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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停停,要出人命了!”一个清越的声音犹如晴天霹雳,让疯了的群众一下子消停了下来,那人一身玄青色衣装,只几瞬,就好像从很远处来到于吉跟前,恍如天降,让人看不真切。“他已经死了。”无悲无喜,完全的事不关己。可牙牙听了那声音却有大哭的冲动!那玄青色的背影一转,对上牙牙睁大的双眼,轻轻一笑:“姐姐。”
“阿,阿风~~~”牙牙的声音有些颤抖,她很紧张,紧张得不能动弹。“姐姐这是怎么了,见着我回来不高兴么?”云风依旧是轻笑着。“怎会,姐姐是太高兴了。”牙牙颤抖着将云风拉到一旁。
孙策对于这边的姐弟重逢没有放多大的心,现在于吉被揍得血肉模糊,死状可怖,他用扇子扇了扇周身的血腥味,缓缓道:“黄巾余孽,今以道士之名妖言惑众,诋毁我江东栋梁,不除难以平民愤,今日蒙父老乡亲慧眼如炬,识破这妖人诡计,策深感宽慰,请受策一拜!”正要拜去,却被众人大呼“不可!”抢先拜了下去,牙牙分明看到了孙策眼中的狡黠:“如此,策谢过了。”转而吩咐一旁的陈武将尸体收拾了,把街给扫干净,又邀众人重上楼去。
牙牙心里还是有些惊的,握紧了云风的手,尾随着墨白也重新上雅间去了,一边走一边还向云风询问这些年来的情况,思忖着该如何向众人介绍自己的这位弟弟。
大街的另一侧,紫珏摇着脑袋对绿衣道:“啧啧,绿衣姐姐你的棋子就这死了你也不惋惜一下?”
绿衣厌恶地看了一眼于吉的尸身道:“反正早晚都是要死的,只是没想到死得如此之快而已。”
紫珏跳下围栏,在绿衣身旁坐下:“呐呐,绿衣姐姐是越来越无情了。”
“呵,无情?”绿衣斜了眼紫珏道“你可看见孙策那双眼睛了,那才是真真的无情!”说到这里绿衣的心不禁收缩了一下,孙策有时可以冷血的可怕,到是那个人有双温和的眼睛呢。绿衣想起了孙权那双泛着蓝光的眼睛,不由嗟叹,真是天差地别呢。
紫珏抿抿嘴:“哎哎,当时那些百姓,又有哪个不冷血的?”绿衣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倒是青骥还有些人性。”她看向紫珏,眼中有些嘲讽的意味。紫珏也不怒:“青骥,他自是不同的。”
“不同?确实不同。”绿衣的眼中绞着愤恨,“我且看他能撑到几时?!”
[烽火狼烟起,谁家筝风:一百零七章 断雁西风,何如长相守(二)]
其实对于于吉的死,牙牙觉得是很无厘头的,本来只是想他在众人面前出出丑,发发自己心中的恶气也就算了,可谁知事态会发展到后来这种局面,牙牙的心头不禁恶寒一把。
“云筝兄弟,不知这位是……”牙牙没想到这么多人里首先询问阿风的竟然是刘子扬。
“这是舍弟,云风。”牙牙答道,非常问心无愧的。
鲁肃本不欲掺和进来,但是谁没个好奇心,便道:“只听得皖城乔公又二女一子,可据我所知乔公子公子已经做客孙府,没理由啊……”鲁肃这声啊得好,啊得牙牙顿时无言以对。
墨白则笑笑:“鲁兄有所不知,这云风乃是吾妻娘家之人,自幼与吾妻跟随华佗学医,两人自是比亲姐弟还要亲上几分,自来也就从不以堂姐弟称呼。”
鲁肃闻言“恍然大悟”地“啊”了一声,这一声牙牙听了就觉得非常之舒坦了。可是孙策沉默地看了几眼云风,眼底有银光闪闪,不知在思量些什么。
“在下云风,表字青骥。幸会了。”云风对着众人深深做了一揖,姿势标准,显得也格外隆重。
“在下孙策,表字伯符。云公子有礼了。”孙策将扇子“啪!”地一收,对云风还礼道:“幸会,幸会。”
鲁肃见孙策如此也作揖说:“在下鲁肃,表字子敬。刚才多有冒犯,望云公子见谅。”“哪里哪里。”云风赶忙和他打着哈哈。
“我是刘子扬,表字奉祥。”刘子扬笑得很开怀,“与云筝兄弟也算是不打不相识,云风兄弟将来若是用得着我的地方,尽管开口便是了。”
云风虽然年纪轻轻,但是见过的世面也算不小了,一见刘子扬便知是个能为朋友两肋插刀的人,可是就是这种人才得避得远些:“那日后就有劳刘兄了。”
“好说,好说。”刘子扬摸了摸那胡美髯,仍旧笑得开怀。一番寒暄之后,六人便坐了下来,云风很理所当然地坐到了牙牙身边,全然不给墨白的面子。墨白眉头一皱却也没说什么,安静地坐到了牙牙的对面,孙策的旁边,鲁肃和刘子扬分坐另外两边,阮浓则在牙牙近旁另寻了个位子坐下,这格局怎么看,怎么觉得别扭。
“不知云风来此是为何事?”孙策开始登场发言,直逼云风。
云风停下送往嘴边的酒道:“此来将都城,一为游历名山大川,学师傅一样悬壶济世,二来则是为了探望一下姐姐,看看她过得是否安好。只不知今天竟然遇上这等事情,姐姐可是受惊了?”云风转向牙牙全然没有把孙策放在眼里。
“怎会,如不是有大哥相护,云筝怕早就成了妖孽了。”牙牙看向孙策道,她明显感觉到了孙策看云风时的那片冰凉,“说起来云筝还要敬大哥一杯呢!”
“牙牙。”“姐姐!”墨白和云风两人同时出声,场面一下子僵持了。孙策见此,毫无预兆地笑了起来:“三弟,你酒量微弱,要是撒气就风来可如何是好,你的心意大哥领了,大哥先干为敬!”
牙牙到底也不是什么娇滴滴的大家小姐,随笑道:“无妨,就算撒起酒疯来,你们几个大男人难道还止不住我?!”说着便灌了下去。云风看着唯有苦笑,那神情与墨白极为相似。牙牙又道:“我想在这将都城开个医馆,此番阿风前来,正好打个下手。也顺便好正正我的名声。”
可听到这里刘子扬不禁糊涂了:“云筝兄弟怎会是妖孽?”此时牙牙已经有些微醉了:“刘兄不知,那于吉妖道不知是受了何人点拨竟用我大婚时的一点差错做文章,污蔑我乃狐狸精转世,你说气不气人?!还好今天有大哥坐镇,将那妖道诛杀于道,出我恶气,只是我的清名怕是就这么毁了!”
鲁肃本以为孙策对于于吉的死毫不动容阻止只是怕他妖言惑众,结党营私,威胁自己在江东渐稳的基业罢了,没想到还有这一重原因,真可谓一箭双雕,看来自己对他的能力是错估了,经此一番,周瑜对他可真的是要“铭感五内”了。
刘子扬听了则有些义愤填膺了:“那臭道士竟然如此可恶!云筝兄弟你怎么不早说,我若知晓,定将他碎尸万段!”鲁肃不漏痕迹地压下刘子扬因激动而欲站起的身子:“奉祥,那道士已然死去,此事也多说无益,大家何不抛开一切烦忧,痛痛快快地喝酒。”
牙牙最受不得美男攻势,看着鲁肃漂亮的双唇一张一合,不由附和道:“好,咱们喝酒就得爽爽快快的!”
“如此咱们就来个不醉不归如何?”孙策笑道,扇子敲在桌上,清脆有声。
“如此甚好。”墨白率先饮下一杯酒……
酒过三巡,孙策对刘子扬道:“刘兄此去荆州路途遥远,今者袁绍、曹操僵持不下,一路烽火,定要小心为上。”
刘子扬道:“无妨,我虽武艺尚浅,但是那三百弓弩个个都是好把式,定能周全到达荆州。”孙策闻言眉头稍舒却又叹气起来。刘子扬疑道:“大将军为何叹气?”
孙策面有戚戚:“当日我便是在这迎风楼中送别我幼弟孙权,如今……如今宣州兵起,他赶往救援压制,不知情形如何了。”刘子扬闻言,不加思索道:“那好办,我途经宣州,如孙公子有困,定会相助!”此话一出,一旁的鲁肃是想制止也没那个时间啊。
“如此就有劳刘兄相助了!”孙策说得甚是诚恳,对刘子扬也是连连敬酒。牙牙朦胧的睁着双眼,她恍惚中觉得孙策是在笑的,而且笑得比刘子扬还要开怀,然后,然后她很不争气地倒在了桌上。
墨白和孙策如同在舒县的时候一样腻在了一起,没回周府,这让阮浓很不是滋味连连为牙牙抱打不平。云风因牙牙醉了便成人之美送其回家,马车的外面坐着车夫和阮浓,里面的牙牙昏睡着躺在云风的膝上。
夜色突然变得很静,静得只听得到车轮“咕噜咕噜”的声音。云风看着那张阔别已久的脸庞,用手轻轻地描绘着她的轮廓。不知道多少次了,他在脑中不断的勾勒出牙牙的样子,今日一见原来变化竟然有那么大。她长大了,眉毛还是像以前一样浓,不似别的女子那样弯弯如柳,显得做作,倒是有几分男子的坚毅,如同刀削的锋利。她的睫毛软软的,长长地,摸上去痒痒的。双颊因饮酒而染了红晕,倒有几分她从前对自己形容的瓷娃娃的模样了,嘴唇娇艳欲滴,他缓缓地,轻轻地拂了一下那嘴唇,有种湿湿的感觉。
“筝儿。”云风轻轻地唤了一声,嗓音沙哑得有些朦胧之感。牙牙努努嘴,翻了个身,换了个更为舒适的姿势。云风看着她,眼中有些宠溺的意味。他从怀中掏出一把银质匕首,割下自己的一段头发,又小心翼翼地取下牙牙的些许碎发,两股头发被工整地梳在一起,成为一体,再用红绳紧紧系好,偷偷藏在怀里。此刻他的心里满满的。
很小很小的时候,他就听那些老人们说过,如果将男的和女的的头发用红绳紧紧扎在一起,那叫结发,从此那男的和那女的便会永远在一起,是为长相守。云风向来不信什么鬼魂传说之类怪力乱神之言,可是他愿意为牙牙去相信,相信这所谓的长相守。
“表少爷,到了。”阮浓唤了些丫鬟来,准备将牙牙扛进去。云风本想亲自送她进去,可是如今深更半夜,就怕老人话柄,还是明天一早登门拜访比较不错,也就很不舍地将她交给阮浓,等府门关后才遣车去了最近的客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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飘下~~~~~~~~~~~~~~
[烽火狼烟起,谁家筝风:一百零八章 断雁西风,何如长相守(三)]
就在刚送走刘子扬不久,便传出荆州吃紧的消息,如今袁绍和曹操打得不亦乐乎,双方对于荆州这块肥肉更是垂涎欲滴。可是一旦荆州落入他手,那么东吴的西南门户就被打通,这可是实实在在的开门迎敌啊。可是现在以孙策的兵力对付袁操两家只怕是会动摇东吴的根本,还好刘备投靠了刘表,使得刘表气焰大增,仗着又“皇叔”坐镇,打出匡扶汉室的旗号,也在荆州问题上横插一脚。
孙策本着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的伟大精神,和墨白一谋划,决定出兵了。牙牙对于这个消息是措手不及的,按理说她应该是讨厌墨白的,可是等他真的要离开的时候心里其实是万分舍不得的。
“这里的药丸是急救用的不到万不得已决不能服,他保命的同时会损伤人的根本,伤及元气。”牙牙把一个棕色的琉璃瓶塞到墨白的手里,又指着一个檀木小箱子道:“还有这里的药我已经配了很多,但也只够三个月服食而已,快吃完了的时候叫遣人来拿便是。”说完她忽然又想到什么,忙道:“对了,这药性烈两天服一次便可,切不可多服,知道吗?”
墨白双眼含笑:“知道了,夫人。”可牙牙还是不放心道:“平日里你吃的都是药膳,以后军中怕是吃不着了,可是这吃饭问题上还得注意,别以为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