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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知道大军回朝先要论功行赏,云舒毕竟是嫁了人的女儿,一大早便跟恭亲王打了招呼,拖着将近七个月的身子回了娘家。
顾元重和云清都去上朝了,顾府喜气洋洋,王氏喜上眉梢,指挥着下人忙里忙外,明明都已经准备的够好,还是感觉到不满意,静宁也适时回了娘家,她现在非常清楚弟弟所立军功可给她带来的好处,端宁也早早跟先生请了假,等待着他这位八哥归来。
几位姨娘低眉顺目,哪怕心中嫉妒,也都摆出了笑脸,王氏心情极好,自是懒得跟她们计较,只所谓人逢喜事精神爽,看什么都顺眼起来。
小云琰已经牙牙学语,被奶嬷嬷抱着东张西望,云舒一看见他就乐了,感情这家伙也知道哥哥要回来了,兴奋的手舞足蹈。
张欣妍忙得够呛,毕竟王氏只是个甩手掌柜,什么都要她来忙,并且忙好了还要被婆婆挑剔,挑剔完了还觉得不满意,折腾来折腾去,弄得她实在不知道要怎么做才能让自家婆婆点头了,感觉非常委屈及无奈。
不过这种情况她也可以理解,并且她心里也是高兴的,以前还怕弟弟争家业,尽管丈夫耳面提名,说不会有这种情况发生,但她还是隐隐有些担忧,现在总算可以真正的放心了,再忙也任劳任怨,更何况弟弟好了,整个顾府也跟着荣耀。
一直到了晌午,云舒都等的心焦了,王氏更是坐立不安,宫里才传出话来,皇上赐宴,得,她们这儿的功夫都白费了,白白激动一场,待到宫宴结束,怕是要到晚上了,今儿她们算是白忙了。
云舒怏怏的回了恭亲王府,今天唯一令她高兴的就是云柏升了正四品副护军参领,虽然没见到面,但心里却倍觉安慰,隐隐还有些心疼,这都是他一刀一枪拼出来的,云舒从不认为弟弟的升迁会是侥幸,这其中不知含了多少艰辛拼搏才有今日的局面,若不是有了身子,她还真想等到宫宴结束再回恭亲王府,不过这也是想想罢了,她同意,王氏恐怕也不会答应,更何况云柏今天肯定累了,回来也要好好休息,她还是不要添乱了。
罗霆楠直到傍晚才回来,他虽无官无职,但到底身份摆在那,今儿是大喜的日子,皇上犒劳大军,他代表恭亲王府怎么样也要出席,并且他同七皇子向来交好,裴老将军对他也多有栽培,云柏更是他的内弟,无论如何他都要来亲眼看看,七皇子和裴老将军就不用说了,为了避嫌,打个招呼便是,云柏他则直接叫来了身边儿以示亲近,目的一是带他多认识一些人,二是想让皇上过过眼缘。
不过云柏还真给他争气,少年得志,不骄不躁,行为举止得当,见人三分笑,说话留半分,若不是年纪摆在那里,他也算看着云柏长大,还真会以为这家伙是官场上的老油条,连皇上问话都不怯场半分,不仅对答如流,还谦虚的把所有将士都在皇上面前赞了一遍,不捞一分功劳,却得了好处,不引一分嫉妒,得到大部分人的好感,真真不像一个十五岁的孩子。
云舒一见罗霆楠回来,便拉着他叽叽喳喳说了大半晚的话,听着弟弟的景况心里别提多得意,自己带大的孩子,终于展翅高飞了,一直到了天蒙蒙亮才迷迷糊糊的睡下。
顾府那边,顾元重春风得意,在同僚面前走路都生起风来,好像得到皇上赞扬的是他一样,也不嫌丢人,跟儿子同朝为官,还是同一个品级。
云清笑得尴尬,他老子不懂事儿,他可不会不懂,人家暗地里嘲笑只是不会当着面说罢了,不过谁又知道他们不是嫉妒呢,弟弟官位虽然不高,但他年仅十五岁,在战场上挣功勋换来如今的地位也算是襄朝独一份,这又怎能让人不心生艳羡,他也打心底里高兴。
回到家中,云柏先拜见了母亲,王氏看着长大的儿子,又是高兴,又是气愤,当初对云柏一意孤行要从军的怒火通通发了出来,母子两抱头哭了一场,才和兄弟、嫂子见礼,听说姐姐白天也来了,心里挺遗憾,他从不后悔自己选择的道路,只是懊悔当初没等到娘生产再走,没看到姐姐出嫁的场面。
当天晚上,云柏早早就睡了,看着和从前一样一尘不染的院子,心里泛起了阵阵内疚,这里应该经常有人打扫,才会保持着他尚在家中的模样,没有一丝烟尘的气息,花草树木尽显生机勃勃,屋内的摆设,就连他惯用的茶杯都放在老地方,就好像随时等着他取用一般。
新的衣服鞋袜,摆放的整整齐齐,有大有小,有的很明显就可以看出是很久以前做的,那时的身量较小,有的却有新缝制的痕迹,衣服的身量较大,还有的更大,想来是不知道他的尺码,所以才做了很多。
云柏眼眶泛红,心里泛起阵阵感动,人都说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他此时真真切切的体会到了,原以为会睡不着,结果一夜好眠,连心底都感觉到暖暖的。
第二天一早,他就向恭亲王府下了拜帖,他现在刚回京有三天假,跟王氏拜别后,就往恭亲王府出发,若说他在这个世界上有什么最在意的人,除了娘就是姐姐了,连云清都要靠后,顾元重更是靠边站了,不是他冷心冷情,而是当初在侯府相依为命的日子,那种苦,那种忍,让他印象深刻,痛的更深入骨髓。
来到恭亲王府,云舒还没起来,云柏先拜见了恭亲王。
看着面前这位俊朗坚毅的少年,恭亲王情不自禁回想起当初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小小年纪说起话来条理分明,明明是挂羊头卖狗肉,还说得有理有据,当时他就觉得这个少年不凡,没想到一语成谶,现如今就成了正四品副护军参领,将来的前途更是不可限量,他儿子还真有眼光,让他不服都不行,顾家如今没有外力,不参与党争,正是皇上所需的清流,虽然小女儿嫁给了端王但影响不大,像这样的臣子,无论是现在的皇上还是新皇都会喜欢,儿子选了这样的人家做岳家,就算他哪一天去了,对恭亲王府他也可以放心了。
等到云舒过来,恭亲王已经和云柏聊了好一会儿,他的厚黑学还真没白学,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妙语连珠,把恭亲王逗的呵呵直笑。
“姐姐。”云柏语带哽塞,看见云舒就跪了下去。
“快起来,多大的人了,怎还和小孩子一样。”云舒痴痴的看着,弟弟长高了,长大了,皮肤变黑了,身子也变得更结实了,不过这并不影响他的俊美,只显得更有男人味,眉宇间没了当年的嫩稚,隐隐有些锋利隐藏在他柔和的表情之下,真的是一个男子汉了啊。
对于云柏占据了妻子全部的目光,罗霆楠有些不悦:“你怀着身子,先坐下。”
云舒浅浅一笑,先拜见了恭亲王,才缓缓落座,罗霆楠一直在他身边儿,面上虽冷冰冰的没有表情,眼眸里的温柔却骗不了人。
云柏心里一松,看样子就知道姐姐过的很好,原还怕姐夫太过冷淡,姐姐嫁过来会受委屈,跟姐夫没有共同语言,只道是,百炼成钢,也可化作绕指缠柔,却原来是他多想了。
看见姐姐的肚子,云柏兴奋不已,错过了弟弟出生,姐姐这次他一定不能再错过,他也要当舅舅了。
姐弟俩久别重逢,自是有很多话要说,恭亲王也不会不识趣,当即就表示累了,让他们先下去,罗霆楠感觉他的地位大受威胁,不过谁让妻子怀着身孕呢,自是要按照妻子的意思行事,委委屈屈把空间留给他们,自己蹲墙角去了。
云柏不停的跟云舒说着这两年的经历,从出征,到第一次战役,第一次杀人,第一次受伤,和第一次立功,简简单单的言语云淡风轻,听得云舒心酸不已。
“哪受伤了?给我看看。”云舒一边抹着眼泪,一边说道。
“早就好了,战场上,哪有不受伤的,受了伤才叫男人。”云柏有些无奈,有些感动,更多却是惊秫,从小到大他很少看见姐姐哭,今儿她这是咋了?还是说怀孕的女人都比较容易激动
“你说的什么胡话,看看你伤怎么了,你是我弟弟,我还能把你吃了不成。”云舒啐了一口骂道。
“别,姐,你饶了我吧,男女有别,姐夫会把我给撕了。”云柏做出一副怪模样,逗得云舒破涕而笑,怒瞪了他一眼,嗔道:“他敢。”
“他不敢但是我怕呀,我的伤早就好了,有你给的伤药,还有什么不放心的。”云柏耍起了无赖,姐弟忽然都笑了起来,互相对视一眼,感觉就像回到小的时候,瞬间拉进了他们的距离,仿佛从不曾分别。
他们又说了好久的话,云舒告诉弟弟嫁人后的生活,以及顾府一些事情,云柏告诉姐姐战场上的风波,和同一些士兵间的趣事,直到罗霆楠来叫人吃饭,他们还意犹未尽。
云柏心疼姐姐,在恭亲王府受人刁难,连带着罗霆楠也怪上了。
云舒心疼弟弟在战场上历经风雨,心中不知是悲是喜,把他带上这条道路也不知是对是错,不过看着他如此意气风发,幻想着他在战场上的鲜衣怒马,她想,她是对的,弟弟正完成着他的梦想,他将来也会站得更高,更远,高大的可以为家族,为父母遮风挡雨。
作者有话要说:云柏回来拉,放心吧,云舒很快生孩子了。o(∩_∩)o
119、出计
时间一晃而过,转眼三天就过去了,云柏开始正式上朝,朝廷同北疆议和也提上了桌面,皇上接见过使臣后,就把此事全权交给忠王去办,与此同时七皇子的声势也瞬间淡了下来。
七皇子心中苦闷,明明是他在战场上立的功劳,打了胜仗,为何最终的结果却是让二皇兄捡了便宜,北疆议和投降已经是钉在铁板上的事儿了,现在只需要谈条件即可,父王派二皇兄出面根本是多此一举,虽然明白这是父皇在打压他,但是他不甘心。
朝中风云变幻,七皇子的功劳很快被其他的事掩盖下去,裴老将军在上朝第一天就辞去了兵权,尽管皇上用心挽留,但长了眼睛的人都看的明白,皇上其实很高兴,挽留了一番之后,还是允了他的请求,只是对他的两个儿子却赞誉有加,相信不久以后就会得到重用,连带着云柏这个弟子也跟着沾了光,裴老将军急流勇退,不能不说他的眼光还真是长远。
云柏春风得意了没几天就开始苦闷了,除了当值连家都不敢回,今儿跑恭亲王府、明儿跑裴将军府,后天去李府,亦或者找同僚喝酒聊天,他实在是有些怕了,顾府的门槛,差点没被踏烂,三姑六婆加媒婆,你说他要是个女的到还好,问题是他一大老爷们,被一堆女人围着品头论足,你说东家姑娘好,他说西家姑娘漂亮,这算怎么回事儿,任他智计百出也只有逃之夭夭。
王氏对儿子的想法不是不知道,被一群女人围着的确很难为情,但毕竟来者是客,现在的顾府不比从前,也算是有些身份地位,她总不能因为这点小事闭门谢客,那以后他们顾家如何在京中立足,更何况儿子的年纪也不小了,正到了议亲的时候,她自是乐的顺水推舟。
天气渐渐炎热起来,云舒的身子越发沉重,经常动不动就犯困,腿部也微微有些浮肿,稍不注意就满头大汗,罗霆楠看得有些心疼,却也无可奈何,只能万事都依着她,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