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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治先笑了:“你来了。”
皇甫华章盯着乔治:“你早知道我会来,是不是?”
乔治淡淡耸了耸肩:“我在M国当你的提线木偶,为你做了那么多事。按说你决定要走的那一天,我应该已经失去价值了,可是你还费了那么多周折将我一并弄过来。那我如何还不明白,我对你来说最后的一点价值,就是死。”
“私生子,你想要让我死。因为只有我死了,才不会有人指证前面的那些事都是你做的。而且也只有我死了,你对佛德家族的恨才算完。”
乔治说着便笑了:“我既然明知道你是想要让我死在这里的,我如果不想办法自救,难道就甘心这么被你利用完了,再要了命去么?”
皇甫华章蓝眼里浮起红血丝:“解忧果然是被你的人带走的!”
乔治笑了,笑得前仰后合,笑得十分开心。
“私生子,是不是有一种挖坑埋了自己的感觉?没错啊,其实这个法子还是你想出来的呢。在M国,不就是我帮你把你的女儿带走的么?我回头一想,啧,这个主意可真是好,于是我就再做一遍好了。”
乔治的目光也扫过了皇甫华章身边的夏佐:“就连他都知道,你皇甫华章最大的软肋就是你的女儿。这样明摆着的事情,私生子你怎么竟然会忽略掉呢?”
乔治仿佛认真地帮皇甫华章思考了一回,然后抚掌大笑:“是因为你觉得早已胜券在握,根本就不用防备我了,是不是?你以为在M国的我已经真的被你彻底击倒,真的已经神经错乱了,我那么乖乖地听你的话,当你的棋子,替你完成最后的计划,所以你已经完全不把我放在心上了,是不是?”
皇甫华章满面苍白,伸手一把紧紧攥住了铁栏。
生锈的铁栏,铁锈向外参差而起,那些棱角尖锐如刀,全都刺进皇甫华章的掌心皮肉。血流下来,他却仿佛不知道疼,他狠狠盯着乔治:“解忧在哪里,说!”
夏佐吓坏了,赶紧上前想要帮皇甫华章处理伤口。
皮肉伤事小,可是氧化铁若是进了伤口,那就有破伤风甚至更严重的危险。
皇甫华章却一把手挥开夏佐,伸手穿进铁栏,一把扯住拴住乔治脖子的铁链:“说!否则我让你生不如死!”
乔治却毫无惧色,反倒充满怜悯地笑:“生不如死?私生子,你说的是自己吧。只要你找不到女儿,你会比我更痛苦。你让我亲笔写给你的那封威胁信里是怎么说的来着?呃,我想起来了,你让我说你的女儿也是个美丽的小女孩儿,也很适合当童妻的……既然台词你都帮我编好了,你说我就照此执行,好不好?”
皇甫华章扬手狠狠左右开弓甩了乔治好几个大嘴巴。
乔治脖子上拴着铁链,无法避开。可是他挨打的过程里却始终都在得意地笑。那双如冰的蓝眼,带着怜悯盯紧了皇甫华章,一瞬不瞬。
皇甫华章打不下去,松了手,喘着气退开两步。
乔治噗地吐了一口血沫子,然后耸肩嗤笑:“可怜虫。”
夏佐抄起皮鞭狠狠抽打过去。
倒是皇甫华章伸手按住了夏佐的手:“不能让他死。他现在倒是一心想死,因为他知道,只要他死了,我就再也找不到解忧。所以只要他死了,我自己就疯了。”
………题外话………【稍后第二更~】
☆、428。428以子之矛,攻子之盾(第二更)
乔治听了便是迭声磔磔的冷笑:“说得好极了。这不也正是你对汤燕卿的手法么,我不过拿过来用而已。”
乔治说着走上前来,将面颊从铁栏缝隙里伸出来,更近地靠近皇甫华章。
“你看我连这张脸都整成了你的模样,那你的思维我就更直接拿过来用好了。私生子,我知道我用自己的法子打不败你,那我就学你的思维、用你的法子。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这个法子果然好用。”
皇甫华章按住喉咙,一连串空空的咳嗽。
夏佐连忙上前扶住:“先生!”
皇甫华章竖起手臂挡开,“我没事。鳏”
他说着话,大脑却是急速地运转,然后缓缓抬起了眼,对上乔治的眼睛:“是詹姆士。”
这些日子来,乔治自己一直被圈禁在城堡的地牢里。就算出去几次带走时年和解忧,也都有他的人严密盯着,皇甫华章自信绝不可能会让乔治还有机会联络他自己的人,更不可能提前安排人潜入莫涯村去。
这其中唯一的变数,只能是詹姆士。因为皇甫华章每个月总有那么几天要利用乔治当替身,悄然离开城堡去莫涯村;而就在那样的日子前后,詹姆士总会以讨还城堡的借口登门。
虽然在外人眼里,为了佛德集团的利益,乔治和詹姆士这兄弟俩早已掰了;甚至就算乔治失踪,詹姆士的反应也极为平淡。可是他们二人毕竟是一奶同胞的兄弟,在对待皇甫华章的问题上,利益始终是一致的。
所以皇甫华章现在想来,也许就是在他不在的时候,乔治和詹姆士两兄弟之间有某种不为外人了解的特殊交流方式。所以乔治便将莫涯村、将他的计划告知了詹姆士,而由詹姆士派人执行。
想到这里,皇甫华章紧紧地闭上了眼睛。
没错,在计划的后期,为了全心全意监督汤燕卿,他是有些放松了对詹姆士的防备。他绝没想到看似已经闹翻了的詹姆士还能帮乔治不动声色地做了致命的一击!
乔治得意地笑起来:“皇甫华章,其实我知道,你对待我和詹姆士的态度是不同的。你更恨我,可是对詹姆士却网开了一面。我从前不明白为什么,现在才更了解了。”
“因为你对詹姆士心存了那么一点要不得的同情。你知道是因为你的到来,才会让13岁的他被毁了……而你自己曾经也是个被亲情伤害过的小孩儿,所以你对他的防范从一开始就不像对我这么严密这么狠。”
乔治蓝眼里浮荡着自得和奚落:“现在知道后悔了么?私生子,要狠心便狠心到底,不要有妇人之仁。否则你活该落到今天的下场!”
夏佐听不下去了,又要动手。皇甫华章疲惫地伸手拦住。
他抬眼盯住乔治:“说,你究竟想怎么样才能放了我的解忧。任何条件,只要你说。”
乔治满意地望住皇甫华章,仿佛欣赏一件工艺品似的上下打量他:“我想要什么,你心里早就该明白,不是么?”
皇甫华章闭上眼。
乔治从头到尾都是想让他死罢了。
他冷笑一声:“其实如果我不死,你能得到的更多。比如我所拥有的一切,我都可以给你。甚至如果你喜欢当皇甫华章,我也可以将这个身份都给你。”
乔治笑着摇头:“我没有那么傻。私生子,只要你活着,那么无论我拿走了你的什么,你早晚都会双倍讨还回来。我可不冒那个险。我要你死,我要亲眼看着你死,我才能放心。”
。
M国。
燕翦冷冷瞪着詹姆士:“你想的美!我是答应你了,一年、三十个晚上,我可以给你!可是你要关灯,你只需做你想要的事,其余的我不会奉陪!”
詹姆士依旧不慌不忙:“三十个晚上,我想要你做什么,你都得做。”
燕翦悲愤地狠狠瞪着他。他说要看她洗澡!
她宁愿是那种拉灭了灯,一切都在黑暗掩盖之下的活动。那到时候她至少精神上还能保持独立,还能借着黑暗的保护而远远地飘游天外。
可是如果在他注视之下洗澡……那她就成了被他目光的锁链给锁着的囚犯了!
詹姆士的手机响起来,他看了一眼号码,便挑眉望向燕翦,然后将那串数字一个字一个字地念出来,“啧,这个号码有些熟悉,不过我倒忘了是谁的了。”
燕翦一听之下,便是满面的苍白。
是她小哥的!
她小哥打给詹姆士做什么?
詹姆士捏着手机也不接,任凭手机急促地响着,然后迈开长腿走向燕翦,嗓音喑哑地问:“看样子他找我找得有些急。你说我是该接,还是不接呢?”
他说着走到了她身边,垂首在她耳畔放肆地问:“你洗,还是不洗?”
燕翦轻轻颤抖起来。
小哥只身在外,忽然直接打给詹姆士,一定是有要紧的事。她如果拒绝,那就有可能耽误了要紧的事……
她的泪扑簌簌地落下来,她狠狠咬住唇,然后扯开自己的衣扣。继而悲愤地大喊:“还不快接,你个畜生!”
詹姆士这才按下了接听键,心满意足地一边听手机,一边欣赏燕翦在他面前宽衣解带。
眼前仿佛微风起,粉红的樱花瓣一片一片地飘飞了起来。他眼前是越来越多的粉红,越来越多的柔白……他的心也都跟着柔软起来,仿佛根本顾不上手机那边传来的都是肃杀。
汤燕卿在听筒里直接问他:“莫涯村的事,是不是你做的?”
詹姆士笑了,笑得很开心。
皇甫华章很精明,可是精明过头了就会容易将旁人都当成傻子。更何况乔治那时候在他的掌心里表现得就像是个大受打击之下神经错乱的人啊。所以当皇甫华章将乔治当成替身,放在城堡各种窗口的时候,皇甫华章不知道自己已然犯下了大错。
他自己都疏忽了,他的手下有时候就更会不小心,于是“莫涯村”等词汇便被乔治听进了耳朵。
他詹姆士跟乔治从小一起长大,虽然后来手足情淡了,可是小时候也并非没有过亲密相处的那些时光。那时候家里规矩严,他们兄弟两个便发明了各种用细小肢体语言来传递有些不宜直接出口的话的伎俩。
当他发现了窗口出现的身影不是皇甫华章而是乔治之后,他就开始也紧密观察乔治的肢体语言。乔治便一点点将莫涯村的消息也告知给了他。
而他又知道自己办公室里有监听设备,于是有意无意之间也故意将莫涯村的名字透露给了汤燕卿罢了。
汤燕卿会借此而找过去,可是他詹姆士自己更是早就在莫涯村埋下了人手。
莫涯村再闭塞,也需要与外界联系,也需要到外面购买生活用品,也需要假设通信电缆,也需要有人来收购粮食和莲藕。所以只要有心,这世上便没有无缝的蛋。
眼前的燕翦已经脱剩下了最后的遮掩。
他小心地喘息,却冷冷对手机说:“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对于他此时来说,他只看得见眼前的樱花纷飞,还哪里顾得上什么谁生谁死?
燕翦却听得有些不对劲,红着脸,怒火灼灼的一双眼,走上来无声用唇语说:“不许骗我小哥。”
他扬眉,目光放肆地滑到她的bra。
不需语言,无声的交易已经摆在台面。
她面颊倏然地白,却还是义无返顾地背过手去解开了挂钩……
红格子的Bra滑落的瞬间,他手里的手机险些直接滑落。
他大口大口地喘息,对那手机说:“我不会对你承认什么,因为我知道这是认罪。汤sir,在让我认罪和人命安危之间,你要选。”
汤燕卿恨恨道:“好,我不问是谁做的。我换一种问法:孩子在哪儿?”
他的目光像是两团火,炽热地落在她身子上……燕翦绝望地别开头去,拼命忍住,没有抬起双手遮住。
可是听他分明又故意停住不说了,她便转过头来恨恨盯住他。
而他的目光继续地放肆向下而去,掠过她的腰,落到了下面……
燕翦的泪再度无法遏制地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