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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ather死了,埋入公墓。
他也没什么亲人,这件事便由警方一力操持。
葬礼十分简单,一位神父主持,贾天子等几位警员将棺木放入地穴。
时年也来了,排在队伍最后走到墓坑旁,却是忍不住冷冷地用中文说:“算你走运!”
夜晚山风如海,两个身手矫捷的黑衣人无声地从墓碑林中穿行而过,走到Father墓边。
两人对视一眼,便默契地分工合作。一个人将周遭的监控摄像头破坏掉,另一个动手挖坟。
Father下了飞机便被送往医院,但是具体送往哪家医院却被警方严格保密。本城有大大小小上百家医疗机构,还没排查完,Father就已经下葬。现在想要确定他生死的唯一办法,就是挖坟开棺。
对这一幕,早已隐身在一旁的高城并不惊讶。他朝手下眨眼一笑:“汤sir说了,这就是个钓鱼的坑,只要咱们想抓线人,就到这儿来守着。他们一定会派人来,咱们守株待兔就好。”
而且汤sir还说过,他们来的肯定不止这一拨人,叫他们第一波收网之后也别放弃蹲坑守候,还得继续来,后头还会有更大的鱼落网。
待得那挖坟的挖得差不多了,高城方一挥手:“走吧,收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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审讯室,高城亲自来审今晚抓到的两条鱼。
汤sir说过,第一波落网的只是小虾米,所以不用惊动贾天子和关椋他们,只让普通的巡警来处理就好。至于审问的话,也不必说得那么明白。
高城就将本子啪地在桌上一拍,将对面那个身材修长、一脸阴沉的男子给吓了一跳。
高城这才满意地一笑,“发死人财,够缺德啊。”
他没说Father,更没直接问对方的真实意图,只说是墓园管理方发现了监控摄像头被损坏,担心有人盗墓,所以报警。他们这些巡警才出现。
对方听他从这个方向来说,便也悄然松了一口气,冷笑一声:“阿sir,不必费口舌了。被你抓住我们也没什么可说的,你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
以偷盗处理,对他们来说不过是最小的损失。
高城便也满意地收工,第二天一早媒体便发布了消息,说墓地被盗。新闻配发图片是Father的墓穴,里面已是空了。
所以事情就变成了:墓地被盗,Father的墓穴被洗劫一空,连尸首都没了踪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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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这则新闻,窗边,一道颀长的身影幽幽端起了咖啡杯。
这手段在中国叫做“以子之矛,攻子之盾”。
盗墓的其实什么都没盗到,却反倒被人家趁势说尸首因盗墓而丢失。从此生死与否,便成了一个永远的谜团。
………题外话………【今天三更,稍后还有两更。】
☆、第283孟初雁的真面目(三更二)
这则新闻,祈修齐是在“监房”里看见的。
说是监房,又不同于牢房和拘留所,因为他现在的性质只是警方内部的隔离审查,所以待遇相对要好。
祈修齐看完了叹了口气,回头拍了拍同号房的“难友”:“从此你就再也不在这人间了。”
那个人呆呆转过头来,讶然正是那“已经死了”的Father。
他黯然笑笑:“警方是很有办法,索性把我尸首消失的责任推到他们自己身上去。只是这是不管用的,那个人不会被骗过。”
祈修齐轻哼一乐:“这世上没有能完全骗过人去的法子,要的不过只是堵上他的嘴。就算他明知道你没死,又能怎么样?你现在对他来说已经彻底是断了线的风筝,他找不到你了,这才是最重要的。鲎”
“你该明白,警方做了这么多事,为的只是想救你。而你,本来是罪不容恕、该死的人。”
Father面色惨白,目光再也没有从前的意气风发,“我明白,从此我要想活下来只能依靠警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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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港。
汤燕卿走过兰桂坊,目光从一间间酒吧玻璃窗向内望去。
不急不忙,推开一间门口挂着紫铜风铃的门走进去,好整以暇走到一个窈窕的背影后。
年轻的女孩子,做典型的夜店打扮。身上虽然是保暖的羊毛裙,可是后背全然敞开,故意露出黑色交叉的bra带子。
对于有些女人来说,这样穿露背装的时候只想用隐形的硅胶肩带;而对于有些女人来说,她们反倒要用更肩带来渲染。
他面前的这位无疑属于后者。
汤燕卿不慌不忙先将目光从上到下打量完,将她还早一般湿润蜿蜒的长发、窈窕有致的嫩背、圆浑翘然的臀、笔直白皙的长腿都收入眼底,然手——并未惊艳地吹口哨,只是淡淡耸了耸肩。
那女孩儿面前的女伴便看见了,跟那女孩儿使了个眼色。
那女孩儿转过来。
面上戴着猫女的眼罩,整个人果然像个夜色里狂野又邪恶的小野猫。
不光戴着眼罩,眼睛里还戴着魅惑紫的美瞳。可是当这双邪魅到不可思议的眼睛撞上汤燕卿的脸,却还是闪烁出惊恐的神情。
汤燕卿倒是淡然一笑:“嘿,我捉到你了。”
那女孩儿跟一起喝酒抽烟的伙伴们打了个招呼,不情不愿地走出酒吧大门。走到无人的小巷子里便懊恼地发作开:“汤sir,你什么意思?!”
外人一定从这装束里看不出来这个行走于夜色,衣着暴露、喝酒抽烟的小野猫,竟然是那个清纯美丽的少女偶像孟初雁。
汤燕卿好整以暇地笑,依旧漫不经心地双手插在裤袋:“我什么意思?难道你还不知道么?我来香港都是为了你,你偷偷从酒店里溜出来,那我自然得一路跟着你。我这么在乎你,你要是出了什么事,我可怎么办。”
这话说得一点真心真意都没有,孟初雁听得刺耳。她便懊恼地伸手猛地将他推远:“你少来!汤sir你缠着我这么久了,你究竟想要怎样?”她霍地又迈上前一步,一把扯开自己的衣领,将粉软的脖颈凑上去:“想玩儿我,是么?那你就直说嘛。又何必装什么深情公子,何必要费那么多心思?只要你说,只要你肯开一个合适的价码,我就自己送上你床去。”
“可是倘若你真的以为自己是个情圣,当真了要跟我玩儿什么深情公子的游戏,那我倒劝你省省吧!你们男人,尤其是你们这些世家的公子,在外人眼里是怎么贴金高大我不管,可是在我孟初雁眼里却最是矫情虚伪的J人!”
汤燕卿眯起眼来。
孟初雁见状便笑得更加开心,将自己玲珑有致的身子主动贴上去:“来啊汤公子,来玩儿我。你想怎么玩儿,我都满足你。瞧这是暗巷,你想玩儿强抱的游戏是不是?好,来啊,你希望我叫得有多悲惨,我就能叫得有多悲惨。”
她这样主动投怀送抱,从年遇上的所有男人都主动扑上来。不管他们都是什么身份:谢了顶的老男人,还是平日衣冠楚楚的政客,抑或是一派斯文的艺术家……在她这年轻的身体面前,他们都撕下了自己的人皮,只是个雄性的畜生罢了。
眼前这个汤燕卿,也不会有什么分别。
她带着近乎愉快的报复心,等着他也一样扑过来狠狠碾压她……却没想到,眼前桀骜的男子却只是伸出修长的食指来,顶住她额头,仿佛没用太大的力,却将她顶得不得不连连后退。
一条幽暗的小巷,他们终于被分开,两人各据一边。
孟初雁愣住:“你什么意思?”
他收回那根手指,又漫不经心地叉进裤袋,目光清凉地盯着她。
以她的经验,她太看得懂男人的目光。眼前的这个不是装的,而是真的那双眼中没有半点对她的渴望。
他甚至傲慢地转开头去,看都不看她:“暗巷里的游戏?
嘁,本公子早就玩儿过了。而本公子的玩伴,还轮不到朱迪你。”
他轻轻闭上眼,曾经暗巷里那副曼妙到不可思议的身子,在他眼前柔软摇曳。
他便笑了。
除了她,他对任何女人的身子都挑不起半点兴趣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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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初雁从来没遇见过这样的男人,更没见男人对自己的美貌如此的不屑一顾。
她又羞又恼,“那你究竟是什么意思?来追我,向我大献殷勤,不是为了玩儿我,你难道还真的是爱上我了?”
他清笑耸肩,目光傲然地转过来:“爱上你?姑娘,你省省吧。”
孟初雁被他这种漫不经心的清傲要气疯了,她跺脚大喊:“那你到此想怎么样,你说啊?!”
在她眼里,这世上的男人来找她,对她大献殷勤,除了性,或者游戏之外,还能为了什么?她想破了头也想不到啊!
“来救你。”
暗夜里,他的声音像是巷外飘来的灯雾。明亮,却缥缈迷离,让她不敢相信。
“救我?”她死死盯着他:“你什么意思?”
汤燕卿轻哼一声:“你方才的反应实则已经给了你我确切的答案:朱迪,你不是个快乐的小明星,你其实只是个披着明星光环的玩物。你从小到大见过了太多贪婪的男人,他们想要的从来都只是你的身子。”
孟初雁倒退一步,身子紧紧贴在墙壁上。
冬夜的墙壁,潮湿而阴凉,像是蛇的皮肤。
“那关你什么事?我没报过警,就算你是阿sir,你也没权管我!”
汤燕卿怜悯地望着她:“朱迪,别说气话。你看你上下这一身小野猫的装束,还有你夜半三更偷偷从酒店里逃出来买醉的所作所为,这都是你潜意识里的反抗。你不想当那个受人控制的孟初雁,你恨极了那作为你商品包装的温柔可人,你不想再过那样的生活,你不想再用自己的身子当做商品替人赚钱。”
“所以你需要警方的帮助。就算你没报警,你的这些言行却已经说明了你内心最真实的想法。”
孟初雁又是一个踉跄,却已经说不出话,默默地流下泪来。
“不行,你们帮不了我的。如果我跟你们合作,我就活不了了。他们一定会灭了我的口,我会死得很惨。”
汤燕卿点头:“我知道你说的都是真的。可是朱迪,你真的想就这样继续活下来么?永远做别人摆弄的玩偶,是能活命,可是你觉得那些时候你还是一个活人,还可以有自己的喜怒哀乐,还可以说出自己的真实想法么?”
孟初雁愣住,良久,用力摇头。
“我不想。可是我没有办法!没有人能救我,世界这么大,我没有可以依靠的人。”
汤燕卿伸出长臂,揽住她的头,将她带到臂弯里。
“来我这里。我们会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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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深了,街上除了裹着风声疾驰过的车辆,再没有了行人。
她乖巧地贴在他怀里,任凭他带着她走回酒店的方向去。
这样看似亲密的姿势,只是为了方便他嘱咐她待会儿回到酒店该如何面对经纪人,如何面对骆弦声。
距离酒店越来越近,她紧张得双手冰凉。她用小手攥紧他的衣衫,低声问。
“汤sir,你说过你一定会保护我的,是不是?”
他垂眸望下来,目光是从未有过的真诚和温柔:“我发誓。”
………题外话………【稍后第三更~】
☆、第284章 Father的秘密(三更三)
两人步入酒店大堂,就看见了星空旗下的人。待得回到房间,打开门,就见骆弦声亲自坐在孟初雁房间的沙发上。
孟初雁有些紧张,悄然攥紧了汤燕卿的手。汤燕卿回握住,轻轻拍拍,一脸的宠溺。
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