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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破晓急切地喊着。
回应她的,却是臂弯突然的沉重。
然后,一点点地,怀中的人终于现出了身影。
失去了意识的西门夜寒,自然也失去了控制自己身体的能力。
先是衣服,接着便是身体,一点一点地自动现出。
月白色的长袍,胸口微有血渍。
翻起的下摆,有一处被撕掉了内衬。
那少掉的一块,大小正与东方破晓看到的那只布条大小相同。
目光注意到那缺了一条的内衬,东方破晓只觉眼睛都被烫了一下。
紧接着,他的脸便一点点地出现在她的面前。
宽阔的额头,斜飞入鬓的眉。
紧闭的双目,睫毛又直又长,恍若水草。
无论是挺直的鼻子还是那对薄唇,俱是精致的无可挑衅。
整张脸,无异于神来之笔。
苍白的唇边有淡淡一抹血迹,越发映得那脸和唇的苍白,那血红的触目惊心。
虽然身处晕迷之中,眉宇间却是毫无痛苦之色。
有的,却似乎是一抹幸福和满足。
他,分明就是她的西门夜寒。
“亏你还是一国之君,真的好傻!”
轻语出声,东方破晓语气有感叹,有惊喜,有无奈,有自责……有着太多的情绪。
问世间,情爱为何物?!(7)
问世间,情爱为何物?!(7)
他傻,她又何尝不是,犯了傻。
想遍了各种可能,想到了每个人,却唯独不敢相信。
孤夜,便是西门夜寒!
……
为什么皇上要称朕,要称寡人,因为朕就是这个世界上最孤单的人!
……
他的声音,回响在耳边。
孤夜,孤夜!
她真是笨,真是蠢到家了,怎么就想不到是他,是他啊!
……
“我只是一个想要你快乐的人!”
……
玉门关,他如是说。
是她,对他一直有偏见。
以为他自负,以为他自傲,以为他霸道……
她自己呢,又何尝不是和他一样,自以为骄傲地对抗着他的骄傲。
结果,二个人都受了伤呢?!
心,只是疼得缩成了一团。
不过,东方破晓知道。
现在,不是自责的时候,也不是心疼的时候。
垂下脸去,小心地拭去他唇角的血迹,她轻轻地吻在他的唇上。
然后,猛地直起身子,拼力抱起了昏迷的西门夜寒。
轻轻地抿了抿嘴唇,东方破晓一脸地坚定和决然。
“西门夜寒,我是不会让你死的!”
一边说着,她便抱着他掠身而起。
甚至,眼睛都没有向江岸那边看上哪怕一眼。
现在,什么青颜公主也好,什么秋水寒也罢,什么南越江山,什么临江天下。
在她眼中,甚至抵不上西门夜寒的一根汗毛重要。
她只要他活着,活着,活着!
抱紧他,东方破晓急掠向临江镇。
刚来到城墙附近,远远就看到一队人马正举着火把,似乎在找人。
她看得真切,那为首一个,坐在马上,左右张望的人,正是太监小安子。
想都没想,东方破晓便身子一闪,落到了众人面前。
问世间,情爱为何物?!(8)
问世间,情爱为何物?!(8)
“大胆!”
身后一众士兵大喝一声,便冲上来,将抱着西门夜寒的东方破晓层层围住。
以他们的身份,何曾见过皇上。
所以,并不知道东方破晓怀里抱着的人便是他们要找的皇上西门夜寒的,至于东方破晓这个已经“死了的”皇后,自然更不用提了。
“滚开!”
抬起脸来,东方破晓目光一扫,迎住她目光的一众侍卫只是被她的眼神和气场惊得后退一步。
这时,小安子也将目光向东方破晓看了过来。
看清东方破晓的脸,再看到她怀中的西门夜寒,他差点惊得从马背上滚下来。
“皇……皇后……皇上?!”
惊叫一声,小安子迅速回过神来,忙不迭地跳下马,分开众人冲过来。
“快……快让开,这二位是皇上和皇后娘娘,你们想死!”
众侍卫一听,顿时吓得双腿双软,同时跪倒一片。
“皇后娘娘?!”
冲到东方破晓身边,小安子看看她怀中的皇上,再看看东方破晓,只是又惊又喜,不知道说什么好。
东方破晓看出他的心思,只是没有心理解释。
当下斜他一眼,怒骂道。
“还愣着干什么,把全城所有的郎中都给我找来!”
“对……小安子该死,小安子该死!”
小安子被她骂得回过神来,忙着便转过身来,对一众跪在地上的侍卫吼道。
“快,快去把全城中所有的朗中都给我带到临江府衙去,要是延误了皇上的身体,我要你们的脑袋!”
“是!”
一众侍卫急急地爬起来,便向着城中急奔。
“皇后娘娘,你上马!”
小安子忙着走过来帮忙。
问世间,情爱为何物?!(9)
问世间,情爱为何物?!(9)
“你只管上马带路,我跟得上!”
东方破晓一边说着,一边便念力一动。
小安子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人已经稳稳地落到了马背上。
他惊讶地怔在马背上,东方破晓已经再次低吼出声。
“等什么呢,带路!”
“哦……是!”
小安子这才回过神来,抓紧马缰,催动了身下的马,向着临江镇内急奔过去。
东方破晓只是用轻功提纵之术已经可以轻易追上。
很快,二人便来到了临江镇的府衙。
那府官也是第一次见到皇上皇后,又惊又怕,脚都不知道往哪里放了。
府衙很小,他只是把最好的客房整理出来。
派出来的侍卫们还算得力,东方破晓亲自将西门夜寒放到那府官准备好的客房的床上的时候,先后也有几个郎中被带到了府衙。
这些乡间普医,哪里见过皇上。
这会儿,听说是要给皇上看病,一个个把脉的手都直哆嗦。
“怎么样?!”
看其中一个郎中将手离开西门夜寒的手腕,东方破晓只是急切地问道。
“回皇后娘娘,皇上……他脉象微弱……像是受了很严重的内伤……”
那医生结结巴巴地答着。
东方破晓只恨不得将他一脚踢飞。
“我是问你医治之道,他受了什么样的伤,我自然清楚!”
“皇后恕罪,皇后恕罪!”
那郎中只是吓得跌坐在地,抖如筛糠。
当然,也不是个个孬种。
最后,终于还是一个须发皆白的老朗中站了出来。
这个郎中不是别人,正是之前替西门夜寒治伤的那一位。
“皇后娘娘,草民之前曾替皇上医治内伤,皇上本已经有伤再身,现在看来,应该是伤上加伤,此时脉象淡薄,如果不及时行以妙药,只怕……不妥!”
问世间,情爱为何物?!(10)
问世间,情爱为何物?!(10)
听这位老朗中说话条理清楚,东方破晓的心情这才稍稍平静了些。
“请问老先生,可有什么办法?!”
那郎中垂着脸,哪里敢看东方破晓,只是恭敬道。
“不瞒皇后娘娘,我倒有个方子可以一试,只是担心此时临江镇中找不到所需之药!”
不用他多说,东方破晓自然也明白。
几番大水,这城中的药铺和郎中不知道逃了多少,跑了多少。
想来这郎中所指之药必是稀有,在此时只怕很难买到。
“先生只管开来,只要你开得出方子,天亮之前,我必然将药找到!”
一边说着,东方破晓便向听得直皱眉的小安子挥了挥手。
“小安子,磨墨备纸!”
不多时,小安子便将纸备好,那郎中便行到桌边,提笔仔细写就亲手捧到东方破晓面前。
“这是其中最重要的三味药,请娘娘仔细看好!”
将那药方递到东方破晓面前,那朗中吸了口气,这才接着说道。
“此去京城,路途遥远,或者,皇后娘娘不妨派人想办法过江去,到南越国都城锦州的药店想想办法!”
锦州?!
东方破晓轻轻点头。
将那药方仔细折好放到贴身的口袋,这才转眼看向了小安子。
“仔细照顾皇上,如果他有半点闪失,我就要你们所有人陪葬!”
说罢,她身子一闪,人直接便从窗子掠出,直接掠上了天空。
看着她蔓妙的身姿,神奇的速度,只惊得众人张口结舌。
“安公公,咱们这位皇后娘娘,莫非是会法术不成?!”
好一会儿,那府官才回过神来,向身侧的小安子询问道。
“咱们这位皇后娘娘,能够起死回生,我看,只怕倒是位仙子呢!”
小安子注视着窗外的夜空,脸上若有所思,语气中却并无调侃之色。
皇宫中明明已经有一个死了的“端容皇后”,现在,这端容皇后又突然出现在这里。
便是他,也无法想得通,这其中究竟的原由。
问世间,情爱为何物?!(11)
问世间,情爱为何物?!(11)
南越国都城,锦州。
皇宫,锦绣宫内。
晨露平躺在青颜公主的鸾床上,身侧,太医正在为他仔细诊治。
青颜公主一脸担心地站于床侧,再远些,站着一直随着她回来的秋水寒。
终于,女太医从晨露腕上移开了把脉的手指。
“如何?!”
青颜公主立刻急声开口询问。
“回陛下,晨王胸口中掌,体内淤血存留,才会晕迷不醒,只要仔细用药,仔细调养,必会慢慢恢复。”
那太医略顿了顿,这才接着说道。
“只是,在内伤痊愈之前,万不可再让他动气运功,晨王身体孱弱,如果雪上加霜,只怕承受不住!”
听他如此一说,青颜公主这才松了口气。
“那他,何时才会醒来?!”
太医略一沉吟。
“最快的话,怕也要明天午后!”
看那女太医还愣在原地,青颜公主不由地面色一沉。
“那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开方煎药去!”
“是,小人这就去!”
那太医答应着一声,忙着带着自己的助手出门到太医院那边开方煎药去了。
这功夫,已经有小宫女端了清水进来,拧了布巾要帮晨露擦脸。
青颜公主只是一把夺过来,亲自坐到晨露的床头,温柔地擦拭。
注视着他昏迷苍白的脸色,她只是心疼地眉尖皱起。
远远地注视着青颜公主和床上的晨露,秋水寒的眼睛便一点点地有了寒意。
轻吸了口气,他慢慢走到青颜公主身后。
“陛下,水寒有几句话想要对您说!”
“说吧!”
头也没回,青颜公主只是淡淡地说道。
显然,对于他想说的,并不关心。
问世间,情爱为何物?!(12)
问世间,情爱为何物?!(12)
那淡淡的语气,无所谓的态度,一下子便将秋水寒的心刺疼了。
瞬间,他有种想要拂袖而去的冲动。
不过,他并没有走,而是坚持下来,留在了原地。
而且,用恭敬的语气开了口。
“殿下!刚刚水寒的耳目飞鸽传书,说是西门夜寒受了重伤,现在如果您可以对临江镇出兵的话,一定可以杀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哦?!”
青颜公主为晨露擦脸的手掌不由地停住,抬起,脸便向秋水寒转了过来。
“消息可靠?!”
“绝对可靠,水寒可用生命担保!”
秋水寒看她转过脸来,忙着便上前走了一小步。
“如果属下没有猜错的话,刚才那突然出手,帮东方破晓拦住晨王那一击,并且将晨王打伤的人,应该便是西门夜寒!”
“西门夜寒?!”
嚯地起身,青颜公主猛地握紧了手中的布巾。
“来人,传令大将军欧阳爽来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