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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感慨良深的咋呼:“就连这空气都比他爸的医院强很多,多清新,闻起来真舒坦。你们等方青一会。”
“你为什么不跪下来亲吻一下伟大而富饶的南大土地一下,然后再大喊一声:娘呀,俺终于回来了,方青对你也就他爸的俩字。”
“你巨鄙视我,是吧。”张大山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鸟模样,涎着脸凑回来。
“是滴,没错,谢谢你。”方青还非常礼貌的道了声谢,其实方青恨不得抽他一嘴巴:“**,不要脸。”拉着杨絮儿的小手一溜小跑直奔一路公共汽车,懒得等他。杨絮儿刚刚回来,就去医院把方青接走。
“谢谢你的夸奖。”张大山边追边在后面道谢,全他爸的一个德行,犯贱。
“跟你学的。”在方青拽着跑的杨絮儿乜斜了方青一眼,气喘吁吁的审方青。
“什么呀?”
“谢谢呀。”方青见她累的难受,便停了下来。其实一路车几分钟一辆根本不用着急,但方青还是喜欢从火车站冲过来追汽车的感觉,这样方青感到缓慢的生命步伐骤然加快,紧迫中有种将死的快感。
显然她也注意到方青张大山和方青一样,对一切谩骂的回应就是一谢谢。杨絮儿要方青一起去走走,好呼吸新鲜空气,远离医院,也远离那两个漂漂亮亮的双胞胎美女。很显然的是,杨絮儿美女还不知道,方青身边的漂亮女孩子多不胜数啊。
张大山虽然跟方青玩的蛮不错的,但是这些事情是真的不知道,他就知道一个唐缘,还是偷偷摸摸隐瞒下来的,出卖兄弟滴事情他可不敢干,尤其是张娜跟唐缘从前是一个寝室的,关系好的不得了啊。
“是呀,酷吧,让骂人的人听了倍儿生气,不过他还没有做到最好。应该是这样的。”方青一边上车一边回过头来,用一种近乎于虔诚的腔调,真诚而满是感激和崇敬之情的说道:“谢谢。”
估计所有见到的正常人看见了都会因此而涌上一种想殴打方青的冲动。可人家杨絮儿只是淡淡的回了一句话,却差点让方青把追随了自己多年的眼镜掉地上。
“不用谢。”她淡淡的回答,或许是处于习惯,或许就是恶心方青。反正方青心里那叫一堵,当初怎么就没有想到这句话呢?把她让到车上的空座上,对着后面累的狗喘气似的张大山也整个了一句:“不用谢。”
“……”方青张大山一时没有明白过来,站在车门口化身为一木乃伊,然后一张富态的英俊脸庞上红一阵白一阵,靠,真**怀疑他是变色龙投错了胎。方青把两块钱给了售票员,然后一脸满足的坐到了杨絮儿后面的座位上,朝她献上一经典的奸笑。
“我的呢。”张大山在问方青为什么没有给他买车票。
“自己掏,你那几千块钱干什么呀?”方青冷冷的回答,其实方青和他再不会计较人民币的多少,方青只是想和他这么闹着玩。从杨絮儿出现在方青的视线里,方青的心情就象晴朗的天空一样好。这种哗众取宠的玩笑只是为了逗她笑。
张大山付了钱后一屁股礅到杨絮儿前面的椅子上,回过头来隔着杨絮儿问方青说:“你也不带着杨絮儿看看咱们呆了好几个钟头的医院的大好风光,就直接打道回府呀。”
“我看今天还是算了吧,估计都累了,反正以后的时候还长着呢。”方青无精打采的淡淡回答,回想起不愉快的往事总令方青倍感难过,情绪随着变的非常低落,再没有先前胡闹的兴致。
张大山已经习惯了方青这种喜怒无常的性格,倒没有什么。而杨絮儿则回过头来用一种异样的目光看了方青一眼,尽管什么话也没有说而且愚笨的方青也实在解读不出她眼神承载的内容,心里却忽然间好受多了。
方青就是这样的人,时刻需要人哄着骗着,即使是你喂方青毒药也会因你的甜言蜜语而甘之如饴。对此张大山深恶痛绝,总在方青犯这种低级错误后给予两个字的评价:“愚蠢。”,而方青无言。
随着汽车在临安市区的主干道上走走停停,车上的人员也越来越多,拥挤不堪的车厢内烟雾缭绕,人声鼎沸。凭方青坐车的经验这是小偷们动手的最佳时机,方青抬起头看看车厢顶上贴着的民警提示:“小心财物,谨防小偷。”现上一个极不屑的微笑,因为方青看到一只手探进他人的口袋里。
出门在外,老妈交代,少喝酒多吃菜,还有就是闲事莫管,便宜莫贪。这样的信条陪伴着方青在外求学日子。对这样偷偷摸摸的事情方青已经习惯无动于衷。事不关已,高高挂起,或许这就是成年人的心态和处事观念,于是抱着幸灾乐祸的态度轻轻拍拍杨絮儿,指着那只没有收回的手让她看。
方青的本意只是让她看个热闹,但出乎方青意料的是杨絮儿眉毛一挑就要嚷,方青连忙捂住了她的嘴,将嘴巴凑到她的耳边,压低了声音道:“别管闲事,我就把手松开。”当她点头同意后方青就放心的松开了手。
“抓贼呀。”令方青大感头痛的是她连气都不喘一口,立马就喊,清脆而稍显尖利的声音登时让原本就拥挤的公共汽车炸了锅。张大山回过头来,目光有意无意的扫了杨絮儿一眼,瞧那模样必定想说:这是一什么女的,挺聪明的人怎么干这傻事呀。
汽车上所有的人都开始摸包掏口袋以确定自己的贵重物品有没有丢失,司机更利索,直接把车开往警察局方向。估计小偷也没有想到这念头还有见义勇为的好市民,早就把扒来的钱包丢在地上,然后没事人似的抓着扶手随着车前后晃悠。
由于方青一直都属于守法好公民,所以从不曾来过临安警察局,呃,似乎这家伙忘记了不久之前刚刚的警局游玩。今天托杨絮儿和那小偷的福算是长了见识,这次回家也算不冤了。挺高的楼房前有块宽敞的空地,路边种着整齐的冬青。明媚的阳光在院落中照耀,但在方青看来总有中肃杀之气。
“张大山,怎么觉得糁的慌呀?打进院儿就肝颤。”
“瞧你那点出息,这吊地方都这样,这就从气势上压倒你。小地方,靠,看你那点出息。”张大山点根烟,倚在靠背上吱喽吱喽的狂嘬。他是天生的乐天派叫惟恐天下不乱,有时候没事都要去惹事。
“靠,你才没出息。”方青很不满意的还了一句:“这可是南大门口上,临安市这么窄的地儿,有点风吹草动的,靠,你自个想去吧……”方青再没有说话。张大山和方青一样,不管在外面怎样,在家里基本上还是三好学生有新人。
“得了吧,哪就那么倒霉。再说我们又没有干什么坏事。走,下车去。”扯淡的工夫车上的人已经陆陆续续的下去了,而失主早就把掉地上的钱包拣了起来,检视一下没有丢钱就装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临下车时看了杨絮儿一眼,诧异的成分远比感激要多。
“她这是……”在方青和张大山来来往往的方言中无法插话的杨絮儿一直保持沉默,但此时也不禁疑惑。
“息事宁人而已。”方青轻轻的探口气,“成年人彼此包容的可笑把戏。”然后拉着她冰凉的小手一同下车,从医院出来她就一直这样牵着方青,说是她手冷,让方青给她暖。
“不,你们这是纵容罪恶。”她意识到方青用词上的感**彩,马上纠正。
“好,纵容用怎么样,这都是公开的秘密了。”方青不以为然的随口回答:“所以我很早前就告诉过你大人的世界特复杂,远不想你想象的那样简单而美丽。”
习惯了在小说中以哲人身份出现的方青,又习惯性的试图用大人的观点同化她“幼稚”的思想。凝视她纯真而迷茫的双眸,方青感到自己就象一个卑鄙无耻的教唆犯。让一个善良的灵魂放弃自己而走向厚黑和庸俗。
于是方青马上纠正:“其实我也是在别的电视上看到的,很偏激,世界毕竟还是好的。”话这样说,其实方青还是非常的郁闷。有人说三年一个代沟,那么横在方青和她面前的就足有三条难以逾越的深渊,在许多的问题上是否能够达成一致呢?方青饱受世俗摧残和浸染的思想是否适合她呢?
杨絮儿这般青嫩的少女,真是天真无邪的水晶、含羞草。
第二四六节小贼扁之
方青从来都不是啥好孩子,不管是哪一世,对待黑暗中的邪恶也不怎么不爽,只是淡漠的看着,不管不顾,偶尔来了兴致,也会插手帮上一把。
因为杨絮儿稚嫩的单纯,方青不得不跑了趟警察局,真是让人不爽。然后就是例行公事似的询问笔录,反正并没有人真的丢失什么东西,那些为人民服务的公仆也就草草了事。不知道为什么张大山再没有和方青打屁侃山,而是蹲在台阶上猛抽方青给他的烟,空空如也的烟盒被紧紧捏在手中,瘪的不成样子。
“怎么了你?半死不活的”兄弟间方青真不知道怎么说关怀备至的话,即使心无恶意,听起来也非常的刺耳。
“没事,你当心点,我瞅着那贼不但手脚不干净,嘴巴也吃了屎。”张大山抬起头,微笑着表示自己没事,还让方青当心点。经他这么一提,方青也发现那个小偷正在不远处和警察叔叔聊天呢,有意无意的总往方青这里看。
“靠,这王八蛋别他靠惹我,不然有他好看的。”方青恶狠狠的低声咒骂。
“是我们先挡了人家的财路,按说是我们对不起,。真要动手也用不着你这个大书生。”张大山随手把烟头弹飞,站起身来,而此时一警察过来说要方青协助调查。方青能说什么,乖乖跟着人家进审讯室。
前些日子听人说现在询问犯人人性话,经典的标语:坦白从宽,抗拒从严。都给撤掉了。可方青进屋就看见对面的墙上还是那几个唬人的大字。不用他们招待方青就坐到了桌子前面的木椅上。方青心里先逐个问候了一遍他们的祖宗十八代,然后就埋怨杨絮儿给方青找的这些烂事。
方青这人有一优点从来都不喜欢惹是生非,但这并代表怕事,这种场面方青才不放在心上。他问方青话,当然不能够不说,否则就算抗拒,需要从严的。好汉不吃眼前亏,方青就乖乖的把事情的前因后果、一五一十的给他们讲了一遍,以方青的本事愣是把件屁大的事情说的是一波三折、扣人心弦,中间更夹杂了大量的心理变化,一句话比五讲四美的作文还要作文。方青是过了嘴瘾,可把周围的警察都恶心的够戗。
“你小子的嘴巴是不是欠抽呀,得吧得吧的废话连篇,你他靠就不能说点有用的?”正在方青说的高兴时后脑勺上挨了一巴掌,当时脑袋里就有点昏沉沉的,下意识的回过头来瞅了一眼发现是一精瘦的小个子。也不知道是不是嫌方青看他的眼神不善,挥手就给了方青一嘴巴,骂道:“你还不服气呀怎么着?老实交代,别靠犯贫。”
“靠你二大爷”方青偷偷的瞪了他一眼后在心里爆骂,有心大闹一场又担心给家里惹麻烦,只得忍着气三言五语的又把话说了一遍,还把随身携带的学生证(高中学生证)拿出来给他们看,几个人嘀咕了半天最终决定把方青放了。但方青出来的时候那叫一不舒服。方青巨靠,方青在心力恨恨的骂道,要不是方青没带帽子头发也不长,必定是怒发上冲冠。
“这群社会主义阵营里的垃圾,什么玩意”方青出门的时候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