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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她和他之间,已经不仅仅是隔着时年,而又要隔着整个华堂了么?
这样的纠结之下,她下班走出华堂,还是心事重重。便没看见那个立在华堂门外,斜倚着跑车的年轻男子囡。
直到那人出声:“Rosa~”
罗莎皱眉,抬眼望去,便是一颤。
竟是詹姆士。
詹姆士走上前来:“一起吃饭。你是自己上我的车,还是我拽你上去?”
“这是华堂,反正是你的律所,又不是我的。我不介意被人看见我与你拉拉扯扯。”
罗莎深深吸气:“你想怎么样?”
詹姆士夸张地笑:“怎么样?我不是说了嘛,一起吃个饭而已。你怕什么?”
罗莎直觉地伸手进手袋,想要找手机。可是这会儿才想起,时年下班了要陪解忧。
她便徒劳地松开了手。她都这么大的人了,总不能还跟解忧抢时年吧?
“你要谈什么,就在这里说。”她努力扮作冷静。
这里终归是律所楼下,进进出出都是律所的同事,谅他不敢造次。
可是詹姆士却不买账,他扬了扬眉:“我说了,一起吃饭。我没兴趣跟你站在路边吹着汽车尾气说话。还是那句话:你上车,还是我拽你走?”
看罗莎还在挣扎,詹姆士一声冷笑:“我不会伤害你的。你和我都是当年那件事的受害者,我们两个是一边的。”
罗莎只好深吸一口气,不情不愿地上了詹姆士的车。
时年说得对,再怕他也没有用,逃避总比不是办法。只有将这件事彻底了结,这一片儿才能彻底翻过去。
。
罗莎白担心了一场,詹姆士果然是带她到了顾客盈门的餐馆。华灯高燃、上下几层楼坐满了人。在这样的热闹里,罗莎才放下心来。
菜上来,詹姆士眯眼盯着她:“都给你点的中餐,应该都是你喜欢的。”
当看到那条酱色浓重的臭鳜鱼,罗莎才果然是有些惊了。能懂得给她点这条臭鳜鱼的,不是对她十分了解都做不到,毕竟这里是M国。
罗莎吃了一口,味道老好,心情便也随之放松下来些。
“你究竟想说什么,说吧。”
詹姆士自己没动筷子,“皇甫华章认罪了。作为当年那件事的受害者,你我难道不该好好吃一顿,庆祝一下么?”
罗莎嘴里的鱼肉咽不下去了,放下筷子:“他认了?”
其实一想到当年那个带她走,曾经对她温柔相待的小丑就是今时今日的皇甫华章,让她还总有些错位感。
詹姆士端起酒杯:“谋杀罪,他逃不掉的。更何况是他自己签字认罪。”
罗莎审视了一下自己的内心。
是该高兴,是不是?可是她却也不知为什么,并不能高兴起来。
如今细细回想起来,甚至她最恨的人不是小丑,甚至也不是那老头子,反倒是——她的父母。
如果没有父母两人当年的漠视,没有他们只顾着自己的感情而罔顾她,那她就不会遭遇后来那些事。所以就算皇甫华章认罪了,甚或即便是他将来在法庭上被认定为谋杀罪,或者因此而判处死刑……她又有什么可开心的?
直到现在,她的父母也没有谁因为当年的事而对她真正地说过一声抱歉。
也许对于他们来说,他们给了她生命就够了,他们就不会对她还有任何的亏欠。
她苦笑了声,却没有举杯:“你很高兴。可是我没有。所以没有什么值得庆祝的。”
“哦?”詹姆士惊讶扬眉。
思绪进行到这里,罗莎也放下了最初对詹姆士的恐惧,心反倒放松下来了。她盯着他的蓝眼睛:“你说你也是受害者,其实你当年又不是被他害的。不是他送你进了老头子的房间,也不是他让你遭受了那样的命运。其实要让我来说,你应该去找你妈。”
詹姆士目光一冷,五官有些扭动。
这是他不能提的隐痛,也是他不想承认的事实!
虽然母亲也许未必知道他经历了什么,也许母亲也并不知道老头子是那样的人,可是……却的确是母亲命令他去老头子身边。而当他从老头子身边回到家里的时候,是母亲
与他发了脾气,还将他关了起来。
詹姆士闭上眼,紧紧攥住酒杯。
不,他不想恨母亲,也不想恨乔治。他不想记着是他最亲的两个人,当时只顾着争夺继承权,而完全不顾他的感受,将他当做工具……他不想这么想,他不想多年无法忘记!
所以这些年他命令自己,卯足全力,只去恨皇甫华章!
恨那个私生子,恨他的到来抢走了他的家庭,恨他的母亲抢走了他的父亲!
只有找到一个替代的敌人,才能忘了自己心里实则一直都无法释怀的怨气,是不是?选择恨那个私生子,总归比恨自己的母亲、自己的兄长,来得更为简单,是不是?
“你闭嘴。”詹姆士双手握拳,“你再胡说八道,我会要了你的命!”
罗莎此时自己也是一片心灰,恐惧倒不要紧了。她于是清冷一笑:“算了吧。詹姆士,你知道我说的是对的。”
詹姆士猛地一砸桌子:“我叫你闭嘴!”
声音有些大,惊动了旁边的客人,大家都朝他们望过来。
詹姆士用力呼吸,朝周遭僵硬地点点头,“对不起,大家请继续。”
在他身后隔着两张桌子的席位上坐着一个女孩儿,那女孩儿也是因为声音转过头来,却看见了罗莎。
女孩儿便起身走到罗莎身边来,轻轻拍了拍罗莎的肩头:“你是罗莎吧?有没有事,要不要我通知向远哥?”
罗莎抬头望去,也惊讶:“你是汤家的,叫……?”
那女孩儿点头:“我是燕翦。”
因为向远的关系,罗莎也去过汤家数次,燕翦对她有印象,记得被人介绍是向远的拍档兼女友。于是见罗莎似乎遭遇一些状况,这才出面想要帮忙。
倒是詹姆士扬眉盯住燕翦,忽地怪声地笑。
“厚厚,这个世界真是好小,是么?”
燕翦这才看向詹姆士,也是一怔:“原来是你!”
轮到罗莎吃惊:“你们,认识?”
“谈不上认识。”燕翦冷哼一声:“这位先生果然是一向的粗鲁和无礼,怪不得又在公共场合对罗姐姐你拍桌子。不知罗姐姐是怎么认识这位先生的,不过我要提醒罗姐姐,跟这样的人还是拉开距离为妙。”
罗莎觉得有趣,便也点头:“没错,我也是这么想的。不过他不让我离开。”
燕翦便握住罗莎的手:“罗姐姐别怕,你跟我走。他要是造次,我会报警。”
詹姆士眯起眼来盯住燕翦:“原来是汤家的女孩儿。律政家族的小姐,口气果然不一般。”
燕翦理都没理詹姆士,径自带着罗莎回到自己的桌边,将罗莎交给自己的朋友,交待她们带着罗莎先到停车场取车,她随后结账就来。
燕翦结完账,回头看詹姆士的桌子也已经空了。
她皱了皱眉,却看这满店堂的人;还有店门外华灯高燃,满街车水马龙,便放下心来,径自走出门去。
餐馆通向地下停车场还有一条走廊,她快步地走,却还没走几步,猛然头顶的照明灯“砰”地一声灭了,随即她的手臂被人攥住,身子被凶猛地拖向一边。
她想喊,嘴却被一只手狠狠地捂住!
虽然眼睛看不见,但是朝她笼罩而来的淡淡的古龙水味道,她认得。正是方才那个蛮横的蓝眼睛男人!
。
燕翦醒过来,已经是在詹姆士的车里。
而他的车子开上了山顶,周遭一片漆黑,只有前面山下的城市,一片灯光璀璨。
燕翦一惊,转头盯住坐在驾驶位上的他,大声喊:“你想干什么?!”
………题外话………【今天三更,早上第二更~】
☆、361。361这孽缘,剪不断(3更2)
蓝眼睛的男子在夜色里更显邪佞、冷酷。他半长的发丝在脑后束起,露出饱满的前额和立体的五官,他歪头冷冷望着她。
“我想做什么?呵,你问错了。其实你该问:我做过什么。”
燕翦狠狠一震,急忙垂首看向自己身子。
触目所及,一片凌乱。她的短裙被向上翻到腰际,而她的粉红绉纱小裤裤……已被撕开。
她的身子,她所有不能示人的柔美,都这么曝露在陌生的车子里、展现在陌生男人的眼前囡!
燕翦便是一声尖叫:“你是个畜生!”
他冷笑,指尖划过唇角,故意舐了舐那根手指:“……你的味道,像樱花。鲺”
“畜生!”燕翦大哭,奈何两手被绑在靠背上,只能伸腿去踢他。
可是踢蹬之间,她下面那些柔美就又展现在了他面前……
他放肆地盯着她看,蓝眼睛里泛起冷却魅惑的光。
燕翦大哭:“我会杀了你!”
詹姆士深深吸气,忍着没再触手去摸,而是抬起眼来氤氲地盯住她:“就凭你?”
燕翦绝望地闭紧眼睛:“还有我的家人,都绝不会放过你!”
提到她的家人,詹姆士不由得一声怪笑:“我知道你是汤家人,你真不用再跟我强调了。你们家除了警员,就是律师,要么就是法官和检察官……啧啧,都惹不起。”
“你的资料我查过,我不但知道你的家世,我还知道骆弦声。呵,那是你的心上人,是不是?”
燕翦重重一震:“你提到他做什么?”
“当然是为了保护我自己啊。”詹姆士邪佞地凑过来,鼻尖几乎要触到燕翦面颊:“我玩儿了汤家的女孩儿,我当然明白汤家不会饶了我。你们家是律政家族,你们会把我一直告到死的,就算入了狱,你们家人也有能耐让狱里的犯人要了我的命。所以我既然敢玩儿了你,我就得想好自保的法子啊。”
车子里开着暖风,她身子那股樱花一般的幽香飘逸起来,不住钻进他的鼻息。
他有些心跳得乱了。
他忍着,指尖却还是又滑上了她的腰侧。
柔,软,滑。
他因之而嗓音沙哑下来,冷笑着说:“我得想个法子让你不敢告诉你家人,让你家人不知道我对你做过什么。我想让你就算出自那样的家族,也得吃下这个哑巴亏。所以我刚刚边玩儿边拍了许多许多的照片啊。”
燕翦狠狠一颤,面上已无血色。
他指尖画着她完美的樱唇:“……你放心,我不会发给你家人,否则只会让他们更想抓我。我会发给骆弦声。”
“只要你敢将这件事告诉给你家人,只要有任何人以任何形式想要来找我谈这件事,或者我出门遇见任何的危险……那照片就都会被我的助手发给骆弦声。”
“你敢?!”燕翦羞愤交加,落下泪来。
若当真如此,那她在小声心里就毁了。
詹姆士得意地笑:“那就乖乖的,让今晚只成为咱们两个人的秘密。不要任何人,这记在你心里就好了。”
“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燕翦这一刻生不如死。
詹姆士退回去,坐直了,目视前方。
“也许是你出现的时机不对吧。谁让你出现在今晚。“
今晚他原本是想跟罗莎一同庆贺,皇甫华章终于认罪了。这是他的阶段性胜利,是这么多年来他们母子、兄弟一直想完成的心愿。
可是没想到罗莎却兜头给他浇了一盆冷水,让他想起母亲,想起当年的绝望。
他不想要这些痛苦的记忆,他必须要找一种方式将那痛苦都发泄出来,让自己没精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