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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虐待自己,优待俘虏!
这时,奔驰了一夜的马车,终于缓缓停了下来。缎帘外传来曹棟亭极为沉重的声音,“皇上,据先行探路的士兵回报,索相与太子殿下突然率禁军赶到了御营驻扎地,并将裕亲王人马挡在营地外,太子殿下命禁军将御营围住,现禁军正与留守御营的御前侍卫对峙,情势不明!”
康熙脸色转寒,怒意勃发,让人不寒
而栗,“竟敢围住朕的御营!胤礽,他究竟要做什么?”
曹棟亭皱着眉头,忙道,“京师盛传皇上病笃,日渐沉重,太子殿下恐是担心皇上龙体,才日夜兼程赶来探视,情急之下,行事难免鲁莽…………………”
他好意替太子解释,但话还没说完,正悠闲靠坐在车上的华珍便轻哼一声,将他的话拦腰截断,随即似笑非笑地刻毒讥讽道,“若只是单纯探病,用得着连守卫京师的禁军都带来,弄出这么大的阵仗吗?只怕这位太子殿下,是料定了他皇阿玛抱病将死,于是迫不及待想取而代之,谋夺这大好江山了!”
这话实在是大逆不道,曹棟亭听着直冒冷汗!
而她说到这,却猛地想起,在皇家牧场里,他对她的肆虐施暴,心中不由怒气暴涨!他若是病入膏肓,那全天下的男人就都是无能肾衰了!难怪,她嘲笑他气数将尽时,他竟不以为然!想必,他的病,也有八成是他布的局吧?她心中冷笑,最后仍不忘趁机报复,给予他最辛辣致命的一击,靠近他,嗓音如银铃一般清甜,无比敬佩地唤了他一声“皇上”,赞道,“您可真是生了个好儿子啊!说不定这会儿,他连您的后事都替您安排妥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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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心乱·父子隙
在御营驻地,重甲禁军奉皇太子命,已将营地重重围住。御帐外,留守的御前侍卫死守御帐,刀剑出鞘,任何人若想接近御帐,必血溅当场!
此刻,魏珠正战战兢兢跪在帐帘处,面色煞白,颤声哀求,“太子殿下,不是奴才不让您进去,是皇上有令,任何人不得觐见打扰,奴才也是奉命行事,没有办法啊!”
皇太子胤礽不过十六岁,一身明晃晃的宝冠黄袍,纤瘦高挑,肤色苍白,姿容俊华,生得极像他死去的母后赫舍里氏,这会儿,他正雷霆震怒,忽然抬腿,一脚将魏珠踹倒在地,气势汹汹地吼过去,“我是太子,想见皇阿玛,还用得着听你这狗奴才啰嗦吗?你若再不让御前侍卫退开,我便要了你的命!”
魏珠被踹得不轻,痛得牙齿打颤,但仍是坚持守在帐前,跪地不停叩头,“太子殿下,且饶过奴才吧!”
其实,胤礽带来了三万禁军,要对付几十个御前侍卫,根本是轻而易举的事,但他却只在这儿跟魏珠废话,却迟迟不行动,只因为,他还是有些怕!他做了十六年太子,一直生活在他皇阿玛的阴影下,对他皇阿玛是既敬且怕,若让他就这么明火执仗地杀进御帐,他还真是不敢!
而在他身后的索额图,位极人臣,一向是自诩精明睿智,他倒比胤礽从容淡定,因为他笃信,他收到的消息,绝不会有假…………………康熙病得不行了!
他冷眼旁观许久,见御帐外都乱成了这样,御帐内竟毫无反应,于是更料定,只有两种可能,一:康熙病入膏肓,连动都不能动了,管不了事了。二:康熙已然驾崩,为防动摇军心,才遗令秘不发丧。可不管是哪一种可能,结局都会如他所愿,胤礽会顺顺利利登基为帝,这天下很快便是他的囊中之物了!
他鹰眸中灼然生出了几分戾气,唇边却露出一道温厚的微笑,拉了拉胤礽的手臂,示意其稍安勿躁,随即面不改色地向魏珠道,“总管还是让开的好,现京师都在传,皇上病重,已是弥留阶段,以至于宫里人心惶惶,太后娘娘与诸位主子娘娘命我陪同太子殿下赶来御营,务必见一见皇上,以安人心。你却这般阻拦,是想将事情闹大吗?若真弄得人心浮动,天下大乱,又岂是你能承当得起的!”
“这……………………”魏珠听着他这番话,禁不住汗珠涔涔而下,一时竟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而胤礽却得意了起来,俊美的脸上露出了志在必得的嚣张气焰,“所谓识时
务者为俊杰,皇阿玛离大行不远了!你若想继续做这大总管,就要听我的!否则,一旦我登基,便要……………………”
“便要如何?”
胤礽正兴致勃勃威胁着魏珠,学着他皇阿玛,带着点睥睨一切的眼神,很有东宫储君的威风,却突然听到后面传来一抹怒意腾腾的声音,这声音,他太熟悉了,吓得他心头一震,双腿发软,一时之间,竟连回头看看的勇气都没有了!
而同样震惊失措的索额图与一众人等已呼啦啦全跪了下去,口呼万岁!
康熙不疾不徐地走向胤礽,挺拔的身影散发出生杀予夺的宏大气势,笼罩在他身前,立时令他肝胆俱丧,伏在了地上,哆嗦着嘴唇,牙齿颤颤,,“皇阿玛饶命…………………儿臣…………………儿臣…………………”
“不中用的东西!”康熙一声冷哼,嗓音冰冷,“这会儿怎么连话都说不出了?刚才咒朕离大行不远的威风到哪去了!”
“皇上息怒!”
索额图见胤礽好似被吓破了胆,只差没抱头鼠窜了,于是只得硬着头皮上前为他脱难,“太子殿下年少监国,从未经事,乍闻皇上龙体违和,心急之下,这才失了常态,一时出言无状……………………”
“你住口!”
不料,他话没说完,康熙劈头便怒斥,“胤礽年少无知,你也没脑子吗?竟敢调走京师禁军!此刻,京师无兵防守,形同空城,若噶尔丹秘密绕道,避过远征大军,便可长驱直入,夺了朕的紫禁城了!”
“臣该死!臣有负圣恩…………………”
索额图被他吼得全身都在发颤,脸色苍白似鬼,只恨自己这回真的太蠢,竟被那些谣言蒙骗了,真以为康熙不行了!不过话说回来,消息来至随军太医,应该不会错啊!他身为皇太子的叔姥爷,得知康熙病重弥留,皇太子登基在望,难免会有些兴奋过度,为防止裕亲王拥兵生事,欺皇太子年少,效仿当年宋太祖陈桥兵变黄袍加身。于是他这才当机立断,教唆皇太子调集了京师禁军前来围住御营!但他怎么也没想到,康熙竟然精神抖擞的活得好好的!
“朕是生死,自有天命,岂容你等妄加猜测!”
康熙轻拂袍袖,转头又怒向胤礽,目中流露出无比的痛心失望,声音越见冰寒,“你就这么急着想要这江山吗?朕可以给你,但你也要当得起才行!”
《
br》 胤礽在他脚下怯懦低泣,颤抖不止,急慌慌地只是一句,“皇阿玛,儿臣知错了!知错了……………………”
索额图心知,这回祸闯大了,说不定康熙一怒之下真就废了胤礽的太子之位!他脑袋急转,拼命想着如何补救,终于,一咬牙,搬出了唯一的救命稻草,“皇上,一切都是臣的错,臣愿领罪!但请皇上看在孝诚仁皇后的份上,就饶了太子殿下吧!”
他提到胤礽过世的生母孝诚仁皇后,康熙的脸色果然变了,变得不再那么冷酷无情,似回忆起了早逝的嫡后,他英武的脸上竟是前所未有的惘然,沉默了许久,终是如索额图所愿,暂且放过了胤礽,声音如一潭死水,只道了一句,“班师回朝…………………”
远处,华珍将一切看在眼里,唇紧紧抿着,心里的滋味,连她自己都说不清楚……………………原来,他爱的还是赫舍里·凤婷!别人不过提一提罢了,他就什么事都可以宽容,连火都没了!
孝诚仁皇后赫舍里·凤婷,她自然是熟悉的,咬牙切齿的熟悉!当年在乾清宫殿前,便是这蛇蝎毒妇挑唆康熙将阿姐扑杀!那些年,每天每夜,她只要一闭上眼睛,赫舍里恶狠狠的笑脸便会出现在她眼前,阴恻恻地嘲笑她………………………“你以为皇上爱你们姐妹吗?却不知,他夜夜在坤宁宫,与本宫不知多快活呢!他不过视你们姐妹如玩物,腻味了,便弃如敝履!”
她神思游离地站着,就连康熙何时站在了她身旁,都不知道。乌日娜在她身后扯了扯她的衣袖,她才回过神,抬起了头,目光却越过了康熙,投向了远处。
那边,胤礽正垂头丧气,浑浑噩噩地与索额图走向马车的停靠处,鬼使神差的,他竟然也望向了康熙这边,然后,他看到了华珍,竟一时怔住,只觉那娇妍艳色,耀花了他的眼,让他灰暗的心里骤然亮起了阳光!身边的索额图催了他好几次,他才恍惚收回了目光,欲上马车,却一个不小心,猛地跌倒在地,索额图唯恐再惹怒康熙,忙招呼着奴才将他扶上马车!
华珍见着胤礽的丑态,似笑非笑,露出了轻蔑神色…………………这就是所谓的贼心刚死,色心又起吧!
“在看什么?还不上马车!”
一旁的康熙终于忍受不了她的忽视,怒吼了一声,他目光冷然,一把攥了她的手腕便要将她拉走,但她却冷冷咬唇,硬是挣扎着不走!他深吸了一口气,微微不耐地看向她,“你又想怎样
?”
她定定迎着他杀人似的目光,突然问,“你真的决定要带我回紫禁城?”
“你是朕的女人,当然要随朕回紫禁城!”
“那回了紫禁城,你要将我安置在何处?”
“承乾宫,满意吗?那是你原先住的地方,朕一直留着,没让其他妃嫔进去住过!”
“不,我不要!我要住坤宁宫,若不行,我宁死也不随你回去!”
“简直胡闹!”
康熙原本就是满肚子怒火,这会儿更是暴怒到了极点,吼声宛如巨雷,周遭侍卫吓了一跳,全都心惊胆寒!偏偏,她却不知死活,贴近了他,纤指如玉,划过他起伏的胸膛,声音轻如蚊蚋,百媚千娇却又咬牙切齿,“为何不可以?是不是在你心中,我与阿姐不过是你豢养在掌心的玩物,够格承欢在你身下,却不够格入主坤宁宫,与你并肩齐体…………………”
“你真这么想的?”康熙面容冷寂,眼中难掩失望之色,“朕对你的心意,你要到何时才会明白!若住进坤宁宫,是你真心所盼的,那么,朕答应你!”
“谢皇上隆恩!”她脸上有了几分柔和,谢完了恩,却又立时趁势逼上,“只是不知,近几年坤宁宫有没有翻修过?若太陈旧了,我是住不惯的!皇上,你可愿意为我拨下银子,让我修葺坤宁宫?”
“朕富有四海,还不能给你一个家吗?一切,都随你意,你要多少银子,朕都给!”
于是,他爽快,她也爽快,直截了当,毫不客气又道,“还有,我不习惯穿旗装,你必须让人给我备下江南的雪缎织金锦,烟罗雨花锦,蜀地的彩晕浣花锦,广陵散花锦,每种颜色都要,全都裁成汉家云裳。搭配的饰物,也要精挑细选的,玉簪必须是毫无瑕疵的昆仑美玉,步摇必须镶嵌有饱满圆润的南海明珠,另外……………………”
她喋喋不休,没完没了的狮子大开口,终于令得康熙再也忍耐不住了,扯了扯唇角,双手一伸,将她扛在了肩上,像扛麻袋似的朝马车走去,完全无视于她的尖叫反抗!而她小嘴里咒骂出的一声声“浑蛋”,惊得左右御前侍卫全都打起了寒战,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