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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年便也坦率点头:“是的,我所做的也只是一个推理,并没有切实的证据。或者说只是一个直觉,尚无事实支撑。对不起,你们可以不用受我影响。”
。
两个美女之间的暗暗斗气儿,贾天子和关椋都不好说什么。可是反观汤燕卿却并未因此有半点困扰,只是垂眸托着下巴想了想,便公事公办地说:“好,我们暂时都回到同一个方向来。时年你先放下‘否’前提之下的推理,也一同跟我们进行‘是’的对比检索。”
他是在支持汤燕衣,否定她么?
她忍不住偏首瞄了瞄他的神色,却被他面上的肃然震慑住。此时的汤燕卿不再是那个站在雨幕里咬着“烟坚强”的调皮大男孩儿,也不是康川大学行为分析课上儒雅高冷的教授……眼前的他,神色严谨、双眸晶亮,别有一种思索之美。
时年便悄然叹息一声,轻轻咬了咬唇:“好。”
汤燕卿招呼几个人回到电脑前,“继续。”
。
平面的线索,平行的数字,一条一条罗列出来。
接下来的工作是要找出这些线索之间的联系条件。看哪一条能跟马克的直系亲属印证得上,借此来辨析出符合马克家族的背景资料。
汤燕衣道:“从现有的资料看,马克家最早投入的是纺织行业。想要投入纺织业,需要雄厚财力的同时,也必须有相关的行业经验,不会完全不懂行的人贸然投入。所以检索欧洲当时的纺织业发达的城市,检索他们从事纺织业的家族,比照海关的入境记录,看有没有发现。”
汤燕衣一边说,关椋那边已经十指翻飞开始了查找和比对,待得汤燕衣话音落下,关椋已是一声低呼:“入境本国的纺织业巨头里,没有姓林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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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第二更~】
☆、130。130他们之间,果然有特殊的关系(第二更)
“什么?!”
其实是几个人一起在做“是”前提之下的检索,并不是汤燕衣一个人的意见,可是贾天子和关椋还没说什么,她就先惊呼了出来。目光从时年面上掠过,一脸的不甘。
“这么说,马克家果然连林奇这个姓也是假的?!”
贾天子也耸了耸肩:“看来时年对了。我们得放弃‘是’的检索,改变到‘否’的方向上去。”
看似情势倒向了时年一边,时年却只悄然望着汤燕卿躏。
他的长眉却蹙在一起,并未急着说话。
时年便深吸口气,站直了:“不,先别这么轻易放弃。贾sir,关sir,madam汤,还有一种可能——马克家自己还是姓林奇的,可是他们家族自身原本却并不是做纺织行业的。他们对于纺织业的行业来自外人的带入。崾”
关椋随即眼睛一亮:“对啊,也可能是嫁进林奇家的媳妇本人出自纺织家族。”
贾天子缓缓点头:“也可以是女婿。”
时年再加上一句:“或者也可以不是姻亲关系,还可以是生意伙伴。”
汤燕衣听到这里也微微惊讶,忍不住定睛望了时年一眼。
时年便也迎上她的目光:“不管怎么样,‘是’的可能性更大一些,我们的主线还是要沿着‘是’的前提来寻找。除非再也没有线索可挖,再转到‘否’。”
汤燕衣错开目光,坐回去只望着显示屏:“分得清主次就好。”
几个人又开始一起检索,关椋果然还是最快,听他欢呼一声:“找到了!19世纪中期,嫁入林奇家族的一个女子果然有着欧陆纺织巨头的家族背景。”
贾天子便也盯着显示屏会心一笑:“而且那么巧,这个女子的父亲就是当时林奇家族的生意伙伴。”
时年便也开心一笑:“如此说来,倒是二合一的缘故。”
汤燕衣皱眉:“可是却还是不能因此而确定林奇家族是否为贵族家庭。或者那个家族的女子是贵族出身?现有的资料依旧还是无法确认。”
时间在几个人的脑力激荡中过得飞快,每当有一个人提出一跳可能的交叉线索,几个人便一同检索,一同判断正确与否。
天渐渐地亮了,大家忙碌了一。夜,却还是回到了远点——即便找到了林奇家涉足纺织业的缘故,可是跟他们是否为贵族身份又有什么关系呢?
如果找不到这个因果关系,又如何将马克与那四个“百年”联系到一起去?
一直只专注于倾听和统领的汤燕卿,这一刻终于发话:“既然困在这个逻辑的泥沼里,就别硬挣,索性先抛开眼前的这个条件,直接跳到另外一个假设前提。”
汤燕卿侧眸望时年:“四个‘百年’的条件是你发现的,那就由你再抛出一个假设前提来。”
时年想了想:“Ok。19世纪或者更早以前的资料难查,但是安检说过,近百年的资料还是能查得到——那就请各位检索一下,康川大学的原始投资人里,有没有姓林奇的;或者说有没有与林奇是姻亲的?”
关椋、贾天子和汤燕衣都立即开始十指翻飞,迅速开始查询。
汤燕卿却停下手来,再度挑高长眉望向时年。
“怎么想到的?”
时年的脸颊微微热了热:“校史展览馆里有一幅巨大的油画,应该描摹的就是当初原始投资人们开会决定建立康川大学的情景。画面居中的是一个穿着宫廷装束的人,我想他应该是个来自欧陆的传统贵族。”
“Yes!”又是关椋拔得头筹:“虽然那十三个原始投资人里没有人姓林奇,但是却有一个人曾经与林奇家族联姻过。”
时年的心都跳的急迫了起来:“是不是居中那个?”
关椋回头过来,轻轻点头:“没错。就是他。”
“他是谁?”时年不自觉地,声音都在轻颤。
关椋回答:“约翰·佛德。欧陆佛德郡的伯爵。一战前后为了躲避战火,带着大笔财富来到M国。”
时年不由得轻声复述那个姓氏:“佛德……”
汤燕卿也眯起眼来:“你想到什么了?”
时年深吸口气:“康川大学的校董会理事长,皇甫华章。他的英文姓氏就是佛德。”
贾天子也是一愣:“如此说来,皇甫华章跟马克可能是亲缘比较近的表亲?!”
汤燕衣也眯起眼来:“可是皇甫华章却为了救一个交流生,亲手打伤了自己的表亲,甚至有可能因此而送表亲上了法庭。这可真是大义灭亲,哦?”
贾天子一拍桌子:“我就说一定要找这个皇甫华章当面聊聊,可惜他不肯见,就连刘清田律师的面子也不肯给。而咱们从正常的法律途径,又没有合适的借口传唤他来。”
汤燕卿目光极快地从时年面上滑过,蹙眉截断:“够了。”
时年一怔:“贾sir你是说,你们联系不上
他么?”
“没错。”关椋一摊手:“我们警方竟然连他的电。话号码都没有记录。”
时年垂下头去,从钱夹里摸出一张小纸条来:“我有。”
。
没想到竟然是这样的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关椋扬声一笑,便从座位上跳起来,蹦过来抓走时年手上的小纸条。
“太好了!”
说罢纳闷儿地望时年:“你怎么会有?”
汤燕衣的目光也狐疑投过来。
时年便蹙眉:“机缘巧合吧。希望能帮上你们。”
贾天子却叹了口气,按住关椋:“没用。他摆明了态度,不想与我们见面,也不想透露更多的信息,咱们就是找到他电。话号码,他一样可以拒绝。”
关椋不甘心地望向时年来:“可是既然时年能拿到他的手机号码,那是不是说时年能帮咱们说服他?”
还没等时年自己表态,汤燕卿忽地猛然站起来,身子跟桌子撞得砰地一声。
“雀儿,我再说一遍:够了!”
关椋吓了一大跳,愣怔地讷讷道:“我,怎么啦?”
贾天子赶紧按住关椋,低低道:“别将时年拉进来。办案是咱们的事。”
关椋还是有一点不甘心:“可是时年这次不是跟咱们警方合作的嘛……再说,也都不是外人。”
汤燕卿一双冷眼如杀人的剑光一般扫过来:“还说?!”
时年也被吓了一跳,非常不适应汤燕卿竟然为了她跟关椋剑拔弩张。而汤燕衣的眼神里融入了更多的怀疑。
时年便连忙上前扯住汤燕卿的手臂:“汤sir,没关系的。如果我能帮得上忙的话,我愿意试试。”
汤燕卿目光森冷地扫过来:“你也闭嘴!”
他冷冷环视屋里几个人:“这个话题到此结束,永远不要再提起!”
屋里那四个人都惊愕得面面相觑,汤燕卿心下烦躁,便抬腿出了房间,径直走到走廊尽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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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少爷又发脾气了,屋里的四个人虽然不觉意外,却也都有些不知所措。
时年便也起身,垂下头去道:“不好意思,我去下洗手间。”
便赶紧碎步小跑而出,立在门口左顾右盼,终于在长长的走廊尽头看见了他的背影。
明明那么高大颀长的男子,身影却在这一刻缩小成小小的一个黑点,看上去那么孤单,那么弱小。
左边心口,没来由地悄然一疼。
时年便深吸口气,悄然走过去。
走廊尽头是一扇窗,窗外是一点一点正在亮起来的天色。靛蓝、幽蓝、浅蓝,一层层漂浅了的蓝色,交织浮荡。
他就背对着她的方向,右边肩头斜倚在墙壁上,望着窗外的晨光,又点燃了一根烟。
时年吸一口气,无声走过去,“汤sir,难道警局是不用禁止烟火的么?”
他转过来,皱眉盯着她:“又想看我出糗?让你失望了。”
时年皱了皱鼻子:“干嘛这么冲?我又没得罪你。”
他面上还是没缓和下来,却将烟从嘴里扯出来,扔在脚下踩灭了:“还说没得罪我?我说了那么多遍不许你们再说了,可是你还跟他们一起说。”
“可是我也没说错什么。”她两手插在裤袋里,仰头看他:“警方办案也是为了民众,每个民众也有义务协助警方办案,不是么?”
“再说皇甫华章是康川大学的校董会理事长,他又曾经救过我。我既然有这个机缘可以见到他,那自然应该帮帮警方的忙。”
他烦躁地耙过头发;“总之,我不准你去见他!”
☆、131。131一不小心,又拐到那脸红心跳的话题上(2更1)
时年扭头望他。
不知是不是这个时候,人的心情也容易被窗外那一层一层漂浅了的蓝色所感染,便也会跟着松弛和舒展下来?总觉此时望向他去,心会不自禁地软下来。
她转回头去,却伸手向他:“汤sir,借一根烟。”
汤燕卿一怔:“你要抽烟?”
“哦。”她侧眸望他:“不行么?躏”
汤燕卿皱了皱眉:“那你等着。小衣那可能有女士香烟。”
“不用,我抽男人的就好。崾”
汤燕卿略微犹豫,还是将香烟掏出来,抽出两支,递给她一支。
时年便就贴着墙壁坐下来,背靠着墙。累了一个晚上,脚有些浮肿,卡在鞋子里非常不舒服,便索性将两只鞋也都扒下来,一左一右摆在身侧。
他凝视着她,便打开火机,两只手护着火苗,在她面前蹲下来,小心地帮她点烟。
她接过烟,稔熟地将烟凑近唇角,歪歪地吸了一口,然后轻启唇瓣,轻合牙关吐了口烟雾。
他便忍不住笑了:“哟呵,老烟枪啊?”
她笑起来,将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