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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间的客人或者是你自己，有对皇朝或者是艾可儿小妹有不满意的地方吗？”
“没有，V211的客人都是有身份地位的，他们平时也只是把皇朝作为应酬的地方。而我本人更是没有，对皇朝一直以来都是兢兢业业，对艾可儿小妹也是非常喜欢。”
“刚才你在会议室回答的是，艾可儿小妹出事的时候你和另外的客人在阳台，是吧？”
“是。”
“但为什么随后公关机关的摄像视频上，V211的阳台上就只有你一个人呢？”
“艾可儿小妹出事后，客人就离开了。”
“倪经理，如果你执意不说实话，可是谁也保不住你了。”左陌苒在一旁提醒我，意思好像是现在只有她和秘书在，如果我实话实说，他还有可能帮我运作。
“我说的都是实话。”
“是嘛？”董事长秘书冷笑了两声。“刚在在会议室询问你的时候，我们的工作人员也在V211问过客人，除开你夏天和另外一位叫阿兰的客人之外，可没人在那个时间段离开过。这个，你又怎么解释？”
没想到他们盘查速度这么快，应该是段时间内紧急派出很多人，对内部的工作人员和客人分开询问。而刚才从阿兰那儿得知，确实在阳台上要非礼我的那个男人，并不是跟蒋志奎一块过来的。如果阿兰说的是真话，这点也可以从他们在餐厅吃饭和上楼的视频中看出来。
忽然两个人影从我脑子里闪过，我记得在男人来叫我去阳台的时候，好像有两个服务员正好进来开酒，和收拾茶几上的水渍垃圾。
该不会，那个人是在服务员的庇护下进来的？而蒋志奎和胡总他们，都没人注意到有这么个人进来过？事情如果是这样的话，那真的可就严重了，很明显是有人要加害于我。
左陌苒见我愣住了，对其他人说：“你们先出去下，我想需要我单独来问问倪经理。”
董事长秘书带着安保负责人和抗摄像机的人走了出去，左陌苒又对两个大汉挥挥手，示意他们也出去。
“告诉我，是不是你？”左陌苒和他们一样，依然把我作为重点怀疑对象来盘问。
我抬头直愣愣的盯着他，“你觉得呢？”
四目相对，没有一个人的眼神有先要撤离的意思，仿佛都想要在对方的眼睛里，寻找答案。终于，他还是比我先妥协，“不是你对不对？”
“屁话。”这是我第一次在左陌苒面前爆粗口。不管他把我当成谁，但这段时间以来，他这是第一次表现出对我有执意，我心里当然不舒服。
“可是今天点过3A啤酒的包间，也只有你所在的V211和对面的V299离舞台最近。其他的包间都在舞台前方很远，酒瓶根本不可能扔得过去。”
“你还是不愿意相信我！”我的目光依然没有从他脸上离开。
“不是不相信你。”左陌苒的语气温柔了许多，坐到我身边把我搂到他怀里，“你知道艾可儿是怎么请来的吗？”
我摇摇头。
“是董事长舍下了老脸，去找艾可儿经纪公司的老总，才挤出了这么一个档期。要不然你想想，就艾可儿现在的知名度，怎么可能来这种演艺厅演出。”
“谁也不希望发生这样的事。”
“是啊，但它就是发生了。这次艾可儿的出场费是180万，就唱这两首歌。现在不是说钱的问题，而是这件事给皇朝带来了很多不好的影响，还有后续的赔偿和社会关系的损失。”左陌苒用和我聊天的方式说。
我知道他还在怀疑我，想极力用我们俩的私交套出实话。我不禁想到上次孩子的事，或许他已经识破了，只是不愿意和我计较而已，要不然这次他应该直接选择相信我才对。
“为什么你们会认为只有喝3A啤酒的包间，才可能往下面扔啤酒瓶呢？兴许是别人来我们包间拿的酒瓶呢？”
☆、043 艾可儿被砸伤（4）
“不可能，走廊的监控都记录过，除了服务员之外，没有人从你们包间出来再进到其他包间。而且你知道服务员的工作服，不可能能藏下一个酒瓶。”
我终于愤怒了，起身站到他面前，大声的喊道：“你还是不相信我，对吗？”
“我真的很愿意相信你，但是V299的阳台上有很多人，而且出事的时候他们点的3A啤酒都已经喝完了，这件事服务员都可以证明。”
“既然是这样，你还让他们出去做什么？直接说明现在最大的怀疑对象就是我，不就好了吗？”眼前的左陌苒真让人觉得假得可以，明明和他们的想法就一样，坚定不移的怀疑我，还假惺惺的要做好人，好像是要单独劝我坦白从宽什么的。
“你怎么想法这么偏激？”左陌苒也有些不高兴了，松开刚才还搭在我肩膀上的手，“我想提前先了解下情况，现在所有的证据就指向你们包间，而当时你说在阳台上的人数，又和我们调查出来的不符。”
我深呼吸一下，起身走到卧室的桌子上把烟拿到，又坐回到他身边，连同烟盒一块低到他面前，“需要吗？”
左陌苒从里面抽出一支点燃，不过他看我吐出一圈烟雾，皱了下眉头，好像并不喜欢。但我也出了心情烦闷焦躁的时候想要抽烟，平时一般也不会。而现在，我正好需要借助它来让自己平静一下，整理整理思绪，看该怎么向左陌苒说。
“你是不是受什么委屈了？”从进门到现在，左陌苒终于说了一句看似愿意相信我的话。
我抖了抖手上的烟灰，“如果你愿意相信我，那我就说。”
其实对于已经在左陌苒面前撒过弥天大谎的我来说，说出这话的时候一点底气都没有。
“我从来也没有怀疑过你啊？
听他这样保证，我才将事发之前和之后的事情完完整整的告诉了他，又补充说：“我觉得有人在陷害我，而且我怀疑是夏天。”
“夏天？”他眼睛往上抬了抬，似乎是在记忆里搜寻这个人。
怕他一时想不起，提醒道，“现在代替任丹持有公司股份那个。”其实原本我想说那天被董事长叫去的那个，但在左陌苒面前公然这样说，想想还是有些不妥。
“我知道了。但现在所有的情况对你都很不利，如果等下他们真的把你移交到公安机关，你就只有先委屈下。不过你放心，我会给他们打招呼，让你在里面尽量舒服一些，最多半个月，我就会把事情查清楚。”
“没关系，清者自清。”
“我们聊得也够久了，等下他们进来，你注意随机应变。”说完，他起身走到门口准备开门让他们进来。
门刚打开，只见他退后了一步站在侧面，“爸，怎么亲自来了。”
我扭头往后一看，果然董事长出现在门口，身后站的两个女人分别是他的秘书和夏天。这副情景让我想起那天小雪被抓，我坐在奶茶店看好戏的样子，就这么短短几个月，就本末倒置了。
“听说凶手抓到了，我肯定要来看看。”董事长说着往我的方向走来。
我连忙站起来转过身，双手放在胸前低下头，“董事长好。”
“这看起来很正常嘛。”董事长站在面前，上下左右打量着我说。
“董事长，她这是家族遗传的间接性精神障碍。”秘书在他旁边小声的说。
什么？家族遗传的精神障碍？我猛地抬起头，疑惑的盯着他们。难道她们在短时间内就调查了我的家底？而且还因为我妈有精神障碍，就得出这样的结论？这很明显是有人强加于我的，因为根本找不到我作案的动机。如此一来，我有了动机，也有时间，也有在场的证据，就是我有一万张嘴，也解释不清楚了。
“噢。。。对的对的，间接性的嘛。”董事长还乐呵着，“没想到这么年轻就有这样的病，也真是可怜。”
“爸，我们不能仅凭她母亲有这样的病，就判断她也有啊？我还是建议先带她去医院检查一下。”左陌苒显然也没有想到会是这样，至于我妈的病情，他更是不知道了，所以一时也分不清到底是真有病，还是假的。
“这还没你的事。”董事长忽然转变了语气，对左陌苒凶道。
“怎么没有我的事？皇朝集团好歹也是我在负责，而且这件事本就非同小可，怎么可能仅凭这样一份人家母亲的病例，就判断了她的动机呢？”左陌苒也没了好语气。
“要检查要怎样，送到公安局自有专人来查，不用你操心。”董事长好像对左陌苒有什么不满，转头对他说道：“还有你的事，咱们等会再说。”
秘书从后面走到董事长旁边，轻声询问道：“董事长，您看需要通知公安机关上楼了吗？”
“通知吧，再给他们局长交代下，争取明天早上能出结果。要不我不好向我的老朋友交差啊！”董事长说完，指了指左陌苒，“你，跟我上楼。”
“爸！您不要这么武断好不好，就不能由我们查清楚了再移交给公安机关吗？”左陌苒站在原地不动，还极力在和董事长争辩。
我抬头看了看夏天，她正阴着脸，像是想要笑又笑不出来的样子。不过她还真是法盲，难道不知道精神病人是不承担刑事责任的吗？如果真是因为这个原因举证我，如果去公安机关通过检查确实有疑似家族遗传病，那我早晚还得出来。
不过，我也不能让她笑得这么快，反正我也说不清了，不如趁他们都以为我是神经病的情况下，先装病发泄一下。我妈发病那么多年，发病时的症状，我还是很清楚的。
“哈哈哈。”我两眼直愣愣的盯着夏天，一边大笑着一边走向她，趁她不注意一个耳光扇过去，“*人！你以为自己算老几！”
旁边的人都给吓到了，站在门口的两个大汉连忙进屋把我架到沙发上。
既然已经撕破了脸，我也只有将病继续装下去。
我手脚并用往夏天踢去，嘴里不停的骂着，“你别以为我不知道是你找人把我弄到阳台的！你别以为我没看见那人亲手扔了酒瓶下去！”
夏天脸上路露出一丝惶恐，她没想到这么快就被我猜中，而且还当着所有人的面说了出来。但随即她镇定了下来，装的很是可怜的样子抽泣着，“怎么就发病了啊？”
“没事吧？”在众人面前董事长不好直接关心她，只有秘书站到她面前，抚摸了下她的脸。她蹲在地上抽泣道，“没事，真没想到倪经理发起病来这么恐怖。”
董事长见我这样，扭头对旁边的左陌苒说，“这下看的清清楚楚，不是精神病是什么？还用去医院吗？跟我上楼！”
“左董，左总。”门外进来两个穿着制服的警察，和左陌苒、董事长打招呼。
秘书连忙从夏天身边走过来，指着我对警察说，“警察同志，就是这位疑是精神病患者，刚才还发过病。”
两个警察同时向我靠近，其中一个拿出手铐，我想一会儿我离开的时候，肯定是会带手铐走的，心里感到有些无力。
没想到夏天蓄势已久的能量，终于还是在今天爆发了。
忽然，门外传来一个熟声音，“警察同志，我是V299的客人，今天晚上的酒瓶是我扔的。”
“你怎么。。。”我刚要开口，左陌苒走到门口堵住尹梓，“你来做什么！”
尹梓斜了一眼左陌苒，并没有理会他，径直走到警察面前，“我是刚才在V299的客人，今天晚上的啤酒瓶是我扔的，我当时喝多了随手一扔，�