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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音站起来,彩青把碗推给方星,“你放进洗碗机。”
君显笑着拉起南音,“那我们去休息了。”
彩青走到水槽边,“去吧,去吧。”又指着那边的碗筷小碟,对方星喊,“说你呢,快点。”
方星认命地把东西拿过来,等脚步声听不见,他忽然说,“赌一百,他俩今天睡一个屋。”
“赌五百,他俩一定睡一个屋!”彩青瞪他一眼,“这么明显的事情,谁和你赌!”
“那好,就五百!”方星说,“我赌阿显最后会回屋。”
彩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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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上,南音刷了牙,钻进被窝里。
君显坐在她床侧的椅子上,翻着她的电子书,“今天出去不开心,等这几天过了,我带你去。”
南音看着他,忽然说:“阿显……你见我的时候觉得陌生吗?”
他抬头来望着她,满心满脑子都是她儿时的样子,他把电子书放去一边,靠近她,右手摸着她的头发说,“你知道看不够的样子吗?我觉得一转眼,还没有看够,你和我都长大了。”
感受到他手,挨在自己头上很轻,又想到他的房间里,床头柜那一大摞的英文书,她说:“我觉得咱们离的好远,学识,见识,好多好多的距离……我去你的房间都觉得好有压力,看到那些英文书,我觉得,自己也许一辈子也看不明白。”
君显笑起来,“我看你说古玩的时候,也有这种感觉,觉得南音脑子里的东西,我想学都无从学起。——知易行难。父亲当初让我来这里,我懂古玩艺术品市场运作的原理,让我去鉴赏文物,这种需要真功夫的地方,我却又不行……”
“可你那么聪明,要学总能学会的……”南音很幽怨。
却听君显说:“我为什么要学,反正有你会!”
南音心中剧跳,感受到语言强大的能量,果然古人说诛心之言,有些话能杀人,有些话,更能令人幸福到天上,她想着,嘴边的笑容无论如何都掩不住,觉得太幸福,太快乐……简直无法形容。
“对了……”南音又晃着他的手,“早前,我是靠着床柱睡的,是你抱我上床的吗?”
君显看她眼睛望着被角,问的细声细气,心软的空了般,靠近她说道:“比小时候重了……”
那气息离自己很近,南音顿时有种莫名的紧张感,似期待,又似害怕……她有些磕巴地说:“我,我一直都有控制体重,就怕……就怕你嫌我重……”不敢看他。
这声音太小,太可怜巴巴……君显顿时怔住!
难以思考,一动不动地望着她,
她的手,无意识地抓着被角,有种紧张的气息流动在空气里,丝滑的被面,无人打扰安静的空间,他曾经等待许久,才等来她……
对着她的时候,自己却无论也难找回状态,这样只有两人,他竟然觉得自己连心也开始颤颤巍巍,空气少的可怜,他望着她,无声的压力,不知从何而来,
她半垂着眼,光光的脸,不知道嫩的是不是还和从前一样,他伸手过去,压抑的呼吸,压抑到身体深处,连心跳也被压抑住,手挨上她的脸,人也跟随而去,“南音……”他呢喃着她的名字,吻落在她的眉心。
那么轻,那么柔。
南音把脸埋的更深……把自己几乎要包进被子里,他隔着被子搂着她,靠在她耳边,低声说,“你知道我从机场见你的时候……就想吻你了吗?”
南音只觉“轰隆——”一下,自己浑身都燥热起来!
☆、第35章
清晨,南音带着两个黑眼圈来到厨房,正对上神情疲惫的彩青,也带着黑眼圈。
“你没睡好吗?”她在彩青对面坐下,伸手去倒桌上的奶茶。
彩青望着她,眼中怨气四溢。
南音被她看的难受,觉得奶茶都难以下咽,端着杯子问,“怎么了?”
方星忍着笑,把早餐放到南音面前,“别理她,她没睡好。”
那份早餐是他自己的,给了南音,他转身又去重新做。把培根又整齐地摆进煎锅里,刚冒出“滋滋”声,彩青就走到了他身边,低声说,“也许他是后来回房了……”
昨晚她和方星打赌,结果没想到,君显真的没有在南音那里过夜,实在想不通,以前又不是没有一起睡过。方星也靠近她低声说,“也有道理,你去问问南音。”
南音半梦半醒在散起床气,根本不关心他们俩的嘀咕。
彩青走的南音身边,看她端着奶茶杯子发呆,无精打采,使劲碰了她一下,“想什么呢?”
南音正在想,昨晚君显说了那么亲昵的话,可转眼,他就让自己乖乖睡觉,这简直太奇怪了,想亲不是应该多亲两下吗?但这话太惊世骇俗,于是她木木地说,“我只是在想,阿显昨天晚上为什么只亲了亲我的眉心,他是不是,还是觉得太陌生了?”说完她看向彩青,一副找人生导师寻求开解的样子。
彩青直直地盯着她,和她对视,仿佛试图在她脸上看出人生奇迹。
方星大笑着伸手过来,摊在彩青面前。
彩青直视着南音茫然的眼神,伸手在口袋里一掏,掏出张纸币狠狠砸在方星的手上。方星笑嘻嘻地说:“谢啦,今晚继续。”
“一边去。”彩青气鼓鼓地走了。
方星展开手上的纸币,是一张50镑的,他大笑着,想到彩青一定是一早就知道自己要输,所以钱都准备好了。
南音看着他傻笑,想问彩青为什么给他钱,又懒的开口。倒是方星笑过一阵后,连忙接过彩青的位置,在她旁边坐下,把小碟里面煎好的蘑菇倒给她,亲昵地说,“来,这五十镑三哥给你,回头去买好吃的啊?”
南音瞄着手边的50镑,吃着早餐说,“无功不受禄,你为什么凭白给我钱?会让我干活吗?”
“不用不用,”方星说,“这边又不是在国内,三哥没有那么多门路,不需要你帮忙鉴定。”
“那就更奇怪了,”南音看着他,“那为什么给我钱?”她想,昨晚她提了下富二代追彩青,都被他打,有钱还不留着娶老婆。方星有些钱,但如果到了亿元户的队伍里,他就什么也不是了。但偏生这几年,追彩青的巨富还蛮多,所以……算了,看在他情路坎坷,昨晚自己挨了一下,收个50镑道歉费算了。
于是她把那50镑挪了一下,说:“好吧,昨晚无缘无故打了我一下,收下你的道歉费。”
方星笑,“好好。”摸着她的头发,揉来揉去,钱他不在乎,气的某人跳脚他才真的高兴。一点没发现,南音的乱发,几下就被他揉的更乱了。
南音无心计较,她还想着昨晚的事情,其实她也说不清自己想怎么样,就是觉得俩人才说了好多话,还有更多的话要说……可谁知道,一连两天,君显都回来的很晚,看他那么累,她就又不舍得缠着他说心事了。
不过……至少她知道君显没变心,还是和以前那么喜欢她,所以现在,她住在这房子里,倒是多了许多底气。
清晨吃过早餐,她就在君显的书房里呆着,书房中间,有张很舒服的丝绒沙发,她可以躺在上面看书,外面如果有阳光,会正好照在这位置,暖洋洋的。
躺在沙发上的时候,头顶对着的位置,是一张很大的书桌,她会想象,君显平时在那里看书写字的样子。沙发后的边桌上,放着香薰机,她开了,就有白色的薄雾轻散开,带着清浅的香气,她身后的靠垫,沙发上的抓绒毯子,都是她喜欢的绿松石色……这一切的一切,如果静下心,她可以感动到哭,全都是为她准备的!
手机忽然在桌上想起来,她拿起来一看,接了,却不说话。
“南音——南音”对面传来陶保兴奋地声音,“我使劲练了几天车,带你出去玩吧。”
“不去!”南音凶巴巴地说。
“为什么不去?这边方向盘和咱们位置不一样,我都没自己开过车,这次为了你,我才苦练的。”他的声音隔着电话线也能听出委屈。
南音不说话,这家伙给自己惹了大麻烦,害自己得罪同行,还被彩青教训,谁有心情和他出去玩。他还敢委屈,她还委屈呢。
不过……这也不是陶保的错,不知道哪一个地方就被别人知道了,不过,如果是懂事的人,也应该替自己保密的。特别是陶伯伯那么精明的人……南音不愿多想这些,说道:“我不想去,你找别人去吧。”
“找别人——”魔音穿耳。
南音把电话拿开点,又说,“我真的不去,那天我自己出门淋了雨,我姐说我之前才病过一场,这几天让我在家休息。”其实这话是阿显说的,但是她不想陶保不高兴。又想,她现在不想刺激他,他以后还是要不高兴的。
“啊——你淋雨了?大前天?下大雨那天?”陶保却在电话那端怪叫起来,“没人陪你吗?为什么不打电话给我?!”
一连串的质问,令南音差点给自己一巴掌,干嘛这么多嘴。
感动之余,又有些不知该说什么,其实这些年,陶保明知道她和君显的关系,也没表示过放弃,也许,她应该找个机会再和他说一次,不过不能是在伦敦,不然一会陶保想起来这里就该讨厌了,他家常年出入这里的拍卖行,这样做,太残忍。
想到这里,她又说:“保保,你什么时候回国?”
“你什么时候回去?”
南音一想,陶保下个月该生日了,无论如何,他生日的时候她是应该回去的,她出来久,也惦记师傅和师母,把电话换了只手,她坐起来说,“我还不知道,但下个月你生日的时候,一定应该回去了,你生日礼物想要什么,有没有这里要的。”
那边的人静默了一会,而后又愉悦的声线传来,“只要……咱们一起玩,你能和我过生日就行,你千万什么也别买。”
南音说:“……那迟一点再说吧。”
“那我去看你——你说淋雨了,我得看过你才放心。”陶保又在对面喊,原来他还没忘这件事,南音说:“真的不要,我姐他们都在,他们在说事情……回头,回头咱们再约。”
对面的人终于不情不愿挂了电话。
南音把手机放在桌上,躺下的时候,觉得有些筋疲力尽,又想起来陶保往年生日折腾过的情景,顿时觉得头更大,一年一次,怎么来的这么快……她觉得想这件事都头疼,干脆死死贴在沙发丝绒靠背位置,闭眼,闻着香气,什么也不想……迷迷糊糊,她就这样睡着了。
白天睡觉,有时候会有神奇的效果,南音这一觉,睡的又香又甜,醒来的一瞬间,她有些不知身在何方,等看清楚墙边的壁灯,壁纸,她才记起自己在伦敦。她伸了个懒腰,觉得浑身舒服,也许因为香薰机的作用,此时香薰机已经停了,她设定了两个小时,难道自己睡了这么久……
魂魄一点点回归,感觉到脑袋后面书桌上,有沙沙的声音,像钢笔尖划过纸张,她猛然一个激灵,翻身望去。
书桌后,君显正坐在那里写东西。
“你回来了?”她一下跳起来,抱着抓绒毯子就跑了过去。君显笑着放下笔,“我想着把这句写完。”一下抱住了她,和她毛茸茸的毯子。
她看着书桌上,手工毛边纸上,君显写的花体英文,好看是好看,可是她看不懂,转身搂上他的脖子,晃着说:“你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早?怎么这么早?平时怎么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