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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怜她;衣裳早不知被他扔到了哪里去了;这会儿被强行拽了起来,没了被子遮挡,于是上半身雪嫩肌肤尽裸,正是春光无限!但重点不是这个,重点是,他的龙爪正抓着她手臂的伤处,令她痛得失声惨叫!
他正要接着训斥,听到这叫声,这才发现,她手臂被他抓住的地方,已有血丝渗出了纱布!
“怎会这样………………………”
他忙松了手,满面懊悔,就势将她抱住,轻怕着她的后背,一时温香软玉在怀,心也软了,脾气也没了,他听到自己的声音响起,“是朕不好,朕不该对你大吼大叫,还弄疼了你…………………………”
按照常理来说,明明是她理亏,这时她就应该热泪盈眶,得了便宜见好就收,哽咽道,“臣妾也有不对的地方,臣妾不该把皇上推给别的女人…………………………”
然后,两人和好如初,停止战争,红帐被暖,继续睡觉!
但偏偏,她这女人有时候是很不怕死的,腻在他怀里老实了不到一会儿,就抬起头来,放肆地揭他老底,“皇上,您不喜欢小珠儿吗?臣妾还以为,您是很喜欢独占两姐妹的。据臣妾所知,孝昭仁皇后与答应钮祜禄氏,孝懿仁皇后与皇贵妃佟佳氏,都是两姐妹一同入宫侍君,还有宜妃与郭络罗贵人,甚至当年臣妾与阿姐,不都是姐妹同时封妃吗?臣妾想,您是九五之尊,将天下最美好的都占为己有,也无可厚非…………………………”
“住口!”
“朕怎么就遇上了你这女人!”
他再一次被她气得眼前发黑,原本满腔的柔情,满心的软语安抚,瞬间灰飞烟灭!
“朕告诉你,朕不会纳小珠儿为妃,你若再敢说下去………………………”
他目光突然变得阴险刺人,扫了一眼她□在外的嫩滑酥胸,意图明显到,就差没露出森森白牙了!
她忙扯过被子,
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随即,安安静静躺了下去!
他唇角勾起胜利的笑,也躺下,搂着她,轻吻着她柔软的秀发,两人耳鬓厮磨,他将她抱得紧紧的,似要将她揉碎了,渗入自己的身体里………………………
他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渐渐低哑,“朕一直视小珠儿如自己小妹一般,并没有别的想法。若真的纳她为妃,未必能给她幸福………………………其实,朕常常在后悔一件事,后悔当年不该顺着太皇太后的意思,迎你入宫时,也将宣儿迎了进来。这一生,朕负宣儿太多,所以,便不想再错一回,又负另一个女子。”
她听着,默默地与他十指紧扣,心中百味莫辨。
她一直都知道,阿姐深爱着康熙,那种刻骨铭心的爱意不比她少,只是,她何其有幸,能独占康熙的爱,而阿姐,又何其不幸………………………
许久,他以为她睡着了,却又听到她微不可闻地低喃,宛如梦呓,“皇上,臣妾明日想见阿玛。”
他皱眉,“你今天不是才见过吗?”
她不说话了,只是转过身望着他,眸光盈然,正蓄满了晶莹如珠的泪水。
他最怕她来这一手!
她大吵大闹,无理取闹,他都能招架得住!
但偏就见不得她这副模样……………………这实在是要了他的命!
终于,他很是挫败地叹了口气,无可奈何道,“好,好,好!明日忙完了,朕便陪你去!”
她这才心满意足地笑了笑,有些疲倦地闭上了眼睛。
这一个晚上,她都没有提起噶尔丹,而他被她搅得,竟也忘了这茬!
同样在这个晚上,破败腐朽的延晶宫里却不时传出微弱痛苦的呻·吟,在深夜里,显得异常诡异,令人毛骨悚然!
有神秘女人披了黑缎披风,以轻纱覆面,一路走来,缓缓推开了殿门。
里面并没有点灯,暗得几乎瞧不见什么,她抬了抬手中宫灯,这才看清了地上那满身血污的宁悫太妃,还有两旁负责施刑的几个黑衣蒙面人。
她走近几步,淡淡道,“你们暂且退下,在殿外守着。”
那几个黑衣人仿佛极为怕她,一听她发了话,顿时乖乖退下。
她微笑着,望着脚下的老妇人,姿态清傲从容,
“太妃好硬气,还不肯交出那道密旨吗?”
宁悫太妃费力地睁开眼,动了动,全身却痛得剧烈抽搐,她咬牙忍着,干涸的嘴唇微张,露出一抹古怪狰狞的笑意,虚弱道,“你说什么………………………我从不知有什么密旨,如何交出来?”
“到了这等田地,还装蒜!”
她微带冷笑,问道,“难道太妃真忘了曾与你情如姐妹的先帝静妃?”
宁悫太妃心中一抖,尖利的指甲下意识在地上一划,生生将精心保养的指甲折断了!
这微小的动作,被她尽收眼底,她低□,缓缓道来,“静妃原是先帝原配皇后,出身高贵,是科尔沁卓礼克图亲王吴克善的掌上明珠,是孝庄太皇太后的亲侄女,貌美秀慧,学识不凡,天下无双。这样的女子,相信足以令任何男子动心。但很可惜,因她是先帝最恨的摄政王多尔衮选定的皇后,故先帝恨屋及乌,一向冷落于她,两年后,更突然下诏,降皇后为静妃,移居冷宫。当时,先帝只有十六岁,难免有些少年意气用事。几年后,先帝回想当初,深觉废后太过偏激,有负于静妃,于是便常常一个人到冷宫探望静妃。”
“也就是在此期间,静妃有了身孕,她命身边的宫女急急去禀报先帝,但那时,先帝却又迷恋上了自己的弟媳董鄂氏,根本无暇理会静妃,甚至都没有命司寝太监于彤史上记录下静妃怀孕一事。后来,静妃偷偷在冷宫把孩子生了下来,因对先帝绝望死心,便命心腹将这婴孩送出了宫,带回科尔沁养大。直到先帝临终,才终于想起静妃曾有身孕一事,于是再次召见了静妃,为补偿静妃,便留下了一道密旨给她,用来证明她孩子的身份。恰巧,当时是你在养心殿侍疾,偷听了这番话,也不知你出于什么目的,竟骗静妃说,太皇太后已知晓此事,并不相信她所生之子为皇室血脉,怀疑她是冷宫寂寞,与人暗通款曲,慈宁宫的人很快便会来冷宫搜宫。静妃素来单纯轻信,心急之下,竟将那道密旨交给了你…………………………”
宁悫太妃伏在地上,满头乱发拖曳而下,一脸血污狼籍,喘息着听她说完,却仍死死咬住唇,一个字都不说,竟仿佛是事不关己一般!
她冷笑,涂着血红蔻丹的手指轻轻擦去宁悫太妃脸上的血,阴险打量着,“太妃还是不肯合作吗?那好,明早我换些人来问,相信,太妃会开口的…………………………”
乾清宫里,华珍倒睡得很好,直至听到康熙
起身命魏珠进来侍候上朝,她仍不愿睁开眼睛。
康熙也由着她睡,命人不许打扰。
又过了许久,阳光从窗棂间照进了殿里,她才勉强起来。
庆奴极是伶俐,竟从储秀宫带了干净衣裳过来侍候她更衣。
她静静坐在铜镜前,庆奴执梳为她将青丝绾起,仍是她喜爱的汉髻发式,髻上加饰凤衔东珠华翠步摇。
待打扮妥当,出了乾清宫,见四下无人靠近,她突然对庆奴道,“一会儿,你回自己屋子收拾一下,将最值钱的东西全带在身上。下午,你陪我出宫去。”
庆奴像是没听明白,一脸茫然望着她,“娘娘的意思是…………………………”
她一路走着,以轻微的声音缓缓道,“我没忘记你说过的话,你说,你十几年来,活得如行尸走肉一般辗转压抑,夜里一闭眼,便会噩梦连连。总梦见身份被揭破,身首异处。又说,你厌倦了这种日子,想离开紫禁城,想摆脱细作的身份,想换一种活法。今天,我便成全你,出了宫,你不用再回来了,你有多远便走多远,大汗那边,我会去解释,他不会追究。你只记着,千万别让穆邪找到。”
“娘娘……………………”庆奴眼中满是泪水,轻轻道,“奴婢还以为,您已经忘了。”
她笑了笑,目光幽远,柔声道,“我只是想,有些梦,我穷极一生,也未必能实现,但你或许能……………………”
庆奴咀嚼着她话里之意,却仍是懵懂不解,见她走远了几步,忙跟了上去,突然之间,下定了决心似的,急急说道,“娘娘恕罪,是奴婢该死,奴婢还有要紧事瞒着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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