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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巧这时,听得叫,她终于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
看到祁继时,时檀已分不清是梦还是现实,她本能的心里生厌,这大概是这么多年以来心里已养成的一种本能的讨厌。
她没多想,就用手去赶:
“走开,不要你管!别碰我!”
语气是极度不善而且凶恶的,和刚才的她,简直判若两人。
祁继险些被推倒:
“生病了,还这么大脾气!”
“我的死活和你有什么相关?你别来在我面前出现,滚得远远的,眼不见心不烦!”
时檀怒气十足,身上的炙热,令她无比烦躁,口不择言,凶悍霸道。
祁继听着真是又气又无奈,这丫头就这么嫌他?
他咬了咬牙,瞪了一眼,不和她一般见识,先去楼下找了找药,然后噔噔噔上来,按着说明抠了两粒,另外接了一杯水,一并放到茶几上,再一把将她拎起来:
“吃药!张嘴,乖乖的……”
祁继用很温和的声音哄着。
活了三十二,他还真没这么耐心的哄过女人过。
一般性的说,女人到了他面前,哪个不会变得乖巧懂事,哪个敢来挑衅他?
他只要冷一下眼色,就能把她们震住,独她,每每能把他气伤,倔强的让他也为之头脑。
杨睿玺说,这女人完全是被你调教坏的。
也许是。
他想着,把两颗药送到她嘴边。
时檀看着皱眉,恶声恶气的叫起来:
“我说了,不要你管。唔……”
可药还是被塞进了她嘴!
可恶,这人,怎么就这专制?
她一时气极,狠狠咬住了他的手,直到尝到了血的味道,才意识到自己下手狠了,连忙松口。
定睛看时,他的手指上多了几个牙齿印,已鲜血淋淋,可他面无改色,把水杯逼到了她唇边:
“喝水,把药吞下去!”
她的情绪,因为他手指上滴落下来的鲜血而悄悄平静了下来,终于乖乖把药吃了下去,温水所到处,带来一丝凉意,也令她有了几丝清醒的意识。
她眨了眨眼,睇着他受伤的手指,终于有了一些罪恶感。
不过,她不打算道歉,而是低低叹了一声:
“祁继,你为什么不肯放过我?”
神智恢复了一些,理智也被拉了回来,咬人,是她不对。可她就是不需要他来对她好。
“我为什么要放过你?你是我太太,既然嫁给了我,那就得过一辈子……”
祁继深深瞄了一眼,站起,把医药箱取过来,扯了一团棉絮沾了酒清,抹掉手指上的血——这丫头又在他身上添了一道伤。
唉,也只有她才敢一再的伤他!
时檀舔了舔干裂的唇,看着那湿巾被染红,
压下心虚感,耐着性子陈述那个显而易见的道理:
“可我们的婚姻,是错的。既然是错的,就该纠正过来!人生一辈子,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你难道想一错到底吗?”
“错与对,是相对的。”
他睇她,将沾血的棉絮扔进垃圾筒:
“凭什么你觉得它是错的,它就一定是错的呢?你的心不长在这里,你能确定你的判断就是完全对的吗?”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发烧的原故,她有点理解不出他话里的意思。
想了好久,她都没从混沌的思绪里理出一个头绪。
那就不理了!
时檀不愿再多想其他,靠着沙发背,自顾自的表述起她内心的某种想法。
这种想法,要是换作平常,她肯定是不会说的。
她说:
“本来,我很敬重你……
“七年前,我想和以淳走时,心里还觉得对不起你。
“可我觉得,与其拥有这样一段捆挷式的婚姻,倒不如我一走了之,以后,你要是想再婚,只要申请骆时檀死亡,就能可以了。
“结果呢……你把我对你唯一一点歉疚之情完全给抹掉了,你让我不得不恨你……”
祁继静静听着,想到七年前那一夜,实在是她激怒了他,再加上他喝太多的酒,一激而怒,就失去了控制力,等到理智回到身体里时,已经是事实。
可他一点也不后悔。
他记得那一个晚上,他哄了她很久,一再的告诉她:他们是夫妻,这样很正常,并且用身体上的占有一再的提醒她:
她现在是他的名副其实的妻子。其他任何想法都是错的。
一番纠缠到天亮,那大概是他做过的最疯狂的事吧!
要是天亮,没有慕以淳的车祸的事,也许,她不会疯掉。
可第二天,当她睡醒,看到电视上那个新闻,她就失去了理智……
那一剪刀,她捅得别提有多深,至今,只要下雨,那地方就会隐隐作响。
祁继捂了捂那伤口,拉回神思说:
“我只知道一件事,你是我太太,我的女人。
“七年前的事,我们都有错的地方。这是你不能否认的事。但同时,我们是夫妻,这也不是你想抹煞就能抹煞得了的。
“我不打算结束我们的婚姻,时檀,我们的纠缠不会完……”
他说着,突然将她横抱了起来,她的精神因为他这个动作而一凛,眼底露出了深深的戒备之色:
“你想干什么?放下我!”
“睡我床上去。你需要好好休息!”
他努力压住她的挣扎,使得力量很大,大步往房里走。
“不去!”
她推他,他因为她的不合作,两个人一起趔了下去,他的腰重重的撞在了沙发扶手上,一阵疼痛袭来。
“骆时檀,你他妈生病还这么闹是不是?信不信,我现在就能办了你……”
他的脾气也上来了,目光变得凶狠,和七年前那一夜,如出一辙:豺狼似的。
她看着,为之一惊。
下一刻,他重新将她扛,几步进房,将她扔在了床上,然后拉过被子盖到了她身上,而眼神是狠厉的:
“骆时檀,在此,我郑重提醒你一句,我的耐性有限,而且很久没碰女人了,你要是再敢露出嫌弃之色,我不介意让你更恨我一些……”
恶狠狠的话,终于压住了她的蠢蠢欲动。
她僵在被子底下,怒目相向,他呢,沉沉瞪着,表情危险可怕。
她气得直咬牙,终还是撑起身子,把枕头扔了过去。
他接过,放了回去,表情有点无奈,眼视却故意变得越发凶恶,语气也毒:
“闭上眼睡觉!你要再敢有二话,我们可以试试谁狠得过谁?”
他扔下一句话,往外走,
砰甩上门,没有再进来。
房内一下安静下来,时檀精神绷得紧紧的,呼吸变的粗重,喉咙生痛。
十分钟过去了,半个小时过去了,男人没有再进房,她的精神,抵不过药性的发作,渐渐松驰了下来,后来,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
天亮,门开,祁继小心翼翼的进来,轻轻抚了抚她的额头,烧退了,静静睇了一眼之后,他退下!
时檀适时缓缓睁开眼,眼神复杂:
看样子,这男人还真在关心她呢?
待续!
第二更!
还有一章!
☆、清晨,她懂他,他欣赏她,关系融洽
一
祁继的房间充满男人的阳刚味,每一个摆件,都彰显着属于他独有的生活品味,线条简单,却又不失大气。这是一个懂得用金钱享受人生的男人。
枕头不是很软,枕套是银白的,里头不知装了什么,摸上去感觉细沙似的,可能是什么草籽做的吧,枕得挺舒服…咕…
时檀闭了眼,吸着气,鼻子算是彻底塞住了,嗅不出那股让人讨厌的味道,只觉得身上浑身酸软,窝在这暖暖的被窝里,一动也不想动鹕。
她想再睡,但又觉得渴,嘴里干得不得了,快要黏住了,喉咙口几乎要冒出烟来。
她舔了舔唇,想起来去找水喝,站起时,整个人是摇摇晃晃的,头重脚轻的厉害。
扶着墙,她慢慢走出来,在小客厅门口,隐约听到祁继在通电话:
“……在警方的人马抵达之前,牢牢给我拖住,别让他们跑掉……要是不能把他们一网成擒,以后,我们就不得安宁……对……”
时檀站定在通道口,看到祁继一身灰西服,一手握着手机在听电话,一手插在口袋里,似俊挺的青松,静静的站在阳光底下,脸色清冷异常,透露着一股子异样的杀气,声音冰凉,带着一种不容违逆的气势。
这人的气场,真的很强。
她站在那里细细看了一眼。
抛开陈见不说,他的确是一个迷倒众生的男人,不光因为长相,其能力,其智慧,皆手段,都会令人打心眼里钦佩。
如果他没有那么多诽闻,如果他不是她的丈夫,如果他们之间没有那些恩怨,如果她能以一个闲人的身份来看待这个人,她会欣赏。
可现在呢……
她想着,心头微微怅然。
那人已感觉到有人靠近,反应敏锐的冲她这个方向扫视过来,在看到她时,冷泉似的目光忽一暖,道了一声:
“一切按原计划行事!”
拇指一划,他挂机,将手机一扔,大步跨到她面前,问:
“怎么起来了?是我吵醒你了?”
一眨间的功夫,他又变得很温情,没了那种强势之气。
“渴!”
她的回答言简意赅。
“到边上坐着!我去倒。你的脸色,还是很差。感冒症状挺严重,要不要去医院?”
他转身去接了水。
这个男人,日理万机,该是别人围着他打转,可现在,他却为……
时檀复杂的看了一眼,觉得站着有点不稳,就坐到了沙发上,低声答了一句:
“不用,吃点药就能好!”
祁继已把水端了过来:
“温的,可以喝!”
她睇了一眼:“谢谢!”
接了过来,小口啜着,而他就此坐到了边上。
两个人的关系,因为昨夜那场意外而缓和了不少,至于后来那场吵架,说来算不上是实质意义上的吵架。
祁继看着,唇线微微勾了一下,不争吵,真好,虽然,他们的关系,并没有多大的进展,但,即便只是这样简单的坐着,在清晨的阳光底下,看着她穿着居家睡衣,安静的在他眼皮底下喝水,他就觉得特别的开心,有家的感觉。
“慢点喝,又没人跟你抢!”
喝得那么急,咕咚咕咚的声音,倒是挺好听,可他怕她呛到,忍不住提醒了一声。
声音是含笑的,很是轻快,因为心情不错。
时檀喝完,看他,神情闲适,没了昨半夜威胁她时那副坏模样。
这人,到底有几张脸孔啊,一会儿温情,一会儿凶狠,一会儿不可一试,一会儿又特别的亲切可爱……
她突然发现自己用错形容词,这个男人怎么可能和“可爱”搭得上关系?
“干嘛这么看我?”
他摸了摸自己的脸。
时檀不语,目光在他唇角的伤口上停顿了一下,也不知是谁给咬的,看在她眼里,特别的刺
tang眼。
她又瞅了一眼他受伤的手指,那里,他已用了创口贴。也不知爷爷奶奶瞧见了会怎么想?
“刚刚你在跟谁通话?”
她问,敏感的外头有事发生了。
祁继目光一闪,把空杯子接了过去,又去接了一杯过来,治感冒发烧最好的法子是多喝水。
他盯着她又喝了一杯后,才作了回答:
“那个江石,昨夜里在钱书的协助下跑了……”
话未完就被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