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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一恩到了那里后,见到一个中年人躺在推车上,凑近一看,竟然是范自国。
这个世界真的太小了。
而没有死心的孟霜跟来,认出了范自国。她身体颤抖着,差点没有昏过去。
“自国,你这是怎么了?”孟霜扑上去,颤抖的手握着范自国的手。
“病人怎么了?”文一恩问着护士。
☆、宠妻229岁 我会重新把她追回来
文一恩问着把范自国送到急诊的医护人员,了解着情况。
“病人好像晕倒在地上,头部撞在了石头上,有外伤。”林玫向文一恩解释着。
“那赶紧送到抢救室去。”文一恩看着范自国头部的血水还在不断地浸出来。
“麻烦家属赶紧离开,我们要抢救病人。”医护人员对趴在推车前的孟霜道。
“医生麻烦你们一定要救救我老公。”孟霜看到那些血,整个人更是慌乱了
“我们会尽力的。”
孟霜看着范自国被推到了抢救室内,整个人站在那里都在颤抖着。
文一恩和林玫也跟着过去,孟霜一把抓住了文一恩,哭着乞求着:“恩恩,你叔叔就麻烦你了,你一定要救救他。我们家都不能没有你叔叔,恩恩,求你了。”
“阿姨,治病救人是我的职责,就算你不求我,我也会救的。所以请你冷静一点,在一旁等着。”文一恩拨开孟霜的手。
她步到了范自国的床位前,医护人员把帘子拉上。
而孟霜已经腿软地跌坐在了地上,泪珠不停地从脸上滚落下去。
有人上前把她给扶了起来,扶坐到了休息椅上。孟霜才想起来给范盛宇和范思敏打电话。
“盛宇(小敏),你们爸爸在医院抢救,你们赶紧来啊——”孟霜握紧着手机,十分无助。
一向精明又趾高气昂的孟霜此时早已经没有了那些嚣张的气焰,这样的打击让她瞬间就老了好几岁。
她坐在那里,双手一直紧扣在一起,嘴里念念有词,并不停的祈祷着范自国没事。
不一会儿,范盛宇和范思敏先后赶来,两人找到了孟霜。
“妈,爸他怎么样了?”范盛宇有些气喘吁吁的,浓眉紧拧着,很是担心。
他今天一早刚回国,到家里休息调时差,就接到了母亲的电话。
“妈,爸他怎么会送医院?”范思敏的脸上也是染着忧伤。
“听说是晕倒后撞在了石头上。”孟霜说着眼泪又涌了上来,“肯定是你爸早上出去时犯病了吧。”
“那爸进去多久了。”范盛宇追问着。
“我给你们打电话前就进去了。应该快了吧……”孟霜自我安慰着。
话音刚落,抢救室的帘子被医护人员拉开,孟霜,范盛宇和范思敏都拥而上。
“医生,我老公(爸)怎么样了?”三人异口同声,十分的焦急。
文一恩转过身来,看到了范盛宇,而范盛宇也看到了文一恩。
“恩恩……是你。”范盛宇抿了抿唇,“我爸怎么样了?”
文一恩摘下了口罩:“叔叔是急性心肌梗,还好抢救过来了。下次你们一定要注意。还有就是他后脑勺处有一处伤口,还好并不致命,我已经替他缝合。他还要得在医院留院观察一段时间。”
“谢谢你恩恩。”孟霜不自主地伸手过去抓住她的手,激动的感谢着,“还是有你真好。”
“谢谢。”范思敏也不得不干干地说了一声谢。
文一恩从孟霜的手里挣脱开手来:“你们去办住院手续吧。”
她便从他们母子三人身侧绕开,范盛宇松开扶着孟霜的手,追上前叫住了文一恩:“恩恩,等等。”
“还有别的事情?”文一恩回头,眼底平静无波,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和语气。
这样的文一恩给范盛宇极大的距离感,他知道她并不待见她,要不是他是病人的家属,他想她都懒得和他说一句话。
范盛宇走上前去:“谢谢你救了我父亲。”
“这不是我一个人功劳,是我们所有参加抢救的医护人的,况且治病救人是我们的责任,从不敢忘。”文一恩一直秉承着要做一个有良心和医德的医生,“去看看范叔叔吧。”
说完,她转身,双手兜袋离开。
范盛宇看着她远去的背影,咽了咽喉咙,还有些话,他还不知道该不该问。
范盛宇拿着单子去办住院手续,缴费,拿药,楼上楼下,他都跑了一个遍,终于把事情办完了。
范自国也醒了,看他无碍,范盛宇便离开了,留下父亲好好休息。
范盛宇在停车场遇到了刚打完点滴的乔冷幽。
两人的车相隔着四个车位,却依然看到了彼此。
这两个人永远都视对方为眼中钉,看着扎眼。
范盛宇率先走过去,打了招呼:“乔公子,到医院看病?”
他上下扫过乔冷幽,却看不到乔冷幽长袖下手臂上的伤口。
“今天送恩恩上班。”乔冷幽答得自然,那语气透出一股我们恩爱着的得意。
“是吗?”范盛宇看了一下腕间的表,“这个点了,恩恩早上班了,而且刚才还帮我父亲看病了。我们一家人都很感谢她。”
“她是医生。”乔冷幽意在告诉他任何病人在文一恩的眼里都是一视同仁的,不会因为是他的父亲而特殊。
“这个我知道,不用乔公子特意提醒。”范盛宇心中不悦,但表面还是扬起了笑意,“乔公子,听说你和恩恩已经离婚了。那说明你们已经不是夫妻关系了。”
“范少应该听过谣言止于智者。”乔冷幽不动声色,不承认也不否认,只看范盛宇接下来会说什么。
他和文一恩离婚的事情除了亲近的人知道,外人应该不会知道。
“空穴不会来风。何况是这么大的事情,谁敢在乔公子身上制造谣言。”范盛宇的语气却透着几丝的笃定。
乔冷幽没有接话,一双深沉的墨眸仿佛夜色来临时漆黑。
他就这么静静地站着,唇角弧度轻扬,气场厚重。
“两年前,恩恩突然就出国留学了,你没有去机场送她。两年后恩恩回国,也是秋雨浓去接的机,中午吃饭的时候我遇到他们了,还叙了旧。当天恩恩回了文家,不是回乔家,加上恩恩这段时间一直都是住在文家的,如果你们还是夫妻,为什么她不回乔家与你同住?”范盛宇说出自己看到的事实,“所以你们感情破裂,婚姻破裂,所以早就分开了。”
乔冷幽墨眸讳莫如深,看不出他此时的想法。
“恩恩也同样两年多没见过家人了,她想要在第一时间陪伴自己的家人合情合理。恩恩的任何决定我都尊重和支持。毕竟那是将她一手养大的胜似母亲的亲姑姑,这种深厚的感情恐怕范少是没有的,不需要的,更是也不懂的。”乔冷幽一个脏字都没有带就把范盛宇给骂了。
不需要和不懂感情的人自然不是人,是畜牲。
范盛宇的脸色果然不好看了,阴冷了好几分:“两年不见自己的娇妻,乔公子真是很能忍啊。可是你再怎么说也掩盖不了我看到的事实。如果你和恩恩还是夫妻,你干嘛不陪同恩恩一起住的文家,而是在第一天晚上离开了文家,这些天也是一个人独住。你们关系怎么样,我们都心如明镜。”
“昨天晚上恩恩和我不就是在一共度一夜**吗?既然你调查得这么清楚,昨天晚上的事情你不知道吗?”乔冷幽觉得这个人真是无聊。
“一夜而已并不能说明什么。”范盛宇忽略着这一段,“乔公子,我说了这么多想要告诉你的是恩恩本来就是我,而你只不过是趁人之危,只是我和恩恩感情之中的一段意外。你给不了恩恩幸福就要再来打扰她。我父母也很喜欢恩恩,特别是我爸希望我和恩恩能重归于好,所以从现在开始我会重新追求恩恩,让她幸福。”
“范少,别自信过头了。”乔冷幽根本不在意范盛宇的挑衅,因为他从不把他当成对手,在他的眼里他根本不配,更不是和他一个级别的,“恩恩从以前到现在都不是属于你的。而且她也不会选择你,因为她只会是乔太太!”
乔冷幽眸光锋利,像是一把刀刃一般,自带着强大的气场,让人在面对他时会不由地觉得心颤。
范盛宇感受到这种冲击与碾压,他握紧了拳头,却依然不退半步:“那我们就各凭本事吧。这一次,我也不会把恩恩让给你的。”
说完,范盛宇转身离开,只觉得背脊发冷。
——
秋父的六十岁的生日宴在丽豪酒店举办。
秋家是地道的本城人,算是一方名门,加之与更胜筹的贺家是世交,两家又早有婚约,所以来秋父的生日寿宴恭贺的人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一般的人物还入不了这种宴会。
寿宴安排在了二楼最大的宴会厅,高阔的穹顶,精致华美的水晶灯,以及用鲜花装饰的会厅,充分体现着高雅。
秋父穿着红色的唐装,十分的喜气,加上今天是他的生日,更是人逢喜事精神爽,所以特别的得开心。
秋母则是一件暗红色的旗袍,绣着富丽国色的牡丹花,勾勒着她依旧保养得宜的好身材。
她盘着优雅的发髻,化着淡雅的妆,依然看起来风韵犹存的脸庞,五十多岁能保养得如此艳光照人,的确非常不错,一点也看不出已经是上了五十的人。
站在秋父左边的便是秋雪浓,粉色的礼服,甜美的面容,那双眼睛像是会说话一般水灵,楚楚可人,却也诱惑勾人。
时不时会有男人的目光扫过秋雪浓,而且爱美之心人皆有之,看两眼美女也不为过。
虽然大家心知肚明秋家与贺家的婚约,秋雨浓不在,自然是秋雪浓顶上嫁给贺家,可是秋雨浓已经离开了这么多年,而贺家依然迟迟不动娶人之意,所以大家也在想贺秋两家已经是面和心不和。而且今天秋家办事,做为准女媚的贺景也还没有到场。
所以大家也在猜测着这婚事是不是黄了,或者无限期的延后了。
不停地有人上前到秋父面前祝贺,送着寿礼。
这时人潮中传来了嘈杂声。
“你们看这是不是秋家的大小姐秋雨浓?”
“是啊。这都消失了多少年了?不知情的人还以为秋家只有雪浓小姐一人。”
“当年她不是抛下贺少逃婚了吗?现在怎么还有脸回来?”
“今天是秋老爷子六十大寿,若她真再不回来,那真是太不孝了!”
“你们看她身边那个人男人,是谁啊?”
“应该是新找的男人吧?”
“不,也许是她嫁的男人。一看就没有贺少好,真是掉自己的身价。”
“不过也好,她哪配得上贺少啊。”
众人议论纷纷,不是冷嘲就是热讽,反正没有好话,听起来也是特别的刺耳。
可是秋雨浓却根本不在乎这些。
她挽着身边的闻良,挺直了背脊,扬起了下巴,眼里无视着那些看着她笑话的人。
而闻良听到这些话,担心地看了一眼秋雨浓,她并没有他想像中的那样脆弱,反而更加的坚强。他抬手,掌心轻拍着她挽着自己手臂的手,给她一丝的安慰。
秋雨浓懂他的意思,转眸冲她灿烂一笑。
这样的场合,别人都在看她的笑话,她却又不会掉链子,让别人看她笑话。
别人想看她哭,而她偏要笑得更加开心。
秋雨浓带着闻的出现,让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他们身上,都在纷纷揣测着闻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