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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儿这次是肯定的点了点头,然后终于闭了嘴,一双眼睛还停在连溪的脖子上:“二小姐……我……什么也没看见……夫人她一会儿就要过来了……”
晴儿说完,退后两步吱呀一声拉了房门,只是房门还未关到尽处,又吱呀一声被晴儿猛的推开,人呼一声闪将进来,又砰一声把门关上。这动作从痴呆到麻利,直看得连溪和门外不远处的欢儿眉头一跳一跳的……
晴儿关了房门,小跑着到了坐在木桌旁的连彤身边,也顾不得主仆礼仪,只伸手去捞连彤的头发……
然后晴儿叹息一声,跌坐在木凳上,双眼直愣愣的望着屋顶。
连溪伸手在晴儿的脸上拍了拍:“傻妮子……醒醒。”
“二小姐,据说,内功可以消除痕迹……夫人大概半个时辰后就过来了……小姐们动作要赶快。”
连溪一听,脸唰的红了——伸手去抚开连彤的头发,果然,脖子上是朵朵鲜艳的草莓,连忙转身到铜镜前,镜中人白皙的皮肤上紫红色块清晰可见……
“晴儿先出去……”连溪有些尴尬的开口。
“好吧,小姐们放心,我不会告诉别人的,欢儿我也不告诉……”晴儿当然深明做下人的道理,这种事情,要是说了出去,当真是冒天下之大不韪的,自己的小姐只怕这辈子也没法见人了,而自己,这颗脑袋还能不能留在脖子上可也是个大问题。
连溪点点头,晴儿终于算是恢复了正常,开了门,出去了。
“都是你!”门吱呀一声关上,屋子里同时响起两个人的声音,然后两个人又都笑了起来。
些许印记对内功还不错的两人来说,要消除,不过就是一刻钟的功夫,所以自然不惧一会儿要见老妈。
连夫人到听雨阁来的时候,连溪和连彤此时早已经除了脖子上的痕迹,着了红色礼服,端端的迎了母亲落座。
连夫人着了大红礼服,青丝高挽,珠花摇曳,当真是富贵荣华满身,雍容华贵逼人。连溪只觉得自己这母亲也确实是个美人坯子,如今三十多的年龄,在这个社会,算是徐娘半老的年纪了,却偏偏如那枝头红透的果实,诱人非凡,侧头去看连彤,也怪不得长得如此美貌,到底是有遗传因素的。于是心里又胡乱想到,等过上二十年,自己和连彤也到了这年龄的时候,又该是何等模样……
再看连夫人顾盼之间自然有股得意,想来自然是和二夫人毁容的事情是有关的。
于是不待母亲开口,连溪便若有所指的笑了起来:“母亲妆容华贵,气度非凡,顾盼之间自有风华,这几日想必是心情舒畅,再没有小鬼缠身惹嫌了吧……”
连夫人也挂了满面笑容:“正想问,是不是你这孩子捣的鬼。”
连彤在旁边掩嘴轻笑,那不胜娇羞的大家闺秀模样,哪里还有今天早上那股子疯狂劲。只是连溪来不及感慨,连彤便看了看连溪又望了望连夫人:“她这是为您老人家出气……”
连夫人伸手在连溪的头上摸了摸:“就知道你疼为娘的,只是没想到居然搞了这么一出,她如今是不敢出来见人了,大夫请过了好些,汤剂喝了不少,也不见好,最后判了个不治之症的怪病,老爷也看着难受,不搭理她,所以自然不敢作怪……”
连溪点了点头。连彤在旁边轻轻扯了扯连溪的衣袖:“这解救的法子,你也告诉母亲,等她受够了罪,磨平了她的性子,母亲便找个人给她解了就是……”
“毛孔发炎,红肿溃烂,如果久了用我的法子也是不行的。”连溪摇了摇头:“刚开始的时候,倒是可以用。”
连彤扑哧笑了出来:“只要让父亲知道是这病根,那用内力也容易解除的,只不过时间久了,脸上难免留下疤痕,这疤痕要消除起来,却不容易,自己有内功的可以慢慢润养,可惜二娘她不会武,所以就算解除,以后难免有些麻脸就是……”
连溪点头,只觉得内功这玩意儿真是杀人放火救灾救难居家旅行必备良品。一想自己居然也是个会内功的人,顿觉傲骄。只是对着母亲好奇的目光,连溪连忙将二娘毁容的事情给说了个清楚。
28
第二十八章 。。。
等到了解了二娘的事情,连夫人才在一对女儿面前说起了正事。
江湖人物娶嫁倒未必拘泥俗礼,定了日子,发了贴子,一帮豪客按着贴子上的日子来府上吃喝一阵,见了两人拜堂便算见证了两个人的关系,日后在江湖上,也算是明了了身份。甚至也有些江湖人成亲也未必拉场子请客人,只是一夜行了夫妻之礼,自己拜过天地,便算成礼了。
只是这连家和漆家这门亲事,算天下大事了,一则连家在江湖上地位很高,与诸多门派盘根错节,联系紧密,嫁女一事,当然不可马虎。
而漆家又是当朝将门,几代忠勇,在军队中威名赫赫,在朝堂上也是位高权重。漆三公子虽为庶出,却偏深得龙宠,京城的官吏但凡家有未嫁女子,都盯着这颗闪耀的星星流口水。这将门娶亲,又怎么能简单了去。
所以这婚事操办起来自然不可草率。
连溪姐妹两这几日足不出户,对外面的喧嚣倒是不甚了解,事实上,大红灯笼早已经挂满全庄,大红喜字也在前日妆点完毕,窖藏美酒,已经被搬到了侧厅,满满的码放了一屋子。
举凡婚事用度,诸如烟花爆竹,桌椅餐具,以至全庄上下的大红喜服早在半个月之前便已经开始采买置办,尤其是全庄上下的大红喜服,几乎动用了连家布庄好几个店的力量,短时间便赶制齐全了。
前几日万福阁的当家厨师,也已经带着一帮说是弟子,实则已经是当今天下的名厨们住在了庄上,一番采买单据下来,庄上的人便忙了个人仰马翻,如今各种东西也都已经到位。
几位大师傅从昨日起便已经架炉开火,八珍炖品,老火煨汤,昨日晚上便已香飘满庄,今日早上,已经分蛊匀盘,在炉火上慢煨着等汤入味,凉切拼盘早已出炉,雕花师傅做了各种花样,让拼盘尚未上桌便已引得了庄里丫头小厮口水横流……
各地瓜果便于存放的早已运到,便是不便存放、娇气异常的鲜果也于今天早上晨露正浓的时候拉进了连家庄,放在从冰山开凿出来,昨日才由几辆超宽马车飞速送回庄上的冰块中小心存放了,到今日正席,餐前水果,自然是如刚从树上摘下般新鲜,而且冰凉透心……
婚宴请帖早已经发出,这两日连家常年在外分管各地事务的旁系们,也已经被召了回来,如今被连老爷子安排着做些接待安排的工作,好在连家庄够大,素日里空着的厢房够多,容纳下来,倒不拮据。
次日是迎娶之日,按照习俗,昨日开始,便有客人陆陆续续来了连家庄,所谓正席,在女家来讲,便是迎娶前日,也就是今日,而男家的正席,便是迎娶进门当日。
所以连溪和连彤虽然不曾在意,但是整个连家庄,早已经被装扮的喜气洋洋,上下人等,早已忙得鸡飞狗跳。独这两个正主儿没半点儿动静。
连夫人这两日忙着查看庄上的布置,接待客人的女眷,昨日大晚上才睡下,只是深知这两个逍遥的女儿向来对俗礼什么的并不了解,所以不辞辛劳早早便来教导。
虽然这会儿的教导显然是治标不治本,但是连彤两岁离家,十三年和她师傅浪迹江湖,等到回了连家庄,对连夫人来讲算是捡回了一条命的意外收获,自她回庄,既不能习武也不爱女红,惟独性喜花草,连夫人又怎么舍得用那些教条的东西去约束。
而连溪自然更加不必说,她打小习武,走的是江湖人拧刀拿剑抛头歃血的路子,那些三从四德女儿经的东西自然离她无比遥远。
大抵连夫人是压根没想到这两个宝贝女儿最后居然是要入官家的吧。也说不上是好还是坏,这么几年,自己心里惦记着这个两个女儿的终身大事,但媒婆上门,自己却是这个看不上,那个看不起,何况连溪以前在江湖上行走,她的事情,只怕自己未必做得了主。只是如今她没了武功,情况不同而已。
再则连彤一直不会武,连夫人并不希望她嫁给江湖人物,刀口舔血的日子,不适合连彤这么淡泊的孩子,所以孩子的终身大事,还真一直是连夫人心里的一个结。
也难得这漆三公子,既不是江湖人物,身份也不委屈了两个女儿,虽然是领兵的将军,但是当今天下已几十年不曾有过战端,何况他是皇帝跟前的红人,便有战事,也轮不到他上场……
最要紧的是,连溪和连彤居然都愿意嫁她,这倒是出乎连夫人意料就是了。
只是连夫人心里一直隐约不安的,便是这婚事是二夫人一手主导,怕就怕这个女人包藏祸心,只是连夫人各方推敲,却只能得出二夫人想用自己两个女儿作为一个与漆家拉近关系的手段,为以后她的两个儿子找条退路而已……
连溪和连彤两人端坐了,连夫人也不过就关照一些去了夫家,凡事谨慎,孝顺高堂,爱戴下人,体贴夫婿,举止有度,言行依礼,修身养性之类的话。
确实若要说到实处,这半日功夫,又能教得了多少去呢?何况,连夫人本也不是官家出生,对豪门深闺的礼仪也并非完全知悉。
连溪和连彤低眉顺目,认真听了母训,已经临近中午,有丫头过来催,说是正席便要开始,要夫人去主持大局。
连溪和连彤自然是不必去的,深闺女初嫁,嫁前不会抛头露面见宾客,这是规矩。好吃好喝的,自然有丫头送到屋子里来。
至于外头的热闹,属于宾客。而这酒宴,便要行上半天,及至晚上再开一席,喝至半夜,能玩的就继续玩,不能玩的就去歇息。
事实上,江湖人大抵是能喝善侃的人物,这席从中午一开,便要行至明日清晨,吃的未必太多,倒是酒水,是不可或缺的东西。
次日早上,姑爷的迎亲队伍五更便到,当着宾客的面送过喜礼,拜过女方高堂,那时候便要再开一席,让迎亲的姑爷、喜官、随从入席,等到大家吃饱喝足,八抬大轿停在庄门,深闺女子,便要拜别父母,着了嫁妆,媒人牵红,及至上轿,喜锣开道,新姑爷高头大马在前,新媳妇儿八抬大轿再后,一路锣鼓烟花,便要行往夫家去了……
连夫人临去之前,连溪和连彤拉了母亲的手,说了翻注意身体,时常去信的话,连夫人便满眼含泪,将两个女儿搂了,却说不出话来,这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有女如花,今日不嫁,他日也必然要走上这一遭,做母亲的又有什么可说的呢……
等到连夫人匆匆出门去了,连溪的心里还有些发堵,虽然这不是自己的母亲,可是天下父母那份心大抵是相同的,如今待嫁,便要远离,心里却真有些舍不得。
只是丫头晴儿和欢儿也就跟着来布菜,今日的菜色自然丰盛,两个丫头也被留下来一同进餐,倒是连溪和连彤没有太多胃口……
下午的时候,晴儿和欢儿各自去收拾两位小姐出嫁要带的东西,便是随身衣物,日常把玩之类的,其他的,夫家不缺。
只是两位小姐的东西也都很少,连溪除了衣物之外,不过就是一把紫月而已。
庄上的喧嚣远远传来,大殿那边人声鼎沸,一直行到深夜,才渐渐低了下去。
连溪和连彤下午也就喝了一壶茶,晚宴便又送了过来,等到入夜,连夫人又来听雨阁走了一遭,这一遭,便是来和连溪说些婚前母训的。
这母训当然不是训些三从四德,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