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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妈妈这才缓缓点了点头。
时年又道:“2、您方才神色里更多的是顾虑,而不是恐慌。可见多年过来,您虽然对当年的事也还心有余悸,但是已经没有那么害怕了。您现在更关心的是会经由掀开过去的故事,而撕开您早已尘封了的秘密。”
罗妈妈睁大眼睛。
时年垂下头去:“伯母,恕晚辈直言:一个每年一度最盛大节日的晚上,爸爸和妈妈都答应带孩子去看小丑舞台剧的晚上,一个孩子的心里会有多么期盼?而那对父母怎么会都那巧,为了工作同时跟孩子失约?这其中,必有缘故。”
罗妈妈狠狠一惊:“你连这都能猜到?”
时年浅浅一笑:“因为我也是一个爸爸工作非常忙的小孩儿。虽然我爸工作很忙,有时候一年半载也没办法单独陪我出去玩儿一次。但是我爸只要是主动答应我的,那他一定会想办法实现。”
“伯母,华人父母可能会为了工作而暂时顾不上孩子,但是华人父母也都是重视承诺的父母,既然两个人都曾郑重答应过孩子,我想除非有极特别的缘故才会造成父母的同时失约。”
罗妈妈听得眼睫轻颤,缓缓垂下头去,她深深吸气:“时年,你可不可以不要问了?”
“我知道会很困难,”时年伸手轻轻握住罗妈妈的手:“可是我想您就算再为难,也总比要罗莎自己来回忆那段往事要来得轻松些。她这次的车祸既然已经关联到了当年的事,那么警方就一定会要罗莎的口供的,到时候由她来讲述的话,她可能会更痛苦。”
“这世上任何一个母亲,都不舍得自己的女儿再去承受这样的痛苦,您说是不是?”
罗妈妈难过得落下泪来,却还是极快滴抹干了眼泪,毅然点了头。
“好,我说。那年我跟丈夫在感情上出了些问题……我们一度想到过要离婚。可是因为罗莎,我们两个都只能一忍再忍。那天本来说得好好的,我们三个人一起去看小丑舞台剧,我想那也许是一次弥合我们家庭关系的好机会。可是没想到下班之前,我丈夫还是打来了电。话,说临时有事,又要加班。”
罗妈妈含泪抬眸望向时年:“你知道一个女人的直觉的。我丈夫他很爱我们的女儿,他既然郑重答应了女儿的事,他很少会这样草率地违约。所以我觉得他一定是是在撒谎,他一定是希望我带罗莎单独去看舞台剧,这样他就有机会跟他公司里那个女人出去约会……”
“我发了疯,顾不上女儿,打电。话告诉女儿,说我也要加班。然后我就偷偷开车去了我丈夫的公司……”
“可是怎么能想到,就是这么一个耽搁,等我们两个回到家里,我们的女儿已经不见了!如果早知道会是这样,我一定不会那么做……天啊,罗莎是我的命,我怎么会做出了那样不可饶恕的事。”
时年也难过地轻轻闭上了眼睛。
罗妈妈还是掩去了那晚的真相细节,没有具体说罗爸爸究竟是不是真的有了外。遇。可是其实那真的都不重要了,跟罗莎那一年的失踪和遭遇比起来,那也许真的不值一提。
更何况,他们现在还在一起。女儿的失踪也许反倒给了他们夫妻岌岌可危的婚姻以重新聚合的机会。他们为了同样的目标,为了找回共同的女儿,他们的心重新靠近,重新聚合在了一起。
时年点头:“既然您和伯父都不能回家,你们二位除了打电。话告诉罗莎一声之外,有没有拜托人照顾她?以她那时候的年纪来算,家里应该已经没有保姆了吧?”
罗妈妈点头:“她那年十二岁,已经可以照顾自己。那时候我们在这里没有亲戚,所以我只能电。话给我的邻居,也是华裔的王太太,帮我留意一下罗莎的动静,别让她看电视和玩电脑太晚。”
“十二岁……”时年算了下,“那就应该是十五年前左右。”
“是啊,”罗妈妈伤感地笑了笑:“正好是千禧年前后,所以那一年的小丑节也是最盛大的一次。来自全世界的小丑,简直比我们那小城的居民还要多。”
。
警局,关椋走到汤燕衣座位旁,拍了她椅背一下,向她勾手。
汤燕衣会意起身,跟着关椋走
进他的电脑室。
关上门,汤燕衣便紧张又兴奋地问:“查到了?”
关椋神秘一笑:“只要允许我用非常规的法子,那我就没什么查不到。”
那晚汤燕衣莫名因小丑笑脸联想到了皇甫华章,便叫关椋给她查罗莎当年的案子发生前后,皇甫华章都在做什么。
可是佛德家的资料真是连续百年来都是讳莫如深,从正常的渠道去查,关椋竟然也没能查到什么。
汤燕衣十分失望,关椋便低低跟汤燕衣打了个商量:“公主,如果你真的那么想知道的话,我不是没有办法。我可以黑进一些不公开的数据库去找找……只是这是不合法的。你是警政厅长的千金,我可不想连累你。”
汤燕衣当时就一声冷哼:“滚蛋!你想做这事儿,如果没有我的身份罩着,你的警服都得被扒了。查吧,到时候出了问题,我跟你一起扛!”
利用警局的网络,在浩如烟海的网路世界里能延伸到多远,一直都是关椋十分技痒的事。这一得着汤燕衣的同意,他立即开动。即便这样,也是查了几十个小时才查到一些结果,可见那些资料被隐藏之深。
关椋坐下,十指翻飞,随即他眼前的九块显示屏上就分别出现了各类的不同资料。
关椋指着其中一块:“十五年前,佛德集团和佛德家族都遭遇了一次重大的危机。那一年刚满20岁的皇甫华章临危受命,成为佛德集团主席,一手将佛德集团和家族从倾塌的危机中挽救回来。”
关椋抬眼静静凝视汤燕衣:“那一年,也是皇甫华章作为佛德家族继承人,第一次以威廉?佛德的名字出现在佛德家族相关的资料当中。”
“哦?”汤燕衣一怔:“这是什么意思?”
关椋轻叹口气:“也就是说,20岁之前的皇甫华章只是皇甫华章,却不是威廉?佛德。”
汤燕衣一眯眼:“你该不会暗示我,他的身份是假的吧?”
“No,”关椋的十根手指仿佛停不下来,不敲键盘的时候,仿佛就为了保持那灵活度,便将一支笔放在手指间,十根手指轮番不停地将那支笔转过来转过去,看得人眼花缭乱:“我的意思仅仅是:威廉?佛德这个人,在十五年前并不存在;十五年前的皇甫华章只是皇甫华章。”
汤燕衣盯着那支转得飞快的笔,有些看不下去了,上前一把将那笔抢过来,扬手凌空一抛,准确地扔到三米开外的笔筒里去。
关椋点赞地打了个口哨。
汤燕衣也没搭理他的口哨,只是凝神说出自己的推断。
“他是私生子?或者说他从前并不被佛德家族接受,所以连拥有佛德家族姓氏的资格都没有?只是因缘巧合,因为佛德集团和佛德家族都遭遇了重大危机,或者是没有合适的继承人,或者是其他的继承人都没有能力力挽狂澜,所以他才被从茫茫人海里捞出来,临危受命,才因而终于获得了迟到的家族姓氏?”
关椋打了个大大的响指:“不愧是汤家的二公主!”
汤燕衣咬唇一笑,“皇甫华章今年35岁,该不会是他20岁以前都只跟他身为华人的母亲一直生活在中国。那一年才来到M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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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第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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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3。163这颗心,总是情有不甘(第二更)
关椋再度赞赏地吹了声口哨,调出当年的海关出入境记录,其中正好有“皇甫华章”的名字。
“虽然他那年并不是第一次来M国——你看他实则过去的20年里都有多次往返M国与中国之间的记录;但是无疑他那年的入境记录是个里程碑,那之后他离开M国的频率便大大地减少了。”
“也就是说可以证明从那一年起,他正式定居M国,他的身份正式得到了佛德家族的承认。”
“是,”关椋手指噼里啪啦,忽地回眸冲汤燕衣眨眼:“如果我黑进跨国的户籍系统,出了问题的话你还跟我一起扛么?”
汤燕衣登时明白了关椋的想法,这次没飒爽,反倒上前拍了他一下:“打住。餐”
关椋有点意外,也有点遗憾。
汤燕衣只能叹气:“我知道你是想查皇甫华章母亲的资料,所以你想直接黑进中国的户籍系统里去。我告诉你这可是大事儿,别玩儿!斛”
关椋此时像个心痒难挠的孩子:“我又不是CIA雇员,我只是想借用一下那个人的资料。”
“别乱来,交给我吧。”汤燕衣瞪了关椋一眼,拨私人手机:“是,是的,麻烦您了,多谢。”
“你找谁?”关椋好奇。
汤燕衣瞪了关椋一眼:“既然我们是正常办案需要,只需找人家中国警方说明情由,以后等案件可以公开,再补一份公函过去就好了嘛。”
关椋扁了扁嘴:“我可没有您老爹那样一位身为华人,却是M国警界高官的长辈啊。我可谁都不认识。”
汤燕衣也不理他,只找了台电脑收电邮。不久电邮发过来,里面一张女子的照片缓缓打开……汤燕衣和关椋头碰头挤在显示屏前看,都不由得惊艳地“啊”了一声。
照片里的女子,穿一件中式改良的旗袍裙,立在水岸边。一把乌黑的长发只编成一根辫子垂在身后,没有任何多余的妆扮,可是单凭那恬静秀丽的容颜,便活脱脱水边凌波而立的莲花。
“我想起来了,”关椋打了个响指:“十分像年轻时候的林徽因。”
汤燕衣则微微挑了挑眉:“徐志摩因《再别康桥》而经久不衰,咱们这儿那么巧就有个康川。”
而且喵的,那么巧,康川大学的理事长就是皇甫华章!冥冥之中仿佛有一只手,将这一切看似毫不相关的人物和事件给捏在了一块儿。
关椋知道汤燕衣这么忽然跑题,一准儿是又想到汤燕卿跟时年一起在康川大学的事儿了,他小心地观察了汤燕衣一眼,没敢贸然接话。
汤燕衣眯起眼来:“男人都喜欢水莲花一样娇羞的女孩儿,是不是?只要是华人男子,就算来了M国也是改不了。”
关椋又小心地观察了一眼,缓缓接话:“……其实也不一定。也分人。”
汤燕衣向他抬眼望来:“那你觉得我小哥那样的,会更喜欢什么样的?”
关椋做了难……汤sir那样个性强烈的,一般来说更喜欢娇羞一点的女孩儿,因为性格互补,彼此都能被对方的独特所吸引。
关椋只能尴尬地笑笑:“汤sir的心,小衣你这样当妹妹的都不敢说摸透了,是不是?那我跟汤sir才认识多久,就更不敢隋随便乱猜了。”
。
时年结束了跟罗妈妈的谈话,便立即联系当年那座小城的警局,问罗家邻居王太太的下落和联系方式。
王太太已经搬走了许多年,可是一听时年问的是罗莎的事,还是忍不住叹息。
“其实这件事我也多年自责……罗太太将罗莎拜托给我,可是我没能尽到心,只是听见隔壁没有电视的喧哗声了,就以为罗莎已经睡了。”
时年点头:“王太太,给我讲讲当年的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