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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受,却无法道破那个秘密。
她不想让别人知道她不过是一个连父母都不知道是谁的弃儿。
“什么偷?我本就是你的,你也是我的。”贺景不解,“你不要再多说了,这一次我回去,你和我一起回去。”
“不,不要。”秋雨浓摇头,“贺景,我会学着不去喜欢,我会学着忘了你,虽然会很痛,虽然会很难,但我一直在告诉自己忍忍就过去了,索性你看都一年多了,只要你不出现,我想我会忘了过去。”
“如果你要忘记的话,早就忘了,而不是这样免强自己。”贺景抱住她,让她靠在自己的胸膛之上,“既然喜欢就一直喜欢,我不要你忘记!”
她的泪滚烫,落在他的肩头,湿润了她的衣服。而贺景更是拥紧了她,感受到她此刻内心的痛苦和崩溃。
“你回去吧,回到雪浓身边,然后我会慢慢忘记的。”秋雨浓铁了心不接受贺景。
“你始终要把我推给秋雪浓是吗?”贺景质问着她。
“是,把你推给她。”秋雨浓咬牙坚持着,任痛苦在心中一寸一寸的侵蚀她的心脏。
“我不是东西,不是你们可以随意推来推去的。”贺景怒目,“我想的只有你,就是你。”
贺景捧着她的脸想要亲上去,可是秋雨浓却躲着他,不让他碰自己,不想沉沦在他的柔情之中,她怕自己真的会不顾一切跟他走。
“贺景!”秋雨浓躲不开,却在慌乱中一个耳光招呼在了他的俊脸上。
耳光响亮,震惊得不仅仅是贺景,还有秋雨浓。
她自己完全懵住了,她看着自己掌心,感受着掌心的麻木,抬眸却看贺景。
他右边的脸上浮起了触目惊心的五指红印。
贺景铁青着一张俊脸,咬紧了牙关,眸光狠厉得像要是把人给吃了。
两人对峙着,空气降到了冰点。
门外响起了敲门声,传来了闻良平静无波的声音:“雨浓,你睡了吗?”
闻良的声音把贺景和秋雨浓都从僵滞的状态拉回。
“我……我睡……”秋雨浓正要说她睡了,不想闻良和贺景撞见。
毕竟贺景脸上的指印让他丢脸。
贺景却拉开了挡在门前的秋雨浓,把门打开,与门外的闻良相撞。
闻良一愣,意外贺景会从里面走出来,他依然恭敬地叫他:“贺总。”
贺景却没有理会闻良,冷漠越过他就离开了。
而贺景脸上那鲜红的五手印并没有逃过闻良的眼睛。
闻良站在门口,看到背着他而站的秋雨浓:“我看着你屋里灯还亮着,所以就顺便给你拿了一些夜宵来。我不知道贺总在这里,我是打扰到你们了是吗?”
“没有。”秋雨浓淡淡摇头,表情也淡淡的,“你来得正好。”
如果不是闻良来得合时,那么她和贺景之间不知道还在僵持到什么时候。
“你进来坐坐吧。”秋雨浓往里面走去。
闻良叫住她:“我不进去了,这个夜宵给你放在门口的柜子上。”
秋雨浓转身,看着闻良:“谢谢。”
闻良才看到秋雨浓的衣服有些乱,头发也乱了,还有肌肤上有些暧昧有红痕,在雪白的肌肤上格外的明显。
闻良两步进来,把门给关上:“你这是怎么了?他……贺总对你做了什么?”
“没什么。”秋雨浓走到了沙发边上坐下去,笑得苦涩,“他也没讨便宜,我打了他一耳光。”
闻良蹙紧了眉,把手里的东西放在了桌上:“雨浓,如果把我当成朋友,那么就告诉我是怎么了?贺总他是想要侵犯你吗?”
“他说要我和他重新开始。他要我和他一起回去。”秋雨浓扯着唇笑着,眼是有泪,“你我一个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的人,没有父母要的人,要怎么和他重新开始?他是贺氏的继承人,他不该和这样的人在一起。我也不是伟大。他现在是喜欢我,可以不顾一切。但以后呢,还有几十年的时间。如果他在几年后因此而悔恨,那么时的我该怎么办?我宁愿就现在放弃,也不想将来因为我的问题而毁了这份纯真的感情。”
“你明明喜欢他,他也喜欢你,而你却要让他恨你?你这样做真的好吗?”闻良叹息着,“贺总也许不会是这样的人。虽然我不了解他,但是他在工作上的表现绝对不是一个不负责的男人,相反,他很负责严格。”
“你都不告诉他真相就让他放弃,对于他来说的确是不公平的。其实你可以让他自己做选择,如果他知道一切还愿意和你在一起,我想你收获的便是一份珍贵的感情和一辈子值得你爱的男人。”
“可是我不想把选择权交到他的手上。我想掌握在自己的手里,即使他会恨我,就恨吧。”秋雨浓端起桌上已经的咖啡喝了一口,冷透的咖啡更加的苦涩,就像是她那颗早已经千疮百孔的心一般丢进了苦涩的酒水中浸泡了一个世纪,再也记不起甜的滋味是什么。
“雨浓,其实你可以不用这么要强的。何苦……”闻良不明白,“我也不懂这些。我只希望你能放开自己,想怎么做就怎么做,活得开心一些。”
秋雨浓点头:“闻良,我对你说的话请你不要告诉贺景,我永远都不想他知道。”
闻良点头,算是答应帮她保守着秘密。
秋雨浓抬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泪痕:“我们一起吃夜宵吧。”
“我吃过了,这是给你拿的。你吃吃看。”闻良替她打开袋子,把夜宵送到她的面前,“都是一些小吃。”
秋雨浓隐忍着内心的痛苦,装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吃着闻良拿来的东西,她塞了满满一嘴:“好吃。真的好吃。”
她还来不及下咽,便一直不停地往嘴里塞,塞到话都说不出来了。
闻良看她这个样子折磨自己,把小吃从她的面前拉开:“你别这样折磨你自己了,有意思吗?”
“这些小吃好吃,我饿了就是想多吃一点。”秋雨浓慢慢嚼着,“好了,太晚了,你快回去休息吧,我也要上楼了。”
秋雨浓起身:“你出却记得把门给关上。”
她便往楼梯而去,急急地跑上了楼,冲到了自己的房间里,撞开了浴室的门,跑到了马桶边,她的胃撑得很不舒服,把刚吃的东西全都吐了出来。
吐完之后,她站到了洗手台边,打开水龙头,捧起冷水直往自己的脸上浇。
她的脸色苍白失去血色,精致脸上挂满了水珠,唇瓣嫣红,她觉得自己像一个女鬼。
看着这样狼狈的自己,秋雨浓转身走到了房间里,倒在了大床上。
她盯着天花板,仿佛回到了曾经年少时。
花园里,她追着贺景跑:“贺景,你等等我,贺景……”
她缓缓闭上了眼睛,如今,贺景一直在等她,而她却放弃了自己。
两行清泪从眼角悄然滚落,贺景两个字傲然成了她扎入她心骨的刺,轻轻一呼吸,就疼得她死去活来。
夜色转逝而去,天边露出鱼肚白,一道金色的阳光破云层而出,渐渐地金光万丈,把明媚的阳光洒落,用光明把沉睡中的人儿叫醒。
阳光透过落地窗的帘帘浸入室内。
文一恩在乔冷幽的怀里翻了一个身,却发现自己的身体好像被碾碎了一般难受,特别是双腿好酸。
她突然睁开了眼睛,感受到身后一堵结实而温暖的人墙。
“醒了?”乔冷幽赤着胸膛贴着她光滑有背脊。
文一恩想到昨天晚上的放纵,她还没说话就已经脸红了起来,一直红透到了颈子边上。
“是想到什么美好的回忆了,所以老婆脸红了?”乔冷幽的指尖抚上她红透的耳垂上,“老婆,回忆很空洞,只想不做,对身体也为好,不如为夫牺牲一下再让你重温昨晚的一切。”
“不……不用了。”文一恩捏着被子,脸蛋更红了。
“真的不用了?”乔冷幽问她。
“真的不用了!”文一恩伸手去抓丢在床头上的睡袍。
乔冷幽一把抓住她的手,将她整个人都扳过来面对着自己:“可是我需要。”
“?”文一恩瞪大了眼睛。
“时间太久,积蓄的力量也太大,所以……”乔冷幽不给她思考的机会就已经吻住了她。
文一恩就像是一只待宰的小白兔一样,就这样被乔冷幽这只控制不住自己体内洪荒之力的大灰狼再一次吞入腹中。
所以当乔冷幽再抱她去洗澡穿衣再梳理好后文一恩才发现时间已经九点半了。
“今天要给爷爷奶奶爸妈敬茶,这么大的事情……”文一恩有些抓狂了,“都这个点了。我怎么有脸去见他们?”
文一恩有些泄气地坐在了床上。
“有我在,你怕什么?”乔冷幽扣好衬衣的袖扣,“况且我们昨天是我们新婚夜,造人最大,长辈会体谅的。”
“说得还真不害臊加理直气壮。”文一恩真是佩服乔冷幽。
“这是事实,乔家单传,所以爷爷奶奶就指望着在我这里抱上乔家的曾孙了。所以我们必须得多多努力,以圆爷爷奶奶的心愿。还有我爸妈也该当爷爷奶奶了,反正我妈没事,她还可以帮我们带带孩子。”乔冷幽牵起她,“走吧。”
文一恩和乔冷幽却了乔致远和江美芝住的小院,一去就看到不仅有爷爷奶奶在,连爸妈乔寅和霍仲晴,二叔二叔,姑父姑姑……都在。
大家看到乔冷幽和文一恩来了:“冷幽和恩恩来了。”
“爷爷奶奶,爸妈,对不起,我……我起晚了……耽误给你们敬茶了。”文一恩心生歉意。
“,昨天晚上恩恩太累了,是我不想叫她,让她多睡一会儿。爷爷要责怪就怪我好了。”乔冷幽把责任揽在身上。
“没事没事。”乔致远对文一恩还是比较宽松的,“你们年轻人多睡一会儿也没关系,况且昨天是你们的新婚,累了一天也该好好休息一下,特殊情况。爷爷不是什么老古板,是可以理解。你都进了乔家的门了,这孙媳妇的茶嘛什么时候都可以敬的。不急在今天。”
新婚第一天给长辈敬茶才是正确的,虽然乔致远说什么不急在今天,但文一恩心里是介意的。
有些规矩还是按规矩来,她不想落要话柄。
“就是,反正今天才九点过,也不晚,现在敬也可以的。”江美芝笑道,“不然奶奶的大红包不知道要给谁的。”
“奶奶,不知道给谁就给我吧。”乔媛媛开玩笑道。
“该给你的时候奶奶会给,等你出嫁的时候奶奶一定包个大的。”江美芝回着乔媛媛,“不过你可先得把男朋友带回来给奶奶看看才行。”
“奶奶,我还没有男朋友。这结婚的事情一点谱都没有。”乔媛媛女孩子,脸皮薄,一说到结婚脸蛋就红了。
“没男朋友就找啊。你看你哥万年冰山都融化了。”江美芝笑呵呵的。
“妈,该敬茶了。”乔寅提醒着。
“媛媛,把端茶给你哥和嫂子端过去吧。”霍仲睛吩咐着乔媛媛。
“是,大伯。”乔媛媛把泡好的茶给他们端了过去。
然后文一恩便和乔冷幽一起跑在了乔致远和江美芝面前的锦垫上。
两人接过乔媛媛递上的茶水,又恭敬地敬向乔致远和江美芝。
“爷爷,奶奶,请喝茶。”
“好好。”两位老人接过茶杯,喝了口茶。
然后就把准备好的大红包给了文一恩和乔冷幽。
他们又向身为父母的乔寅和霍仲晴递茶,他们也发了大红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