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划过劲窝,落在胸前。
男人眸光落过去,被眼镜重量坠下去的一点衣衫,勾勒的胸前丰满愈发明显。
程诺突然受不住的呻吟出声,“三哥——唔——”
伴着她轻细的喘息,男人突然吻住她,强势的掠夺,唇舌不顾一切的纠缠着她的,闷闷的嗯声从唇齿间溢出来。
手里的眼镜松掉,整个眼镜就挂在她胸前的衣衫上,伴着他猛然拉紧的距离,只听咔嚓一声。
碎裂。
就像是心脏的声音。
这一声响,蓦然拉回一丝理智。
程诺双手猛的推在他胸前,“放手!”
被含在嘴里的,模糊不清的声音。
可她的力量哪里比得过他的。
男人坚硬的手臂勾着她的腰身,用力的,紧紧的,勒在怀抱里,阻止她一切想要挣脱的痕迹。
连日来,心底的那股子恼怒全都涌了上来。
她站在三哥身边,眉目婉转。
她站在韩陈身边,巧笑倩兮。
她站在其他男人身边,笑容舒缓。
却独独面对他的时候,冷静,疏离,刻意的,躲开。
唇齿用力的碾压她的唇畔,手掌压在她腰线处摩挲,贴身的礼服面料被他压紧在肌肤和掌心之间,薄薄的布料似乎压根挡不住他掌心的热度,程诺只觉得浑身都要烧起来一样。
发烫。
他的唇偏离她的唇畔,细细的啃噬她的脖颈,程诺被迫扬起脸来,急促的喘息在这一室黑暗中缠绵,压抑的哼声控制不住的跑出来,眼眶点缀上一点点湿意,隐藏在身侧的礼服拉链被他一点点的往下拉,程诺单手去抓他的手背,却被他反手压住,她着急的用力推他的脸,急切万分的吼,“不要!你放开我!”
男人哪里还能听得进去,娇软的身体就像是甜美的苹果,引诱着他吃下去。
程诺双手死死拽住自己的礼服,还是被他扯的乱七八糟,失去了蔽体的功能。
男人手掌贴上肌肤上她猛的打了个寒颤,程诺猛地伸手拉住他一根手指发了狠的用力往后掰去,再这样下去,她直接一头撞死算了。
三哥跟她,怎么也不能发展到这种样子。
更何况他现在明显就是喝醉了。
手指吃痛,男人眉心蹙了下,他手腕猛的一旋,另一手突然抓住她的手腕用力一扯,在程诺还没反应过来之时,她人已经被他甩开,手腕还被拉着,甩开的身体还未脱离出去接着就被他拉了回来,整个人闷闷的撞进他的怀抱里。
在她痛哼出声之时,男人手臂突然揽住她的腰身,一弯腰,将她整个儿抱起来直接抛到床上。
程诺被丢了个七晕八素,身上挂着的长礼服直接限制了她的行动。
她心中慌的已经分辨不出所以然。
这样好的身手,把她虐的妥妥的。
可这种情况,她连辨认和问一句的时间都没有,黑暗中,她甚至连他的脸都看不几分分明。
男人倾身覆上来之时,程诺嘶哑着声音吼,“你放手!我是程诺!我不喜欢你!”
我不喜欢你!
我不喜欢你!
我不喜欢你!
眼泪伴着吼声绷出来,这种感觉太操蛋了!
压着她的男人身体猛的顿了下,他男人瞿黑的眼眸在暗夜中更是沉了一分,他掌心贴上她的脸,泪水滚在脸上湿了他的掌心,手指贴着她的脸颊擦掉她滚出来的泪痕。
男人心脏只觉得似乎被什么东西拉紧了,他的声音在暗夜里低沉暗哑,“你不用喜欢我,我喜欢你就行了。”
你不用喜欢我,我喜欢你就行了。
贴近的眉眼,他轻触她的唇,眼底微弯一丝一缕的笑意荡漾出来,窗外的霓虹透进来一点,打在他的侧脸上,他的唇磨着她的,嗓音暗哑,“诺诺。”
眼泪突然狂奔而出。
这个混蛋到底是谁?!
他第一次喊她诺诺。
在酒店的走廊里,他眼底的笑意浓重,手指压在被他吻肿的唇畔上轻轻摩挲,然后她听到他声音低低沉沉的,“诺诺。”
两个字,毫无预警的闯进心脏里,悸动,颤抖。
到现在也无法忘记的那种不敢置信。
在他狠心拒绝她之后。
却被他珍而重之的一声轻唤。
心脏被撩拨的狂跳不已。
再见面一切还是原来的样子。
眼泪忍不住的忍不住的掉下来,在这黑暗的夜里,在这再一次听到他叹息般的一声诺诺的声音里,眼珠子控制不住的往下掉,她用力咬了下唇,哽咽的,愤恨的,“陈漠北,你这个乌龟王八蛋!”
男人眉目间的笑意愈发的勾魂。
一声陈漠北,似乎让他的心情非常好。
哪怕是骂人的,还是觉得很好。
他单手扣住她的双手举至头顶锁住,身体压住她的,“再说一遍。”
“你有病!”程诺腿曲起来踢他,却被他直接分开锁住。
这种姿势——
程诺用力要了下唇,脸涨的通红,那双含水的眸子怒瞪着他,“你放手!”
“不放。”
他嘴角微翘,言简意赅丢给她两个字,一手已经不规矩的拉她的最后一道防线。
在他推开重重波浪前行之际,女人在闷哼声中发了狠的压在他的脖颈处。
深深的齿痕。
血腥味一时冲进口腔里。
他要是发了狠铁了心的想要,任由她怎么折腾,也逃不过去。
就好像孙猴子落在了如来佛祖的手掌心里。
七十二变全都使出来了也没逃脱。
程诺趴在床上,她从一片晕眩中睁开眼睛。
身体被压榨的一丝力气都没有。
腰上被手臂缠着,重重的压着。
她伸手拉开他的手臂起来,赤足踩在地毯上时脚下一软差点扑到。
程诺气的想把床上的人踢下去。
房间里黑的厉害,他睡的沉沉的,气息均匀。
程诺脚步踩在地毯上,在门口发现掉在地上的房卡,她捡起来插进取电槽里,按开开关。
一室明亮,让程诺忍不住狠狠闭了下眼睛。
礼服丢在地上,已经被扯坏了。
她伸手取过他的衬衣套在伸手,程诺站在床边。
他半趴在床上,背部结实的肌肉纹理露出来,手臂张开横在放在她躺着的地方。
视线落过去,程诺盯着他的左臂,眸子狠狠的狠狠的拧起来。
眼泪簌簌的往下掉。
那种愤恨从心底深处涌上来,无休无止。
他就把她耍的团团转,看她懵懵懂懂,是不是特别开心?!
有些镜头在脑子里快速快速的掠过,刺的脑子都疼了。
到底是他太过分,还是她太笨。
那么多次,她不是没有怀疑。
可却最后都在一丝一缕的未曾验证中自我否定了。
……
醒过来的时候陈漠北是躺在床上的。
身上只穿了条内裤,健硕的肌肉纹理在清晨的光线里闪着健康的色泽,被子乱糟糟的堆在床上。
陈漠北起身,他坐起来,左臂抬了下横在眼前。
手臂上的疤痕蜿蜒的趴在上面,像是一条板块彭中崩裂后出现在地面的裂痕,粗糙,狰狞。
蜿蜒在整个小臂上。
江萧几次想帮他处理了,可到最后,陈漠北也不过是把手背的伤痕除掉而已。
这道疤痕,跟了他几年。
不除不去,就像是心头缀着的那点事。
无法消弭在生命里。
看看时间已经不早了。
想来昨晚喝的不少。
陈漠北眉心蹙了下,对于昨晚的记忆,脑子里似乎有些片段,又似乎没有。
完全想不起来。
男人偏偏头,直接走近浴室冲洗。
水流冲下来,脖颈处微微刺痒的疼痛感,掌心贴过去摸了下,陈漠北洗漱完站在洗手间的镜子前,他微微偏头看去,男人眉心狠狠拧了下。
在脖颈处,耳后往下四指的地方。
深深的齿痕。
两圈牙印?!
陈漠北手指摸过去。
不像是咬了一次。
就像是咬了很多次,重叠在一起的牙印——嗯,几次都只咬在一个地方。
泄恨一样。
他额角抽搐了下。
打电话让人送套衣服过来,陈漠北盯着掉在地上已经碎掉的眼镜,“顺便配副眼镜过来,原来的那种,嗯,平光。”
他伸手将丢在地上的西装外套捡起来,扫了圈,却没看到衬衣。
陈漠北静默站了会儿,还是很头疼。
酒这东西,果然还是少碰为好。
……
昨晚大家都玩的很high,早上到公司的时候一个个都还带着点年会的余韵,兴致勃勃的讨论昨晚的余兴节目。
程诺推门进来时,大家都热情的打招呼,“程总,早!”
“不早了。十分钟后通知大家集合开会,我们做假期前的最后一次冲刺销售计划。”程诺丢下句话,绷着一张脸直接进了办公室。
啪的一声。
办公室门被重重摔上的声音。
一家人面面相觑。
完全不知道怎么回事?!
昨晚还好好的。
而且说实在的,这种年会,对某些人而言确实是盛典,开心欢乐。
可对于他们这些人而言,尤其是代理商在的情况下,那是必须要想尽一切办法促销的,实际上就昨晚的情况来看,成交量喜人,很多人直接当场刷了预付款。
这么高兴的事情,怎么会迎来程诺的一张黑脸?!
大家彼此看一眼,赶紧的该干嘛干嘛去!
程诺单手按在办公椅上,指尖用力的扣进去。
陈漠北到了办公室,他思忖片刻直接给程诺去了电话。
手机没人接。
打到办公室,那边工作人员恭敬的回,“三少,程总在开会。”
“让她会议结束过来找我。”
“好的。”
收了线,手机响起来,陈漠北接起电话来,那边说了句话,他突然眉目轻扬,“你总算给我带来个好消息。”
这个会议开了大约一个半小时,程诺出来的时候助手过来汇报,“三少让你去他办公室一趟。”
“……”
程诺嗯了声,扭头回了办公室。
她沉静坐了会儿,这才抬步过去。
……
办公室的门被敲了几下。
陈漠北抬眸,应了声,“请进。”
他说着放下手里的签字笔从办公桌后站起来。
门一开,一个黑影猛的冲进来,陈漠北眸子眯了下,还不及躲开,一个柔软的身体就一把抱住他又跳又笑,“太好了!我简直爱死江萧了!”
“……”
男人额角抽了下,伸手去拉她的手臂,冷声冷气的,“放手!”
一听这声音就有点消化不良。
苏嘉凝手臂一锁,收了过来,笑着,“哈哈,我是太激动了,一时失控,主要没办法跟别人分享跟别人说,我就跑来找你了,现在行了吗?我去美国,能不能行?”
陈漠北抓下她的胳膊,松开。
他眉角挑了下,看向她,“你确信你现在要去?”
“确信啊。”苏嘉凝痛快回了句,“为什么不确信?”
陈漠北眸光寡淡的落在她脸上,“然后呢,你要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