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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便忍不住微笑着垂下头去给他回复:“好困啊,教授究竟有何教诲?”
汤燕卿这才笑了,赶紧给她回复:“回答你刚才的提问:S死了,杰克归案,但是不等于S就能瞑目九泉了。可以说真正将她引上死路的,是那个最早将‘灵幻蘑菇’带给她的人。”
时年便心下一跳。
他果然随即又补充一句:“没错,周光涵也是如此。尸检结果显示,他们的嗑药史都不超过两年,也就是说他们都是到了康川大学之后才开始嗑药的。而且这么巧,都是灵幻蘑菇。”
时年心跳得突然厉害起来:“你的意思是,灵幻蘑菇本身就是一个挖好的陷阱;而那个论坛不过是之后的衍生物?”
汤燕卿顿了一下,又发过来:“别忘了,妮莎曾经是药贩。不光妮莎,还有那些曾经跟周光涵交往过的童妻们,
同样都是药贩。”
“所以你是说,周光涵之所以沾染上灵幻蘑菇,都是那些童妻将药推荐给他的么?”时年心下更是惊跳,“而真正的主使者,就是童妻们背后的那个人?”
汤燕卿回复:“所以燕舞坊跟康川大学之间,必定还有必然的联系。虽然辣妹子这条眼线的线索被暂时切断了,可是只需要简单推理,我们便知道这其中还有着那条无法切断的逻辑线索。”
时年微微迟疑一下:“那我现在对你说‘对不起’还来不来得及?”
汤燕卿也不由得挑眉,追问:“为什么忽然要说对不起?”
时年懊恼得拍了自己脑袋一记:“你搜我身的那天晚上,我对你撒谎了……我身上,实则是有妮莎的药的。我怕被你给搜着,就偷偷藏在那条巷子里了。如果我没有干那蠢事的话,现在可能已经查证过那药是否就是灵幻蘑菇。”
汤燕卿也一皱眉:“你藏哪儿了?那巷子我也小心观察过,没在你身周。”
时年尴尬得缩紧身子,“还记得有一片铁丝网么?铁丝网那边是荒地……我就趁着跟你说话的机会给塞到铁丝网那边去了。你手大,估计就没想着穿穿那铁丝网试试。”
汤燕卿也狼狈地伸手捂住了脸。
实则他不是手大手小的问题,而是——彼时在黑暗蒙昧之中,他只能看得见眼前这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娇。躯……他控制不住自己,更早已忘了理智和防备。
他脑海中只有一个声音:亲近她;丢开那些该死的挣扎,不顾一切去亲近她!
还有一个近乎疯狂的渴望:他这样抚。摸她,她是否会想起他?
只是……也许太久了,时隔四年;再说后来发现她的记忆曾被动过,他才不得不承认这个现实:她已经不认得他,更已经不认得他的抚触。
曾经那些在黑暗里娇羞、生涩却甜蜜的彼此探索,在那晚的暗巷里,对她而言已经沦为了彻底的惊吓。
他灼烫又黯然地给她回复:“那晚不管咱们曾经错过了什么……我也并不后悔。睡美人,你呢?”
看着屏幕上的这一行字,时年忍不住闭上了眼睛。
那晚的记忆再度回来,鲜活地在她脑海中激荡。
她轻轻吸气,知道他在等着她的回答。
她想了想,还是一个字一个字地按下:“……我只是忍不住遗憾。如果那晚我们都能冷静一点的话,是不是妮莎就不会死?”
如果那晚她没有干扰他,而是让他顺利地捉到妮莎,将妮莎带回了警局的话,是不是妮莎就能置于警局的保护之下,不会遭遇到后来的杀身之祸?
想到妮莎,她的鼻子便酸了:“所以,真对不起,那个晚上……我觉得好后悔。我觉得,那都是我的错。”
说到这里,她便忍不住将那件事的前前后后都重新又想了一遍。
如果不是她争强好胜,非要找一个更好的题材来打败汤燕卿,那她就不会那么仓促地启动童妻药贩的采访;就也不会贸然到燕舞坊去找妮莎……或许便也不会有后来这一系列的事。
都怪她,只为了稿子,只为了采访,只为了博眼球……却断送了妮莎的性命。
手机还在闪烁,他还在给她发来短信,可是她却已经无法回复。她咬住唇,趴倒,泪已满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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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0。120说出你的秘密(三更一)
霍淡如办公室。
向远之前打电。话来为上一次的爽约致歉,又约定了补一次咨询。时间安排在今天下午,秘书通知说预约的人来了,霍淡如迎出去却见门口站着的两个人,并非是原本约定好的向远和时年,却是向远另外带了一个年轻人来。
年轻人既高且帅气,有着东西方混血儿的特征。
正是马克。
霍淡如笑了下:“时年呢?蹂”
“霍阿姨,”向远走上前来,已是用了亲昵的称呼:“不瞒您说,我今天没有通知她过来。我是想,让您先帮我单独做一个测试。”
霍淡如倒也点头:“如此看来,是你终于明白问题主要是在你身上了——至少从上一次咨询来看,那个不肯坦诚相对的人是你。该”
向远急忙躬身:“是,您说得对。小侄这次单独过来,就正是想弥补这个缺憾。”
霍淡如瞟了马克一眼,点头:“好,那你跟我进来。不好意思你的朋友得在外面等,因为这涉及到你们夫妻的私隐。”
马克摊手,意为无所谓。
向远跟随霍淡如进咨询室,坐下来却苦恼地说:“其实……霍阿姨,不是小侄不肯向您敞开心灵。而是当年遇到的事情,我都不知道该如何跟您说起。”
因为那件事直到如今也还是个迷案,这四年里他不间断地托中国的同行打听四年前那件案子,同行们都说那已经成了一桩悬案。警方对此讳莫如深,外界就更难打探到具体的情况。
中国的律师同行并不知道时年就是成为了他的妻子,所以往往还会在讲述的末尾加上一句:“就连那个遇害警察的妻女下落都同样成了个谜。没人知道警察死了之后,她们去了哪里。想来是被警方转换了身份保护起来了吧,甚至可能户籍资料都抹去了,全然换成了另外的人,在其他地方悄然生活下去,以免再被凶手找到。”
而他自己虽然是当事人,但是究竟是怎么落入的那个陷阱,又是怎么逃出来的,全都并不十分清楚。而被囚禁的过程里也都是被关在黑暗之中,对外界的信息接收也几乎为零。除了“那个人”给他的电视,除了能看见有关时年的那些破碎的影像之外,他什么都不知道。
“是么?”霍淡如皱了皱眉:“既然如此,那我也只好建议你先回去整理整理思路,等准备好了,再来与我谈吧。”
“霍阿姨,”向远急忙起身:“……小侄今天单独来的目的,其实就是想拜托阿姨帮我做一次催眠。我自己不清楚的事情,我想说不定您能帮我找到答案。”
相比于第一次来咨询时候的闪烁其词,这一次向远的坦诚态度倒叫霍淡如也颇感意外。
“你真的确定,你肯接受我的催眠?”
“是!”向远坚定答:“首先您是家父的老友,我可以百分之百相信您;更重要的是我知道您是一位非常专业的心理医师,您有能力带我找到答案。”
霍淡如眯起眼睛来:“律师这个职业的人,都十分不愿向人敞开自己的内心世界,更何况是催眠。向远,你为什么肯这么做?”
向远有些赧然地垂首:“不瞒您说,小侄曾经与父亲做过一次促膝长谈。我父亲就我上一次的态度批评过我,说我这个人就是心防太重,不愿意轻易向人敞开心扉,才会叫时年对我误会越积越深。”
他深深吸了口气,抬眼望住霍淡如:“为了挽留住时年,为了挽救我们的婚姻,霍阿姨,我现在愿意做任何事,愿意付出一切努力。”
霍淡如心下微微一震。忍不住想到当年也同样是年轻气盛的律师,如果那时候的汤明羿也愿意为她和他们的婚姻做到如此地步……那么现在他们一定还在一起。
想到这里,霍淡如深吸口气,目光里已经没有了之前那么严肃,而是换上了长辈的慈祥。
“好孩子,难得你肯有这份儿心。好,既然你到了阿姨这里,那阿姨一定帮你。”
霍淡如指着窗边的真皮躺椅:“躺上去。”
霍淡如亲自将遮光窗帘放下,调整了室内的光线,吩咐秘书放上合适的背景音乐,然后嘱咐秘书暂停所有的业务,她要专心为向远做心理疏导。
马克就坐在咨询室外接待区的沙发上,正对着咨询室的门,看秘书忙进忙出。间或从咨询室开合的门缝内,传出咨询室里已经荡漾开来的背景音乐,以及咨询室内调整之后的光线。
他便仿佛觉得有趣,轻轻挑起了唇角。面上的神情便越发放松、自如,转着头自在地打量着接待区周遭的摆设。
。
咨询室里,在霍淡如的引导之下,向远已经进了状态。他又回到了当年的黑暗,又看见了彼时看见的那个小电视。
他没记错,那画面就是经过红外处理的,所以可能时年所处的状态也是黑暗里,可是那个监控着她的人却可以通过红外设备,将他们那边的情形看得一清二楚。唯有他们这样被困在黑暗里的人什么都看不见罢了。
他紧张起来,拳头不自觉地攥紧:“没错,他在伤害她!”
他用的是英文,所以霍淡如能很清楚地知道向远是在说男性在伤害女性。
霍淡如也忍不住皱眉,没想到藏在向远内心的那个疙瘩竟然是这样复杂的一个事件。
霍淡如音调平缓地问:“告诉我,那个她是谁;那个他,又是谁?你看见他们了对不对?说出来,你可以的。”
向远的呼吸急促,眼睑也迅速地跳动起来。
“她,她是时年,是时老师的女儿。没错,就是她!虽然我此前跟她没有过正式的认识,可是我在时老师的办公室看见过她的照片。也听时老师给我讲过许多有关她的事……尤其是她左脚踝的那对小翅膀形状的伤疤,我确定她就是时年!”
他激动得几番仿佛都要从躺椅上跳起来,霍淡如轻轻伸手,覆盖在他手腕上,语气依旧平缓:“继续说。不要急着醒过来。”
向远大口大口地呼吸:“那个人说要杀了时老师……那个威胁我也听说了,那些警员都说那个人是时老师的对手,时老师好几次险些捉到他。可是姜总是老的辣,他想要捉住时老师,却没有成功。为了引时老师来,他就捉了时老师的女儿。”
“而我,作为时老师的学生,就也成了他的目标。在那片黑暗里,我跟时年是相同的命运,所以我不能眼睁睁看见时年被他伤害,我得救她,我得救我们自己!”
霍淡如也缓缓眯起眼来:“你看清楚,再清楚地说一遍,你是想说——那个伤害时年的人,是谁?”
向远忽地顿住,仿佛被难住。他又挣扎了良久,眼睑更急速地跳动,半晌之后才长长地吐了一口气。
“那个人,就是绑架我们的那个人。没错,那个在黑暗里伤害时年的男人,就是绑架我们的人!”
。
半个小时候,向远完全清醒过来。
房间的光线重又调亮,窗帘打开让日光重新照进来。那平缓悠扬的背景音乐也不知早在何时就已经关停了。
他深吸口气,忍不住轻轻伸了个懒腰。
仿佛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