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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白色中衣和暗红色外袍,月与红两色的碎布如奇异的雪,从淡月舞身上缓缓飘落。
后退两步,东方破晓身上半块碎片也没有沾到。
不理会淡月舞脸上惊愕的表情,她轻轻探出右手,便将他胸口上裹着的那块白布用念力取了过去。
“你……”
淡月舞再一次惊叫出声。
这一次,狂野和不羁已经不在,有的只是惊讶和恐惧。
走到桌边,东方破晓只将那白布缓缓展开。
里面,果然便是那幅《千里江山》,隐约还有淡香浮动。
那是,淡月舞身上特有的香气。
亲自帮大盗先生,脱衣服!(4)
亲自帮大盗先生,脱衣服!(4)
目光缓缓掠过面前的这幅江山画卷,东方破晓只是轻挑眉毛。
眼前分明就是一幅很普通的山水画,她一时之间,也看不出其中的门道。
“过来,把你所说的秘密指给我看!”
东方破晓沉声命令道。
这一次,她的语气中已经没有了半点调侃之色,脸色也很肃然。
淡月舞试着动了动身子,果然,那股禁锢的力量消失了。
大步走过来,他只是疑惑地看向东方破晓的脸。
“你……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微侧脸,淡挑眉,东方破晓目光琚傲。
“淡月舞,你最好不要挑战我的耐性!”
迎上她寒若秋水的目光,淡月舞突然意识到,她不是开玩笑。
下意识地抿了抿唇,他上前一步,走到窗边,接着便抬起手掌,伸到了桌上画卷的右下角。
轻轻用力,便将画面揭开。
却原来,这幅画中,却有夹层。
里面的内页上,却是几行蝇头小字。
东方破晓弯下身去,这才看清,上面写的却是:
赤金雕飞龙,金蚕伴桑生。
淡月映晨露,劲草啸疾风。
日出寒夜尽,破晓旭日明。
真假总难辩,爱恨用心听。
仔细读过这诗句,东方破晓只是心中暗疑。
“这画,究竟是何人所做?!”
淡月舞轻吸了口气,看一眼她的眼色,这才说道。
“我年幼之时听父亲说过,这画是淡家先祖所做,这画卷之中,隐藏着一个大宝藏的秘密。
只要寻到画,再寻到南越国的赤金雕龙牌和金蚕丝这三样东西,便可以解开这个大秘密!”
亲自帮大盗先生,脱衣服!(5)
亲自帮大盗先生,脱衣服!(5)
再次看向夹层上的诗,东方破晓心中疑惑越浓。
淡月舞说这画是飞鹤山庄的东西,为什么这上面却有着南越国的赤金雕龙牌。
晨露、劲草、疾风……甚至连淡月舞和她的名字,都饱含在诗句之中。
难道,这是在暗喻什么吗?!
还有这金蚕丝,产地在偏僻的南夷深山之中,又会与这赤金雕龙牌有什么联系吗?!
无数地疑团,瞬间填满了东方破晓的思绪。
她隐约感觉到了什么,想要捕捉,那种感觉却又一下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侧脸看看身侧赤着上半身的淡月舞,她只是邪魅地勾起了唇角。
“我决定,和你合作!
我可以提供赤金雕龙牌,不过这金蚕丝,恐怕我们要一起去南夷深山中寻找!”
迎上她的目光,淡月舞本能地便意识到,她绝对不是要和他合作这么简单。
可是现在如今,他还能拒绝吗?
当然,不能,也不想!
这个丫头,忽尔是西楚国的皇后,忽尔死了,忽尔又活了,还成了这南越国的女王。
他不知道,她究竟还有多少个身份,多少个面孔。
在淡月舞看来,他对东方破晓的好奇,一点也不逊于对那淡家传说的宝藏的兴趣。
能够一边寻找宝藏,一边探察她的秘密,是他求之不得的事情。
“既然殿下已经决定和我合作,能不能帮我找套能穿的衣服?!”
目光掠过他赤裸的上身,东方破晓只是大步走到衣橱边。
然后,便从里面取出一套青颜公主的便服衣袍来。
“我看,这件就不错!”
将衣袍丢在淡月舞身上,东方破晓一脸孩子气地促狭。
亲自帮大盗先生,脱衣服!(6)
亲自帮大盗先生,脱衣服!(6)
抓下头上的衣服,看了看款式,淡月舞只是眉头大皱。
“可是,这是女装!”
东方破晓挑起眉尖,轻扬着唇角,笑得无辜而邪魅。
“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又何必在意呢,而且,我喜欢你穿女装的样子!”
想起之前淡月舞在西楚皇宫中,扮成她的丫环时的样子,东方破晓只是控制不住地朗笑出声。
她笑起来的时候,并不像一般女子那般含蓄,或者用袖遮面。
一张粉脸,只笑向如花般灿烂,毫不掩饰心中的欢愉。
抱着袍子,看着她的笑容,淡月舞不由地失了神。
收住笑容,东方破晓只是懒洋洋地伸胳膊打了个哈欠,转身走向了鸾床。
“好了,我要睡了,明天午后,你再到宫中寻我便是!
那幅画,留下!”
说罢,她再也不看淡月舞,只是大步走到床边,踢掉靴子,便爬上了床。
这一夜折腾,她早已经累了。
淡月舞看看怀中的女装,终于还是无声地叹了口气。
将外袍套到身上,这才缓步走到窗边。
临走之前,仍不忘向床上看一眼。
只见东方破晓瞌着双帘,娇美的脸庞现出少有的恬静和安祥。
对东方破晓,淡月舞一向只是镜中观花,水中望月。
自然不信她是真睡,只当她是装睡的,说声明日再见,便闪身掠出了窗去。
床上的东方破晓只是没有半点反应,她却是真的睡着了。
桌子上,那幅《千里江山》依旧平铺在桌上。
夜风从窗外轻轻袭来,只将那幅画吹得烈烈轻响,微微翻动。
烛光下,夹层中那几行蝇头小字忽明忽暗,显得有几分诡异。
亲自帮大盗先生,脱衣服!(7)
亲自帮大盗先生,脱衣服!(7)
第二日,恰逢南越国历行休朝的日子。
不用上早朝,东方破晓很惬意地睡了个懒觉,一边便吩咐宫女备水沐浴。
要说这南越国的办事效率也真是高,待她沐浴完了,宫女送上来的,俱是崭新的衣服。
从小衣到外袍,甚至鞭子,一应俱全。
样式和颜色完全照她的要求,深紫色,简单不失大气,很合东方破晓的胃口。
沐浴完毕,又换上舒适的新衣,东方破晓只觉神清气爽。
坐在桌边,一边任由小宫女帮她理着湿发的时候,玄影也从外面走了进来。
恭敬地门边停下,他语气恭敬。
“殿下,唤臣来,不知所为何事!”
从椅子上起身,东方破晓只是向两个服侍她的小宫女挥了挥手。
宫女们自然是有眼色的,忙着放下手中的杂物,便弯着身子退出了房去。
“其实,寡人唤你来,确是有要事商量!”
东方破晓一边说着,一边便走到玄影面前来。
“寡人有些事情,要离开宫中一些日子,朝中杂事,暂由你代理!”
二个人,距离不过两尺。
刚刚沐浴过的东方破晓,脸色粉红,水嫩娇艳。
长发披散,尽显自然。
她身上的香气只是调皮地钻进了玄影的鼻端,便是不看她,他也无法忽略她的存在感。
玄影的心跳,控制不住地失去了原有的节奏。
轻吸了口气,玄影努力保持着淡然的表情。
“玄影遵旨,但不知陛下要去哪里,去多久?!”
东方破晓向前两步,挑眉看向门外的辽阔蓝天。
“快则半月,慢的话,可能要更久些吧!”
PS:到这里吧,头疼中,睡觉。。。
妖孽四人行,一女三男?!(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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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破晓的语气中,透出对前路的不确定,玄影敏感地嗅到了危险的气息。
“陛下万金之躯,如果不是非去不可的事情,玄影愿意代劳!”
本能地,玄影便上前一步,急切说道。
他的语气急切中透着难以掩饰的担心情绪,东方破晓猛地转身,迎上了他的目光。
虽然玄影迅速垂脸躲闪,他的目光仍是被她尽收眼底。
猛然想起在客栈中他送她花束的情景,东方破晓的心不由地微微一沉。
轻吸了口气,她再次将目光转身了门外的天空。
“国师年纪也不小了,这些年一直为寡人的事情四处奔波,现在总算能安定下来了,也是该成家的时候了!
若是有你中意的女子,一定要告诉寡人,到时候,寡人亲自为你赐婚!”
这一番话,东方破晓却是说语重心长。
她不是傻子,玄影又不是会说谎会掩饰的人。
他对她的心思,她如何不懂。
感激归感激,东方破晓却是清楚明白地知道,自己想要的究竟是什么。
这番离开,前路是吉是凶她自己也不确定。
所以,在离开之前,她决定和玄影说清楚。
洛疾风已经出了事,她不想再欠上什么人的人情。
玄影也是聪明人,自然明白她意在何指。
虽然明知道她心有所属,虽然明知道他和她不可能,可是听她亲口说出这些话,他的心仍是一阵刺刺的疼。
“陛下厚爱,玄影的事情自已有分寸!”
轻吸了口气,他努力让自己的语气保持平静。
“那就好!”
东方破晓转身走回梳妆台坐下。
“没有别的事,你先去吧!”
妖孽四人行,一女三男?!(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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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影前脚走,花容后腿便来了。
东方破晓的头发还尚未,这会儿正坐在宫门外的太阳地里瞌着眼帘晒头发,一边便在思索着那几句诗。
花容依旧套着深紫色战袍,未着外甲,阳光下越发显出几分明朗,只引得一众小宫女都控制不住地将目光移过去。
东方破晓却只是抬眸向他懒洋洋地看了一眼,便重新将目光收了回来。
“有事?!”
花容恭敬地在她面前不远处停下,行了礼这才直起身子。
“臣听说陛下要出宫,特来探问!”
挥手示意小宫女们退下,东方破晓这才缓缓撑着椅背,直起身子。
“我要出宫去寻草儿回来,此事,你不必插手!”
以花容的心智,早已经猜到是为了此事,当下便抱拳道。
“花容已经想过,要随陛下同往!”
停在花容面前,东方破晓微抬目光盯住他的脸。
“这前我曾向你许诺,坐上皇位之后,便可恢复你的男儿身,现在,你是这南越国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大将军,难道……还不满足?!”
东方破晓可不会认为花容是个热心肠的人。
像寻找草儿这样废力不讨好的事情,他竟然主动要求前往,这实在有点出乎她的意料。
听出东方破晓语气中的怀疑,花容的心只是一阵闷闷的压抑。
“陛下误会花容了,其实我……”
他想要解释,却又无从开口。
事实上,就连他自己也解释不清楚。
正如东方破晓的想象,在遇到东方破晓之前,花容做每一件事,都是为了要达到自己的目的。
听玄影说东方破晓要离宫,他却是想都没想便决定要与她同往。
到现在为止,花容自己还没有想清楚原因。
妖孽四人行,一女三男?!(3)
不等东方破晓开口,一个侍卫已经急急地从宫口外奔进来。
恭敬地通报,说是宫门外有一位自称留香公子的人求见东方破晓。
心知是淡月舞应约而来,东方破晓也没有再纠结花容的事情。
“如果你真想同往,现在就去收拾行李吧!”
看花容一脸喜色地要走,她只是右掌一探,便拦住了他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