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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诺沉着脸不回,陈漠北也不再多问,直接从她手里夺过手机,解开密码。
一口气提到嗓子眼,程诺气的脑袋发懵。
陈漠北手指在屏幕上划了几下,抬眼看她,“把我设进黑名单了?”
“……”
“那我为什么要回答你?!”
“!!!”
脑门上瞬间点上三个感叹号,程诺眼珠子瞪起来,真的没想到这人这么不要脸,话都给套去了竟然不认账!
程诺咬着牙齿,一字一句,“陈漠北,你知不知道你很贱?!”
“不知道。”眼皮子轻翻,他手指在她手机上快速设置,手机丢给她时跟了一句,“我只知道我很帅。”
“……”
苍天啊!
程诺见识过很多自以为是的男人,但是绝壁没见过自恋到这样一本正经的!
关键是他这话说出来,自自然然,让你几乎都要相信他在赞扬一个众所周知的很帅的人,而不是赞扬他自己。
特么毫无违和感啊!
一口老血吐出来,如果不是胳膊太疼了,她真的很想揍人啊。
你知道被人卸了,再给按上。
那种感觉,就好像是的关节处有东西给膈应着,怎么都不如以前滑畅。
缺油。
哪儿都觉得咔嚓咔嚓的。
程诺真的再也不想跟他说话了,她手指按在自己太阳穴上,我不跟你贫,有些事如果你知道还是告诉我一声,我在陈氏集团任职,你有陈氏股份,好歹我们也算是合作关系。这次,到底是谁?我是触及了哪个利益集团的逆鳞了?还是仅仅只是我倒霉?”
因为程信中这三个字再次出现在大众视野中,对某些人而言就好像是脖子上架上了一把刀。
原因很简单,可陈漠北看向她,几经斟酌还是无法开口。
有些事情,如果过去一直未曾翻开,那就可以一直不必翻开。
既然是被隐藏的事件,那就有被隐藏的原因和目的。
属于黑暗的东西就要呆在黑暗里。
如果应要摊开在日光下,对所有人,都未必是好事。
他的沉默,最起码让程诺确认一件事,他一定是知道的。
只是不说。
陈漠北这个人,程诺就算是不能了解个百分百。
也能了解个百分之七八十。
有些事不想说最多就是不说而已,他不屑于说谎。
所以,现在他不说话,就意味着他肯定是知道的。
换言之,他知道,但是就不告诉她。
“那我换个问法,你怎么会那么恰恰好好的突然出现在那里?你去那里做什么?”程诺斜着眼看他。
陈漠北视线迎过去,瞿黑的眸子落在她脸上,半响回了句,“听电话听到半截,担心你出事。”
“陈漠北!”程诺陡然大吼一声,瞬间给气炸了。
就好像一直憋着气的一个气球,最终被一根针给扎到了,啪的一声,爆炸!
她气的整张脸都红的,气息要喘不上来一样。
他这样淡淡然的,就这样抛出一句撞人心脏的话来。
简直是无耻。
陈漠北望着她,对于她突如其来莫名其妙的大吼表示毫无准备。
他眉心蹙起来,“我耳朵没聋。”
程诺真的要被气坏了,一时之间觉得委屈无比。
陈漠北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男人?
一个已经结婚了的男人说出这样的话,不觉得很无耻吗?!
然而,对于陈漠北而言,他不过是实话是说。
如果说心有灵犀那未免太过于玄幻,实际上,在他跟她通话时,最后的一刻突然落进陈漠北耳朵里一个声音,那个声音很熟悉,但是一时并没有想起什么,只是隔着电话线的一个模糊的声音而已。
可是到了后来,怎么想都觉得不对劲。
那种对于危险探知的天性,让陈漠北不得不去确认一下。
哪怕这一趟他去了可能什么事都未曾发生,只当是为了去看她一眼,那也不算是白跑一趟。
事实证明,他的耳朵还是极其敏锐的。
程诺突然很泄气,她看向他,“我要回家。”
“我让博九送你。”
这次他倒是并未阻止她。
心脏又开始疼了,程诺控制着自己不自觉想要拿拳头捶胸口的动作。
女人也是犯贱。
他事事纠缠你的时候,你觉得他不应该这样,他应该恪守道德的底线,不要来招惹她才对。
然而到了现在,他痛痛快快的松手放行,她却觉得心脏上被人挖了个洞。
空洞的疼痛。
程诺抿紧了唇线,她侧过他的身体往外走,心底无奈叹息。
上辈子一定是挖了他家祖坟,这辈子才让他来虐她。
如果他们家祖坟要修,一定要喊她去填把土。
以后永生不相欠。
陈漠北喊了司机载她回去。
突然有人赶了过来冲到陈漠北身边,“九哥说,给宁显淳的东西明天安排人送过去。”
陈漠北点了点头,没再说话。
那边程诺已经拉开车门了,突然听到这样一句话,她蓦然扭过头来看向陈漠北。
那双眸子在夜色下透着明锐的冷,“跟宁显淳有关系?”
陈漠北眉心猛然皱起来,他盯着她,就见程诺嘴角倏然勾起来。
她没再问,弯腰坐进车子。
陈漠北站在门前,看黑色的轿车淹没在夜色里,他眸光敛下去,将所有的光芒全都掩盖在这一片黑色之中。
……
外面有人说是给宁显淳的快递。
宁阅雯探手接过来,她签字之后看快递迅速离开。
掂掂重量,还是蛮重的。
张秀荣看她从外面进来,手里捧着个快递盒子,高兴的,“难得见你又有兴致买东西了,买的什么?”
“不是我的,是爸爸的。”宁阅雯将快递盒子放到桌子上。
“你爸的?”
张秀荣疑问,她洗了手拿毛巾擦干走到客厅里,“买的什么?”
宁阅雯显得有些意兴阑珊,对于张秀荣的问话不想搭理,“想知道什么打开看看不就行了。”
张秀荣想想也是,约莫着宁显淳自己买东西是不可能了,可能是别人给寄过来的。
不过一般不是特别信任的人是不会给家庭住址的。
这么一想张秀荣就放心的打开快递,她拿了刀片划开快递封的严严实实的胶带。
盒子里面还有个小盒子。
张秀荣拿出来,将胶带划破,打开……
“啊——”
乍然入目的东西让张秀荣倏然尖叫出声,她吓的往后倒退几步砰的一下跌倒在地上,眼泪都给吓出来,整个人浑身颤抖的不行,“这,这什么东西?阅雯阅雯,快,快,报警——”
“妈,你怎么了?”
宁阅雯一眼看到张秀荣吓的蹲在地板上浑身发抖,她跟着好奇过去瞅了一眼,整个人猛的倒吸口凉气。
那声惊呼被她用手狠狠捂住。
惊疑的视线一下子看向张秀荣,“妈,这是,这是——”
心脏都快要跳出嗓子眼,堵在喉咙口,让宁阅雯一阵干呕。
那是血淋淋的五个手指头。
宁阅雯母女两个人一时之间六神无主,双双都被吓傻了。
直到宁阅雯猛然看到张秀荣满手的血,她扑过去,掰开张秀荣的手指,“妈,你放手。”
张秀荣下意识的攥紧手,将她捏着的刀片狠狠的攥在掌心里。
锋锐的刀片将手掌割的血肉模糊,她却好似完全未曾察觉,整个人要傻掉了一样,连痛觉神经都似乎被麻痹了,张秀荣从未见过这样让人胆战心惊的东西,她眼泪掉了满脸,手指用力揪着宁阅雯的手臂想要站起来。
却压根起不来。
双腿的力气像是被抽走了。
张秀荣猛的哭出声来,她一边捏着自己鼻子企图阻止哭泣,一边指挥宁阅雯,“快,快给你爸打电话。”
宁阅雯在电话里哭的厉害,说是家里收到个快递,是人的手指头。
宁显淳接到电话迅速的赶回来。
等他看到里面同时还摆着的一支手表,宁显淳的脸立时暗了下来。
那只手表是凌余的。
安排人先将东西收了处理了。
宁显淳沉默坐在客厅的沙发上,额角绷的很紧很紧。
陈漠北这是明显的在给他一个下马威,告诉他,无论什么人,对于陈漠北而言都根本不堪一击。
男人手掌握成拳重重的击在自己面前的台几上。
与此同时,一封匿名举报信递交到上级部门。
举报宁显淳滥用职权,利用手中的权利谋福利。
为了掩盖辖区内安全生产问题,捏造歪曲事实。
……等等
一系列的举报名目。
但是从举报信的内容就能能看出来,所有对于宁显淳而言不利的证据都成了苏正平往上走的有利台阶。
这是宁显淳从政以来遇到的最重的闷棍。
家里的气氛压抑的厉害,宁阅雯觉得都快要透不过气来。
张秀荣自从那天之后就生病了。
好像是得了癔症,总是做噩梦,然后惊醒,失眠。
几天下来,张秀荣瘦了一圈,精神状态也十分萎靡。
宁阅雯被迫的照顾张秀荣。
一直以来被照顾的极好的人,现在换成她来照顾别人,各种不适应。
宁阅雯也憔悴的不行,那种心理的压力累计起来,压的她都要呼吸不过来。
可与她的狼狈不堪,以及整个家庭的暗沉相比,程诺简直就是如鱼得水。
一场场公益活动搞下来,加上这次突然而来的救援,让程诺不惊不响的就完成了逆袭突变。
产品的销售额不断攀升,利润率也保持了较好的成长。
程诺用实际的数据像所有人展示她的资源整合能力。
一时之间,她从一个被媒体围追堵截挖丑闻的人,变成了最受欢迎女性领导者。
在张秀荣又一次把药吐出来的时候,宁阅雯直接气的把手里的碗摔碎了,“你要是不想好,你要是永远想这样,那你就干脆不要吃药了!”
她气的大吼,一扭头就出了卧室的门。
张秀荣一个人半躺在床上偷偷抹眼泪,她不是故意不想喝,可是中药本就苦口,再就是每次想起当日那个场面,她就反胃的厉害,吃进什么去也全都吐了出来。
宁阅雯无法接受,她现在真的是倒霉到极点。
一家人都被诅咒了一样。
可偏偏,程诺却混的越来越好。
嫉妒和愤恨一时蒙蔽了双眼。
……
陈漠北这一招使的狠辣,让宁显淳陷入纯粹的被动。
反倒是苏正平,真的享受到天上掉馅饼的福利。
这一切,真正受益的却是陈氏集团,宁显淳现在疲于应付政党位置之间的保卫战,对于这边的关注自然少了不少。
倒是缓解了压力。
陈奕南召开集团高层会议,就目前的情况大家统一思想,同时到了年底,要准备一年一度的年会盛典。
程诺所负责的新项目在启动后的表现非常后,恰逢年关将近,销售团队特意打造了一款专用于高端礼品的保健产品竟然十分畅销,这直接反应在利润上。
在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