪可半点儿没觉得自己嫁过去之后,便该安安分分在家呆着当自己的漆夫人。
在连溪的先进思想中,别人有,那是别人的,漆权玉有,那也是漆权玉的,何况自己这情况,如果以后和连彤一起了,万一有个什么意外,非得要脱离漆家,那最要紧的不是其他,而是钱,所谓有钱行遍天下,无钱寸步难行是也。
当然,要钱,还是要布庄,其实自己还是好好想过一番的,金银珠宝,自己不爱的,钱这个东西,只怕得坐吃山空。如果自己带着大堆珠宝首饰嫁去漆家,难不成自己还得找个当铺将这些东西当成钱了再去做投资?不现实的嘛,而且漆家说不定根本不允许自己去做生意,要知道,在这个社会,商人的地位并不算高。
可是如果是要了布庄的话,情况当然不同,首先布庄作为嫁妆,就说明自己本来就是连记布庄的老板,本来就是个商人,便是嫁过去,这布庄也跟着过去,那自己依然是老板,依然是商人。漆家人应了这门婚事,自然也就意味着应了自己商人的身份,也不好不许自己从商了。再则,布庄是赚钱的东西,只要经营得好,钱这个东西自然是会有的。
连溪躺在床上,翻了个身,希望老帅哥比较大方吧。这毕竟是两个女儿的嫁妆呢……
20
第二十章 。。。
等连溪的身体完全恢复,已经从连彤那里回来好几天了,每日上午循着连彤的琴声练功,内力居然又有些长进。
最重要的是,这琴声让连溪对自己那磅礴的内力有了更好的控制力。
以前自己的六脉神剑不过只有少冲和中冲两脉而已,而且用起来,也还不算熟练,威力总也有些欠缺,就像一个人有着一个装满财宝的宝塔,可惜门户太小,一次只能拿一点儿出来,所以真到急用的时候,反倒觉得是巨汉扔鸡毛,明明有那力量,效果却很是差强人意。
而这一阵,连彤的琴声带着自己,渐渐将那门户打开了不少,虽然只不过多了一个拇指的少商剑,但是所谓剑不在多,在精。所以连溪对其他几脉也并不急于去学,但是就这少冲和中冲两脉的真气之剑却已经练得很是纯熟。
尤其是中冲剑,已经到了内力发于外,尚可在指尖环绕,收发自如的程度,连溪独自在屋子里尝试过,中冲剑,自己甚至可以在指尖上形成一柄内力凝聚的匕首,虽然不如真的匕首那么锋利,但是却可改变形状,也很是好玩。
于是少冲剑犀利,中冲剑灵活,少商剑凶猛霸道。每一指剑,也算是各有特色。
连溪感慨,自己这个师傅,还是对自己不薄的。于是让晴儿弄了几个拿手糕点,自己亲自提了,便要去犒劳自己这位师傅去了。
事实上,也是她想连彤了,这么几日不见了呢,上午的时候,有她琴声相伴,倒也不觉得寂寞,到了下午,和晴儿或者老娘聊天也还好,就是到了晚上,那傲骄女子便开始在连溪的脑袋里捣乱……
可恨的是自己受伤这么几日,她居然也不来看看自己……
到了连彤的听雨阁,连溪左转右折,过了林间小径,一抬头,便看到依然着了一身白衫的连彤,正依了二楼的观景台品茶,旁边的欢儿捧着本书,低低的给她念词。
低低的念词声中,连彤那凭栏而依的些微寥落,那白衫长发的出尘气质,那娇美容颜的淡漠冷傲,从那二楼的木栏旁倾泻而下,只瞬间便击倒了连溪……
连溪手上拧着个食盒,望着楼上的人,楼上的人也居高临下侧过头来看她,只一抹淡笑,便又是别种风情。连溪只觉得,便为了这笑,今天这趟也是值得了。
只是连彤那不食人间烟火的感觉,让连溪顿时觉得要追上这天仙般的人物,只怕是有些难。不由得叹息一声,口里唱到:“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
连彤正微微垂头看她,只见她一头秀发在头顶用一个简单的黑色发箍束住,一只玉簪随意插来,黑丝如瀑布般在身后倾泻而下。
一袭红色长衫在身,显得张扬夺目,白腰带上一边挂了把剑,增加了这人的硬朗,另一边是一块上好玉佩,又让她多了股雅韵。手上虽然拧了食盒,但是一路走来,步履轻盈,姿态洒脱,当真是一品的脱俗美人。
再加上她脱口而出便是耐人寻味的佳句,更让人觉得这人有说不出的美妙——连彤心下回想,怎么今日见她,是如此迷人风度,而那么多年里,见着这人,却总觉得拒人千里,嘴脸傲慢,半点儿也亲近不起来呢。
当真一个失忆,让人变了太多。只是这一变,变得让人喜欢。
连彤微微扬唇,心想连溪丢了以前的冰寒傲慢,多了这股子洒脱风流,这天下,能比她美的,无论男人女人,只怕都是不多……
连彤感慨间,连溪已经从她视线消失,入了阁楼来,只听得木质楼梯上一阵轻柔匀称的脚步声过后,连溪已经到了自己身后。
连彤转过身来,背靠栏杆,轻轻挥手,让欢儿去备饭,然后纤指拿过茶盏,玉手握了茶壶把手,微一抬手臂,清冽茶水带着淡香,轻响中已经让茶盏满了七分。
“终于来了啊……”连彤唇角还是那抹淡笑。
连溪只听得心头一喜,嘿,这终于二字用得好,意思就是说,一直在等我了?
于是连忙放下食盒,开了盖子:“特意让晴儿准备的两个糕点,过来犒劳师傅您老人家的……”连溪一边说着,一边把糕点摆上了有着镂空花纹的小木桌。然后乖巧的拿起一块送到连溪面前。
连彤接过来,笑着轻斥一声:“什么老人家老人家的,听起来,像是七老八十的样子,你几天不来,一来就气我的吧。”
连溪嘿嘿笑着,唇角飞扬,与那袭红衫相映,当真是个难得的美少年:“我哪里敢啊,你不是教导我,要尊师重道,不过这老人家几个字确实不好听,既然姐姐觉得不好,那以后不叫就是……其实关于称呼,我私下以为,叫师傅违了血亲的关系,叫姐姐,乱了师徒的辈分,既然叫师傅不好,叫姐姐也不好,那我们不如抛却世俗,叫彤儿好了……”
连溪说完,很自然的退后两步,嬉笑着盯着连彤,准备着可能挨上的那一掌。
连彤脸上的笑一滞“又胡说了!”然后脸色又缓和了下来:“退那么远做什么?又当我要打你?”
连溪看连彤似乎没有出手的意思,嘿嘿笑着靠过来:“防患于未然,总是好的……”
只是话没说完,只觉得耳边劲风扫过,自己一个大意,虽然不曾挨上意料中的一掌,自己那可怜的耳朵,却在瞬间落入了连彤的魔爪……
“我叫你爱胡说!”连彤咬牙切齿的说着,拧着连溪的耳朵狠狠的拧了个圈。
连溪疼得哇哇大叫:“松手松手……我可是会打女人的……啊……我错了,不打不打……绝对不还手……”
“这就对了!要听话”连彤松了拧着连溪耳朵的手,用眼神示意连溪在旁边坐下来,然后又悠然自得的拿起茶杯,品茶去了。
连溪乖乖在桌子旁边坐下,受了莫大委屈的小媳妇儿般的双手捧了那杯茶,斜着眼睛去看连彤。
“伤好了吧。”连彤问。
“谢谢彤儿关心,好了……”连溪连忙回答。
只等到回答完,才知道自己又犯了禁忌,也顾不得那么多,只脚下用力,呼一声便跳起来,只是茶盏也未曾放下来,滚烫的茶水在连溪慌乱逃离的大动作里泼洒而出,洒在连溪的手上,直疼得她呲牙咧嘴。
“报应!”连彤冷笑,不忘记落井下石。
连溪却把脸一横,走了回来,茶盏往桌子上一放:“你爱怎么怎么,反正以后就叫你彤儿了,打死我也这么叫了!”
连彤看着连溪突然现出的泼皮无赖相,先是一愣,然后扑哧一声就笑了出来:“这天下,要是谁看到连女侠这般模样,那定要以为自己眼睛坏了”
连溪见这耍横没遇到什么阻碍,便安稳了,只是提防着连彤突然出手,所以悄悄挪了挪椅子,离连彤远了些。
“彤儿什么时候教我冰魄剑法呢?你看我把剑都带来了,紫月剑,和你那个一对的。”连溪得意非凡的说着,还顺手把腰间的剑给拔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