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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才急急忙忙地送出了那封信,只希望能赶在沈勋那边的人之前,让信到了李婉手上。
这些时候,他的日子其实并不怎么好过。
陆芷一直都在试图说服他,让他重新参与到朝政当中去。
只是这个时侯,她换了一种方式,不再授予他任何的权柄,只是借用他的智慧。她对他说很多的事,追问着他的意见,却从来不让他和任何大臣见面 。
这些也就罢了,原本李牧言就有这样的打算。如今只是换了一种方式,依旧可以达到自己的目的。
但是,陆芷身边的那些女官,却让人觉得分外不快。
她们总是用一种仇视的目光盯着李牧言,仿佛他做下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一样,看向陆芷的时候却满是心疼。
这样的表情落在李牧言心中,就只剩下冷笑了。
到底谁错了,如今已经无法分辨,但是站在李牧言的立场,心疼陆芷,是完全没有必要的。
陆芷也发现了自己身边女官们的情绪不对,但是她也不想阻止了。
让她们适当地站在自己的角度,对自己也是一件好事。
但是陆芷怎么都没有想到,自己的纵容,会让自己落到这样尴尬的境地。
现在,看着身边的李牧言,她的脸颊不由得绯红。
一部分是为了自己身边人的大胆而萌发出来的怒气,一部分是因为这种尴尬的状况,还有一部分,来自药物。
李牧言的脸同样绯红,眼神却一片清明,显然还没有完全被药物控制。
他的唇中冷冷地吐出让陆芷觉得分外刺耳的话。
“陛下若是想要找男人,勾勾手指不知道有多少人想爬上陛下的龙床。如今居然到我这里对我用药,陛下不嫌弃降低自己的格调吗?”
陆芷并不想说出这件事当中女官们的大胆,她只是闭着眼靠在边上,感受着身体内传过来的一阵一阵的涌动,不说话。
她的反应让李牧言也觉得有些无趣,也不再说话了。
又过了一会儿,他的呼吸开始重了起来。
陆芷听到他有些轻微变调的声音,在自己耳边响起:“陛下不准备叫人进来,非要在这个房间里待下去吗?”
他的声音中有些难得的恼怒。
陆芷觉得分外怀念。
自从那一日过后,在自己面前的李牧言,从来都是一副冷冰冰的,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架势,从来就不曾有旁的表情。
这样的情绪外露,也实在是……
她忽然就笑了起来。
“我为什么不能继续待下去?”她睁开了眼,眼神锐利得让李牧言都错愕了片刻。
“你是我的夫君,我为什么不能留在这里?”李牧言的脸已经红成了一片,神色之间有了隐约的焦急。
落在陆芷眼中,觉得这样的艳色,分外动人。
所以,她决定,不再抗拒药性了。
李牧言重新恢复清明的时候,目光落在身侧的女人身上,带上了一刹那的冰冷。
然后,他闭上眼,再次睁开的时候,就已经是若无其事。
从床上爬起来,他一件一件地去捡自己的衣服,捡到一半的时候,门悄无声息地开了。
一个小黄门从门外探进头来,正好和他的视线对上。
两个人的目光接触,那个小黄门很明显地颤抖了一下,然后,才悄悄地将整个身子都挪了进来。
将自己手中捧着的衣服送到李牧言身前,那小黄门轻声道:“殿下,您……您快些穿上衣服吧。净房里已经备好了热水,您……过去洗洗就是了。”
李牧言神色不改,点了点头,随意地将衣服一裹,就大步地往外走。
小黄门也不去看那边床上,小心翼翼地跟在李牧言身后就走。
出了门,从连通的房间里进入几间房之外的净房,将自己浸入热水中的时候,李牧言的心中充满了屈辱感。
比起之前被强行带到北宁的时候,更甚。
他将自己埋在水下,透过水,听到门响了一下,有人走到浴桶旁边。
“殿下,您也别……”说话的,是那个过去给他送衣服的小黄门。
李牧言是知道他的。
他是李牧言所在的宫中的一个二等太监,平日里都不怎么近身伺候。但是今日,李牧言身边的太监被一个一个地调走了,反倒将他凸显了出来。
“殿下您消消气,”小黄门说着,过来往浴桶中加了一小桶的热水,“就当,是被狗咬了一口。”
听到他这样说,李牧言从水中冒出头来,饶有兴致地看着他:“你倒是有意思。”
那小黄门有些尴尬地摸头笑了笑,神色之间带着几分不好意思。
然后,趁着低头给李牧言搓背的机会,他飞快地说了一句。
“小的是国公爷手下的人。”
李牧言心中顿时觉得尴尬异常。
如果是被旁人知道了这件事,都不算什么,但是被沈勋知道……
小黄门立刻就加了一句,“殿下放心,小的只是国公爷特意送进来,给殿下传递消息用的。”
李牧言心中依旧悲愤,那小黄门说了两句什么,都不曾听到。
等到他回神,连忙让那小黄门将方才的话重复了一遍。
然后,他的表情就严肃了起来。
李家夫妻最开始是假生病,如今,却是真生病了。
但是,从宫外传过来的,沈勋的那位李师叔的话却说,生病是好事。
“这样才好将体内的毒都拔得干干净净的,”他说,“否则,到时候假死的时候,怎么撑得过去。”
李牧言的表情格外严肃,问那小黄门,“你可知道,这毒是怎么来的?”
小黄门小心翼翼地看了李牧言一眼,“都是慢慢地下的,时间,也有两三年了。”
李牧言眯起了眼。
小黄门接着说,“也幸好那毒下了一些时日之后就停了,后来就不曾继续,否则,就算是神仙再世也救不得。”
他补充一句:“这是李师叔祖说的。”
李牧言皱起了眉。
他隐约有一个猜测,但是却不敢确定。他更加不明白,自己猜测中的那个人,为什么要这样做。
对她来说,不是借着自己的父母控制住自己更好吗?
为什么,要大费周章地下毒呢?
李牧言并不准备去问陆芷。
这种事,就算是直接问了,陆芷也不会回答。
他只是默默地,在心中又给陆芷记上了一笔。然后,暗地里将陆芷的死期又提前了一些。
但是,他不曾想到,两个月之后,自己会听到一个让他务必震惊的消息。
陆芷,又有孕了。
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李牧言瞪着面前过来给自己报信的,陆芷身边新上任的女官,有一种不可思议的荒谬感。
只不过是是一次,居然就……
真是可笑极了。
作者有话要说:只有一更哟
to五色骰子,这文我原本是打算八月底九月初就完结的,于是前几章已经在挖最后一个剧情的坑。如今被丢上了两周的榜单,不得不再挖一个坑了。
预计还是会在九月初完结,日子往后多个几天吧。
正文长一点,然后会有两三个番外。
你有什么想看的番外吗?
李牧言的番外,将来我会替换掉的。
当初写的时候只是有一个大概的剧情,如今看来,这个剧情已经随着我正文的发展,变得有些面目全非了一些。
所以,重新写吧。
有点头疼啊……
☆、第二十一章
陆芷有孕的消息传到李婉耳中;充满了说不出的讽刺。
那一瞬间,她是猛然间对李牧言有些失望的。但是很快她就明白了过来;知道世间事不可臆测;很多事并不是如同自己所想象的那样。
于是;她问沈勋,陆芷有孕之后,是不是又发生了什么事。
沈勋轻轻拍了拍她的头,叹道:“北宁如今放□段;向齐国求和了。”
李婉沉默;道:“朝中大事,现在是谁在处置?”
上一次陆芷有孕,朝中之事都是交给了李牧言。若非如此,他不会那么容易地纠结起那么多人;发起一次叛乱。
但是这一次,陆芷有孕在身,只怕不会像之前那样信任李牧言了。
沈勋沉默了片刻,答道:“并没有交给谁。”
言下之意,就是陆芷如今有孕在身,却依旧牢牢地将权柄把握在自己手中,并没有交给任何人。
“她的身体,能撑住吗?”李婉微微皱眉,看向沈勋。
就算是觉得孕初期有点事做也没什么的李婉,也在一发现孕像就放弃了任何劳力费心的事情,专心地养护自己的身体。
陆芷作为一个帝王,本就是在压榨自己的时间,如今这种应该好好养身体的时候,难道也要继续下去吗?
沈勋微微一笑:“不知道。不过,她毕竟是帝王。皇宫里有的是出色的大夫和上好的药材。”
“那样对孩子不利。”李婉这样说了,停了一停,也不再说什么了。
“是个机会,”沈勋说,“她的精力不足,肯定更多地放在朝政之上,对岳父和岳母想必不会那么关注。”
“虽然师叔说身体还是不足以支撑长久的假死状态,不过,”沈勋停了一停,道:“干脆强行偷出来好了。然后再用各种方式乔装打扮送回来。”
李婉沉默了片刻。
这样做对李家夫妻要好,但是这样一来,沈勋在北宁埋下的人手就要暴露许多。
“不碍事,”沈勋察觉了她的心思,笑道:“他们早就有了心理准备。”
李婉沉默着,最后终究没能抵抗住心中的那份期待,慢慢地点了点头。
决定传回北宁,李牧言在深宫中沉默了许久,唇边慢慢地浮现出笑意。
“这件事,我会配合的。”他对自己身边新提拔上来的小黄门说着,目光中充满了期待。小黄门一句话都不说地垂手站着,却已经将这句话记了下来,准备传出宫去。
“不过这样一来,你就有些危险了。”李牧言忽然又说了一句,让小黄门诧异地抬起头来。
对上李牧言的眼睛,就发现他的笑容很是温和,“好歹是一枚埋了这么深的棋子,要是因为我被浪费了,就太可惜了。”
说着,他忽然间手一抖,手中的茶杯就连着茶水飞了出去:“那么,滚出去吧。”
小黄门吃了一惊,然后看着李牧言,恭敬地跪下磕头,站起来仿佛真的像是被吓到了一样,连滚带爬地从门口跑了出去。
李牧言看着那个演技一流的细作溜出门去,笑意更甚。
现在的他,行事越发肆无忌惮起来。
既然陆芷不肯杀了自己,那么自己也不必小心翼翼了。
他这样想着,笑容更加温柔起来。
陆芷听到李牧言最近脾气变得不好的消息之后,被太多国事占据了精力的她只是淡淡地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让人将宫中的宫女太监随意地调换过去。
反正只是下人而已,这宫中,多得是。
她这样随意而不追究的态度正好合了李牧言的意。他原本就只是为了给自己身边换人做掩饰,如今正好借着这个机会将自己看不顺眼的一些人挨个儿折腾了一番,然后才慢慢地安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